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一晚想贖身，病秧世子難解我心煩，世子：別走娶你做側妃可好

這進去就是要說話了，孟瀾一言不發地走進屋內，小荷給孟瀾倒茶，那個托盤還放在那裡，孟瀾沒有去接小荷手中的茶，而是對小荷道：“這是爹爹賞你的，你還不趕緊收起來？”

“我看了，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就只有些荷包，還有幾樣玩意。我想等陳嬤嬤回來了，就把這些東西交給陳嬤嬤。”小荷的話讓孟瀾伸手敲她腦門一下：“這會兒眼孔都大了，張口就是沒有什麼好玩的。那些荷包，按說不會是空的。”

孟瀾的話讓小荷的手一拍：“對啊，那些荷包裡面要是裝了這麼些金銀錁子，我攢起來，是不是就能等我爹孃來的時候贖……”一個贖字出口，孟瀾的神色頓時變了：“什麼贖？”

小荷沒想到孟瀾會發火，反而想茬了，對孟瀾道：“說的也是，這是府上賞我的，想來不能拿來給我做贖身銀子。”

“你才來我身邊幾天啊，就想著贖身？”孟瀾從沒想過自己身邊伺候的人竟然會想著贖身，特別是小荷，這會兒已經是又驚又怒，甚至有些惶恐，如果小荷走了，那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小荷挽起不明白孟瀾這會兒的驚慌失措從哪裡來，她只是看著孟瀾道：“大哥，你不要擔心，我答應過嬤嬤的，要好好地照顧你的，所以，沒把你照顧好，我不會走的。”

那把自己照顧好呢？她是不是就要走了？孟瀾越發慌亂，伸手抓住小荷的手：“那你還是會走。”

“大哥，好奇怪，我遲早是要走的，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做個王嬤嬤？”小荷更加奇怪了，覺得孟瀾這會兒完全是不可理喻，孟瀾卻無法對小荷說出心中的惶恐，這種惶恐如此陌生，遠比自己知道父親對自己並不看重時候還要惶恐。小福子總是比孟瀾和小荷要大幾歲，況且他在王府時間長了，察言觀色更是厲害，曉得兩人說的話都不在一個路數上，忙上前笑著道：“大哥，小荷，你們兩說話都不在一個路數上。”

“小荷，她要走。”孟瀾這會兒才想起屋內還有小福子的存在，對小福子呆呆地說。小福子笑了：“大哥，方才小荷不是說了，她答應過嬤嬤，要等到大哥身子骨好了，她才會走。大哥現在身子骨雖然比原先好，可要完全復原，照奴婢看，還有好幾年呢。況且這贖身不贖身的，又不是小荷爹孃尋來，就能贖身走的。”

“是嗎？是這樣嗎？”孟瀾看著小荷，疑惑地問，這個問題小荷也不曉得答案，她只是看向小福子，小福子看著他們，唇邊現出一抹不明含義的微笑：“是的，就是這樣。”

“大哥，你放心，我會照顧你到你身子骨全好，或者，我爹孃不來贖，我就在這府裡做個王嬤嬤好了。”小荷也分辨不清孟瀾這話的意思，只能順著小福子的話安慰孟瀾。小福子看向小荷：“是啊，在這府裡日子久了，自然就不能做丫鬟了。”

“那就做嬤嬤。”小荷的回答理直氣壯，小福子曉得小荷並不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連孟瀾也一樣，並不曉得在這府裡，不做丫鬟了，還可以做別的，比如說，成為侍妾，甚至成為側妃。到那時候，小荷若能生下兒子，就能在兒子得到誥封的時候，跟著兒子去封地養老，真沒想到，小荷竟然還有這樣的福氣。

不過，小福子曉得這時候不能說出來，畢竟他們都還小，很多事情完全是懵懂不知的。

“好了，小福子，你方才想和我說什麼？”孟瀾的慌亂過去，就又恢復成王府世子的模樣，看向小福子的時候聲音微微抬高，也帶上幾分威嚴。

“方才進忠問奴婢，事情料理的怎麼樣。我回答，說陳嬤嬤並沒發現，小荷這丫頭就更是什麼都不懂。因此他只叮囑我，要我小心行事。”小福子有樣本事，就是面上永遠看不出神情來，小荷在旁邊看著，也跟著想學，孟瀾一眼看到她，忍不住呵斥道：“你在這學什麼，好的不學學壞的。”

“大哥，我也想像他們一樣，說話做事什麼都看不出來，這樣豈不很好？”小荷看著孟瀾，一臉誠懇，孟瀾很想敲小荷腦門一樣，但忍住了：“你又不是他們，自然不用學。小荷，你只要在這院裡就好。”

小荷連連點頭，孟瀾覺得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只要等到自己去上學，再把身子骨慢慢地調養好，別的事情，總是能解決的。於是孟瀾對小荷又瞪她一眼：“別隻顧著點頭，趕緊去給我把今天的字都給練好了。”

小荷應了一聲，就走到桌子邊，拿起筆認真地寫起字來，孟瀾看向小荷坐在那的身影，唇邊不由現出一抹笑，接著就走過去：“你這字寫的還是歪歪斜斜的。”

“哎，大哥，別打岔，我很快就寫好了。”小荷寫的十分認真，伸手就推孟瀾一下，孟瀾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被忤逆到的，只是在那盯著小荷的字看。小福子已經笑了：“這府裡的丫鬟，總要學點女紅的，不然大哥貼身的那些東西，難道還好交給別人去做？”

“陳嬤嬤不是在做嗎？”小荷驚訝地問，小福子當然不會說的這麼明白，笑著道：“可是陳嬤嬤年紀畢竟大了，難道你還要看嬤嬤點燈熬夜地給大哥做貼身的東西嗎？”

說的也是，可是，小荷想到另一個問題，她皺眉看著小福子：“你們不也是貼身服侍的，那你們為什麼不做？”

小福子差點被自己嗆到，要自己學著做，這，這簡直從沒聽過，孟瀾已經捶著桌子笑起來：“對，小荷，問的好，要問問他，為什麼他不學著做。”

“對，大哥說的對，你們也要學著做。”小荷更加理直氣壯了，在這滿屋子的笑聲中，陳嬤嬤帶著五個丫鬟走進來，原本她臉上有幾分不滿，進屋時候看到孟瀾的笑，那不滿也就收起，對孟瀾道：“這會兒笑什麼呢？”

“嬤嬤，您來評評理，小荷說，讓我們也學著做針線，好給大哥做貼身的東西。”小福子萬分委屈地說出來，陳嬤嬤也忍不住笑了：“小荷，虧你想的出來。”

“都是貼身服侍的人，為什麼我要做，小福子他們就不學著做呢？”小荷好奇地問著，那五個丫鬟自然也聽到這些話了，但剛進屋，不敢說什麼，只是在那忍住笑。

孟瀾笑完了，點一下小荷的額頭：“他們是內侍，自然不用學這個，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分工不一樣？”

似乎，這個答案小荷還能接受，於是她點頭表示贊成，陳嬤嬤已經對孟瀾道：“大哥，我去挑了這五個丫鬟，您先看看吧。”

那五個丫鬟已經在陳嬤嬤說話時候，齊齊走上前，對孟瀾行禮下去。孟瀾對身邊伺候的人，向來不會用什麼心思，只掃了一眼，這五個丫鬟長的高矮胖瘦都沒看出來就揮手：“嬤嬤挑的，那就是好的。”

裡面年紀稍大一點的丫鬟已經笑著道：“奴婢們既然有幸能來服侍大哥，自然是要好好服侍。”

說著，她再度行禮下去，剩下四個丫鬟也跟著行禮下去，這種話，真是聽的都膩了。孟瀾更加不滿地揮手。陳嬤嬤曉得孟瀾的心情，對這五個丫鬟道：“都起來吧。”

那五個丫鬟再次行禮後才站起身，小荷倒仔細看向這五個丫鬟，看見其中一個有些眼熟，像是那個徐嬤嬤給她起名春燕的丫頭，春燕看見小荷看向她，對小荷露出一抹笑。

陳嬤嬤已經對小荷道：“這個春燕，據說是和你一起進府的？”

小荷點頭：“我們都是被徐嬤嬤教導的。”

“既然如此。”陳嬤嬤看向這五個丫鬟，伸手指向那個年紀稍大的：“我記得你今年十二了，又在二哥院子裡服侍過幾年，那你就和小荷一起，做了這屋裡的大丫鬟。”

那丫鬟對陳嬤嬤行禮：“是！”

這大丫鬟挑出來，剩下的自然就是小丫鬟了，春燕有些失望，但還是跟著眾人下去，小荷看著她們身影，對孟瀾道：“大哥，以後來了這麼多人，我是不是就不用天天在你屋內值夜了？”

“休想！”孟瀾的聲音比自己想的要大了一些，果真看到小荷驚訝地看著自己，孟瀾急忙道：“這會兒這院子裡這麼多的人，可是可信任的，只有你和陳嬤嬤，還有一個小福子，以後我屋中，就由你和小福子值夜。”

小荷點了點頭，不死心地繼續問：“那，這些來的丫鬟裡面，必定有擅長做針線的，那她們給大哥做貼身的東西，我就什麼都不用學了吧？”

小福子再忍不住，用手捂住嘴笑起來，小荷看向他：“你笑什麼，難道也學大哥一樣說我偷懶，我不是不想學，可是我粗手粗腳的，我娘常說我是坐不住的人，她要教我縫東西，我都學不會，更何況這些繡的花啊，草啊！大哥，難道你到時候就要帶著那繡的歪歪扭扭的花草出去嗎？”

孟瀾很想順著小荷的話說是，但忍住了，對小福子道：“你去和總管說說，看能不能給小荷家去一封信，看她家這會兒情形如何了。”這是要照顧小荷家的意思，小福子自然明白不止是一封信，應是後就笑著道：“若方便時候，還能讓小荷家人給她寫封信，免得她總惦記著爹孃。”

這話是安慰小荷，小荷的面色卻顯得有些憂傷，離開家已經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爹孃好不好，爹的腿完全好了嗎？還有弟弟妹妹們，還是像原先一樣淘氣嗎？沒有自己在那彈壓住他們，娘有沒有很頭疼。

小荷臉上現出愁容，這是孟瀾從沒見到的，他看著小荷，一時也不曉得怎麼安慰，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小荷抬頭對自己笑著道：“大哥一定又要說我了，嗯，我不再去想我爹孃了，等收到我家中來的信，我也就安心了。”

可以不用這樣的，孟瀾衝口想說出來，但話到唇邊，卻變成了：“對，服侍主人，是要一心一意的。”

這話從進到王府以來，就常常聽說，因此小荷也沒聽出孟瀾話中有沒有別的含義，只對孟瀾點頭：“嗯，我記住了。”

小福子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說話，真是，怎麼覺得這是兩個傻孩子？如果孟瀾真的能活下去，那小荷以後的前程就不可限量，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在世子妃過門前就生下長子，那樣的話……小福子覺得自己的前程一片光明，不管怎樣，這個賭，應該是賭對了。

王妃那邊自然不會察覺隨著孟瀾的身子骨開始好轉，自己手中掌握的很多東西都已經發生動搖，她只是在那問劉姑姑：“送去大哥房中的丫鬟，都是老陳親自挑選的吧？”

“是，都是品貌出眾，機靈懂事的。”劉姑姑知道王妃要問什麼，回的自然是她想知道的，王妃已經搖頭：“單是品貌出眾，機靈懂事不夠，最要緊的是，能讓大哥動心。你想，他已經十一了，再過幾年，就能選妃了，我這個做繼母的，自然是要好好地替他謀劃這件事。”

孟瀾現在還不到年紀，所以趁這會兒把人送去，廝混個兩三年，到了慕少艾的年齡，到時候自然而然成事，年紀輕輕的孩子，哪裡知道這些事情的厲害，若因為這些事情掏空了身子，再放一點補藥，日夜在房內砍伐，哪能禁得起幾次折騰，到時候一命嗚呼了。王妃眼中閃出寒意，聲音也變的嚴厲了：“那個叫悅人的丫鬟，生的那麼美貌出眾，怎麼會被送到二哥房中？”

孟琮今年不過九歲，劉姑姑哪裡會想到那麼遠去，這會兒聽到王妃責問，只能輕聲道：“是，是小的不謹慎。”

“以後二哥服侍的人，一個個都要給我過目，那種生的太過漂亮的，自然不能放在二哥面前。”既然對別人的兒子要行這樣的計策，那自己的兒子就要牢牢看住了，絕不能讓他被外面的人給勾了去。劉姑姑雖知道王妃的心事，但也不由在心中腹誹，才幾歲大的孩子，就防備丫鬟勾引他？口中卻道：“是，小的記住了。只是年紀大一點的丫鬟，服侍二哥，也要更盡心些。”

“這我自然知道，再給二哥挑幾個丫鬟，一個個都送到我跟前來。”畢竟是王妃身邊跟隨多年的人，王妃的語氣也放和緩了，劉姑姑應是後才道：“那幾個送到大哥房中的丫鬟，若……”

“等再過兩三年，這會兒大哥還是孩子呢。”王妃這會兒雖恨不得扇風把孟瀾給扇大了，但也曉得急不得，只能耐著性子等。

別說孟瀾，連陳嬤嬤都不會想到王妃竟然打著這個主意，畢竟這王府裡面，漂亮的丫鬟多了，而且，孟琮現在年紀還小，不過十一歲還沒長成，說這些事情都太早了。因此陳嬤嬤把這幾個丫鬟都安置了，也就和她們說了，這房中的值夜，從來都是小荷和小福子值夜的。

眾人聽完悅人就笑著道：“嬤嬤，雖說小荷和小福子公公很得大哥的信任，但我們來了，原本就是分憂的，若一直讓小荷妹妹值夜，未免有些不好。”

陳嬤嬤當然曉得會有人這樣反對，也笑了：“話是這麼說，可是大哥是個執拗性子，他不願意做的事，誰也不能讓他做，等你們慢慢服侍著，明白大哥的性情，到那時候，說不定大哥就能允許你們值夜了。”

悅人自然是想巴高望上的，聽完陳嬤嬤的話，恭敬應是，等陳嬤嬤離開了，這幾個丫鬟就對悅人道：“姐姐，我們以後就以你為首。”

“不要這樣說，還有小荷妹妹呢。”悅人自然是把小荷當做頭一個敵人，但是在眾人面前，當然不能表露出來，只是很溫柔地說著。春燕點頭：“是啊，那時候，我們一起進府，她學的還沒有我的好，可是為什麼就有這樣好的福氣？”

“人的福氣是說不準的。”一個圓臉的丫鬟開口，她叫秋扇，原本是安王院子裡的灑掃丫鬟，被挑來做了孟琮的小丫鬟，算起來也是升了，況且她又在安王院子裡待過，自覺自己應該比悅人要高才是，誰知陳嬤嬤一口就把自己當做了小丫鬟，未免心裡有些不快意，又聽出悅人話中的野心，自然要反對。

悅人微笑：“是啊，我也沒想到我自己有這樣好的福氣，從小丫鬟直接被升成了大丫鬟，時候也晚了，大家各自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起來服侍吧。”

這話雖謙，但已經把自己當做了丫鬟中的頭，秋扇不由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就走出去。悅人看著這些人各自散去，雙手不由握緊，既然自己得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小荷是不曉得這些丫鬟裡面已經分了派別，這一夜和別的夜沒有什麼不同，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小荷還像往常一樣繼續睡著，孟瀾已經聽見院裡有人輕聲說話，掀起簾子看見小荷在那裹著被子呼呼大睡，孟瀾用腳踢了下小荷的腿：“都天亮了，快起來吧。”

“大哥今兒怎麼醒的這麼早？”小荷坐起身，打了個哈欠看著孟瀾一臉迷糊地問。孟瀾皺眉：“這院裡來了別人，果真不好，你聽她們已經來了。”

小荷揉揉眼睛，小福子已經從外屋走進，和一臉迷糊的小荷不一樣，他已經穿著整齊：“大哥，這些丫鬟，倒還真像丫鬟。”

像丫鬟？那就是說自己不像丫鬟了，小荷推開被子站起身：“就知道小福子哥哥不高興我昨兒說他，要他學針線的事了。”

小福子看著小荷笑：“你還說，還說！”小荷麻利地套上外衣，又挽起頭髮這才上前去開啟門，等在外面的悅人已經帶著春燕她們魚貫而入。悅人剛想說話就聽到小荷對小福子：“哼，就要說，小福子哥哥，你趕緊去學針線吧。”

饒是悅人自問沉穩，也被小荷這句話嚇了一跳，春燕已經挑起眉看向小荷，怎麼感覺她變了，不再是跟在徐嬤嬤時候的那個小丫鬟了，而是一個能在這屋裡隨便說話，甚至於對世子都可以稍微有些不敬的人。

當著外人，孟瀾擺出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只接過悅人遞上的手巾才對小福子做個眼色。小福子明白孟瀾的意思，也不去接小荷的話，而是在那照往常一樣服侍孟瀾梳洗。既然小福子不接小荷的話，小荷也就沒繼續說，而是要去收拾床鋪。

春燕已經上前一步對小荷笑著道：“這些事，我們動手就好。您在一邊，看我們哪裡做的有什麼不好，說出來就是。”

春燕這樣恭敬，小荷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曉得該怎麼應對，下意識地看向孟瀾，誰知孟瀾臉上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梳洗完後就坐下準備用早膳。悅人很機靈地沒有上前伺候用膳，小福子這才輕咳一聲。小荷反應過來上前照往常一樣伺候孟瀾用膳。

這早膳比原先的要精緻許多，雖說還不能樣樣都照孟瀾的口味來，但比起小荷剛來的時候，這些飯菜已經好的不得了。但孟瀾卻覺得如同嚼蠟一樣，或許是因為小荷在那站著，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小荷也會坐在自己身邊，告訴自己，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

孟瀾悶悶地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包子又夾了幾筷小菜就放下了碗，陳嬤嬤走進屋內正好看到，有些擔心地問：“大哥就吃這麼些嗎？”

“已經飽了，不要再吃了。”孟瀾也不曉得自己這個賭氣是做給誰看的，只悶悶地回了這麼一句，小荷已經打算開口：“大哥，平常你不是……”

“小荷，讓她們把東西收拾下去。”陳嬤嬤打斷小荷的話，小荷哦了一聲就帶著眾人把東西收拾了，陳嬤嬤示意小荷跟著這些丫鬟下去吃飯，自己這才坐在孟瀾身邊：“大哥心中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