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瀘州人談端午之一，陳艾菖蒲有奇香，民間故事留江陽

本文作者：曹本玉先生

編輯校正配圖：江陽沽酒客

一年一度的端午佳節就快到了，瀘州老人，也是瀘州日報資深編輯記者，是瀘州文化名人，對瀘州本土民俗文化掌故瞭解頗深，由於曹先生已是耄耋之年，新媒體操作不太熟悉，沽酒客作為後生晚輩有幸為曹先生編輯發表此文，以饗讀者，希望各位喜歡，文中的“我”即曹先生本人，如果文中有不到之處，應該是沽酒客水平有限，編輯能力不夠，請各位多包涵，老先生的文章值得一讀。

關於端午節用的艾葉，瀘州的民間故事

“粽子香、香廚房、艾葉香丶香滿堂，荷包香、香衣裳，菖蒲插在門框上，這兒那兒都是端陽”，這是民間流傳已久的兒歌。

每年舊曆五月初五，端午節到來那天，昔日的瀘州早上，當我走在街上，或路過菜市，沿途見行人，幾乎每個成年男女，都面帶笑容，手提著或在背篼裡裝著成捆的艾葉與菖蒲，匆匆而行。

回到家見左鄰右舍，見下營溝街坊每戶家門框上，左右兩邊掛起了菖蒲與陳艾（艾葉），而我家門框上的艾葉與菖蒲，在五月初四那天，家母早已準備好，初五在我未出門前，就早也掛上了。一陣南風吹來，艾葉與菖蒲隨風飄香，顯示著一年一度的端午節已到來。

每當聞著艾草葉清香，使我回憶起了，昔年在瀘州，民間曾流傳著一個“端午與艾葉”區別良善的故事。

相傳，明朝末年，農民軍領袖之一的張獻忠，系陝西定邊縣人，出身貧寒，曾在四川幫工務農，屢遭地主欺壓，懷恨於心。得志後揮軍從陝西入川，行軍途中，在路邊方便，隨手扯一把草葉揩屁股，誤扯霍麻，手與屁股疼痛難當，於是大罵：“四川不僅人可惡，連草葉也欺人。”於是叫罵：“誓把川人殺光！”

張獻忠入川后，大肆燒殺搶掠，百姓紛紛逃避。一天，張獻忠見一婦人，揹著一個約六歲小孩，手牽著一個約三歲的小孩，因山路崎嶇，田間小道坡坎難行，一路上手牽的幼孩邊行邊哭，於是張獻忠近前詢問：為何背大而牽小？婦人回答，背的是兄長的孩子，兄嫂都在亂軍中死亡，丟下小孩無依，憐其孤苦，留在身邊同避戰亂；而牽著的幼孩，才是自己親生。張獻忠若有所思，深受感動，覺得四川還是有好人，於是順手在路邊，扯了一把草給婦人，就是艾葉，叫她於明日（五月初五）掛在門前，大軍到時會保平安。

張獻忠隨即告訴士兵，門前掛有艾草者，一律不準燒殺。次日，張屠村時，士兵報，村莊所有人家門前，都掛有艾草。頓時，張獻忠領悟到：這才是大愛呵！原來該女子，不僅對兄嫂遺孤厚道，對全村老百姓也是不私藏。張於是離開了那個村莊。該村因那婦人善良，都存活了下來。原來是那婦人回村後，將張屠殺訊息告知了所有人，因此家家門前都掛起了艾葉。

雖然本故事傳說臆想多於真實，但是起碼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四川人大多數善良淳樸，未必登大雅之堂，卻在江湖之中都是性情中人，豪爽兒女。

另外關於菖蒲，古人認為居五瑞之首，形如劍，是驅除不祥之寶劍，插在門上可避邪，稱蒲劍。而艾草、菖蒲的特殊香氣，本身就能防蟲、除溼祛病、芳香醒神，並掛一起習俗，也可為防疫概念。

而今用傳統針炙方法，艾炙穴位治病，因療效佳，已在中華大地流行，並流傳到朝鮮、韓國，東南亞周邊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