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武俠：裘千仞自認在四絕之上，果真如此嗎？且看鐵掌真面目

王重陽組織了第一次華山論劍，其產物之一就是確立了“五絕”，即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這五位被公認為是當今武林最強的人，別人都比不了。其中以中神通王重陽為天下第一，剩餘四位難分伯仲，並列為第二。至於第三嘛，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熒蟲之火，又豈能與日月爭輝！話是這麼說，卻也難免有人會有異言。

01 裘千仞的鬱悶和不爽

裘千丈行走江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那就是王重陽死後他的鐵掌很寂寞。言外之意，其餘四絕根本不配與之交手，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們打出翔。這當然是裘千丈的吹牛皮。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扯虎皮拉大旗，被梅超風按到糞坑裡喝水，他也依舊改不了這個毛病。不過呢，裘千丈是裘千仞的同胞兄弟，他的吹牛皮，多少也透露出裘千仞的一點兒心中所想。即裘千仞對現有武林排名是頗為不滿的。

第一次華山論劍，裘千仞也有一張王重陽送的入場券，只此一項就能說明裘千仞的武功是不含糊的。只不過，裘千仞當時自認為鐵掌功還有待改進，尚不能擊敗王重陽，而他又對《九陰真經》沒有興趣，於是就說自己身體不適，老子不去了。裘千仞的不賞臉，並沒有影響王重陽成功舉辦華山論劍。而且論壇結束後，王重陽很不客氣地瓜分了武林的名分蛋糕。五絕的誕生，劃分了勢力範圍，穩固了江湖大局。

瓜分蛋糕，完全沒有裘千仞的份。真當他裘千仞是個死人嗎？王重陽絕對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只不過是以大局為重不得不如此。既定事實已是如此，裘千仞心中應該是極度鬱悶且不爽的，憤懣之餘難免要發一些牢騷，比如說時無英雄致使小人當道之類。這些話被裘千丈聽了去，自然是藝術加工一下，完美融入自己的忽悠演講之中。

裘千仞算是錯失良機，只能看著別人大紅大紫，江湖封神，而他自己只有眼紅的份兒。這事吧，其實也不能怪別人，誰讓你裘千仞不積極參加考試呢？難道缺考還要給你頒個獎？還好，華山論劍還有下一屆。那就下次再說吧。

02 裘千仞摩拳擦掌欲揚眉吐氣

第一次華山論劍之後，沒多久王重陽就羽化飛昇了，不跟你們玩了，留個師弟周伯通陪你們接著練。總之呢，這天下第一的位置空缺已久，江湖也開始躁動。這時候，不僅“四絕”蠢蠢欲動，裘千仞也是摩拳擦掌。

別人都在想著用《九陰真經》開掛，只有裘千仞在家瘋狂複習備考，每天鐵掌炒栗子，弄到到大半夜。他希望能一舉奪魁，證明自己真的很給力。只不過，裘千仞貌似一生都與華山論劍無緣。第二次華山論劍，他也到了現場。就像忘記帶准考證的考生一樣，稀裡糊塗地就被攆出了考場。他當時哭著跳了懸崖，幸虧被一燈大師拉著腳給提溜上來了。

看起來，裘千仞要證明自己的實力，透過華山論劍是不行的了。那麼裘千仞真的是僅在王重陽之下嗎？又或者他跟四絕旗鼓相當，或者略有不如？既然不能進高階局公平競技，又該怎麼給他的武功水準進行準確定位呢？其實，還是有一些線索可以參考的。

江湖傳言，裘千仞曾以一雙鐵掌將整個衡山派按在地上打，致使衡山派一蹶不振，而他的鐵掌幫則扶搖直上，雄霸整個川湘。歐陽鋒也正是聽說了這個傳言，心中對裘千仞頗有幾分讚賞，乃至忌憚。這個裘鐵掌深居簡出，怕是真的有些本事。

有一次，歐陽鋒遇到了一個冒牌裘千仞。正好與死對頭黃藥師和江南七怪遭遇了。他說自己去鬥黃藥師，讓裘鐵掌去宰了江南七怪，讓大家見識一下鐵掌雄風。冒牌貨嘴上說的硬氣，臨上陣卻突然說要先拉個屎，最後竟然逃之夭夭。眾人大笑，歐陽鋒也很尷尬。怕打不過，歐陽鋒也只有無奈地溜走。

03 裘千仞的鬧心家務事

經此一事，歐陽鋒認定裘千仞是個水貨，至於打垮衡山派之傳說，多半是靠鐵掌幫的團戰之功，而不是裘千仞的鐵掌有多麼厲害。歐陽鋒當然也是誤會了。可知，裘千丈招搖撞騙，真是徹底壞了裘千仞的名聲。

裘千仞對於大哥裘千丈的冒名行騙，也是大為光火，曾經要翻臉，卻被小妹裘千尺攔住了。裘千尺說，你的等級這麼大，大哥用一下你的號過過王者癮有何不可？裘千仞雖然不再蹦著要打，卻依舊嘟囔了幾句。裘千尺也是暴脾氣，氣不過，一怒之下就去了絕情谷，耐心調教公孫練小號去了。

小妹的離家出走，讓裘千仞不再吹鬍子瞪眼。如此一來，裘千丈則是更加快活了，在江湖上騙吃騙喝，好不自在。這樣一來，裘千仞的聲名終於更加一落千丈。好好的一個王者號，淪落到青銅局還要被虐。

就這麼，幾乎是坐實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裘千仞是有雄心壯志的，他絕對不願意做個川湘地頭蛇，他要做江湖上呼風喚雨的大佬，要做天下第一。這條路卻很坎坷，他走的很憋屈。

04 裘千仞的廬山“真面目”

後來發生一件事情，聽慣了狼來了的郭靖與黃蓉來到了鐵掌幫。裘千仞第一次現身，並且施展了他久負盛名的鐵掌神功。當時，黃蓉嘻嘻哈哈跳過來要輕撫“裘千丈”狗頭，順便展示一下她新學的打狗棒。沒想到這次是貨真價實的裘千仞。當時裘千仞正在練習鐵掌，他從未遇到過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大怒之下，一記鐵掌閃電般擊了出去，想要了小丫頭的命。

站在一旁準備看戲的郭靖，發現不對勁，突然眼明手快，及時上前化解了裘千仞的大部分掌力。他自己也被震的五內如焚。即便如此，身穿軟蝟甲的黃蓉依舊被餘力所傷，頓時氣若游絲，一條命丟了七成。這一掌，令黃蓉鬼門關走了一遭，也讓學全了降龍十八掌的郭靖深感恐懼。

這個情節很像天龍中玄慈以大金剛拳擊傷阿朱。聚賢莊裡，薛神醫搭脈一看，斷定是被大金剛拳所傷。只有少林方丈玄慈會這門武功。薛神醫這麼一說，當時少林寺的代表就急了，我們家方丈師兄怎麼會下死手打一個小姑娘？說這些是啥意思呢？是說，以絕頂神功打小姑娘，這在江湖上是很丟臉的，簡直毫無底線！而裘千仞一出場就犯了武林大忌，這似乎有所暗示。

其後，裘千仞的黑歷史也果然被挖了出來。這小子並不是總是在家裡老老實實地練習鐵掌。他曾經偷偷摸摸地去了大理，暗中將瑛姑襁褓中的兒子，一掌打個半死，打完了他還笑。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段皇爺消耗內力去救孩子，然後他就能順利做天下第一了。這完全違背了公平競爭的原則，而且也徹底暴露出，裘千仞是沒有自信戰勝“四絕”的。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四絕”嘴裡塞鼠毒強。

可知，裘千仞人品太過低劣，這就已經把他排除在絕頂高手之列了。而他的武功其實也真的難以稱得上絕頂，別說比肩四絕了，就是年輕後生郭靖，在學習完全本《九陰真經》後，也敢於單挑裘鐵掌，且認為不會輸。郭靖跟裘千仞是死敵關係，我們知道，第二次華山論劍中，郭靖只能跟黃藥師、洪七公約定五百招為限，才能勉強立於不敗。

進而可以知道，裘千仞即便參賽第二次華山論劍，也難以入圍決賽。終究是在五絕之下，勉強算是個第三罷了！潮水退後，裸泳的正是裘千仞這廝。這就是他的廬山真面目。他這麼一個水平，也難怪會被周伯通當兔子一樣追著玩。。。

【金庸武俠·第003期】

文/燕市屠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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