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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血染鐘樓》劇本下,夢想與現實的圍城故事

由 遊民星空 發表于 運動2023-01-08
簡介阿劍沒有過多地介紹遊戲規則,他只是說他玩過幾把,蠻好玩的,當成“狼人殺”去玩就行了,《血染鐘樓》也是款分為兩個陣營,互相去盤對方身份的嘴炮遊戲

雖然的雖能組什麼詞語

“爸回來了。”我正走在路上,手機叮咚一聲,頂部彈出一條訊息,又迅速回縮不見。看到訊息後,我心中一驚,心裡直嘀咕為什麼這次爸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從外地突然趕回,生怕家裡出了什麼事,腳上則一個打彎,走入街邊的熟食店,思來想去買了只鴨,爸愛吃烤鴨,這我是記得的。這時,第二條訊息來了:“上回說的那個劇本我弄完了,什麼時候來玩一把?好兒子。”我定睛一看,發信人原來是阿劍。阿劍是我大學時的好哥們,算起來,也有段時間沒見過了。我回復:“就現在吧,你在哪?我過去。”“正好,來我店裡,地址在鋼鐵北路xx號二樓。”他回得很快,像複製貼上。

1

我和阿劍雖是同校甚至同系的同學,但我們是透過遊戲認識的。可能在大學時期還玩《暗黑破壞神2》這種上世紀的遊戲有點過時,本來只是抱著一點懷舊的情懷,然而上手後卻發現遊戲的體量遠不止回憶中那樣簡單,再加上刷怪掉寶的上頭樂趣,我竟一時沉迷其中,後來乾脆連課也不上了。想要在《暗黑破壞神2》中打造一套成型BD可不容易,有時可能連戰幾個晝夜仍一無所獲,所以我成了暗黑論壇交易帖的常客。有次,我打到一雙三抗三速鞋,剛掛上去便有人留言,我私信他價格,那人猶豫一會,回道:“我是學生,能不能便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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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了,差點笑出聲來:“我也是學生,不能。”

“你在哪裡上學?”

“河北經貿。”

我也不怕告訴他。

“臥槽,我也在河北經貿,要不咱們線下交易?”

(注:暗黑2遊戲道具通常以遊戲內符文#24伊司特作為貨幣單位進行交易,幾乎不會出現線下交易的情況。)

“行啊,我在11號樓201。”

“我在301。”

“……”

十幾秒後,伴隨著哐哐的下樓聲,我見到了一牆之隔的阿劍本尊。

阿劍的生活與我出奇地一致,中午12點準時起床,然後爆肝《暗黑破壞神2》至深夜,臭味相投的我倆迅速成了最鐵的哥們,一晃就到了大四。望著十幾科嗷嗷待補的考試,阿劍選擇寒窗苦讀,終日泡在圖書館,以紮實的基礎征服各位閱卷老師,順利畢業,我考試坐他旁邊,亦順利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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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曾對暗黑2有過暴論評價:感覺不如傳奇

畢業後,阿劍隻身南下上海,聽說他媽媽託人在那邊給他安排了體面工作,我則繼續留在本地。也許因為曾經太肝,也許因為時間變少,大四放下《暗黑破壞神2》一年後,再開啟遊戲竟覺得索然無味。偶爾能看到阿劍戰網線上,玩的遊戲是《爐石傳說》。

2

再見面已是兩年後。

阿劍一個電話打來,開口便是:“兒子。”

我說:“有屁快放。”

阿劍說:“我組了個局,很多老同學都要來呢,你一定也得來啊。”沒等我回應,他接著說道:“就在萬達廣場上見面,這週日下午兩點,別放鴿子。”

說罷,嘟嘟兩聲,電話結束通話,我方才後知後覺,發出一聲哦。

週日,我按時赴約,遠遠就看到站在廣場中心的阿劍,穿得板正,還剪了個穩重老練的三七分。我想起大學時,阿劍愛彈唱,愛民謠,長髮及肩,常懶散地坐在草坪上,自顧自地玩木吉他,如今的阿劍像極了當年草坪上那棵老松樹,蒼勁,且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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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長這樣

他人緣不錯,召來十幾個大學同學,兩年未見,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了些變化,寒暄一陣後,組織人阿劍發話:“大家都餓了吧,吃飯,先吃飯。”

商場中餐廳繁多,大夥尚在躊躇之刻,阿劍似乎早已內定了目標,他大手一揮,把一行人領進麥當勞,點過餐後,大夥方才發現這是阿劍的一個陰謀,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從包中掏出一個盒子,盒子中裝的是一款叫《血染鐘樓》的桌遊。之所以將聚會地點選在麥當勞,是因為阿劍看上了麥當勞不要錢的長桌,花錢去桌遊店未必所有人都樂意,但免費的事人們通常都不反感。

阿劍沒有過多地介紹遊戲規則,他只是說他玩過幾把,蠻好玩的,當成“狼人殺”去玩就行了,《血染鐘樓》也是款分為兩個陣營,互相去盤對方身份的嘴炮遊戲。阿劍請纓做了說書人(注:類似於KP,DM的主持人角色),數了人頭,依次發了身份,一張關於角色技能的說明書在眾人手中傳閱後,遊戲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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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暮色漸近,太陽被盤陀的天際線所吞噬,橙紅的楓葉被黑色斑點逐漸侵蝕,森林無聲地期待著雪花將至……”

“眾生皆知,今夜將有……黯月初升。”

我們正在進行的這場角色扮演有個極具氣氛的背景故事,每個人所扮演的角色亦然,說書人阿劍極力壓低嗓音,就連旁邊兒童樂園裡玩球的小孩都被他吸引過來,探出個小腦袋觀望。雖然阿劍很賣力,但遊戲過程卻不盡人意,多數人沒什麼遊戲經驗,關鍵的討論環節中,常有人只會一句:我是好人,過。所以投票環節大家依憑的更多是現實中的人際關係,阿劍覺得無趣,扯了個上廁所的謊,把我單獨叫了出去。

他很直接地說:“寶子,我給你透點場上的資訊。”

我嚇一跳:“這是我能知道的嗎?”

阿劍說:“當然,《血染鐘樓》最大的特色就是可以私聊,透多少資訊說書人可以自己把握。你看,小白菜看似撒起謊來支支吾吾,大家都以為她是狼,實際上呢,小白菜是個好身份,真正的狼其實是一直裝小透明的那誰,還有那誰和那誰誰,他們的身份其實是……你也是個好身份,接下來一定明白怎麼做,你呢,現在就是丟到沙丁魚群裡的鯰魚,快去攪動他們互相撕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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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阿劍馳援的場外資訊,回到場上的我信心非凡,以不可置疑的態度,即刻推翻了此前眾人推匯出的身份。本身局中就有不少沒有主心骨的跟票人,這下有人跳出來主持大局,一下便主導了投票方向,一個個阿劍口中的惡魔與爪牙被送上絞刑臺,同時,也有一個個善良的村民在鬥爭中犧牲,在把最後一名“惡魔”票出後,小白菜啊呀一聲,露出甜甜的酒窩:“我贏了。”

局後覆盤亮出身份,我說的全錯。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覺得他們的眼神不對,我想罵人。

而後又進行幾盤,結果也都大致相當,許多人無法參與到遊戲中,在玩手機中渾噩。很快,局散了,老同學們揮手告別,阿劍獨自約我留下,他說還想吃頓麥當勞,他就是1+1的狗。

我想和他聊點什麼,見他手指不停在手機螢幕上翻飛,便問道:“你在玩什麼?”

他隨口回答:“暗黑。”

“暗黑?什麼暗黑?暗黑不朽?”

“正是。”

我霎時蒙上震驚之色,說:“不是說,極坑?極氪?極劣?”

阿劍正色道:“你這是外人的刻板印象,手遊呢,是避不了氪名的,但你看,這和《暗黑破壞神3》的畫面表現,手感,都幾乎一樣。我現在工作那個忙啊,平時哪還有時間開電腦肝暗黑,這手遊挺好,隨時都能玩一會兒,總比玩山寨垃圾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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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一直忘了問,你現在在哪上班?”

“銀行。”

“啊,銀行好啊,銀行福利挺多的吧,工作又輕鬆。”

阿劍神色古怪,瞥我一眼,說:“你這是外人的刻板印象,這垃圾銀行我是一秒也不想呆了。”

3

看得出來,阿劍確實和銀行八字不合,他的朋友圈逐漸只剩下三件事,抱怨工作,辱罵領導和光顧劇本殺店,關於銀行工作的負面情緒獨佔三分之二。至於去劇本殺店,也不是為了看女僕小姐姐,阿劍全身心撲到他鐘愛的《血染鐘樓》上。

那段時間《血染鐘樓》爆火,迅速席捲大大小小的劇本殺店,正遂了阿劍心意。他幾乎每個週末都泡在《血染鐘樓》的牌桌上,我彷彿看見了當年徹夜徹夜猛刷勞模阿劍佈滿血絲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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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們又有了見面的機會,十一長假如約而至,阿劍飛機落地後第一件事便是約我喝酒,我倆在一家常去的燒烤店碰頭。我見到阿劍,他並未如我想象中那般疲勞憔悴,只是頭髮梳得更光,顯得更加油膩。

不多時,啤酒,燒烤和大蒜送上桌子,阿劍獨自倒上一滿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說:“沒喝過水是吧。”

阿劍嘆口氣,手中拿過個毛豆,想了想,又滿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他說:“真渴了。”

到這個年紀,話題總不免直往工作上跑,阿劍向我訴苦,銀行的工作真的不適合他,他想自己開個桌遊店,但又礙於家裡人的面子和看法,不敢辭職,一日又一日繁複冗餘的重複工作教他噁心,心生異端更讓他無心將精力放在工作上,終日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

我安慰他,至少他的工資高,比我要高得多,不少同學也都直羨慕呢,那誰就常說,他做夢都想做你這份工作。

阿劍說:“我這樣痛苦,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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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聊到劇本殺店的事,因為《血染鐘樓》的風靡,我也瞭解到了更多關於遊戲的設定與規則。提到《血染鐘樓》的牌桌,阿劍非但沒什麼好臉色,還用筷子敲敲桌面,肚子裡的牢騷話跟著傾瀉而出。

《血染鐘樓》剛開始流行時,新鮮感的確吸引了一批新玩家入坑,大家也樂意扮演劇本中的角色。可很快的,鹹派玩家(注:Salty player指容易因為輸掉遊戲而生氣的好勝派玩家)奪走了牌桌上的主導權,他們讓牌桌上充滿了火藥味,傾向於選擇自己好一手掌控的小型劇本,甚至會陰陽牌局中的新人,本來只是一把供人消遣的遊戲,因為某些玩家該死的勝負欲,叫人玩完心裡酸溜溜的,不舒服。

阿劍指出,《血染鐘樓》相較於同類遊戲《狼人殺》、《阿瓦隆》等,最大的優點便是強社交性,每個玩家手中的角色都擁有技能,即便角色死亡,仍然能參與討論,投票,並且遊戲中的邏輯不是絕對的,大家都有可能會獲取錯誤資訊,輸贏都很正常。

我說:“可一款遊戲時間久了,難免會被研究出點公式化玩法。”

阿劍沒急著反駁我,他拿出筆記本,熟練地開啟一個頁面,頁面中,舊時代的西方小鎮正籠罩在陰雲中,一輪圓月高懸於天。這是一個線上遊玩《血染鐘樓》的民間網頁,大量的民間劇本,民間角色橫陳在我眼前,三國題材的就有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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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每個劇本都有不同的角色組合,一旦換上一批角色,思路就完全不同了。”阿劍說:“玩這個,還有點跑團的感覺。”

我划動觸控板,看過幾個高人氣劇本,有些人設非常巧妙,我看得出神,又瞥到背景中的西方小鎮,隨口說道:“這背景好有暗黑的既視感,怎麼沒人寫個暗黑主題的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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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正巧點中阿劍心坎,他一下來了興致,急切地說:“哦,我早就想寫個《血染鐘樓》的劇本,怎麼會沒想到這個呢?暗黑主題好啊,很好啊,人物也多,凱恩呢,可以給他設計個‘英雄請留步’的控制技能,泰瑞爾可以安排個守護類技能,我得好好考慮下,都設計些什麼。”

“那你打算用哪代暗黑的世界觀?”

“當然是《暗黑破壞神:不朽》了,不朽的劇情正好發生在2代到3代之間,兩代的經典角色齊聚一堂,最合適不過了。”說著,阿劍一拍腦殼,拿出手機來:“哎呀,今天簽到獎勵還沒領,我已經快要把劇情打通了,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大米層數爬。”

而後,我看他一邊玩手機,一邊唸唸有詞,時而發笑,時而點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少頃,阿劍收拾好東西,匆匆告別,我吃完最後一口,追出去,賬已經結了。

4

我提著一兜片好的烤鴨,計程車師傅開得風馳電掣,下車時,鴨尚溫。

阿劍的小店藏在老城區一條狹長的商業街裡,這兒的樓一副灰黑的水泥色調,懸掛著形形色色的大小招牌。要進入阿劍的店,得先穿過一家奶茶鋪子,再爬一截陡峭的,嘎吱作響的樓梯。推開一扇玻璃門後,眼前豁然開朗,鵝黃色的光打在剛粉刷的白牆上,吸吸鼻子,還能嗅到裝修時殘留的味道。

房間正中的桌上,阿劍正組織著一局《血染鐘樓》,不用想,用的一定是他自己寫成的暗黑不朽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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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組裡還給每個角色設計了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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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進門,烤鴨的香氣便填滿了整個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鎖在我身上,我清楚地看到,有不少人吞了口水。

後來有人忘了我叫什麼,但總能想起桌遊店裡烤鴨捲餅的味道,所以乾脆叫我鴨哥。

這段時間我一直和阿劍保持著聯絡,那天他從燒烤店趕回家後,幾乎是一口氣作完了整部劇本,看了又看,改了又改。阿劍說,雖然一宿沒閤眼,可他並不覺得累,他終於放手去做了件喜歡的事。他曾極度羨慕一家劇本殺店的老闆,看他陪客遊戲時羨慕;看他巡視店面時羨慕;甚至看他收拾桌上散落的牌時都羨慕無比。我想起那個嚮往阿劍魔都生活的老同學,每每提起阿劍的工資數目,他面上都難掩羨慕的神情,口中總是喃喃道,我怎麼就沒有個在上海的親戚給安排這樣一份好工作呀……

許多事都像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來,裡面的人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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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鳥

可能這件事就是最後的臨門一腳,阿劍回到上海,不再抱怨工作上的事,神秘了一個月,我接到他打來的一個影片電話,手機裡燙了頭的阿劍眉開眼笑,開門見山:“我辭職了。”

我很意外:“這回你不怕和你媽鬧掰?”

阿劍說:“我想過了,反正不論幾次找她商量,得到的結果只能是花了時間,託了關係,穩定難求,吃苦是福。與其委曲求全,不如先斬後奏算了,叫她明白我已沒有回頭路可走,接受現實後自會支援我的選擇。”

事實證明,阿劍的想法是對的,和家裡僵持了半個月,他媽妥協了,拿出四十萬交給阿劍創業。阿劍早有準備,過去一段時間,他一有空就往桌遊店、劇本殺店裡鑽,吃進一肚子開店經驗,錢一到手便通知聯絡好的施工隊開工。阿劍志在必得,退一步講,就算他這回創業失敗,憑他殷實的家境,再拿出四十萬也只是毛毛雨。

我又想起曾經在紀錄片中看到的一句話:擁抱星空,生活不免轢釜待炊;迴歸現實,星空就會漸行漸遠。而對於阿劍來說,星空就是他們家的,要抱便抱,哪有這麼多矯情。

有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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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以旅行者的身份加入了這場牌局,場上的形式於我而言是不明的,我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邊掃視過桌上的玩家,很快,我發現一個熟悉的面孔,是小白菜,沒想到她也來了,小白菜可是個老實人,上回也驗證過了,她壓根就不會撒謊,拿小白菜的資訊肯定沒問題。

輪到小白菜發言,她說:“我昨晚查到了,場上的爪牙是斯卡恩,沒有安達利爾,好人裡也沒人跳巫醫,所以場上沒有可以下毒的人,我的資訊是絕對正確的。”

小白菜表了迪卡·凱恩的身份,把自己在好人牌裡做高。我見她面臨質疑對答如流,絲毫沒有遮掩的跡象,心中已是十二分相信,這傻姑娘絕對就是迪卡·凱恩。因為已經到了殘局,而小白菜盤出的邏輯又是最合理的,多數人都選擇了相信她。

(注:迪卡凱恩的技能效果:每晚,為一名玩家講故事,當晚被選擇的人不再發動技能,但你們會共同得知一位存在於本場遊戲的角色。)

兩回合後,惡魔依然逍遙法外,最後一個好人被逼上絞刑架,小白菜把牌一翻,她原來是彼列,偽裝成村民後無法查驗真身,全桌的人都想佔這個“老實”女孩的便宜,卻掉以輕心被她耍的團團轉。

(注:彼列的技能效果:你會被視為一個不在場的善良村民,可以使用他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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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臉上又浮出甜甜的酒窩,贏了遊戲後順勢發表一番對劇本的評價:“這個本還可以啊,劇情,設定,都好,就和遊戲裡一樣。我又贏一把,哎,我怎麼玩血染鐘樓總是贏。”

我看到說書人阿劍在拼命忍住喜色,不知是因為他寫出的劇本受到誇獎而沾沾自喜,還是因為他作為說書人玩弄了牌局,抑或二者皆有。

阿劍的長髮又蓄了回來,他租賃的商鋪裡有個小陽臺,陽臺很蕭索,只有一張板凳,夜裡阿劍常盤坐在上面彈唱,文藝的吉他聲在沉寂的商業街中蕩了沒一會兒,就會換成呼呼哈嘿的戰鬥聲,阿劍愛玩武僧,武僧的口技,比吉他喧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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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屋裡搬張椅子,坐到他旁邊,感嘆道:“小白菜最近常來店裡,她真好看啊,我喜歡。”

阿劍手眼不離遊戲,嘴上說:“你喜歡,你喜歡有啥用?這女生呢,好看未必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適合自己,你看,最近我在遊戲裡就認識了個妹子,叫‘白桃烏龍玄信餅’,名字就很可愛,主要呢,是和我聊得來。哎,我都拉你多少次了,你怎麼還不入坑,這暗黑不朽,也沒你想的那麼拉垮。”

我說:“不玩。”

說罷,我下意識地把手機藏進褲兜,可不能叫阿劍發現我手機裡的《暗黑破壞神:不朽》,更不能叫他發現我遊戲裡的id“白桃烏龍玄信餅”。

畢竟我只想欺騙他白紙一般的感情,不想親身驗證被吉他拍一下會受到多少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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