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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由 正向娛樂 發表于 旅遊2022-08-10
簡介1朱軍去北京前,已經是甘肅臺家喻戶曉的主持人,甘肅稍微大型點的晚會,都是他主持

白雲觀求什麼最靈驗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文|胡慕之

1994年的正月初七,

還在歇年假的朱軍,帶著老婆去蘭州鐵橋上的白雲觀,求了一注籤。

煙氣嫋嫋,籤筒晃盪,一根木籤“嗖”的一聲落了下來。

旁邊的道士把籤子拿過來,瞅了一眼,遞給他一張黃紙,黃紙上寫:

璞玉雕琢已成器,東西南北任你遊,四海皆朋友。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已成器、任你遊、皆朋友,這是要成事的節奏?

朱軍看著卦語失神。

第二天一大早,一向“摳門”的朱軍,跑去民航局買了張飛機票,“拋家棄妻”地去了北京。

1

朱軍去北京前,已經是甘肅臺家喻戶曉的主持人,甘肅稍微大型點的晚會,都是他主持。

他忽然跑去北京,一方面是卦語的“誘惑”,一方面離不開一個人:楊瀾。

1993年,甘肅臺要辦一個慶七一的文藝演出,請來了中央臺的楊瀾,和朱軍搭檔主持。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晚會結束後,楊瀾對朱軍說了句“客套”話:你這主持水平,中央臺好多人都比不上。

朱軍當了真,追問:真的嗎?

楊瀾也沒法說是假的,點頭裝認真,還加了句:你應該出去闖闖,如果原地不動的話,5年後也沒就沒有太大發展了。

第一句話是客套,第二句話更像是肺腑之言。

彼時,楊瀾也不過剛剛工作三年,剛一畢業就主持了《正大綜藝》,出道即巔峰。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可朱軍不一樣,他沒上過大學,當年因為會吹單簧管,進了部隊宣傳部。後來參加三十五週年閱兵,立了個三等功,又被特招進戰鬥歌舞團,成了相聲演員。

一直到1991年,朱軍才終於因為主持甘肅臺的綜藝節目《花好月圓》,出了名。

楊瀾是一步登天,朱軍是一個腳印一個坑。

可朱軍的北京之行,剛開始並不順利。他到北京那天,是大年初八,央視還沒上班。傳達室大爺不讓他進,非讓他打電話叫熟人領。他打了一圈電話沒人接,只好坐在傳達室的長條凳子上等。

後來他看到有個小女孩,手裡攥著一把條,站在大門口接嘉賓。他腆著臉,拿出自己的軍官證裝面善,死乞白賴地問人家要了一張條。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進了大樓,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往電梯裡一站,後背摁到了21樓,門一開就碰見高立民導演。

朱軍特驚喜,高立民特驚奇。

高立民想著,自己昨天剛剛往甘肅臺打過電話,想邀請朱軍來央視主持一檔節目,第二天就瞅見了活人。那時,一個單位也就一部電話,叫人全靠喊,高導打電話時,朱軍估計已經坐上了來北京的飛機。

高導說:我想請你主持一檔節目,節目名字叫《東西南北中》。

朱軍一愣,想起黃紙上的卦語:璞玉雕琢已成器,東西南北任你遊,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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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朱軍剛來北京時,並不受待見。

因為是新人,只是試用,單位沒給他分宿舍。他只能租住在位於北京沙灘的,老文化部地下室。

他在北京也沒什麼朋友。一到週末,他就躲在地下室看電視。為了方便換臺,他還自制了根長棍,想換臺就拿棍捅。

幹了不到三月,朱軍就想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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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甘肅好歹是個腕,住的是單元樓,一家一個廁所。到了北京,住的變成地下室,還不受領導重視。

朱軍特委屈,跑去找領導郎昆請辭。郎昆特淡定,先給朱軍畫了張大餅:唉呀,我覺得你這個決定有點可惜,再堅持一下,能接過趙忠祥話筒的就是你了。

聽完郎導的話,朱軍像被打了一注雞血。幾個月後,央視直播四十五週年國慶大典煙火晚會,朱軍被分派到禮炮禮花分隊,做現場主持人。

他這個現場不吃香,別的現場都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就他這裡像“默片”,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為了烘托節日氣氛,朱軍第一次秀出了自己的“洋溢春風臉”,鏡頭轉到他這裡時,朱軍八顆牙一呲,吼出了西北漢子的雄壯,驚得坐在直播室排程的總導演張曉海,趕緊問旁邊人:這誰?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朱軍的“洋溢春風臉”果然招運,那天下播後,張曉海把他叫到辦公室,給了他個重任:

七天後,我有個叫《七彩歡歌》的直播節目,要你主持,回去準備下。

這次直播,跟他搭檔的是魯豫。魯豫很淡然,直播前一直在背稿。朱軍很激動,心心念念地全是要接趙忠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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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朱軍,第一次在央視的一百平米演播廳做直播。直播開始前,張曉海跑去演播廳給朱軍和魯豫打氣,意有所指:

以前站在這裡直播的都是趙忠祥老師,中國主持人的新篇章,要從你倆這改寫了。

朱軍想“搶”趙老師飯碗的時候,已經在中央臺待了四年的楊瀾,一心一意地執行著自己的“原地不能待五年”定律,放棄《正大綜藝》,跑去大洋彼岸留學。

楊瀾出走,趙忠祥退休,臺裡缺人。兩次直播都很“春風洋溢”的朱軍,就這樣悄咪咪地成了央視的頂樑柱。

3

當年朱軍抽籤的時候,他的老婆譚梅也抽了根籤。簽上大意是:要夫妻同行,朱軍才能成事。

因為此籤,朱軍到北京後的第二年,譚梅就辭去了文工團的工作,跑去北京和朱軍團聚。

兩人搬離了老文化部的地下室,在招待所裡租了個單間,房間小到只能放張單人床。為了夠睡,朱軍從外面淘回來兩個大箱子,塞進牆角,鋪上床單裝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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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譚梅已經是文工團的知名舞蹈演員。去北京,意味著從頭再來。

但譚梅似乎一直頗具慧眼。朱軍比她大六歲,當年朱軍追她的時候,她後面已經跟了一溜財大氣粗的追求者。

朱軍沒什麼錢,為了能討到譚梅歡心,從來沒學過裁縫的他,自己買了布匹,用比例尺裁剪法,給譚梅做了件皮夾克,還順帶裁出一條七分褲。

譚梅穿著皮夾克到團裡,小姐妹們呼啦一下圍上來,問她夾克在哪買。

譚梅笑著不說話,一到法定結婚年齡,就跟朱軍扯了證。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朱軍也爭氣,先是成了甘肅臺的頂樑柱,後來去央視,剛工作三年就開始主持春晚,還一主持就主持了二十多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半生走得太順,老天爺有心給他設坎。

2018年,朱軍和譚梅結婚25週年。一位曾經在央視實習過的女生,忽然在網上曝光朱軍曾經試圖對她進行猥褻。

朱軍的“洋溢春風臉”塌了一地,第二年就被春晚除了名。

4

說起來,這也不是央視主持人第一次形象坍塌。

早在2004年,趙忠祥還播著“草原上的動物們又到了交配的季節”的時候,一個叫饒穎的女性,就曾自爆與趙老師保持曖昧關係長達兩年。

初時趙老師沒回應,後來被問得多了,趙老師開始用新聞人的“5個W”自證,說:who,where,when,what,why,那女人說的where和when有漏洞,當時我家在裝修,根本沒人在那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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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他的《人物》雜誌記者也很剛,不死心,接著逼問:你說5個W要弄一億多個排列組合,才可能跟事實對上,萬一今天對上了呢?

老趙惱羞成怒,回懟:對上了就對上了,難道你們都沒有嗎?把窗簾拉上,大家都沒有,出去都是正人君子。

那是資訊傳播速度遠不及今的2004年,網際網路沒記憶。

事情鬧了一陣後,非但沒鬧出結果,反倒讓趙老師的人氣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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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藉著這波熱度,上綜藝,跳熱舞,扭完秧歌再摟摟腰,又一次成了中老年女性的“夢中情人”。

朱軍跟趙老師比起來,老實得多。他知道自己就是個西北莊稼漢,走的就是樸實路線。但他“出事”也並非沒有預兆,2014年,一向低調的朱軍忽然辦起畫展,還拜了範曾為師。

結果,範老爺子的內功朱軍沒學到,但“流水線”作畫的功夫,倒是被朱軍學了個精透。

1994年,朱軍在蘭州白雲觀求了一支籤

不到半年時間,朱軍做了幾百幅畫,耗時最長的一幅畫,也只畫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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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個“一步一個腳印”的西北漢子,也開始騰雲駕霧。

在雲彩眼裡盪漾的朱軍,只記得“東西南北任你遊”,估計卻忘了另一支簽上的卦語:夫妻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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