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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由 文化咖 發表于 運動2022-05-05
簡介”《餘罪》劇照在常書欣眼裡,無論人物還是情節,傳統刑偵劇的水平都非常高

餘罪多少字

前不久,張一山版《鹿鼎記》正式迎來殺青。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讓人意外的是,作為又一部翻拍的“金庸劇”,新版“韋小寶”似乎頗受大家認可。

之所以“符合角色”、“毫無違和感”,自然離不開張一山在表演道路上的形象氣質。

從13歲在《家有兒女》中飾演男孩劉星,到十年後再度以《餘罪》翻紅,似乎熒幕上圓滑、萌賤的張一山,活脫脫就是現實中的“韋小寶”。

因此,網劇《餘罪》熱播的2016年,也成了少年張一山到青年張一山真正蛻變的一年。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家有兒女》(2005),《餘罪》(2016

而他一夜成名的背後,離不開另一個人,他是《餘罪》的原著作者,常書欣。

常書欣何許人也

常書欣,本名常舒欣,山西沁水人,原起點中文網知名作者,被粉絲親切稱呼為“老常”。

2013年6月,常書欣簽約加盟創世中文網,開始連載都市小說《餘罪》,2014年2月《餘罪》衝入百度搜索風雲榜小說總榜前百。

主要作品有《紅男綠女》《黑鍋》《超級大忽悠》《香色傾城》《餘罪》《商海諜影》等,以及今年上市的《隱擎》。

其中,《餘罪》和《黑鍋》均已成功影視化,分別在2016年和2017年以網劇《餘罪》和《警察鍋哥》先後爆火。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說起成名之路,常書欣走的卻是和張一山截然相反的路。

童星出道的張一山,初登熒幕還是2003年的《小兵張嘎》。

經劇中飾演爸爸的演員李迎旗推薦,張一山參加情景喜劇《家有兒女》的試鏡,併成功獲得飾演劉星這一角色的機會,從此正式開啟星路。

而另一邊,2008年,也是《家有兒女》系列完結的第二年,常書欣才剛剛踏足網文圈,開始在起點中文網碼字。

比起當下很多網文作家,33歲起步的常書欣並不算早,用“大器晚成”形容再合適不過。

常書欣說,每個作者,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優勢。“拿我來說,優勢可能在於,開始寫作的時候,身心上處在一個比較成熟的階段吧。”

常書欣曾大方承認,自己有過一段叛逆時期。十八九歲高考落榜後,跑去南方混了幾個月。結果混不下去,竟一時腦熱跟著搶劫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他被送進了看守所。這成了常書欣一生中最難忘的經歷。

在這裡,他看到了人性中的善與惡,認識了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小偷、搶劫犯、辦假證的、販毒的、殺人放火的……

陰差陽錯的是,這些人物也在日後成了常書欣小說中的“常客”。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餘罪》劇照

出獄後,常書欣度過了一段閒暇的日子,當過廚師,也賣過電腦。一直到網路文學興起的2008年,他發現寫小說能賺點錢,比打工還要輕鬆,這才算入了行。

平均每年一本書,常書欣慢慢累積了一些忠誠粉絲,訂閱量穩步攀升。

《餘罪》是他的第五部小說,總共300多萬字。當時還跟《三體》《盜墓筆記》等作品一起入選“首屆中文小說閱讀快感排行榜前20”。

他笑稱如今“從壞人變成名人,是件很尷尬的事”。

好在這並不影響常書欣對刑偵題材的挖掘。新書《隱擎》講述的也是一個“餘罪式”的“新警察故事”。

書中不僅有令人血脈賁張的賽車場面,更生動展現了盜車犯罪鏈條上的各色人物、各色事件。

同時,全書還覆蓋了汽車行業的方方面面,從修車行到汽車展再到汽貿公司,小到汽車零件,大到黑市內幕。

《長安十二時辰》作者馬伯庸曾毫不吝嗇地評價常書欣為“中國最好的通俗小說作家之一”。

“他寫現代刑偵故事已入化境,細節巧妙,描摹精準,偵破橋段沒有許多推理作品的做作和輕浮,文字樸實,卻蘊藏著極雄渾的張力。”

灰色地帶的小人物

曾經的常書欣,萬萬沒想到,一段特殊的經歷竟能成為寫作的財富。更有緣的是,開始寫作之後,他的書粉還聚集了相當一部分的警察朋友。

他提到過一件趣事,在《餘罪》寫作期間,有十幾位書友結伴來老家看他,其中一位就是貨真價實的刑警。

“他居然能把《黑鍋》《餘罪》裡的細節問題都羅列出來,驚訝之後又讓我格外感動,自己的作品能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可,我想,沒有比這個更高的褒獎了。”

因此,常書欣在小說裡的案件不光參照了真實案例,還有一部分則來自這些讀者講述的故事。

“我遇到過好警察,他們其實都在試圖救助那些執迷不悟的人,總有人在用我們不知道的方式保護著和平安寧,這些人才最值得尊重。”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餘罪》劇照

不知覺地,常書欣在小說中也逐漸顯露出了一個寫作者的社會責任意識。

比如新書《隱擎》的主人公唐詩,從一名汽修店的普通維修工,到誤打誤撞成為警方臥底,與多方邪惡勢力纏鬥,早已超出正義感的範疇。

“其實不單《隱擎》,我筆下的人物都在各自的故事裡重複著這件事。因為他們的敵人,是常人看不見的齷齪和罪惡。”

在常書欣筆下,包括唐詩、餘罪、簡凡等在內的主要人物,非但沒有“主角光環”,反而很多時候立於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

他們貪財、惜命,甚至好色,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有自己的手段和伎倆。

在常書欣看來,英雄人物的塑造,要遵循的基礎是他必須得是一個普通人。七情六慾、柴米油鹽,若少了這些就不會真實可信。

這也是作家馬伯庸認為常書欣筆下人物的可貴之處——“他們有貪慾,有膽怯,有小人物的不平氣,有骨子裡的憊懶,可也有仗義每多屠狗輩的豪氣,絲毫不覺矯揉造作。”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餘罪》劇照

每個小說角色身上,多少都會承載作者的情感,乃至對外部世界的認識。

“但這種連線並不是必然的。”常書欣說,可能比較喜歡寫市井中有煙火氣的角色,大家也會覺得比較真實。

因此,張一山演繹的餘罪的痞子樣兒深受網友喜愛,在常書欣眼裡,劇中的張一山其實也完全符合自己心目中餘罪的形象。

“賤得可愛卻不可惡,他把小人物身上那種缺點演得恰到好處,這一點應該最打動人,因為在觀眾眼中,是無法接受高大全形象的。”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餘罪》劇照

影視圈的暗潮

在過去的幾年裡,玄幻、校園、言情題材大熱,極少有一部現實主義小說能引起廣泛討論。

影視圈同樣如此。直到今年,現實題材才逐漸回溫,諸如《破冰行動》《都挺好》《小歡喜》等劇,口碑和熱度一樣也沒落下。

而在三年前,《餘罪》作為一部少有的描摹社會現實的現象級熱劇,也曾一度掀起刑偵劇的熱潮。

2016年有《法醫秦明》,2017年有《白夜追兇》,2018年有《原生之罪》,以及今年的《破冰行動》,均在同類型劇集中收穫了超高的流量與話題。

他是張一山背後的男人,曾獲馬伯庸盛讚,只怪他成名太晚

對常書欣來說,《餘罪》播出後不到一個月,平臺又趁熱打鐵上線了第二季。次年,他的小說《黑鍋》也被改編成網劇《警察鍋哥》。目前,他的多部小說都在影視化的階段。

不過,比起幾年前遍地開花的現象,如今刑偵劇在各大平臺卻難以常青。即使現實題材大行其道,似乎也沒有為它帶來好運。

據“毒眸”統計,優酷、愛奇藝、騰訊影片三家流媒體平臺的網劇備案發現,2019年懸疑犯罪劇在三家播映平臺的劇集佔比僅為14。75%,與2018年的29。75%相差甚遠,同樣低於2017年的17。33%。

為什麼曾經的香餑餑,在IP大熱的風口卻遇冷了?

還是以《餘罪》為例,常書欣沒有參與《餘罪》的劇本創作,但在《餘罪》第二季播出後,因為對原著改動太大表達了不滿。

同時加入“聲討”的,還有常書欣的書粉。於是,原本陷入“續集魔咒”的第二季,又背上了“毀原著”的罵名。

由此可見,影視化的改編是否得當,還僅僅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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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罪》劇照

常書欣表示,他的同行來自各行各業,多數非科班出身,所以很多人都是野蠻和自由成長起來的,恰恰這種原生態,是影視最缺乏的東西。

在他看來,《餘罪》成為黑馬,恰恰反映出影視內容匱乏、題材單一的問題。

“觀眾的審美和欣賞是多樣化的,不一定帥哥美女才有收視率,強劇情和好故事才是大家需要的。”

比如,《隱擎》從一起發生在“崑山市”的跨國盜車案件拉開序幕。

成為警方臥底的唐詩,跟拆卸倒賣零件的黑村莊、文質彬彬的黑幫老大、隱身大學地下修車鋪的偷車團伙等各種黑暗勢力鬥智鬥勇,更牽引出汽貿集團的權力內鬥,以及暗中操縱這一切的國外犯罪勢力。

“它的人物和故事線,其實我構思了好些年。這種構思並非嚴謹的推敲和規劃,更多是日常生活中,甚至茶餘飯後冒出來的小想法和小火花。”

豆瓣網友“今生無緣”這樣評價:

“《餘罪》固然精彩,但是卻太像是一個故事,而《隱擎》雖然是一個故事,卻帶給我們太多現實世界的影子,因為現實,所以才會讓我們焦慮,也會讓我們思考,讓我們對那些未知的世界更加充滿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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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罪》劇照

在常書欣眼裡,無論人物還是情節,傳統刑偵劇的水平都非常高。只是在表現形式上,如今的刑偵劇更通俗,影響的觀眾更多。

這背後的原因,不僅是網際網路發展對文化的影響,或許還有審查機制的變化。

“我相信真正精彩、深刻的好作品,都自帶生命力,會在任何文化環境下脫穎而出、生機盎然。我所追求的,正是有一天能夠寫出這樣的作品。”

中年人的英雄夢想

雖然起步較晚,但是常書欣寫作的啟蒙卻早早就開始了。

他曾提到自己受金庸的影響至深,也曾渴望大師筆下的“江湖”。相比之下,自己筆下的都市警匪,更接近於“廟堂”。

常書欣解釋,“江湖”這個概念,最早發端於《莊子·大宗師》,後被引申“為法治約束稀薄,適性所為的社會環境”,是相對於“廟堂”(具有法治約束的社會環境)的另一種存在。

范仲淹曾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來描述兩者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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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英雄傳》裡的江湖兒女

在常書欣看來,“廟堂”和“江湖”一直以來是中國傳統社會的兩個維度,就像陰陽兩儀,共同構成了千百年來的文化平衡。

“金庸先生也曾多次在恢弘的作品背後,嘗試探討兩者的關係。至於我筆下的內容,無論規模和深度,都差得很遠。”

雖在“廟堂”,但常書欣仍透露出對“江湖”的嚮往。因此,他筆下的主人公常常放浪不羈、不按常理出牌,而且總被推向一個離英雄最近的地方。

常書欣透露,做警察是他兒時的夢想。只可惜事於願違,人到中年,現實沒有成就的夢想,竟在文字上成就了。

“我所描述的警察不一定都循規蹈矩,但一定心向正義,我相信,普天下的警察其實也正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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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罪》劇照

正如常書欣曾對“餘罪”這個人物有過一番解讀:

“餘罪就是時時處在十字路口的一位普通警察,其實對他的描寫是大多數警察的真實寫照,他們用普通人不知道,而且無法理解的方式,在維護著這個社會的正義。”

或許,這也是他成為創作者後的英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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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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