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有走向資本主義的可能性嗎？

清明上河圖

上面這幅舉世聞名的清明上河圖，展現的是大約1000年前的北宋首都——東京開封府的盛世圖景，而這在古代社會中一直到皇權被推翻，乃至新中國成立前，都可算是空前絕後的繁華，到底是真實的存在還是藝術的演繹？眾多造詣深厚，做過嚴謹研究的中外大師都曾給出過自己的答案……

中國古代四大技術發明應用宋有其三

國學大師陳寅恪先生說：“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而造極於趙宋之世！”

英國史學家湯因比說：“如果讓我選擇，我願意活在中國的宋朝。”

而中國當代著名學者餘秋雨也說：“我最嚮往的朝代是宋朝”。

是什麼原因令這些名家大師對宋朝如此傾心向往呢？可能諸如社會人文環境的寬鬆包容，工商業的發達和百姓生活的富足，文化藝術的繁榮絢麗，以及大量科技發明的應用等早已是學界共識的認知會讓人不禁有一個疑問，橫向對比當時乃至幾百年後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宋朝如此高段位的呈現，難道沒有走向資本主義的可能嗎？

歐洲中世紀的集市廣場

16世紀文藝復興時期被施火刑的布魯諾

我先來試著回答下這個問題。

我認為有，但很微弱。因為兩宋的社會經濟形態其實是相對穩定的，對外貿易長期順差，土地兼併相對其他朝代不算嚴重，江南浙贛蘇杭等地的絲綢瓷器作坊經營良好，卻依然依附於傳統農業經濟，沒有繼續發展大規模工場的動力和慾望，更沒有成體系的認知及科學技術革命的支撐，重農抑商的傳統意識形態依然滋生出了以“存天理，滅人慾”為代表的程朱理學，這樣的壓制自由與人性的中國傳統專制主義學說巔峰，所以根本沒有脫離而產生思想啟蒙的社會基礎。

杯酒釋兵權 君召撤臣椅

而相對傳統古中國曆朝歷代，兩宋比較清明的“士大夫與君共治”的政治生態更多是拜所謂的宋朝“得國不正”和趙匡胤本人的世家出身和良好教養，以及好不容易“杯酒釋兵權”才得來的皇帝寶座，所面臨的險象環生的權力執行環境等綜合因素所賜。但趙匡胤依然用“拿掉丞相屁股下的那把椅子”體現出中國古代社會愈發專制集權的總趨勢。而這些，都決定了兩宋不可能像17世紀的英國那樣爆發“光榮革命”，也更無可能出現18世紀法國的“思想啟蒙運動”。

17世紀英國光榮革命

同時這種可能性也很脆弱，這主要表現在外部環境，兩宋面對的遼、金、西夏、蒙古等來自北方持續的草原遊牧民族的軍事壓力又進一步加強了兩宋保持專制集權，以及對岳飛等軍頭採取防而用之的策略的內在必要性，所以當時程朱理學才會進一步發揚光大，也進一步鎖死了中國專制集權王朝與農民起義，軍閥割據的治亂迴圈，更撲滅了兩宋資本主義萌芽中微微乍現而註定無法燎原的星星之火！

最後，我想在逛這個版塊的人均歷史學家、社會學家中做個小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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