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美如斯正是讀書時

本文轉自：清遠日報

■漫畫漫話(140)

第二十七個“世界讀書日”要到了，自然想到了讀書這個話題。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這首詩是我讀書發矇時就會背誦的，只不過直到初中時我才知道它是顏真卿寫的。

少時讀書囫圇吞棗，圖快、貪多，讀唐詩宋詞，讀《古文觀止》，大多篇什還要背誦，也是若干年後，才真正明白“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真正涵義。說實話，我內心還很感謝這種不求甚解的讀書方法。年少時記憶力好，而且那時也沒有多少書可供選擇，只要是書拿來就讀，等到年歲稍長的一天，你會忽然明白曾經讀過的東西。

高中時，我莫名其妙地迷上了詩和哲學。我讀普希金、雪萊、耶魯達、泰戈爾、惠特曼，我讀盧梭、叔本華、尼采，讀羅曼·羅蘭，還有弗洛伊德，簡直有點瘋狂，以致老師罵我“不務正業”。不過，讀詩讓我也愛上寫詩，叔本華一句話“劣書是損害我們精神思想的毒藥”，我一生記得。工作以後，我卻愛上了那些所謂的閒書。我讀漲潮、袁枚、李漁、沈復，讀他們的博學多聞，不凡際遇，風雅趣事和至情至性。讀著讀著，我才發現，原來人世間還有如此多的有趣的靈魂。有的清人小品，竟然讀了幾遍。朱熹說：“讀書之法無他，惟是篤志虛心，反覆詳玩，為有功耳。”信然。

春光美如斯，正是讀書時。讀書滋養才氣，自不待言；讀書之樂，也許永遠只有讀書人才懂得。漲潮在《幽夢錄》裡指出讀書三境界：年少讀書，如隙中窺月；中年讀書，如庭中望月；老年讀書，如臺上玩月。箇中意趣，我只能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