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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華畢業,師從梁思成,氣質比肩林徽因,是國家一級建築師
建築師是幹嘛的
“碩士在我們家基本等同於文盲”
高曉松這句話,不少人都聽過,如果你細看他的家庭,就知道這話還真不是誇張。
他的外公張維是中國著名力學家、世界工程師學會聯合會副主席;
外婆陸士嘉是中國著名的流體力學家、教育家;
爸爸高立人是清華大學教授;
媽媽張克群是中國著名建築學家和建築教育家,還是梁思成的弟子。
高曉松丟不掉的偶像包袱很大原因是他媽媽,他常說看一眼媽媽的照片,能管三個月的偶像包袱。
小時候他到處和人說“媽媽最美,最漂亮”,長大後也毫不吝嗇地贊媽媽有民國才女林徽因的氣質。
雖然張克群和中國第一位女建築師林徽因是鄰居,可走上建築這條路,卻是被梁思成“忽悠”的。
1959年的張克群才上高二,在北戴河岸邊畫畫的時候,梁思成溼了吧唧地從海里爬出來誇她畫得不錯,
在聽說張克群以後要學外語時,梁思成直搖頭說那是鸚鵡,不過是換了個聲音學人家的話,既然畫畫好,就應該學建築。
那時候的張克群太小了,還不懂什麼是建築。
梁思成為她解釋:
建築比藝術多工程,比工程多藝術。
一顆建築的種子在張克群的心裡生了根,高三畢業那年,張克群同時報了清華大學、天津大學、同濟大學、建工學院的建築系。
1961年終於如願被清華大學建築系錄取,那時候的張克群才19歲,已經成了梁思成的弟子。
張克群幾乎將她的一生都獻給了建築,可她的孩子各個出色,事業與家庭如何兼顧?
放養靈魂,自由生長
張克群出生的時候正值二戰,時局動盪,不停有人詢問她媽媽對日本侵華戰爭的看法,陸士嘉對此當然很憤怒,再加上當時納粹黨徒也歧視中國學生。
他們一家都沒了工作,生活極其煎熬,張克群的父母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更不忍心帶著女兒吃苦,只好將她寄養在德國一家夫婦手上。
直到張克群四歲那年,他們準備回到中國,期間輾轉瑞士、法國、越南,一路上風餐露宿。
他們回到中國之後終於安定了下來,隔壁的鄰居是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婦。
張克群是在全是書的家裡長大的。
據她回憶:
“在家裡都沒人理我的,他們都在看書,沒辦法我也只好拿著書看。”
家裡的學習氣氛濃厚,可張克群的成績卻不出色,甚至連高中都沒有考上。
可父母沒有責備她,也沒有痛斥她丟了家裡的臉,只是和平時一樣提點她一些生活上的習慣,比如喝湯的時候不要吸溜嘴。
後來還是張克群自己覺得不好意思,重新復讀了一年,考上了一所北京101高中,那之後的張克群雖然不知道以後想做什麼,卻一直把成績保持在前茅。
直到後來遇到梁思成,找到了自己為之熱愛一生的道路。
張克群的父母對她實行的一直是放養政策,讓她自由地朝未來前行,這樣的教育方式也沿用在她的兒女身上。
高曉松曾回憶:
“那時候的看書其實是隨意性閱讀,每次看得都不是同一本書,沒有一本書完整地看完,而這種閱讀方式也使自己的認知範圍更廣,瞭解到更多的東西。”
正如楊絳先生所言:“教,上所施下所效,育,養子使作善也。要讓學生在不知不覺中受教育,讓他們潛移默化。”
父母不一定就比孩子正確,應該做的是‘榜樣’,而不是‘監工’。
張克群自曝自己只給孩子削過兩支鉛筆,就再也沒有管過他們,但孩子喜歡的,她一定會支援。
張克群教育的方式只有兩點:自尊心、求知慾。
觸手可及的兩點,確是很多家庭的難關,有的父母覺得孩子太小,還不懂的什麼是自尊,於是抱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無意中就傷了孩子的心。
有的大人因為懶得回答孩子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就用各種理由搪塞他們。
張克群卻很明白,自尊心能肯定孩子的自我價值,當他們的問題被重視,求知慾會帶他們認識這個廣闊的世界。
因為張克群,兒子高曉松才敢中途退學,去追尋自己熱愛的音樂。
因為張克群,女兒高曉江才敢騎著摩托橫穿非洲,在沙漠深處看血色殘陽,與酋長族人喝酒。
因為靈魂被放養,張克群對萬物都抱著純粹的赤子之心。
因為生長很自由,張克群才會不理世俗眼光,一個人流浪,一個人考察美國天主教堂遺址。
頑童之心,寫書逗樂
“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據高曉松說這句話源自張克群,可張克群聽完猛擺手:
“我沒事和他說這個幹嘛,我原話是說他要是不好好讀書,就去門前賣大碗茶去。”
凡是見過張克群的人都會感嘆:怪不得高曉松那麼伶牙俐齒,找到源頭了。
“我小時候是想著將來要當相聲演員的,相聲演員雖然沒當成,但用北京話說,我說話還是比較貧的。”
張克群很擅長挖掘有趣的東西。
大學的時候,老師教她:
建築師手上一條線,工人身上一身汗。
畢業後她曾支援三線油田,當時的張克群連技術工人都算不上,被稱為力工,就連糧食都是定量的,乾的又是賣力氣的活。
平常人都是一個人30斤左右,張克群卻是50斤,體力的消耗可想而知,但是她特別會給自己找樂子。
國家一個月給他們一斤肉,時間一久都臭了。
於是一到休息日,張克群就去河裡撈魚撈蝦米,到樹上掏鳥蛋,甚至乾脆把破臉盆上打眼,再拴上兩條繩子,去水塘裡掃蝦米,變著法的給自己改善生活。
手裡乾的都是搬磚的活,那邊人還開玩笑說張克群是清華的專家,她調侃自己是清華加磚,不是專家。
熱衷於發現細節中的美好,如今快八十歲了也沒變過,如今長居美國,又開始收集郵票,真是個初心依舊的老頑童。
張克群面對採訪時侃侃而談,用詞幽默,語氣詼諧,還比高曉松少些偶像包袱。
這一點也是她寫書的風格。
她曾言:
“我寫的書要不給人逗樂了,這書絕對不出版,我寫書不是為了讓外行人懂建築,是為了讓外行人覺得,中國的建築真的挺好的。”
年少時她跟著梁思成學建築,那些用詞大多高深嚴謹,要是沒有一點毅力,還來不及發現建築的美,就已經把書合上了。
讓人們輕鬆地瞭解古建築,是張克群的立下的志向。
比起被人崇拜,張克群更想做的是普及大眾,希望市民對身邊的東西能明白,能一拍桌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嘴上說著:“我明白了。”
有一年張克群去新書訪談的路上,在車裡講起自己的書,一旁的司機聽她說的心癢,忍不住向她詢問自家四合院裡的石槽是什麼作用。
張克群耐心地解釋那是內影壁。因為是木頭而不是磚砌的,沒法在地上生根,所以用下面的石頭來生根。
那個司機得到回答後恍然大悟,覺得高興,而張克群因為她讓對方明白了一個困惑也很高興。
就是這樣的‘高興’支撐著張克群寫書的心。
高曉松曾講過這樣一件事:
“記得媽媽領著年幼的我和妹妹在頤和園長廊仰著頭講每幅畫的意義,在每一座有對聯的古老房子前面讀那些抑揚頓挫的文字,在門廳迴廊間讓我們猜那些下馬石和拴馬樁的作用,並從那些靜止的物件開始講述無比生動的歷史。”
張克群寫書是為了高興,也是為了讓人明白古建築的好,只有明白了,大家才會真的把古建築重視起來。
一聲“破廟迷”,轉眼60年
張克群最開始寫書是因為1993年北京第一次申奧沒有成功。
看到新聞裡有外國人說中國宗教不自由,憤怒的情緒激發了她寫一本有關北京宗教建築的書,用以反駁外國人。
後來書還沒有寫完,第二次申奧就成功了,可是張克群寫書上了癮:
“我作為一個北京人,我得寫寫北京對不對?”
臨近退休,張克群對古建築到了痴迷的地步,利用空餘時間,她開著車,到各地去尋找,拜訪,去調查古建築。
在半年左右的時間裡,她幾乎跑遍了全北京城區以及遠近郊區縣的村子。
在這期間,只要聽到哪裡有個古建築,她都立馬趕過去,朋友們都笑著叫她“破廟迷”,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條路上她已經走了近60年。
張克群越研究,就越痴迷,於是她退休前將調查得到的資料整理出來,寫了三本《北京古建築物語》。
她對古建築的保護也不是盲從,張克群曾言:
“我的老師曾經說過,他說那個青銅器好不好?漂亮把?多有文化啊,可是你會拿它燉肉不?唯一的去處就是博物館,多以北京的四合院也應該保留博物館性質的,一般的四合院沒什麼儲存價值。這是我的觀點。”
高曉松曾在回憶外婆陸士嘉時說過: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份召喚,因了這份召喚而做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越純粹的人,內心的召喚越遠大,越堅定。”
這句話用在他媽媽張克群身上同樣適用。
張克群能為了拍一個古建築跋山涉水,甚至一個人出國。
有的地方是不讓拍照的,可張克群不能帶著滿腔熱血來,顆粒無收歸。
幾年前,花市有一個火神廟,張克群一看那裡的雕塑就覺得好,正面是龍,反面是鳳,為了拍這個照片,張克群還讓他老公,假裝在那邊鬧事,把保安引開。
堅守心中所愛,是她這一生做過最厲害的事。
有人曾問過張克群:“廢了半天牛勁,你為什麼呢?出版賺錢?寫著過癮?”
她答:“什麼也不為,只為此生的這段建築情結。”
接受採訪時,有人問她的標籤要寫什麼,她要的既不是梁思成的學生,也不是高曉松的母親,而是客客氣氣地說:請寫國家一級建築師。
這樣的張克群讓我想起了梁秋實的一句話:“心裡的大火永遠不要滅,哪怕別人只能看到煙。”
這樣的張克群,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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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蕎麥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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