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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驚恐發作的時候,你可以信任你的身體和你的潛意識

由 一個矮子 發表于 人文2022-08-15
簡介意象和解讀意象可以刺激大腦產生反應,就像真實的經歷一樣,但是這會產生更多的侷限

驚恐失措的意思是什麼

正常的應急反應之後,大腦會向神經系統的交感神經刺激發出結束的資訊,身體開始回到“正常模式”。而驚恐和焦慮則趨向於拖延症狀。你會在那一天剩下的時間裡感到頭一陣陣地疼,或者整個夜晚胃裡翻騰著難受,破壞你所需要的休息,身體會感到疲憊不堪,思維也似乎模糊起來。

和其他的生命有機體一樣,身體及其各個器官在活動休憩、收縮舒張之間維持平衡。從一極到另一極的轉換造就了生命的健康自然的節奏。身體被專門設計以處理極端狀況。它自動地、出於本能地對緊急狀況作出反應。它裝備精良,隨機應變。驚恐透過向大腦發出虛假的緊急資訊來破壞身體的自然平衡,它告訴你去懷疑身體所具有的自然能力。

當驚恐發作的時候,瞭解並相信以下內容:危機發生時,你可以信任你的身體和你的潛意識,讓它們履行基本職能。身體還有一個與應急反應完全相反,但是同樣強大的反應機制,叫作鎮定反應。當驚恐開啟緊急開關時,你可以有意識地關掉它。多加練習,你甚至可以在驚恐獲得控制權之前,有意識地終止它。

當驚恐發作的時候,你可以信任你的身體和你的潛意識

為什麼身體作出反應?

如果大腦是一臺聰明的機器,它擁有不可思議的智慧和能力,那麼為什麼它不能遏止驚恐呢?因為正是大腦發出所有關於驚恐的生理症狀的資訊,那麼大腦作為決策者,理所當然要為未能遏止驚恐而負責。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更深刻地研究大腦和思維的運轉方式。大多數時間,我用大腦和思維作同義詞。但有時,我們必須對它們進行嚴格區分。我把大腦定義為控制和調整身體活動的樞紐,它產生思想、記憶、推理、情感和判斷,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生理器官。另一方面,思維是一種概念,代表協調大腦各種功能的能力:感受我們的周圍環境,體會我們的情感,並且機智地處理資訊。

從某種意義上講,大腦是給思維乾重活的。這就是我為什麼說了這麼多關於改變思想和信念的原因。它們是大腦活動的關鍵。在堅硬的頭骨裡面,大腦是這樣運轉的:接受刺激;解讀刺激的含義;選擇反應;幫助身體作出需要的配合。比如說,如果你不小心摸到了一個很燙的散熱器,這個刺激就會從手指的神經末梢透過脊髓傳輸到大腦。大腦會解讀這個刺激,將其解讀為“我摸到了很燙的東西,手被燙著了,令人不舒服”。

當驚恐發作的時候,你可以信任你的身體和你的潛意識

接下來,大腦會選擇從散熱器上拿開手指。緊接著,大腦會透過神經向手臂、手和手指的肌肉發出資訊。最後,手會立刻移開。你或許把手從一個很燙的物體上拿開視為一種“本能”反應。它還是一個學來的反應。可以追溯到嬰兒時期的早年生活經歷,已經訓練了你的大腦作出那樣的反應。

大腦依據兩個標準解讀感覺:記憶基礎意象和感官基礎意象。生命中的重要事件不同程度地保留在記憶當中。例如,對4歲的時候拿著棍子捅一小堆火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這種記憶會透過感官基礎意象而加強,比如說木材燒著的味道,火焰跳動的畫面,手接觸棍子的感覺。有趣的是,我對因棍子折斷使我跌進炭堆的情景卻沒有一點印象。我的下一個意象就是坐在鄰居家廚房的餐桌上,看到幾個大人在我周圍,感覺得到膝蓋上燙傷處的藥膏,並且能回憶起大人給我的飲料。

類似事情的記憶保留了下來,隨著感官基礎意象而逐漸加深。真實的事情並不是記憶中唯一存在的。此外,我們內在的反應也會儲存在我們的潛意識思維中。我跌倒在火堆上的前幾分鐘,母親已經警告過我和6歲的哥哥“離火遠點”。所以,除了被燙傷的疼痛之外,我也懷疑自己的記憶中有因為沒有聽話而內疚不安的感覺。

當驚恐發作的時候,你可以信任你的身體和你的潛意識

老舊的套路

人們的觀念和價值觀很大部分來源於生活經歷和對它們的記憶。作為成年人,我們可能注意到自己某些行為方式和習慣來源於童年時代的經歷。宗教信仰、社交技巧、是否濫用酒精、對配偶的選擇等,一部分根植於我們的幼年記憶,另一部分根植於成年後的過去經歷。這些過去的經驗讓我們今天受益匪淺。我們很容易作出決定,因為我們已經有了相關的“迴路”。我們不需要太多有意識的努力去記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一封信,或者在包裹上打結。

但是對小孩子來說,學會這些技能中的每一個都是一種挑戰。我們掌握了一種技能,就會精確地在大腦中形成一個新的神經迴路。迴路已使用多年,它們變得像破舊的馬路一樣。每次,我們學會一個新的技能,就會開發一個新的迴路。有積極的一面就有消極的一面。這就是要點所在:強烈的信念會妨礙大腦和思維的自然保護機制。在不被幹擾的情況下,潛意識思維會自動尋求健康的方式。但是社會經驗和某些創傷經歷則趨向於控制這種潛意識思維。

一旦產生驚恐,大腦不再產生對你有利的創造性思維。取而代之的是,它就像進入“自動駕駛”狀態一樣,不再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一旦你進入一個類似以前驚恐發作的時間或場景,上一次的意象就會在你腦中湧現。這個意象也同樣會使肌肉緊繃,而思維則會解讀出“危險”的訊號。它不再關注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和選擇,而是集中注意力於某些消極的意象之上:這些意象和資訊會使你肌肉緊張,產生令人煩擾的身體感受。

當驚恐發作的時候,你可以信任你的身體和你的潛意識

一次驚恐發作可能會完全讓你感到驚訝,這是有意識。但是,在你的驚恐症出現之前,一個按部就班的程式已經潛意識地出現:第一步:一旦進入一個與驚恐相關的狀況,大腦就會對此刺激進行註冊。第二步:大腦將這個刺激解讀為“有害的”或“危險的”。第三步:基於對以往經驗的記憶,大腦會質疑你有效處理事件的能力。第四步:大腦會選擇“應急反應”為其預設的反應,並配合以“焦慮”(因為大腦懷疑你是否可以處理問題)。第五步:大腦會指示身體作出應急反應和焦慮反應。

有了足夠的經歷之後,你就會形成條件反射,這意味著會花費越來越少的時間去評估新狀況。相反,它會越來越自動地選擇應急和焦慮反應。你已經形成了一個“老舊的套路”。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人們在車裡遭遇第一次驚恐之後,會形成一種對任何交通形式的恐懼。因為大腦停止審查刺激。如果一個人在餐廳、銀行或者其他的封閉場所遭遇驚恐,最終他們的思維會說“所有的這些場景都是危險的”。

意象和解讀

意象可以刺激大腦產生反應,就像真實的經歷一樣,但是這會產生更多的侷限。如果你有在公開演講時驚恐發作的經歷,那麼下週自己即將演講的意象就可能讓你立刻覺得不舒服。你虛構的未來,你設想著時間難熬、如坐針氈,你無法想象自己站在公眾面前時,已經準備充分、感覺自信、表達清晰,也無法想象聽眾會反應良好。

當驚恐發作的時候,你可以信任你的身體和你的潛意識

相反,你會看到自己站在人群前面,然後問自己“如果我驚恐發作了怎麼辦?”這個暗示就會引發一個意象:你在演講時驚慌失措。而現在,演講的前一星期,你就已經出現了很多生理上的感覺,而這些感覺都是你預期在演講時才會出現的。這就是思維的強大之處。

這裡有一個關鍵問題。你控制狀況的能力根植於這樣一個原則:只有在我們賦予任務、地點和時間意義之後,它們才會引發驚恐。在大腦解讀它們是“危險”或“威脅”之前,商店只是商店,演講只是演講,開車只是開車。因此,為了征服驚恐,在大腦開始解讀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進行干預。大腦之所以會在不合適的時間選擇應急反應有兩個原因。

第一,大腦收集相關資訊的行為受到阻礙。大腦選擇應急反應的第二個原因是這一反應是預設的。為了應對生理危機,應急反應在人體內產生很多重要的、被嚴格設計的變化,但實際上這些變化卻妨礙了我們處理社會或智力上出現的各種挑戰。很多人都瞭解透過數學期末考試的艱辛,那個時候我們會手心出汗、嘴裡發乾、肌肉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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