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城市的邊緣遊走——尋找城市乞討者

實踐名稱：

城市乞討者管理的現實困境及其解決路徑

實踐地點：

上海市徐彙區、靜安區、松江區

7月1日到7月8日，上海市持續釋出高溫預警，室外溫度高達38℃。面對炎炎酷暑，我們沒有絲毫的畏懼，我們準備了冰涼的礦泉水，驅蚊提神的清涼油，遮擋大太陽的遮陽傘和太陽帽……頂著驕陽的炙烤，忍受著高溫，去到戶外進行調查詢問。

一、摸索：上海南火車站之旅

7月1日，在坐了大約兩個小時的地鐵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位於徐彙區的上海南站。上海南站作為上海三大火車站之一，是一個比較老的車站，主要輸送南方客流，且車次以普通列車為主。車站的客流量十分大，絡繹不絕的旅客來到這裡乘坐高鐵和火車。看著行色匆匆的行人，我們心想，在這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乞討者，獲取有效的資訊。

到了上海南站之後，我們團隊開始進行分工。我們兵分三路—— 一組負責分發市民問卷，一組去火車站附近採訪，還有一組進到火車站裡面採訪。

採訪市民

我們透過問卷調查的形式開展市民採訪，對於接受採訪回答問卷的市民，我們會送給他們一些小禮物。一開始，我們團隊成員選擇在上海南站外部發放問卷，但火車站大都是忙於趕路的人，我們小組成員一次次碰壁，一次次被拒絕，發放問卷的效果並不好。於是我們把目標轉向了候車站裡等待的旅客，但沒有考慮到上海南站與虹橋站不同，小組成員被攔在了候車區門口，只能再次把目標轉向還未檢票進站的人。儘管我們儘量尋找手頭並沒有事情在忙碌的人，發放問卷的過程也並不容易，很多人以看不懂為由拒絕了我們。雖然屢屢碰壁，但是一圈繞下來之後，我們還是收到了一定數量的問卷。

採訪管理者

在苦苦尋覓乞討者無果後，我們把焦點對準了管理乞討者的工作人員。在分別採訪了車站安保人員、執勤人員、志願者、清潔工後，我們瞭解到，近年來政府對於分佈在火車站這類人流密集場所的乞討者已有了相當嚴格的管理措施。車站安保人員向我們透露，目前火車站周邊環境的的監控已經與政府相關部門聯網，一旦發現乞討者，上級就會迅速安排距離最近的安保管理人員對乞討者進行勸離，而大多數乞討者也會積極配合工作，這樣一套完整的工作流程使得車站附近的乞討者數量在近幾年明顯下降。有意思的是，一位車站執勤人員向我們透露了一個新情況：近年來在政府的嚴格管理之下，某些乞討者開始採取了

“自救活動”

，由原先的被動接受他人施捨轉變為主動售賣諸如水果、飾品等小物品，正處於從“乞討者”到“城市小商販”的轉變過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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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南站火車站轉了一大圈之後，我們開始尋找下一個可能出現城市乞討者的地點。上海南站的對面正好是上海南汽車站，我們小組成員決定去到那兒碰碰運氣。從外面看來，汽車站並沒有火車站內那麼嚴格。但當我們進去之後，卻發現汽車站裡依然是戒備森嚴，多個保安在出入口守著。即使在車站的最底層，還是遍佈著許許多多的商店，依舊沒有乞討者的一絲蹤跡。

二、追尋：上海火車站之旅

在總結了上次去到上海南站的經驗之後，我們團隊來到了上海火車站。由於之前已經詳細的分好了小組，一到火車站，便開始了對市民的採訪。很多市民在瞭解我們的來意後，很配合地回答了我們的問題。在這些乘客中，有的是經常在這裡坐車的，所以對於上海火車站的乞討者的情況瞭解得比較清楚。而且在採訪中，一位來自東北的熱心的市民還給我們提供了更多的調查地區：青浦區有一些騎著摩托車和小女生要錢的男生。這在一定程度上對我們小組展開更深入的調查有了更好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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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火車站的廣場上尋找採訪物件時，我們團隊的成員發現了一位穿著比較破舊、且看起來比較悠閒的路人，便猜想他有可能是一位乞討者。而這位疑似乞討者的“路人”告訴我們，在晚上七八點鐘火車站旁邊的綠化帶會有很多乞討者。當採訪到“您認為乞討者會對上海市環境有什麼影響？”這個問題時，他的回答很奇怪：上海的廁所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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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來到廣場的對面做問卷調查時，我們十分幸運的遇到了一群流浪者，他們並沒有乞討，只是無家可歸，選擇在街上流浪。在採訪中我們瞭解到了他們與乞討者的不同，他們並沒有伸手向路人討要錢物。在深入對話中，我們還知道了他們得到了救助機構的救助。

此外，還有一些私人救助組織會給他們買藥、帶他們到醫院做手術，還會在每週四安排他們洗澡。而且這些流浪者會在冬天收到教會的救助。在這次的採訪中，這些回答讓我們真正瞭解到了救助機構和救助站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三、考察：松江老城區廟前街之旅

在輾轉了幾路公交車後，我們終於來到了松江老城區的廟前街。老城區的建設稍微落後，看起來和小縣城差不多，廟前街人來人往，成了乞討者最喜歡來的地方之一。

我們團隊的成員之前來過廟前街，發現過有乞討者出現。可是，天公不作美，由於當天的太陽異常火熱，室外溫度太高，街上不是出來吃東西的人，就是在附近巡邏的保安，我們心心念唸的乞討者遲遲沒有出現。

在集合的時候，有成員告訴說：“這附近的商戶反映，在廟前街確實是有乞討者。但是可能天氣太熱了，他們沒有出來。”聽了這番話我們明白了，我們應該

在合適的時機出來尋找乞討者

。另外，廟前街裡有些許多保安騎著車到處巡邏，在一定程度上，這也限制了乞討者的行動。我們在發放問卷的過程中遭到了巡邏的保安的制止，這也使得我們的工作難以進一步開展下去。

四、探尋：松江區方松街道救助中心之旅

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們向工作人員詢問了相關事項。相關工作人員瞭解我們的來意以後，便熱情地和我們解釋他們的工作。原來，他們只是一個諮詢點，承擔著的是分流引導的職能，真正的救助安排事項是松江的救助站負責。可當我們詢問救助站的電話的時候，工作人員卻說：“這個電話我們沒有，我們只知道地址，也沒有去過。”當我們詢問救助站的具體地址時，工作人員給出了一個無法在電子地圖上顯示的地址，連該機構的電話號碼都無法提供。這不僅令我們倍感失望，更引發了我們深深的思考——我們藉助導航都無法找到的地方，身無分文的乞討者又如何尋找得到呢？

五、思考

在這短短的暑期社會實踐活動中，我們去過了上海市大大小小的街道，走過了或繁華或破敗的城區。我們在繁華的城市中游走，渴望能見到真正的城市乞討者，瞭解他們的現實狀況。儘管過程曲曲折折，充滿著各種挑戰——炎熱的天氣、不願合作的工作人員、可遇不可求的城市乞討者。但是，這次暑期社會實踐給我們的意義是巨大的。當我們遊走在繁華城市的邊緣時，我們瞭解到許多現實狀況。我們看到了城市乞討的無奈，看到了他們的改變。更令人欣喜的是，我們看到了政府一直在努力改變這種狀況。我們更希望能透過我們小組的觀察和調查，能給予更多解決城市乞討者現實困境的方案。

「為自己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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