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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年說牛,牛不行的“牛”
牛年哄哄是什麼意思
文 / 宋旭
從2021年2月12日開始,就要進入農曆辛丑年了。
辛丑年對應十二生肖裡的牛。
牛年來了。
按慣例,牛年嘛,總是要說說牛的。可從各大網站和各類平臺看,離牛年還有十來天時間,不同版本的“牛”就說得也不待說了。
那麼,就專門說說牛不行的“牛”。
牛不行的“牛”,原本是方言詞彙。隨著傳播和使用的普及,現已被列入《漢語大詞典》,用來比喻威風和神氣。
“牛”的這一語義非漢語固有,為北方狄語滲入。
在北方方言裡,有一個詞彙叫“牛哄哄”。
“牛哄哄”就是“威風”“神氣”的意思。其對應蒙古語“ner-khund”(喀爾喀方言,音譯“牛昆德”,意為“威風,威名”)。“ner-khund”進入漢語後,在北方口語疊韻習慣的影響下,就成了“牛哄哄”。
“牛哄哄”(ner-khund),由兩個語素構成。其中“ner”意為“名字”“名聲”“名氣”,而“khund”則是由滿—通古斯語族(女真語、滿語)借入蒙古語的。據《欽定遼史國語解》:“和掄布展,滿洲語。和掄,威也。布展,平地樹林也。”“和掄”,有時也記為“活羅”。現代滿語作“horon”(《新漢滿大詞典》)。
方言語境中,對某個人佩服至極,往往是豎起大拇指,只說一個字:“牛!”
這種感覺的原始體驗,只能在草原部族裡找到。而被儒化了的農耕族群裡,則多用“五體投地”來表達。這實際隱晦地折射出征服族群與被征服族群內在的心理印跡。
在《隱藏在方言裡的“可汗”》 一文中,筆者曾講過,我們將“弱肉強食”視為“叢林法則”。而“叢林法則”的背後,往往潛伏著另一種“草原法則”。即眾多弱小勢力趨附於一個比較強大的勢力,並以之為中心,形成一個群體,保護自己的同時,對“異己者”群毆而嗜之。這種社會性組織的仿生學實體就是草原上的狼群。
在遼闊的蒙古高原,在眾多的部落間,一個人,或一個部族,要在不息的征伐和殺戮中脫穎而出,必須具備非凡的聚攏部眾的能力。這種能力既體現於強悍的戰力,又體現於羽護部眾的責任心和使命感。而在草原上,這種能力唯一的表達就是“名聲”。這方面,在蒙古族中表現尤為強烈。
蒙古人把愛護名聲當作做人的根本。“白雪上留腳印、白紙上留好名”“寧可斷了骨頭,也不要敗壞了自己的名譽。”……從十三世紀起,這些諺語就在蒙古高原持久地流傳著。草原上有一個非常古老的習俗,就是在部族征戰中,如果一方將另一方的首領或勇士(尤其是自己佩服的對手)生擒,那麼,戰勝的一方要將被擒獲者的名字作為自己兒子的名字。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在他們眼裡,名字就是名聲,就是名譽。公元1162年,蒙古乞顏部首領也速該擒獲了塔塔爾人的巴圖魯鐵木真,正趕上自己的兒子出生,也速該就將鐵木真的名字給了自己的兒子。34年後,蒙古高原孕育出了自己的一代天驕——成吉思汗。
今天,我們聽《成吉思汗》主題曲《傳說》,想象幾百年前,當風走過草原,篝火將夜幕照亮;當白色的氈帳圍成圐圙,部眾朝著自己的汗王豎起拇指;當一個聲音在草原上響起——“牛昆德!”
不朽的長生天也會為之讚歎!
然而,這個草原上使人佩服至極的詞彙,在漢語語境中,卻變成了“牛哄哄”。更有甚者,於中加一詈詞,遂成“牛逼哄哄”。
不得不說,不同的文化語境相碰撞,讓表達的空間更加富於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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