兔年說兔話年俗：大年三十，吃年夜飯、守歲

兔年說兔：吉兔送福

1915年發行的兔年明信片

辭“虎”迎“兔”，農曆癸卯兔年即將到來。兔，在我國有著悠久的文化歷史。早在新石器時代的遺址中，考古工作者就發現了兔子的遺存。商代的甲骨文中已經出現了“兔”字，其字形表現了兔子長耳朵、短尾巴的特徵。《詩經》中有不少涉及兔子的詩篇，如《王風·兔爰》中的“有兔爰爰，雉離於羅”；《周南·兔罝》中的“肅肅兔罝，椓之丁丁”；《小雅·巧言》中的“躍躍毚兔，遇犬獲之”……先秦的文獻裡則記載了許多關於兔子的典故，如《韓非子》裡的“守株待兔”、《孫子兵法》裡有“動如脫兔”、《戰國策》裡的“狡兔三窟”等等。

1955年的宣傳畫《小白兔》（何逸梅 作）

兔子是一種十分溫馴善良的動物，同時它又非常機敏，一雙長長的耳朵敏銳地偵測著四面八方，不會錯過任何風吹草動，它飛奔的速度更是令許多動物望塵莫及。由於這些特點，兔子博得了人們的喜愛。西漢的筆記小說《西京雜記》中就有梁孝王（漢文帝之子）修築兔園的記載。兔在十二生肖中位列第四，因與十二地支“卯”配屬，故稱為卯兔。卯時為清晨5時至7時，乃是一天的開始，象徵著光明和希望。

唐 白釉兔（上海博物館藏）

在喜慶的紅燈籠下，在一片吉祥的氛圍中，我們即將告別令人難忘的虎年，迎來生機勃勃的兔年。願吉祥如意的瑞兔守護千家萬戶，玉兔呈祥，前“兔”似錦，大展宏“兔”！

春節

是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慶

民諺中說“百節年為首”

隨著時代變遷

不同地域的人們

也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春節習俗

那麼，阿拉上海的這些年俗

你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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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年俗：吃年夜飯、守歲

《乖兔過大年·全家團聚》（戴敦邦 作）

年事忽忽日又曛，往來燈火鬧紛紛。

今宵共敘天倫樂，押歲錢穿數百文。

——選自《過年竹枝詞》

原載1876年1月24日《申報》

年三十晚上是除夕夜，上海人過年特別注重年夜飯，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頓晚餐。為了這頓年夜飯，許多人家差不多臘月裡就準備起來了，從農曆臘月廿四起，家家戶戶的“送灶”“祭灶”、磨米粉、包湯圓、貼春聯、購年畫……整個過程叫“忙年”，到年三十的晚上，迎新年也就進入了高潮。

1965年，蕃瓜弄居民歡度遷入新居後的第一個春節（上海市檔案館藏）

哪怕是在日子尚不太富裕的歲月，上海人家也特別善於“窮年富過”，這頓閤家團聚的年夜飯是最重要的，菜餚一般是“老八樣”，上海各地略有不同。

1979年春節前夕，上海陝西北路菜場銷售盆菜的場景。色、香、味、形俱全的盆菜，寓意喜慶團圓（攝影：唐允仁）

一般情況下，家家戶戶都很講究年夜飯的口彩：

蛋餃（象形的金元寶）、

四喜烤麩（“烤麩”即“靠夫”，寓意家中男丁來年取得高成就）、塌菜冬筍（塌菜在上海話中的叫法與“脫苦菜”諧音）、八寶飯、湯圓等，這些為來年討口彩的菜餚常常是每家每戶的必備。

做蛋餃

烤麩

八寶飯

此外，年夜飯裡一定要有魚，寓意“年年有餘”。讀音與“發財”諧音的髮菜，象徵著“升”和“如意”的發芽豆和黃豆芽，也都是年夜飯上常見的寓意吉祥的菜品。

1980年代上海閔行一戶人家圍坐一起吃年夜飯的情景

說起最經典的上海年夜飯菜餚，還要數“全家福”：鍋底是雞湯，放幾片火腿或鹹肉吊鮮頭，裡面的食材有肉圓、肉皮、冬筍、燻魚、菠菜、百葉包、線粉等等，吃起來別提多鮮美了。

全家福

年夜飯吃完後，全家還要聚在一起品嚐糖果、瓜子、花生、蜜棗、柿餅等零食。其中，柑子是除夕不可缺少的果品，俗語說：“除夕吃紅柑，一年四季保平安。”這些果品和守歲酒幾乎都要吃到跨年的。

年夜飯後，家庭成員就開始“守歲”了，等到子夜鐘聲敲響，香燭齊燃，煙火升空，人們坐在守歲桌旁，根據大紅蠟燭的燭芯結出各種模樣，名之為“如意”等吉祥的稱呼，表示對年歲的祝賀。

上海年夜飯的經典菜式。一桌豐盛的年夜飯，預示著新的一年富足安康

作者：仲富蘭（上海市民俗文化學會會長、華東師範大學社會發展學院教授）

編輯：陸聞天、龔紫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