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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愁:忻州燜面 獨樹一幟

由 忻州網 發表于 飲食2023-01-29
簡介忻州人愛吃麵食,但湯麵需要配菜,而燜面,既有菜又有面,省事多了

刀削麵怎麼做才勁道

鄉愁:忻州燜面 獨樹一幟

山西面食種類極為豐富,不誇張地說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眾多的麵食中,大家熟知的刀削麵、剔尖、餄餎、擦圪蚪……這些不同的面型,經過煮制加工,再搭配不同澆頭,創造了獨特的麵食口味,滿足著人們的日常飲食需求。歲月更迭中,勤勞的忻州人經過不斷改良,創造出讓人流連忘返的美食——豆角燜面。

燜面是利用水蒸氣將麵條燜熟,做出的麵條格外有嚼勁,尤其搭配新鮮豆角、爽口精肉,主食和菜品一鍋出,色香味全,妙不可言!一碗麵裡,有菜有肉,有滋有味,濃郁的肉汁愛上醇香的麵條,鮮香味滿滿。

燜面,呈現出與傳統山西面食不一樣的加工工藝。輔材要選取飽滿、豆粒緊實的豆角,爛糊綿軟的土豆,可根據不同口味加入香菇或別的配菜。豆角擇去兩頭尖角,去筋,土豆切滾刀塊,油熱了,各種佐料下鍋爆香,放五花肉、豆角土豆煸炒,炒到肉變成深色,豆角變成碧綠,土豆變成半透明,加水、鹽、醬油,呈現出黝黝黑色。這邊燴菜的同時,那邊可以擀麵了。面是提前和好的,餳了一會,揉起來韌性十足,原本粗糙零散的麵糰在餳發後變得光滑堅韌,讓人一看就有擀的衝動,面當以手擀麵最佳。燜制時把面撒開,不能整把子擱上去,撒開了不容易“坨”。蓋好鍋蓋,當氣從鍋蓋兩邊冒出時,再燜三到五分鐘即可。

豆角燜面要在鐵鍋裡做,除了重重的儀式感外,鐵鍋底兒厚不易糊,做得豆角燜面入味入心,莫名好吃。鍋底有柴秸燃著,“呲啦”煸肉聲響後向菜品發出邀請,豆角土豆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翻滾,渾身染油,之後添水埋沒,麵條再均勻地鋪上去,鍋蓋一蓋,聽到水“咕嘟”的聲音,感覺鍋裡的水汽氤氳了豆角就燃小火,功夫菜切不能心急,當聽到水聲漸漸消弱,再慢慢變成“呲呲”的聲音時,說明鍋裡水已不多,是熟的時候了。

文火燜制,頗像南方煲仔飯的做法,與之不同的是,器具用的是鐵鍋,輔材放在主食下面。火候掌握最是關鍵,燜熟後面條不幹不水、潤澤飽滿、色澤紅潤、油亮勁道。揭了鍋蓋,蒸汽瀰漫,此時要拿筷子輕輕撥散麵條,否則容易粘連。輕輕抖動,麵條顫顫巍巍,根根分明,說明火候剛剛好。撥散了麵條,拿鍋鏟將面下的菜翻上來,如果火候好,菜裡的湯收汁好,既保持了菜的溼潤,又沒有多餘,繼續翻拌,將菜面拌勻,香噴噴的燜面就出鍋了。

忻州人愛吃麵食,但湯麵需要配菜,而燜面,既有菜又有面,省事多了。況且夏天太熱,過去條件有限,燒水煮麵也令下廚的主婦頭疼,燜面恰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於是倍受推崇。這是歲月煙火裡的傳承,真正的好飯,要經過時光的沉澱,才能夠引起故鄉人的共情。

忻州燜面的特點是:包羅永珍。材料、工序和其他麵食一樣按一定口感形成標準,但卻沒有固定的搭檔。除了經典的豆角,想吃素的菌類、土豆都可囊括,想吃肉的排骨、丸子也全能包容,簡直是萬物皆可燜,以工藝不變而應萬變之需。營養較高。從烹飪技術來講,燜面不會在水煮過程中破壞麵粉的蛋白質分子網狀結構,蔬菜中的養分和水分流失較少,而且油鹽相對不多,營養又健康。湯汁大眾。作為地域之間的差別來說,最大的不同就是飲食文化下的湯汁,廣西螺螄粉、河南胡辣湯這種特點鮮明的湯汁並不一定讓所有人接受,忻州菜餚中流露出的充滿地方特點、主宰大眾味道的湯汁,是老少皆宜的關鍵。

在外吃過很多燜面,有的是煮熟的,有的是炒熟的,有的是蒸熟的,嚴格地說,都沒有故鄉的好吃。其實,燜是水與油的蒸汽合力把豆角與麵條做熟,那是香味撲鼻的氣,它們形成漂浮籠蓋的霧,順著麵條與豆角的脈絡遊走,仗著一腔熱情趕走了麵條與豆角里的生澀,憑著無限深情讓豆角與麵條換顏成熟色,熟色也是絕色,讓一鍋好面發生了質的變化,呈現給人們意想不到的美味,可遇不可求的禪意盡在其中。

一樣面,百樣吃。憑著燜面手藝,在外工作學習或生活的忻州媳婦、忻州女婿們,把其作為立世之道,不知辦成了多少事,俘獲了多少心,征服了多少人。一碗最普通的麵食,便能把地道的忻州味發揮得淋漓盡致。吃口手工燜面,便是濃濃鄉情。原汁原味,適口實惠,更有寓意的是,在享用中能感悟到淳樸憨厚、實在熱情的鄉親民俗,精神收穫遠大於物質刺激。如今以京城為代表的各地飯店,也推出了“鐵鍋燜面”這樣的亦主食亦菜品的招牌。

美食畫面在記憶裡深深定格,味道成了心中固有的鄉愁。行走千里,縱然嘗過了各種麵食,可怎麼比得上故鄉的燜面好吃呢?從手到口,從口到心,那吃到嘴裡根根爽滑、絲絲順口的麵條裡涵蓋著大愛,飽蘸著親情,傳遞著民風,在那個叫做家的地方等著我。

願忻州麵食在中國食物的百花園裡越開越豔。

鄉愁:忻州燜面 獨樹一幟

本文作者米廣弘

(文圖:米廣弘 山西文旅宣傳大使)

鄉愁:忻州燜面 獨樹一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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