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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我生不出來!”杭州小夥一年幫500個媽媽接生!

由 河南交通廣播 發表于 農業2022-07-11
簡介每一天,他奔波在幾間不大的產房間,閒下來時,會刷刷朋友圈:一些產婦出院時,加了劉文明微信,手指劃過螢幕,劉文明看到,那些自己親手接生的孩子,一天天長大,他情不自禁地按下點贊

老婆有梅毒我怎麼沒有

“全面二孩”新政後,二孩媽媽多了起來,助產士這一職業比以往更受關注。

這幾年,

男助產士逐漸多了起來,

浙大婦院產科男助產士劉文明,就是其中之一,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同事一起,迎接新生們的降生。

產房的門,是特殊的,門內門外,有生之喜悅,亦有艱難不易;有為母則剛的偉大,亦有深藏的複雜人性。

年均接生300—500例,“85後”小夥劉文明享受這個因性別而特殊的職業帶來的榮耀感與成就感,也體味著由一個個新生命挑起的人間悲喜。

“沒有你我生不出來!”杭州小夥一年幫500個媽媽接生!

浙大婦院的9位產科男助產士

1:

理科男變身助產士,學接生的“手藝”

匆匆穿行在擁擠的走道,劉文明瞥見等待的家屬。他們相貌身份各異,卻擁有相似神色:喜悅、期待、忐忑、擔憂等複雜情緒交織。

推開分娩室大門,劉文明仔細消毒,換上藍色短袖助產士服,加快腳步。他將面帶微笑,向通常已被宮縮疼痛折磨得呼天搶地的產婦介紹自己。

屏息、用力、深呼吸、加油鼓勁……接下來的產程,無論對產婦還是他來說,都是一場激烈的“戰爭”。

“打仗”是劉文明的工作常態。浙大婦院分娩室共有6個班組,一天24小時隨時待命。趕上忙時,一個小組8小時班內要接生10個新生兒,“常常是這臺剛接生完,就要‘跳’到另一臺去,”劉文明說。

他個頭不高,語速平靜,臉上常掛笑意。高中時,他原本學的是完全不搭界的理科,直到高考被調劑到護理專業。2012年,他和一批同學從江蘇到杭州應聘,分到浙大婦院分娩室。

當時,助產還不是細分專業,男助產士更顯得頗為新鮮。

劉文明卻感覺挺好,“這裡不像內外科,要和疾病打交道,都是一個人進來兩個人出去,讓人感覺很喜悅。”於是,

他從打雜開始,認真學起接生的“手藝”。

2014年,還沒有成家的他,第一次跟著“師父”上臺。至今他仍清楚地記得,當時,緊張、新奇的情緒充盈心胸,

“生了個女孩,產婦生得很困難,用了很久的力,最後做了側切。後來看著寶寶,新媽媽哭得不行,我在旁邊看著,也很想流淚。”

“沒有你我生不出來!”杭州小夥一年幫500個媽媽接生!

劉文明在工作中

2:

有“性別歧視”,也有不少尷尬

雖說醫學打破了性別邊界,劉文明的男性身份,起初還是引起產婦和家屬的質疑甚至“性別歧視”。

有些產婦生之前並不知道產房裡有男生,一看到劉文明嚇一跳,連連拒絕。

還有的產婦在事先徵詢意見時,就會指定要女助產士,她們認為女性更有經驗。“現在男助產士越來越多,許多人都從網路上或者其他途徑瞭解到產房裡有男醫生,有心理準備了,”劉文明說。

前些年,

幾乎每個月,劉文明總要被“退貨”一兩次,

“怎麼是個男的來接生?”一句話就讓劉文明無言以對。

他能理解產婦的顧慮,不過這兩年,隨著觀念進步,劉文明再沒有被拒絕過。

像劉文明這樣的男助產士,浙大婦院產科共有9位。

樂觀的劉文明覺得,其實,男助產士有不可替代的優勢,比如有些

產程時間長,對體力是個考驗

;比如男同志幾乎可以全年在崗;再比如科室印表機壞了、飲水機沒水了,他也能挺身而出。

他的性別,還給緊張的產程增添了喜感。他的一位同事說,前幾天,有個生二胎的產婦一來醫院,就很激動地跟劉文明說,

“醫生,我見過你,當時你一直很溫柔地抱著我。”

同事們都明白,劉文明是幫那位產婦做導樂分娩,但聽到這話,還是笑成一片。

再比如,痛加上激動,產婦容易全身出汗,有些人就索性脫個精光躺在產床上,劉文明勸她們披衣服也不聽,“那場面,實在有點不可描述,”劉文明靦腆地笑了。

常常有產婦分娩後,感激涕零地找到劉文明,說沒有他就生不出來。

劉文明覺得,除了有興趣,愛鑽研,還要掌握和產婦溝通的技巧,比如,運用一些善意的謊言:“有時我會‘騙’她們說,我都看到孩子的頭髮了,或者說半小時內肯定能生下來。對順產來說,信心很重要,產婦能堅持,孩子有時很快就出來了。”

3:在此看盡人間百態,有悲有喜

有時,劉文明不得不面對最壞的結果:胎盤早剝、臍帶脫垂引發新生兒窒息的,保胎有胎兒胎心突然消失的……

“有些人真的很不幸,懷不上做試管,結果還是沒保牢,家屬在分娩室外嚎啕大哭。”

有人說,“中國的國情使每一個小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都充滿了儀式感、焦灼感,故事性十足。而婦產科就是一個高度濃縮了的滾滾紅塵。在這裡集結了生與死的掙扎、舍與得的糾結、老與少的代溝。”

剛剛過完30歲生日的劉文明也感嘆,在這裡看過許多人間悲喜:

有產婦一上產床就央求劉文明,不要告訴她丈夫自己曾經生育過或者流產過;還有的早產兒,已經能哭能動,但迫於經濟原因,父母決定放棄搶救。

他也經歷過,有時陪產婦抱孩子回病房,婆婆當場翻臉,因為沒盼來孫子;還有個產婦因為二胎生的還是女兒,擔心在家失去地位,結果嚴重影響子宮收縮,導致產後大出血。

劉文明還見過更極端的例子:

產婦遭遇家暴,一個已經28周的孩子胎死宮內,那個準媽媽的肚子上滿是淤青,令劉文明不忍細看,原因僅是丈夫懷疑老婆出軌;還有個患性病的孕婦在醫院保胎,整天以淚洗面——她被丈夫傳染了梅毒,孩子出生後,也很可能是梅毒兒,她拉著劉文明的手,告誡他以後有錢了,也千萬不要“出去亂搞”……

值得慶幸的是,絕大多數新生命誕生世間,但還算平安順利。

劉文明的鬱結情緒,往往也會因為母嬰平安,產婦的一聲道謝、一顆喜糖而煙消雲散。

從業近6年,如今,劉文明也成了新杭州人。同為醫護人員的妻子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1歲多了,活潑可愛。不過,妻子因為身體條件選擇剖腹產,他沒能幫她接生,心中有些小小遺憾。

父親的角色,使劉文明對自己的職業有了更深的理解。每一天,他奔波在幾間不大的產房間,閒下來時,會刷刷朋友圈:一些產婦出院時,加了劉文明微信,手指劃過螢幕,劉文明看到,那些自己親手接生的孩子,一天天長大,他情不自禁地按下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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