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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整個西方哲學就是柏拉圖的註腳?以“洞穴喻”為例

由 北大姚博士 發表于 運動2022-01-02
簡介主體性哲學或者說認識論哲學,基本上可以從柏拉圖“洞穴喻”中靈魂出洞再返回洞中來尋找理解的線索

註腳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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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學習古希臘哲學的一點心得就是,柏拉圖是古代哲學的絕對王者。瞭解柏拉圖的哲學對於理解之後的西方哲學,至關重要。柏拉圖的幾個核心篇章,比如《理想國》,必須要一讀再讀。“洞穴喻”蘊含了理解兩千多年西方哲學史的線索。

為什麼說整個西方哲學就是柏拉圖的註腳?以“洞穴喻”為例

主體性哲學或者說認識論哲學,基本上可以從柏拉圖“洞穴喻”中靈魂出洞再返回洞中來尋找理解的線索。

靈魂到洞外,沐浴了真正的陽光、觀照到了理念,而不再僅僅只是看到洞中的火光在牆上製造出來的幻影,回到洞中,試著分辨出這些是幻影。這個過程,其實就是笛卡爾“我思”、是靈魂的運動過程。而邪惡的精靈製造幻象,就類似於洞中的火光投射出來的幻影。

靈魂要去分辨什麼是幻影,什麼是理念(或者說純形式)的摹本。理念雖然在靈魂之外,但是靈魂自身可以運動,靈魂自身可以製造理念的影象。那麼這個製造影象的問題,就變成了笛卡爾之後認識論哲學的重要問題。

也就是認識論哲學的一條重要線索,“觀念”,這個觀念到底如何界定,“觀念”的根源、生成,以及和靈魂的關係、和客體的關係。觀念一般來講,是客體的影象,觀念是表象性的,是理念(客體)的摹本,但其本身也可以具有獨立的地位。洞中幻影雖然是拙劣的模仿,但依然有自己的存在。

上一篇文章裡談到的“清晰和明白”就是對觀念本身的描述。整個認識論哲學,從笛卡爾開始,可以說就是透過這種認識(或者說製造表象)的路徑,重新建立形而上學。靈魂回到洞中之後,在對於幻象進行分辨、重新生成理念的影象時發現自身。

為什麼說整個西方哲學就是柏拉圖的註腳?以“洞穴喻”為例

這個過程當然是需要光,靈魂出洞之後以及感受到了真正的光(柏拉圖那裡的善、奧古斯丁的上帝),按照唯理論傳統,靈魂中的理性功能被認為是人類自己的光源。基本上唯理論者討論觀念的確定性,都必須要討論上帝的作用(作為原始光源),和靈魂中的理性功能。

馬勒伯朗士甚至認為,觀念就是靈魂的某種modification,而萊布尼茨那裡,觀念(同一律等等)的集合體就是知性。靈魂既是觀念的場所,或者說觀念寓於靈魂當中,靈魂也給觀念打光,讓其清晰明白地展現出來。但觀念本身並不等於靈魂,這是理解唯理論的要點。

本身形而上學應該指的是洞外的理念世界(或者說超感性世界),但是認識論哲學把整個論域挪回了洞裡,也就是感官的世界。

為什麼說整個西方哲學就是柏拉圖的註腳?以“洞穴喻”為例

相應的,觀念無外乎幾種,dianoia,pistis和eikasia,笛卡爾的“邪惡精靈”製造的就是eikasia,這是笛卡爾極力想要排除的。Pistis相當於opinion,是眾人的觀點,也不能算是清晰無疑自明的知識。某種程度上講,笛卡爾斯賓諾莎萊布尼茨這些人非常看重數學,是有原因的。洞中的知識最高階只有數學知識dianoia,而沒有noesis,noesis這種關於純形式的知識只能發生在洞外。

靈魂回到了洞裡,就相當於回到了肉體,直觀功能會減弱。唯理論者認為靈魂所能達到的最高階的知識就是dianoia了,也就是有肉體束縛的時候,最清晰的知識只能按照數學幾何方法得出,比如“我思故我是”。這種數學知識雖然是關於純形式的知識,比如a=a,但是必須用感覺(質料/直觀)來展示。

再舉一個康德的例子,“我是”要透過“我思”這個經驗直觀來展示,從“我思”到“我是”並非純粹概念的推理。康德那裡的“我思”伴隨著我的一切表象、“我=我”這個分析命題,要建立在自我意識、或者說統覺得綜合的基礎之上。

一個“洞穴喻”,基本涵蓋了唯理論者的所有問題意識,不得不說,西方哲學就是柏拉圖的註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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