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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庸常之人還是仁聖之君?宋仁宗身上有三個悖論

由 中國網文化 發表于 運動2022-02-09
簡介再來看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他們也集中出現在宋仁宗的時代,不但主持“慶曆新政”的范仲淹、富弼、韓琦等人是仁宗朝的中堅力量,而且,領導“熙豐變法”的王安石、章惇、呂惠卿等新黨中人,主導“元祐更化”的司馬光、呂公著、範純仁、蘇轍等舊黨中人,也

燁這個字的含義是什麼

今天的中國人遊長城,必會想起秦始皇;遊大運河,必會想起隋煬帝;論及“鄭和下西洋”的盛況,會想起明成祖永樂帝;說起古代的治世,人們腦海中出現的也是漢文帝、漢景帝的“文景之治”,唐太宗的“貞觀之治”,唐明皇的“開元盛世”,清前期的“康雍乾盛世”,很少有人想起宋仁宗趙禎和他的時代。

是庸常之人還是仁聖之君?宋仁宗身上有三個悖論

趙禎沒有秦皇漢武的豐功偉業,沒有唐宗宋祖的雄才大略,也缺乏正德皇帝那樣的鮮明個性、乾隆下江南那樣的戲劇性經歷。他是一個庸常的君主,居於深宮,生活平淡如水,甚至沒有一個民間文人願意將他平庸的人生演繹成人間傳奇。

宋仁宗趙禎的一生經歷看似平庸無奇,但他治下卻誕生了許多名垂千古的人物,例如蘇軾、蘇轍、蘇洵、王安石、韓琦、呂夷簡等等,堪稱“巨星製造機”,歷史上任何一朝帝王都無法與其抗衡。而他和這些能臣巨擘開創的時代,更是中國古典時代最繁華、美好的時代。仁宗朝人才之盛,歷史上幾乎沒有一個時代可以比肩。

難怪大才子蘇軾都說 :“仁宗皇帝在位四十二年,搜攬天下豪傑,不可勝數。”

一個庸常君主御宇的時代,為什麼會湧現出如此之多的傑出人物?

在作家吳鉤看來,宋仁宗是被世人嚴重低估的一位盛世之主,透過分析解讀眾多第一手史料,還原最真實的宋仁宗,他既非庸碌無能,也非英明神武。在新書《宋仁宗:共治時代》中,吳鉤用生動的文字,刻畫了趙禎作為兒子、丈夫、父親和君主四重角色的所作所為,既有他作為平凡人所擁有的七情六慾,所經歷的喜怒哀樂,也描述了他作為宋朝第四代皇帝所面臨的重重考驗,刻畫出生而為帝王者所要經歷的無奈、剋制與權衡。

——編者按

第一個悖論

眾多文藝作品中,宋仁宗一直是跑龍套的

最近,有一部以仁宗皇帝為主角的電視劇《清平樂》正在熱播,我也剛剛推出了一部仁宗皇帝的傳記《宋仁宗:共治時代》。大家想要了解仁宗皇帝,可以看電視劇,也可以看我的書。電視劇講的是文學化的藝術形象,書講的是真實的歷史人物。最好是兩者結合著一起看。《清平樂》應該是有史來第一部以宋仁宗為主角的影劇作品。在我印象中,以宋仁宗時代為歷史背景的電視劇、電影,倒是不少。我小時候,有一部電視劇《包青天》,播了幾百集,可謂是風靡一時。如果看過,就暴露你的年齡了。這部《包青天》的背景設定正是宋仁宗朝,但你現在記得宋仁宗是誰扮演的嗎?你只會記得演包公的金超群、演展昭的何家勁,對不對?因為在《包青天》中,仁宗皇帝就是一名跑龍套的嘛,誰會記得他?

前些年,還有《少年包青天》的系列劇,背景也是宋仁宗朝。電影《老鼠愛上貓》根據清代小說《三俠五義》改編的,劉德華演的展昭,裡面也有宋仁宗出現,也是跑龍套的角色。

宋仁宗不僅在現代人制作的影視作品中“打醬油”,在傳統民間文人創作的文藝作品中,他也一直都是“跑龍套”。自元朝至晚清,不管是元雜劇,還是明清傳奇、小說,還是話本、地方戲,都有許多以宋仁宗朝為歷史背景的作品,比如包公故事、楊家將故事、呼家將故事、狄青故事,就連講徽宗朝故事的《水滸傳》,也是從仁宗朝寫起。但是,在這些故事演義中,宋仁宗總是充當“背景板”,出演“路人甲”,從未唱主角。就連講仁宗身世的民間傳說《狸貓換太子》,仁宗扮演的還是小配角,真正的主角是包公。

也就是說,我們在宋仁宗身上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悖論:以宋仁宗朝為歷史背景的文藝作品是很多的,但宋仁宗本人卻從來不是主角,而是跑龍套、背景板。

第二個悖論

自己默默無聞,但在位期間湧現了眾多傑出人物

宋仁宗身上還有第二個悖論:宋仁宗本人默默無聞,與其他古代帝王相比,存在感是很低的,比如我們提到皇帝中的藝術家、藝術家中的皇帝時,你肯定會想到宋徽宗,而不太可能想到宋仁宗。徽宗確實是天才的藝術家,琴棋書畫無不精通,但許多人未必知道,仁宗其實也是一名頗有才情的藝術家。他從小就喜歡繪畫,書法造詣不輸宋徽宗。他還通曉音律,會作曲,寫過樂理方面的論文。然而,不管是在宋朝的文藝圈內,還是在長時段的藝術史上,宋仁宗都籍籍無名。

說起古代的盛世,人們腦海中出現的也是唐明皇的“開元盛世”、清前期的“康雍乾盛世”。很少有人會聯想到宋仁宗以及他的時代。

然而,正是在宋仁宗時代,湧現了非常之多的傑出人物:

先來看文學界,明朝人評選“唐宋八大家”,其中有六位為北宋人(蘇洵、蘇軾、蘇轍、歐陽修、王安石、曾鞏),他們全都在仁宗朝登上歷史舞臺;唐詩宋詞為中國古典詩歌並峙之兩大高峰,後人習慣將宋詞分為豪放詞、婉約詞兩大流派,豪放詞的領袖蘇東坡,婉約詞的領袖柳永,都是仁宗時代的一流詩人。

再來看學術界,宋代可謂百家爭鳴,形成關學、朔學、洛學、蜀學、新學等學術流派,而這些學派的創始人或代表人物,都生活在宋仁宗朝;著名的“宋初三先生”(石介、孫復、胡瑗)與“北宋五子”(周敦頤、邵雍、張載、程顥、程頤),全是活躍於仁宗時代的大學者。

再來看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他們也集中出現在宋仁宗的時代,不但主持“慶曆新政”的范仲淹、富弼、韓琦等人是仁宗朝的中堅力量,而且,領導“熙豐變法”的王安石、章惇、呂惠卿等新黨中人,主導“元祐更化”的司馬光、呂公著、範純仁、蘇轍等舊黨中人,也是在仁宗時代的政壇中嶄露頭角的。

最後來看科學界,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中,有三項均出現在仁宗時代(用來製作熱兵器的火藥配方首見於仁宗朝《武經總要》,指南針與活字印刷技術,首見於沈括《夢溪筆談》);宋代最聰明的兩名科學家——蘇頌與沈括(蘇頌發明了世界最早的自動天文鐘“水運儀象臺”,沈括則是天文地理、物理化學無不涉獵的天才),都成長於仁宗時代。

這就是宋仁宗身上的又一個悖論:仁宗本人默默無聞,存在感很低,但他在位期間,湧現出非常多的著名人物,一直在我們的歷史書中、語文課本中刷存在感。他們的名字與作品不但出現在歷史教科書中,還出現在語文課本上,江湖人稱“背誦默寫天團”。

俗話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是站著一個女人。那麼一群成功的男人背後呢?站著一個宋仁宗。憑著這一點,我覺得宋仁宗就很不簡單。

第三個悖論

沒有雄才大略,但得到的評價卻非常高

宋仁宗身上還有第三個悖論。我們先來看電視劇《清平樂》裡的仁宗形象,王凱扮演的宋仁宗不但很帥氣,還很英明,很睿智,見識不凡,有謀略,甚至有點心機男孩的感覺,比如他對宰相呂夷簡勸他廢掉郭皇后的花花心腸,心裡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不想說破。放尚美人出宮,也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但事實上,這是電視劇對男主角的拔高,歷史上的宋仁宗要更庸常一點,是一位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喜怒哀樂,有著普通人的缺點,比如有點迷戀美色,尚美人其實是他在太妃、大臣的壓力下,無可奈何送出宮的。也就是說,真實的宋仁宗其實並沒有那麼英明神武。

但這麼一位缺點明顯、似乎還碌碌無為的君主,歷代士大夫對他的評價卻是很高的。宋朝人自己說:“慶曆、嘉祐之治,為本朝甚盛之時,遠過漢唐,幾有三代之風。”慶曆、嘉祐都是宋仁宗的年號。三代,指夏商周三代,在傳統儒家看來,三代也代表了一種完美的理想治理狀態。也就是說,宋朝士大夫認為仁宗皇帝的治理,差不多達到理想中的三代之治。

明朝計程車大夫朱國禎縱論千古帝王,說:“三代以下,稱賢主(聖君)者,漢文帝、宋仁宗與我明之孝宗皇帝。” 在他心目中,千百年間,帝王無數,只有漢文帝、宋仁宗與明孝宗才配得上“賢主”之譽,至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俱不足道。

今天不少網文還煞有介事地說:“自稱十全老人的清乾隆皇帝弘曆,自視甚高,很少有人能入其法眼。但他承認,有三個帝王,卻為他所佩服,一是他的祖父康熙玄燁,二是唐太宗李世民,三是宋仁宗趙禎。”其實,網文的話是完全不可信的,乾隆不可能會佩服宋仁宗——因為他們完全是兩類人。我檢索過《乾隆朝實錄》,找不到稱佩服宋仁宗的任何記錄。這才對嘛,如果仁宗皇帝真的受清朝的乾隆佩服,那絕不是一種榮幸。

這就是宋仁宗身上的第三個悖論:仁宗本人的資質比較平庸,沒有什麼雄才大略,也沒有多少豐功偉績,但歷代士大夫對他的評價卻非常高。

仁宗皇帝身上的這三個悖論,其實可以歸結為一個問題:宋仁宗到底是一個庸常之人,還是仁聖之君?

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從他的廟號說起。仁宗去世之後,廟號為“仁宗”。這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以“仁”為廟號的帝王。

那麼“仁”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先來看看宋仁宗的扮演者王凱的理解。王凱先生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我心中的宋仁宗,一個是仁,對所有人包括百姓、身邊的內侍宮女,還有每天追著他‘罵’的諫官,都懷有仁厚之心;另一個是忍,他是特別孤獨的,他沒有自己,他所有的感情甚至自己的身體都是國事,在千百雙眼睛中生活。”

我覺得王凱很精準地把握到宋仁宗的特點,那就是“仁”。仁宗生性仁厚,對大臣、對宮人、對百姓,確實很仁慈,我舉一個例子:據野史筆記記載,成都有一個落魄文人,寫了一首很反動的詩歌,鼓吹四川獨立,與朝廷對峙,並把詩歌獻給了成都太守,太守一看,嚇壞了,趕緊報告朝廷。但仁宗皇帝看了詩歌,淡然地說:這不過是落魄文人想要當官罷了,給他一個閒官噹噹吧。

是不是很仁厚?

不過,如果我們將仁宗的仁僅僅理解成仁慈、仁厚,未免有些淺薄。儒家解釋過“仁”的含義:克己復禮謂之仁也。什麼是克己復禮?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剋制自己的慾念、激情,服從制度的約束。王凱說仁宗皇帝的另一個特點是“忍”,其實這個“忍”就是“仁”的含義之一。

我們來講幾個小故事,透過這幾個小故事,可以理解仁宗之仁。

有一次,仁宗皇帝在內苑跟大臣散步談話,走著走著,幾次回頭張望,大家都不知皇上的意思。回到宮內,仁宗趕緊交代宮女:“渴死了,快給我倒杯熱水。”宮女問道:“官家剛才在外面,為何不喝水,忍著口渴?”仁宗說:“我幾次回頭張看,都未看到提水的燎子。如果出聲詢問,只怕那燎子會被問罪,只好忍著口渴而歸。”順便解釋一下:燎子,原本是用於燒湯烹茶的炭爐。這裡借用來指代司燎爐供應茶水的皇室服務員。

還有一次,早朝,仁宗皇帝上朝,面色很不好看,大臣問:“陛下今日面帶倦容,是哪裡不舒服嗎?”仁宗說:“沒事,只是昨晚沒有睡好。”大臣有點懷疑,以為皇帝昨夜與嬪妃談情說愛花了過多的時間,於是進言,陛下請注意保養聖躬,不可沉溺於美色云云。

仁宗大笑說:“卿等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因為肚子餓,才失眠了。”大臣大驚說:“這這這怎麼回事?”仁宗說:“昨晚睡覺時,覺得有些餓了,想吃烤羊排,但寢宮裡又沒有羊排,因此餓了一宿。”大臣說:“何不叫廚房供應?”仁宗說:“我也想過,可是祖宗法中並無夜供燒羊的先例,如果由我破了例,後世子孫自此仿效,不知每夜會殺幾頭羊!還是忍點餓算了。”

承平時代,國泰民安,錦衣玉食的皇帝多的是,能自覺剋制自己對美食的口腹之慾的君主,卻是少見。別說別人,我自己就做不到,每次看到烤羊排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仁宗的忍渴捱餓,既是仁厚,也是忍耐,合起來,就是仁。

對帝王來說,口腹之慾算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要剋制自己說一不二的權力慾望。仁宗皇帝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呢?

嘉祐年間,曾有一個官員問仁宗:“今政事無大小,皆決於中書、樞密,陛下一無可否,豈為人主之道哉?”仁宗是如何回答的?仁宗說:“治理天下,不能由我一人獨斷,若都是我一人說了算,如果做對了還好,如果做錯了,難以改正,不如大家充分討論,集思廣益,然後以宰相的名義釋出決策,倘若在執行的過程中發現錯漏,則有臺諫指出來,改正也容易一些。”

再舉一個小例子:某日,仁宗退朝,回到寢殿,讓宮女替他梳頭。那宮女梳頭時發現仁宋懷中有文書,便問:“官家,這是什麼文章?”仁宗說,“是臺諫的奏章。”梳頭宮女又問:“臺諫又上奏了,說了什麼事?”仁宗說,“臺諫說:雨下得太久了,恐怕是後宮裡的嬪御太多所導致,需要裁減一些。”宮女聽了便發了一句牢騷:“宰相大臣家中都有歌妓舞女,官家稍多幾個宮女,他們卻要說三道四。”仁宗不答話。宮女又問:“臺諫所言,一定要實行嗎?”仁宗說:“臺諫之言,豈敢不行?”那梳頭宮女自恃受皇上寵愛,便說:“如果非要裁減宮女,請從我開始。”仁宗便起身,喚來掌宮籍的內侍,傳旨:放遣三十名人出宮,第一個就是那名得寵的梳頭宮女。皇后問他:“梳頭宮女是官家所愛,為何作第一名遣送走?”仁宗說:“此人勸我拒諫,豈宜置左右?”電視劇《清平樂》也講到這個故事。

這兩個例子告訴我們:仁宗皇帝非常清楚地知道:作為皇帝,獨攬大權、朝綱獨斷,雖然很爽,但也非常危險。這就是對權力慾唸的剋制。

說到這裡,可能有一些朋友會認為我有“明君情結”,有“人治思想”,對不對?我甚至可以猜到,會有朋友要發出告誡:“皇帝的美德是靠不住的,制度才靠得住。”

其實呢,當我們說到仁宗皇帝的美德時,說的恰恰就是宋代的制度與政體。比如說,皇帝的詔書,也就是我們俗話說的聖旨,是皇帝權力的體現,代表了朝廷的最高命令,但宋朝皇帝詔書的頒發,有著非常嚴密的程式,並不是皇帝順便說幾句話,或者叫一聲擬旨,便馬上有了一道聖旨,大家必須執行。

其實,宋朝的所謂聖旨有專門的人起草,有專門的人稽核,還需要宰相副署,由宰相機構頒發。皇帝如果繞過這些程式,直接下旨,是違反制度的,大臣也可以不執行。我們如果看過唐宋時期與明清時期的聖旨,就會發現一個不同:明清聖旨的最後,是一個代表皇帝的印章;而唐宋聖旨的最後,是一大串簽名,那是負責宣行、稽核、簽署、頒佈這道聖旨的官員的署名,沒有這串簽名的皇帝私旨,不能成為正式的國家詔令。從這個角度來看,宋仁宗的剋制,無非是守住人君的本分,尊重既定的制度。

仁宗皇帝曾說過:“老是有人言我沒有決斷。並不是我不想決斷,而是國家有制度、慣例放在那裡,我也需要遵守。如果違反制度,便成過失。”由此看來,仁宗即使有專斷之心,恐怕也不能如願,因為當時的祖宗之法、慣例、官僚體系、士大夫集團,都對他的權力形成一定製約。

讓我再用一個小例子來說明。宋仁宗曾經想過一把大法官的癮,內廷有一些內侍犯了罪,仁宗皇帝便繞過司法機構,徑自做出判決。有一位諫官便站出來抗議:天子怎麼可以如此具體地參與案件的審判?仁宗說:為何?這個諫官說:任何一起案件的審判,都關涉到罪名之小大、刑罰之輕重,其中的微妙之處,只有受到法律訓練、通曉法理的專業司法官,才可以做到平衡把握。君主哪怕有天縱之英明,也未必知曉司法的技術,因此,“出於聖斷”的司法裁決,很容易“前後差異,有傷政體”,損害司法權威,破壞司法制度。而且,皇帝如果兼職當了法官,那還要配置專業的司法官員幹什麼?

這位諫官還建議:從今以後,所有涉及內廷近侍犯罪的刑案,都請移送司法機構依法審判,陛下您就不要插手了。宋仁宗不敢再逞強,批准了諫官的提議。

總而言之,宋代形成的政制是一套不支援君主攬權專斷的制度,宋仁宗謙抑的美德,與這套制度是相輔相成的。宋朝的制度,用一句話概括的話,就是“君主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治理天下的主體是士大夫,而不是仁宗一個人。皇帝最主要的職責是選擇、任用賢能計程車大夫,拜他們為執政官,為臺諫官。仁宗皇帝就是這麼做的。所以我最近出版的仁宗傳記,副題就叫“共治時代”。

從這個角度來說,宋仁宗既是一個庸常的人,也是一位仁聖的君主。來源:北京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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