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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沒有觀眾的主播們

由 鈦媒體APP 發表于 旅遊2023-01-10
簡介” RichárdSzélesy說在過去的幾年中,他一直在幾乎沒有觀眾的直播間中直播硬核遊戲

subnautica怎麼玩

那些沒有觀眾的主播們

圖片來源於視覺中國

鈦媒體注:

本文來源於美國科技媒體網站The Verge ,原作者Patricia Hernandez,經新浪科技編譯,譯者為一笑,鈦媒體經授權轉載。

當John Hopstad 2013年第一次進入遊戲《黑魂》的虛擬世界時,他在遊戲中的使命是拯救一個腐朽的世界。 《黑魂》以其殘酷而高難度的遊戲玩法而聞名,這是一款在直播平臺上很火的遊戲:在遊戲中你可能要死數百次,有觀眾的陪伴也許可以減輕失落的情緒。

John Hopstad當時並不知道的是,他開始了一段艱難的歷程。

在過去的五年裡,John Hopstad的直播幾乎沒有觀眾,

而且像他這樣直播的人還不只一個。

Twitch是美國知名遊戲直播平臺,每個月有超過200萬名播主在Twitch上直播玩遊戲、聊天、展示他們的日常生活。這個直播的人數每年都在增長,部分原因在於直播變得如此簡單。

Facebook,Instagram和YouTube等平臺也越來越鼓勵人們分享和觀看直播。透過按下電腦或手機,你可以與朋友和陌生人分享在每個時刻所做的任何事情。在YouTube和Twitch這樣的平臺上,最火熱主播賺的盆滿缽滿,也使得

更多人把直播視為一種職業理想。

一些家長注意到他們的孩子假裝將玩具拆箱給不存在的觀眾看,老師稱經常有學生說把YouTube主播視為一種想要追求的職業。但問題是,當每個人都想錄制影片或進行直播時,誰來消費這些內容?

開啟職業生涯

在Twitch這樣的平臺上開始直播的職業生涯,通常意味著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你的直播間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人。第一個問題是,別人很難發現你。在Twitch首頁,那些已經擁有大量關注的主播佔據著最顯眼的位置。 雖然有一些工具可以找到鮮為人知的直播間,但大多數人都是從沒有觀眾開始,他們的直播間觀看人數顯示為:0。

這種孤獨的直播煉獄可能持續幾天,幾周,幾個月,甚至幾年,具體取決於你的運氣。

經歷過這種情況的人們表示,沒有觀眾的直播是你在網路世界能體驗到的最令人沮喪的事情之一。

“每天都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直播玩遊戲讓人筋疲力盡,還沒有一點成果,”一位Twitch播主在網上發帖寫道。

“當你每週直播五天,而且還沒有一個觀眾,你的心態不可能保持得很好。”另一位播主在花了數月時間直播後寫道。 “我已經意識到直播不適合我。”

“我已經斷斷續續地直播了超過四年,每次直播都會堅持幾周的時間,大部分時間沒有一個觀眾,”另一位播主寫道。 “這真的很難。”

Sean Burke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沒有觀眾的情況下直播《守望先鋒》這類熱門遊戲,當你直播而沒有觀眾的時候,很容對自己產生懷疑。“有時真的令人沮喪,”儘管如此,他還是堅持直播。

如果直播是一種業務,那麼攝像頭背後的人就是產品。

雖然有些方面你可以練習和改進,但主播的受歡迎程度主要取決於觀眾是否喜歡你或者覺得你有意思。

有的直播老手列出了給新人的建議:做你自己。開心就好。規律直播並堅持下去。確保你直播畫質穩定。 學會評論,將你腦子的思考過程轉化成言語。 玩那些不是特別熱門的遊戲。玩冷門遊戲,透過外掛來美化直播,與觀眾進行有趣的互動,鼓勵觀眾在社交媒體上分享直播間。 但

最重要建議是,你必須一直保持直播的狀態,哪怕沒有人在看。

用直播逃避孤獨和抑鬱

iPhone 7的銷售也並未取得令人信服的成績,這讓處在鄭州富士康這個經濟圈中的人們多少也有些悶悶不樂,當早晚的上班高峰過去,他們大都守著空空的店面,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或是不厭其煩地擦著桌子。

播主可能用盡渾身解數,但仍然沒幾個粉絲,迷失在無數直播間之中。有些人會選擇其他的手段:買機器觀眾提高直播間熱度,從而獲得更多的推薦機會,或者與其他播主合作,

相互關注來增加各自的粉絲,約定好相互觀看直播。

但大多數情況下,這種方法並沒有什麼用。

“我嘗試了互粉的方法……但是還是沒有人去我的直播間,”Twitch使用者Flummoxkid說。 “除了幾個殭屍粉之外什麼也沒有。”

儘管在直播有時會產生心理上的負擔,但還是有人堅持不懈,沒有觀眾也照樣直播。原因是多種多樣的:有一些人覺得如果他們本來就在玩遊戲,直播玩遊戲是順理成章的事。

“這比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間裡玩遊戲要好。”

Twitch使用者jostlingjoe寫道。

但也有許多人正在尋找更多的東西。和我交流的一個播主,他在三個月的直播裡沒有一個觀眾,他的網名是MaverickRPDM。

他說這種直播是一種自我改善的方式。“直播讓我更有趣,反應更快,也更外向。”

MaverickRPDM說。“這讓我覺得自己更舒服,而且憑藉這一點讓我變得更好,甚至在結束直播之後也是。”

對於那些長時間沒有觀眾的主播來說,

最大的動力是可能透過直播結識志趣相投的人。

“我之所以開始直播,是因為我想要尋找社交關係。” RichárdSzélesy說在過去的幾年中,他一直在幾乎沒有觀眾的直播間中直播硬核遊戲。他表示成年後一直感到很孤獨,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電腦前。 “我透過直播來逃避孤獨和抑鬱,”他說。 雖然他大部分時候都沒有觀眾,但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有人會進入直播間。即使這個人永遠不會再來第二次,這個微小的火花也足以讓Szélesy繼續直播下去。

擁有第一個觀眾的時刻

“很奇怪,作為一個成年人,談戀愛對我來說,比結識新朋友更容易,”Szélesy說。 “我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隨意走向一個陌生人打招呼?“嗨,你喜歡黑魂這個遊戲嗎?‘“直播提供了一種讓自己從不愉快的人中脫身而出的方法。

Hopstad長年時間在幾乎什麼觀眾的直播間裡直播,他自稱是一個關心最低工資的社會主義者,而Twitch給了他一個談論他的觀念的出口。 Hopstad說:“我不是喜歡社交的人,所以我不會去主動談論事情,也不會去網上討論,特別是關注政治等方面事情,我很樂意一個人度過一天,不與任何人交談或互動。” “Twitch確實幫助我試圖突破隱士的本性,但我覺得這讓我獨自一人變得更加舒服。”

雖然一個觀眾也沒有的直播可能非常令人沮喪,但也有不少播主很慶幸他們堅持了下去。

許多播主都記得有了第一個觀眾的時刻。

“當你有第一個觀眾時候,感覺是非常不真實的,”Szélesy說。 “Twitch基本上只推薦那些已經很火的人,所以如果有人到了你的小直播間,他們很可能並不會關注我,或者建立更深的聯絡。但這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因為他們在一片汪洋大海中發現了我這個隱藏的小點般的直播間,並決定去逛一逛。”

當你直播幾個月都沒有觀眾,最後終於有一個觀眾的時候,你可能已經精疲力竭,同時也會無比興奮。當有人在螢幕的另一端等著你,你該怎麼做?

“我清楚的記得第一個觀眾進入我直播間的時候。”播主TheWhiteLatino69說道,他挺過了剛開始直播時的一段艱難時期。最開始,他透過直播來製造有人在關注他的幻覺。“有一天我正在直播《美麗水世界(Subnautica)》,當然觀眾數還是為零,突然我看到一條彈幕“嘿”。在那一刻,我終於知道我不再只是一個人了,有其他人的眼睛正在看著我。隨著直播的繼續,我變得越來越緊張,我緊張地和觀眾聊天。假裝你正在和人聊天的自言自語和實際的交談完全是兩回事。。。這對我影響非常大。”

根據我與幾十個播主的交流,

當你在不確定會不會有人來看的時候決定開始直播,這種感覺就對著無邊的大海扔一個漂流瓶。也許有人會找到它,也許瓶子最終會在深淵中消失。

當我們在網上開始直播的時候,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賭博。無論是在社交App上滑動螢幕,還是使用透過話題來尋找有類似興趣的人。也許我們最終只能讓自己更加孤獨,也許我們可能會找到讓這一切變得有意義的人。

播主Lolimdivine估計他大約有八個月直播的時間都沒有一個觀眾,再熬過了這段時間之後,才克服了最初的困難。

“直播間的第一個觀眾成了我的女朋友”

“我的忠實觀眾和我日常是談論我們的生活,我們都知道彼此的事情。”lolimdivine說。“說實話我們就像網路上的家人一樣,我認為這些人是我的朋友而不只是觀眾,我們張開雙臂歡迎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我們還記得那些一個月只來一次的觀眾,

直播能為孤獨的群體帶來的影響真的是難以置信。”

我接觸過的播主說他們最初對直播感興趣,是因為他們在困難時期(例如失去親人)找到了可以帶給他們歡樂的人。

Khryn_Tzu是一位Twitch的播主,他最初在沒有任何觀眾的情況下直播幾個了星期,現在他即將迎來在Twitch上直播一週年紀念日。這是一個重要的紀念日,因為沒有Twitch,Khryn_Tzu就不會遇到那個特別的觀眾。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觀眾,但我還是堅持直播,學習直播,瞭解怎麼直播效果最好。”Khryn_Tzu說。“然後奇蹟發生了。 我有了一個觀眾,並且他留了下來。 在幾場直播中他們都沒有說話,但是一直都來看直播。然後有一天晚上我沒辦法玩遊戲,所以我播了一些Metallica樂隊的音樂。他發彈幕說“音樂選的不錯,我喜歡Metallica。”“當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因為我的內容而留下來,是一種令人振奮的感覺,給了我很大的鼓舞。“

雖然許多人都夢想擁有成千上萬的觀眾,但對於Khryn_Tzu來說,最終有一個觀眾在他的生活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我開始和進我直播間的第一個觀眾聊天,當有新觀眾進入直播間時,她開始歡迎別人並與他們交談,”Khryn_Tzu說。 “慢慢地就有其他人留了下來……而且遠不止於此。 這些留下來的觀眾,他們成為你的朋友,甚至更進一步。 至於那第一個觀眾? 我們現在開始約會了,我很開心。”

大多數人最終都放棄了直播的愛好,但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這並不是重點。

“遊戲可以是美麗的,聰明的,愚蠢的和有趣的,我喜歡用我的聲音對錶達我對遊戲的情感”Szélesy說。 “即使沒有人會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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