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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受過二姨夫的大恩,如今想從表姐身上報答,卻最終反目成仇

由 說故事的湯碗 發表于 運動2022-06-25
簡介只是她不欠他們的,還不等朱曉說話,她老公主動發聲了,把胡芸做的那些事兒一下子捅了出來,還說,就憑胡芸做的那些事兒,他們收集了證據,完全可以去告她

怎麼委婉的說人走茶涼

01

從麵館打烊回家,朱曉看著手機頭痛不已。

我家受過二姨夫的大恩,如今想從表姐身上報答,卻最終反目成仇

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人要來了。

是她的表姐胡芸。

胡芸從小眼高於頂,事事讓人順著她,家道中落後她承受不了落差,動不動懟天懟地,好像全天下只欠了自己一個。

這樣一尊活佛,朱曉原不想招惹的。

可是,以前居高臨下的二姨,難得放下身段親自打電話來求。

胡芸老公外頭有人了,夫妻倆差點掀屋子吵翻,離婚的事還沒談攏,女婿就把女兒揍得不成樣子。

二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可憐你二姨夫走得早,看病花了不少錢,我得在外頭打工還債。”

看在親戚一場,讓胡芸先幹一陣子活過渡,也當避避風頭、散散心。

朱曉覺得二姨可憐,更兼家裡受過二姨夫的大恩,時時叮囑要找機會報答。

想當年,二姨夫把小生意倒騰得風生水起時,朱曉爸媽還在面朝黃土,苦哈哈靠天吃飯。

念在多年情分,二姨夫不嫌窮親戚丟人,把他們介紹到靠譜的單位上班,還低價把縣城的房子賣給他們。

至此,朱曉一家得以跳脫農門,過上清閒體面的美滋滋生活。

受到良好教育的朱曉,一口氣考上好大學。二姨夫誇她比混日子的胡芸優秀,獎勵了她頭一年的學費,叮囑她少跑去兼職掙錢,多學有用知識。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

二姨夫的廠子在一場大火中覆滅,欠下外債不說,他心力交瘁生了大病,從此一蹶不振。

二姨給員工發完工資還欠不少,只得放下身段,去承受命運賦予的腥風血雨。

落差最大的是胡芸,老拿過去的優越說事,在婆家鬧得雞飛狗跳。

朱曉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二姨雖不如二姨夫心胸開闊,也盼表姐早日覺醒,讓她老有所依。

02

很快,朱曉領教到胡芸作天作地的威力。

二姨叮囑女兒過來給人做幫手,可胡芸偏當耳邊風,拿出當祖宗的架勢。

胡芸嫌端盤子丟人,在後廚洗碗太累,只肯端坐在收銀臺,用鼻孔朝天的“嗯嗯哦哦”打發來客。

她喜性打扮,不問自取拿朱曉的香水和化妝品亂噴亂抹,弄得周身脂粉味。

穿著光鮮的客人進店,胡芸不知存了啥心思,頂著一張掛了兩坨腮紅的粉臉,妖嬈湊過去。

對方有鼻炎,聞到粉塵狀物體和異味,噴嚏打個不停,擺擺手敬而遠之。

胡芸巴掌往桌上重重一拍,辱罵顧客狗眼看人低。她收銀時罵罵咧咧,彷彿不徹底把人得罪精光,決不罷休。

朱曉忙著擦屁股,滔滔不絕說了一籮筐好話,承諾下次過來打八折,才在顧客面前挽尊。

一回頭,又見胡芸扯著服務員嘮嗑,瘋狂抱怨婚姻的可怕,生生把小姑娘嚇得恐婚。

朱曉心有不快,但半句狠話不敢說,誰讓她家欠了大恩。

父母總說,出來混的,遲早都要還。

老公卻扶額長嘆,這年頭創業易,守業難。要是朱曉縱容喜歡用九齒釘耙發威趕客的表姐,遲早混得裡外不是人。

03

糟心事,不止如此。

夜色沸騰,麵館走進一個破衣爛衫的流浪大爺,後頭跟著毛髮打綹的小黑犬。

大爺扛著一個麻包袋,裡頭盡是塑膠空瓶,可憐兮兮問能不能借杯水喝。朱曉熱情倒了一杯水,擔心他飢腸轆轆,又給弄了碗碧油油的青菜小面。

對方擺手說沒錢,她爽快遞上筷子,問著口味,舀起桌上的紅油辣椒,滴了兩圈酸不溜秋的陳醋。

“老人家放心吃,免費的!”

流浪大爺感激坐下,狼吞虎嚥吃著,一口誇一個大好人!

手上繩子一鬆,小黑犬聞到廚房傳來的肉香味兒,甩開尾巴跑了過去。

胡芸手裡端著盤子,裡頭是吵著廚子額外弄的孜然雞腿。

小黑犬想是餓極了,朝她褲管一巴拉。胡芸一聲爆吼,蠻橫盯著惹事的狗,狠狠踹上它的肚皮。

流浪大爺連連道歉,老實巴交地從破舊口袋掏出零錢,讓朱曉別怪狗狗。

胡芸大出風頭,三兩橫肉掛在下巴一甩一甩,顯得格外乖張。可惜這一幕,被好事的客人拍下影片上傳。

朱曉氣得快歇菜,平時她好人好事沒少做,當地媒體還報道過麵館老闆古道熱腸。

這下可好,胡芸胡亂帶節奏,白白被人瞎傳欺辱拾荒老人。

口碑砸個稀碎,朱曉不知要費多少功夫洗白。

虧得大爺主動澄清,事情才兜圓回來。

老公黑著臉吐槽:“早聽說你表姐不好惹,當真百聞不如一見,老人和狗都不放過。”

朱曉無力迴應,爹媽老把二姨夫的好掛在嘴邊,喊她看在親戚面子上多擔待。

誰知,一步退,步步退。

04

月底,胡芸領了工資,躲到附近網咖,天天泡在裡頭點外賣,追泡沫劇。

一來二去,不知怎麼跟妒忌麵館生意好的對家店長好上。

朱曉暗暗咋舌,撇開競爭關係當避嫌不說,胡芸也該先離婚,再找新物件吧!

她委婉的話語一出口,遭到無情譏諷。胡芸拔高音調:“你的思想真齷齪,我多聊幾句,就拼命往流裡流氣的方向想。”

朱曉被噎個半死,一時無語。

風言風語都吹到麵館了,瓜田李下,還不肯避嫌。

一番說道沒過幾天,客人上門時無意中提起,對家餐館用了新辣醬,味道跟朱曉家獨門配方好接近,還問他們是不是出了瓶裝銷售。

朱曉心頭一凜。

做生意的人,誰還沒兩把刷子,用獨有味道留住顧客。她委婉把客人的話,遞到跟人家店長來往密切的胡芸耳邊。

胡芸粗聲打斷:“你該不會以為人家東施效顰吧,又不止你一家懂得弄配方。”

重頭戲還在後頭。

員工打掃後廚時,無意中發現微型監控,不止一個。

好傢伙,不過小本買賣,居然有人使壞來玩無間道。

朱曉留了心眼細細一查,胡芸偷偷用廚房“機密”,跟人交換幾頓大餐和若干小恩小惠。

一個跋扈女人的摳搜和貪小便宜,暴露得一覽無遺。

朱曉氣得青筋暴起,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家同是親戚,怎麼能做吃碗麵反碗底的壞事。

胡芸如同被踩到尾巴的母老虎:“朱曉,別以為你嫁得好,能當上老闆娘,就隨意耍威風。”

“你爸媽老說要報答我家,可我來兩個月了,早出晚歸累得要命,工資只給一點,用你護膚品防得跟什麼似的。”

“你這人沒有心,就是個白眼狼,想當年要不是我爸幫忙,你們一家子還在地裡刨紅薯呢!”

當著員工的面被羞辱,朱曉滿臉火辣辣。

恩情變成千斤重,心情彷彿被炸燬的大壩,滿心酸澀氾濫成災。

05

膿包挑破,胡芸乾脆不裝了。

以前還掩飾下幫忙收桌子,如今她大喇喇往收銀臺一坐,拿著新買的手機追劇。

她肆無忌憚笑得咔咔作響,顧客買單都要催好幾次。偏胡芸知道拿捏得住朱曉,賴著不肯離開,頗有長期安營紮寨的架勢。

老公日日吹鬍子瞪眼,請神容易送神難,報恩得變報仇了。

朱曉內心很虛,昨兒個她還接了二姨電話。老人每日累得團團轉,仍指著忙活幾年能把舊賬還上。

朱曉猶豫要不要彙報情況,二姨疲憊先開口:“你表姐從小嬌生慣養,要是做得不好,求你們高抬貴手。要是放她回婆家,怕是要完的。”

朱曉霎時心軟,想到父母殷殷告誡,只能再忍忍。

送神的話嚥了回去,老公一頓牢騷,“你明明可以直說,幹嘛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遮遮掩掩粉飾太平。”

朱曉無奈嘆氣:“唉,二姨說她高血壓,心臟不好,幹活夠累了,就別拿其他事情刺激她了。”

老公翻了個白眼:“一碼歸一碼,幫你的是二姨夫。像表姐這樣的,很該嚐嚐生活的鞭打。”

“別說了,當年二姨夫仗義出手,肯定也是希望落難時能得到同等回報。”

06

誰知過了小半個月,表姐夫殺上門來,怒氣衝衝扯掉胡芸的頭髮。

他嘴裡盡是咒罵:“臭/婊/子,淨不幹人事,看我不揍死你。”

店裡的顧客嚇得退避三舍,桌上碗碟淪為夫妻掐架的炮灰。

朱曉嚇得連忙拉開表姐夫。男人氣哼哼表示,胡芸好吃懶做,成天跟公婆鬧得雞飛狗跳,孩子也不肯管。

日子過得一團糟,還敢偷偷以婆家名義借錢打牌,欠下一屁股債躲出來。

要債的追上門來,還捅出胡芸勾/搭/野/男/人的事,害他在老家顏面盡失。

胡芸絲毫沒有悔意,叫囂道:“誰讓你狗眼看人低,我爸活著拼命巴結,等人走茶涼,就把我晾到一邊。“

表姐夫像頭暴怒的毛熊:“是缺吃穿,還是趕你出門?問問哪家媳婦懶得過你,除了伸手要錢,啥事不會。”

胡芸看著老公又揮起拳頭,才把“老孃愛幹啥你管不著”勉強吞回肚裡。

07

事情鬧得太大,二姨風風火火從城裡趕回來。看到嘴角淤青的女兒,她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二姨半句沒有苛責胡芸,直接把炮火開向朱曉,“不是託你照顧你姐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朱曉被說得滿臉通紅,可還沒等她解釋,胡芸倒先告狀了,“媽,這就是你們幫襯過的親戚。當初我們家破敗,他們不幫忙收拾爛攤子,還恨不得馬上撇清關係。”

“我過來辛苦幹活,還一會嫌這不好,一會嫌那兒不好,難伺候得很。”

“爸爸當初就不該把房子低價賣給她們,要是留著的話,早翻幾倍了。”

二姨哼哼唧唧:“花好月圓時,我就勸過你爸別一味扶貧,人都是不知感恩的。現在說對了吧,你家口口聲聲說欠我們很多,到了要還時,全是動嘴皮子亂說的謊言。”

她還指出胡芸是在店裡受傷,理該賠償,加上工資補貼,要拿走兩萬塊。

朱曉愕然。

若以親情論價,她爸媽這些年來擺低姿態上門送的禮,也不少了。

尤其在二姨夫廠子倒閉時,老兩口掏出多年攢下的五萬塊幫忙。

只可惜,窟窿太大,他們無法力挽狂瀾。

本以為欠下的親情還得七七八八,哪知在人家心裡,一日為恩,千日為債。

只是她不欠他們的,還不等朱曉說話,她老公主動發聲了,把胡芸做的那些事兒一下子捅了出來,還說,就憑胡芸做的那些事兒,他們收集了證據,完全可以去告她。如果他們非要撕破臉,他們也不會講親戚情面,那就魚死網破吧。

最終,二姨帶著胡芸走了,走之前,她罵罵咧咧的。

08

鬧騰的母女終於離開了。

朱曉心有慼慼:“也不知表姐回婆家,會鬧騰什麼樣子。”

老公扯了扯嘴角:“你擔心一個潑婦會吃虧?”

朱曉靈光一閃問道:“表姐夫突然上門,是不是你通風報信?”

男人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朱曉礙於情面,總不忍心驅逐胡芸,選擇默默忍下一切。

可是,二姨這個當媽的能不知自家女兒德性嗎?她無非認定朱曉一家心軟,把索取回報看做理所當然。

男人不想朱曉左右為難,悄悄給胡芸的老公通風報信。他本想讓人把胡芸勸回家,哪知背後一大攤子爛事。

朱曉唏噓不已,興許二姨夫走得早,也是一種解脫。

見她神色鬱郁,老公打趣:“都是當老闆娘的人了,這點小磨難算啥?”

朱曉搖頭哀嘆,原本互相幫扶的親戚,怎麼走到這一步?她老公不以為然。

人性是貪婪的,你一味忍耐退讓,別人自然得寸進尺。

就像朱曉爸媽性情淳樸,作為受恩一方老覺得報之不易,心有虧欠。

碰上清風朗月如二姨夫之流,自然能在觥籌交錯中,保持一團和氣。

但遇上把親戚看矮三分的二姨母女,容易把虧欠轉化為怨恨,將忍讓看作一輩子還不完的深恩。

如今他們把昔日恩斷乾淨,好過怨氣積壓,形成世仇。

朱曉不由得想起,胡芸抱住胳膊要錢時大吼,“不給的話,我爸在天上會讓你遭報應的”的嘴臉。真讓人膽戰心驚。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現實冰冷。

反正該還的也還清了,氣場不合的親戚,還是老死不相往來吧!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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