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你的鑰匙丟了——致敬朦朧詩時代

詩歌”，你的鑰匙丟了，你——

先鋒地剖去心臟，裝上了起博器；

實驗地卸掉雙腿，換上了假肢；

探索地剜去眼睛，遛上了導盲犬。

“詩歌”，你褪下最後的褻褲，

不再承載愛情，也不再容納理智，

你被赫然砍去上半身以及下半身，

只剩下渾圓的屁股和赤裸的性。

“詩歌”，你完全摒棄綠化，

醉心製造垃圾、精神汙染源。

你絕不會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拒絕被清潔，更拒絕被拯救。

“詩歌”，你是一個老大帝國，

不生產任何產品，只盛產口水。

怎麼也流淌不盡的口水賽過江河，

直至將“詩歌”完全溺斃其間。

“詩歌”，你的名字叫弱智！你是——

只知道詛咒、只熱衷異化的巫婆？

甘於受虐卻“精神勝利”的阿Q？

寧願跪著也不願站立的東亞病夫？

詩歌解讀：

儘管當下的中國已沒有好的現代詩。但中國的確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盛產過好詩。這個階段便是朦朧詩階段。

朦朧詩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文化現象，一方面它指向的是後面的先鋒詩歌階段，其精神實質是所謂西方現代派詩歌；另一方面，它的創作卻是傳統的。也就是說它以傳統為皮相，卻以反傳統為骨。

隨著詩歌的先鋒性日益濃厚，超越傳統之上的先鋒詩歌卻再也無從創作出真正優秀的詩歌作品。有鑑於此，有評論家提出中國應該回歸到朦朧詩階段。

我意以為朦朧詩時代卻是回不去的，這是由朦朧詩的實質內容所決定的。只看到朦朧詩歌的相，而對於朦朧詩歌的反骨缺乏最起碼的認知，即使回到朦朧詩階段，詩歌最終仍將會無所適從，中國詩歌仍將只會在黑暗中摸索下去，最終只能走向窮途末路。

這首詩，有感於梁小斌先生《中國，我的鑰匙丟了》而發生。原詩自然藝術性更為強烈些，在於它是傳統的，基於深刻的意象性。我的詩則更為直觀地批評現代派詩歌的種種弊端，對於揭示先鋒詩歌的荒謬有一定意義。

詩歌第一段，出現了“先鋒、實驗、探索”等三詞。這是諸多先鋒詩人一貫標榜的主張，最終的結果卻是既不先鋒，也不探索，是一種毫無意義的實驗。詩歌有自己正常運轉的心臟，卻一定要人為地裝上起搏器；詩歌有自己健康的雙腿，卻一定要裝上假肢；詩歌有自己明亮的眼睛，卻一定要剜去它，接受導盲犬的引導。這樣的詩歌創作模式只能以荒謬、病態來形容。

詩歌第二個段落是對下半身詩歌的批評。

現代派詩歌有一個十分荒謬的現象，那就是對於書寫愛情深惡痛絕，而以下半身詩歌充斥其間。至於為什麼否定愛情，否定抒情，我曾多次撰文說明，這裡不再過多介紹。簡單地說西方傳統詩歌有一個創作誤區，單純地直抒胸臆，繼之而來的現代派詩人雖多有叛逆，但仍舊無法闖出一條生路來，也不可能闖出怎樣的生路來，於是只得視抒情為畏途。

對於中國古詩來說，這種現象卻是並不存在的。中國古詩長於藉助意象表達自己的情感，天然性地避免了西方詩歌直抒胸臆的種種端端。因此，當下之中國詩歌真正應該師承的是中國古詩而不是照搬照抄西方詩歌那一套。

詩歌第三個段落，大致上可以看作是對垃圾派詩歌的批評。

垃圾派詩歌是中國詩歌屎尿屁不絕如縷的溫床，是導致詩歌創作日趨平庸的重要原因。

詩歌第四個段落，可以視作對口水詩的批評意見。

在筆者看來，口水詩無法等同於真正意義上的詩歌創作，它只是對詩歌的破壞而已。

詩歌的最後段落，是對先鋒詩歌批評之高度總結。

先鋒詩歌熱衷從惡中發現美，事實上使得先鋒詩歌戾氣日盛，使得詩歌終日看不到陽光，成為一種類似於巫婆的存在。

先鋒詩歌，有一種受虐狂傾向，但在另一方面精神勝利法卻學得相當到位，明明書寫的是再平庸不過的詩作，卻想當然的認為自己是天字號第一。最近的伊沙之《致庸者》即為最好的證明。讀者簡直看不出任何藝術水準，卻一定要讓讀者從中看到天女散花。

先鋒詩歌只知道一味借鑑西方腐朽沒落的因素，使得中國詩歌淪為一種殖民地文學，甘心成為西方帝國主義的跑馬場，成為”寧願跪著也不原站立的東亞病夫！“

詩歌的鑰匙顯然已經徹底地丟掉了。我們首先必須正視這樣的現實，然後才是努力尋找它。在今天，先鋒派詩人及理論家牢牢盤踞著各大著名學府，竊取整個詩壇之領導地位，對此做出怎樣的否定意見其實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甚至比反封建都更為艱難，至少封建時代的文人們還是不無正氣的。

我對於先鋒詩歌一點好感都是沒有的，唯一的感覺就是必須徹底推倒之重新來過。正如我在一首十四行詩中所寫：

或許我們應該再度踏上諾亞方舟，

重新開啟與創造中國詩歌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