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歷史遊南京】《天龍八部》裡慕容復想復什麼國？

南

京

六朝古都

因東吳、東晉、宋、齊、梁、陳六個前後相繼的帝國曾經在這裡建都，所以南京歷來有六朝古都之稱。

《長江岸邊說六朝》

（東晉）

播音：江蘇健康廣播 郭郭

南京外國語學校 莊子青

金庸小說《天龍八部》裡有個人物叫慕容復，他和喬峰齊名，稱為“南慕容”。因為慕容世家多代生活在江南姑蘇燕子塢，又稱為“姑蘇慕容”。他整天想的就是復國，那麼，他想復的是什麼國呢？他的祖籍是不是姑蘇呢？

西晉滅亡後，北方進入“五胡十六國”時期。在今天的東北一帶，鮮卑慕容氏成立了燕國。由於戰亂不止，這個國家由小變大、由大變小；合了又分，分了又合。根據佔據地盤、成立時間，又分為前燕、後燕、北燕（慕容氏手下大將所建）、西燕、南燕，五個政權都在長江以北。

慕容氏如同百足之蟲，生命力極為頑強旺盛，多次死而復生。因此在《天龍八部》裡，作者就虛構了慕容皇族的後代慕容復，在宋代流落到了姑蘇。其他小說家也紛紛效仿，從此，慕容氏搖身一變，成了江南的武林世家。

小說裡，慕容復一直以祖上為榮，夢想著重建燕國，再現“五胡十六國”時的輝煌。而在真實的歷史中，這個家族確實是英雄輩出，在北方大放異彩。

來看看他的發家史。

三國時，鮮卑族一個部落的首領叫莫護跋，率領族人從鮮卑山（今內蒙古呼倫貝爾盟）遷居遼西，鄰居就是割據遼東的公孫淵。司馬懿討伐公孫淵的時候，莫護跋幫了小忙，被封為率義王。這個部隊就在棘城以北（今遼寧省義縣境內）安家落戶。

當時北方的漢人流行戴一種帽子，這種帽子兩邊懸垂裝飾物，叫做“步搖冠”。戴在頭上，一走一晃，一晃一響，被看作時尚前衛。莫護跋緊跟潮流，也做了一頂，天天戴在頭上。

鮮卑人看他這個帽子晃得很好玩，都喊他為“步搖”。莫護跋不僅不反感，反而很開心。因為當地語言“步搖”同“慕容”讀音相近，傳來傳去，就成了“慕容”。後來這個部落就稱為鮮卑慕容。

慕容發跡後，覺得這種說法太土氣，一點都不上檔次。就請來文史專家把“慕容”兩個字重新演繹，專家的特長就是出口東拉西扯，天花亂墜。

他們做了一個“高大上”的解釋：“慕二儀之德，繼三光之容”。“二儀”指“天地”，“三光”指“日月星”，都是代指中原，意思就是他們雖然處於偏僻之地，但是仰慕並繼承中國的傳統文化，簡稱“慕容”。

事實上，他們受漢文化的影響的確相當深。

慕容氏真正成名的是慕容廆（wěi），他是莫護跋的重孫。

慕容廆年輕時身材魁偉，容貌俊美，身高八尺，是個儀表堂堂的大帥哥。西晉的名臣張華，當時任安北將軍，都督幽州諸軍事。慕容廆少年時去拜見他，張華大為驚歎，說：你是奇才啊，長大以後一定能成國家棟梁。

接著把自己的簪幘（首飾、頭巾）贈送給他，兩人結為“忘年交”，依依惜別。

公元285年，17歲的慕容廆成了慕容部的領袖。他即位後因為侵犯遼西郡（今河北盧龍東南）和西晉結怨，雙方打了好幾年。慕容廆深感老百姓太受苦了，決定講和。289年，派遣使者向晉投降。晉武帝非常讚賞，授他為鮮卑都督。

慕容廆到當地晉政府去表達謝意，他穿的巾衣，和中原普通士大夫一樣。西晉的將領何龕聽說他來了，卻全副武裝，戒備森嚴。慕容廆到了大門口，很不高興，既然雙方已經講和，為什麼還要殺氣騰騰呢？

於是掉頭回家，改穿了戎裝再進去。有人問他為什麼這樣，慕容廆答：主人不以禮相待，賓客不能丟了尊嚴。

何龕聽說後自覺慚愧，對他更加敬畏。

西晉大亂後，他逐步統一了遼東，自稱鮮卑大單于。

北方計程車大夫一是向南逃，一是向北逃，今天山東、河北無數的世家大族率領家人、佃客一起投奔慕容氏，一次最多有數千家。遼東一帶本來地廣人稀，只有一萬多戶，到了慕容瘣時代，人口猛增10倍。

慕容廆重用漢人，轄區內基本全盤漢化。北方一些殘留的漢族武裝力量基本都被他擊敗。

石勒也派使者和他講和，但慕容廆知道石勒野心很大，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一口拒絕，而且派人把使者送到南方，同時向東晉稱臣。晉元帝司馬睿封他為遼東郡公。

石勒大怒，派兵攻打慕容廆。石勒在整個北方砍瓜切菜似地收拾了一個又一個，但遇到慕容廆，屬於棋逢對手，佔不到任何便宜。

在慕容廆心中，東晉最牛的人是陶侃。

慕容廆寫信給陶侃，只是順帶提到王導和庾亮，整個重心都是稱讚陶侃：“今海內之望，足為楚漢輕重者，惟在君侯。”

在信中同時表示：自己力量微薄，希望東晉北伐，雙方同心協力，南北夾攻，一定能消滅羯胡石勒。

他寫這封信最主要的原因是石勒越來越強大，讓他恐懼擔心。但送這封信的使者遭遇狂風暴雨，與船隻一起沉沒到海底。慕容廆又重寫一封，再次送去，同時希望東晉加封自己為燕王。

陶侃接到信後，回信高度讚揚了慕容廆的功績。然後說加封燕王的事，自己也作不了主，將上疏報告朝廷，讓皇上定奪。

雖然只是一個虛名，但給一個異族封王，晉朝沒有先例。成帝和大臣們開會討論了很久，都沒有定下來。

333年，慕容廆去世，死在陶侃前一年，享年65歲，當時朝議仍然沒有定論，知道慕容廆去世後就停止了。東晉遣使封慕容廆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沒有給燕王的稱號。

4年以後，他的兒子慕容皝自稱燕王，建立前燕，這是燕國的開始，從此在北方縱橫決蕩，開疆闢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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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君故居

李香君故居坐落在夫子廟來燕橋南端、美麗的秦準河畔，為明末清初“秦準八豔”之一李香君的故居。

李香君生於明天啟四年（1624年），蘇州楓橋人，因家道敗落，8歲時被秦淮俠妓李負麗收養，13歲拜教坊名師周如松學藝，盡得其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李香君故居是一座三進兩院的河廳河房建築，館裡儲存有明朝崇禎年間的河廳河房建築一一“媚香樓”，以及整個南京地區唯一留存下來的古代水門，故居院內丹桂、藤蘿、燕影婆娑，與玲瓏的太湖石相映成趣，古風盎然。故居由“秦淮八豔”史料陳列館和李香君故居展室等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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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歷史·遊南京】系列：“長江岸邊說六朝（東吳、西晉）”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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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期

文稿來源：《長江岸邊說六朝》，作者：揚子晚報楊民僕。南京市文化和旅遊局、江蘇廣播聯合出品。文章及插圖版權屬於原作者。如果分享內容侵犯您的版權或者所標來源非第一原創，請聯絡小編微信wyt1015292075，我們會及時稽核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