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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熱帶雨林發現印第安人行蹤,至今仍使用弓箭、鑽木取火

由 薩蘇 發表于 遊戲2021-08-25
簡介▲ 效力於中超的巴西足球名將保利尼奧便有印第安人的血統——對了,他還有葡萄牙人和黑人的血統我從沒有在巴西街頭看到某一個種族為爭奪自己權利而設定的標語,也沒有看到政府呼籲各民族一律平等,反對歧視的號召,這一切可能來源於同一個原因——正因為沒有

巴葉林裡面蛇多嗎

『 穿越亞馬遜之旅 』之住在叢林深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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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帕拉州的叢林中,我們注意到雨林中一些樹木上帶有特殊的楔形痕跡,根據當地嚮導的判斷,這應該是經過的印第安人留下的標記。

巴西熱帶雨林發現印第安人行蹤,至今仍使用弓箭、鑽木取火

▲ 這種標記有自己的規則,顯然不同於野獸的掛角、掛爪等痕跡

巴西熱帶雨林發現印第安人行蹤,至今仍使用弓箭、鑽木取火

▲ 這是印第安人對於林中道路的標記,內容包括方向,獵物多少,附近有沒有設定陷阱要親友防止誤入等

印第安人在巴西是十分獨特的民族,老實說,我很希望在叢林中能與他們有所接觸,又矛盾地不大希望自己願望成真。

其實,如果不是限定在叢林中,在巴西經常可以看到印第安人或者具有印第安人血統的混血種人,他們大多已經完好地融入了現代社會。

從貝雷飛往馬拉巴的時候,我旁邊座位上的便是一位印第安老婦,在起飛前的瞬間,她神態安詳地開啟自己的LV小包,拿出口紅輕輕補妝,然後對目不轉睛地我微微一笑。

這是今天巴西在種族方面的一個縮寫。

如果說巴西這個國家最好的一面,那就是它是一個多種族異常和諧的國家。

儘管大多數國民信奉天主教,在宗教上相對統一,但巴西的平等觀念在人種方面體現得十分出色。

巴西熱帶雨林發現印第安人行蹤,至今仍使用弓箭、鑽木取火

▲ 效力於中超的巴西足球名將保利尼奧便有印第安人的血統——對了,他還有葡萄牙人和黑人的血統

我從沒有在巴西街頭看到某一個種族為爭奪自己權利而設定的標語,也沒有看到政府呼籲各民族一律平等,反對歧視的號召,這一切可能來源於同一個原因——正因為沒有那麼多不公,這個問題才缺少關注。

在這裡,膚色似乎只是一種特徵,就像瓜子臉和圓圓臉的區別一樣,很少有人會在意。一個黑姑娘和一個白人小夥子膩在一起如影隨形,幾個不同膚色的街頭樂手在一起演奏作品,在巴西都是司空見慣的現象。雖然這裡的印第安人曾被白人搶佔了土地,這裡的黑人基本都是當年黑奴的後代,但今天這裡不同種族的人似乎都有著平等的目光。

或許有些白人內心中有優越感(比如有的家族不和其他種族通婚),有的人看見像老薩這樣的中國人好奇來合影(飛了一萬多公里過來的,的確稀罕),但基本上巴西人對各個種族沒有做什麼特殊的區別,社會的機會上也相對平等,一個印第安老婦帶個LV包並不奇怪。而各種族的通婚也一直在進行,結果使巴西人口最多的種族變成了

“混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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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戰中的巴西遠征軍

這件事曾讓推崇種族主義的納粹德國十分看不順眼,稱巴西是一個人種的大雜燴。尤其是巴西加入反法西斯盟邦決定對軸心國作戰的時候,希特勒和他的喉舌戈培爾博士乾脆嘲笑:

“巴西人要是能打仗,蛇都會抽一斗煙了。”

結果,精銳頑強的巴西遠征軍在亞平寧半島打得凱特爾元帥落花流水,

而這支部隊的臂章,便是一條正在吸一斗煙的眼鏡蛇。

在這個問題上,給我個人印象深刻的是這次訪問巴西之行中,到達馬特格萊索州時,一位酒店老闆和我的交流。當時因為缺少翻譯,我們有些事情和前臺的小姑娘說不清楚,這時這位酒店老闆出現了,看了我一眼,用日語問道:“是日本人嗎?”

“是中國人,不過可以講日語。”我這樣回答,於是雙方的交流立即順暢起來。

這位村上先生有著一副典型日本人的面孔,舉手投足也帶著明顯的東瀛味道,但是,當我問他老家是哪裡,卻非常自然地答道:“聖保羅。”

我好奇地問他是不是從日本來的,他回答說父親是戰後從日本來的,而他則是三歲時被送到橫濱,在日本的學校裡上到十幾歲才重返巴西,所以能講流利的日語。

“那你認為自己是日本人還是巴西人呢?”我問。

“我當然是巴西人了。日本是我祖先居住的地方,除此之外,對我就沒什麼意義了。”村上很老實地回答。

如果換在別的地方,村上先生難免數典忘祖的責備,但在巴西,這卻是一個社會共識——

巴西不在乎你來自哪裡,你的血統是什麼。

而這一點也被巴西人從內心接受,因為這裡不太有民族壓迫的概念,於是巴西的不同族群除了文化上聯絡比較緊密之外,很少政治上的抱團取暖。由於這個原因,在巴西有印第安血統的副總統,也有日裔的司令,似乎也沒人懷疑他們的忠誠。

巴西熱帶雨林發現印第安人行蹤,至今仍使用弓箭、鑽木取火

▲ 這位巴西空軍司令就是日裔的

忽略不同族群的區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誰也不會受特殊的照顧,誰也不會受特別的欺負,於是,連族群的概念都淡薄了,巴西消除民族矛盾的辦法可謂獨樹一幟,也真應了《地道戰》裡的臺詞:“各村有各村的高招。”

當然,這也和巴西政府一貫對於平等原則的保護有關,不要說民族歧視,就是職場中稍有被視為不平等的表現,也常常引發莫名其妙的投訴。在國網巴控聽一位主管講過這樣的故事,當時他的感覺實在是哭笑不得。

這位主管是北方人,嗓門比較大,那天和幾個剛從國內過來的工作人員商量晚上去吃什麼,沒想到法律部的一名巴西員工正從門外經過,第二天便找來專門和他“談心”,要他注意言行,避免被部下投訴。

都是他鄉明月的好哥們兒,一起去吃個飯投訴啥呢?

即便到這位法律部的先生讓他認真回憶自己幹過什麼的時候,主管老兄也沒明白錯在哪裡。直到對方點出來,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當時大家討論到底是去吃魚還是巴西烤肉,

他考慮到新來的朋友還沒有嘗過正宗的巴西烤肉,於是一拍桌子決定了——“走,去吃烤肉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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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巴西的烤魚也是十分令人垂涎的

關鍵就在這個

“一拍桌子”

上,加上他的大嗓門,法律部的那位先生誤會了,反覆提醒他那幾個員工的級別比他低,他這樣的態度可以被認為是在給對方精神傷害,是在給部下造成

“人身威脅”

,對方完全可以起訴他!

吃個烤肉吃出“人身威脅”了……這位主管和那天吃烤肉的弟兄們同樣無語。

誤會消除了,不過這並不是法律部的那位老兄神經過敏,在巴西,被拍了桌子員工的確可以投訴公司“人身威脅”,許多律師還喜歡打這樣的案子,公司越大越顯得自己不畏強暴。

從那以後,這位主管就變得細聲細氣了,以至於回國探親太太都懷疑他在外面做了壞事所以底氣不足。

瞧,不同的社會文化可以造成多麼可怕的誤會啊。

回到印第安人的問題,儘管70%的巴西印第安人如今已經移居到南部人口稠密的地區,基本和現代社會融為一體,而且出了很多成功人士,

但仍有一部分印第安人選擇了遁入叢林,繼續漁獵為生的傳統生活。

據說有一些部落至今和外界沒有交流,完全不在乎世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而巴西雖然對於民族問題有寬鬆的政策,但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試圖開發亞馬遜叢林地區的嘗試中,一些地主利用邊遠地區國家機構不健全的問題,對印第安人的領地進行蠶食,破壞森林建設牧場,使一些印第安人對外人產生了較大的敵意。這樣的問題至今沒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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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在施工中有沒有接觸過印第安人?”美麗山二期工程透過的帕拉州、託坎廷斯州都是土著印第安人較多的地區,儘管聽說我們在叢林中設計施工路線的時候,刻意繞過了印第安人的保留地,以便更快完成工程,但老實說我對能和印第安人在叢林中相遇這件事還真有點兒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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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見到了,我們這樣的裝束說不定會嚇倒人家印第安人的

“的確見過。”運維部的方冰告訴我,“那是在靠近他們定居地區的時候,一般距離比較遠,雙方彼此看見而已,也有一些時候雙方會有接觸,他們對我們還是比較友好的。”

根據方冰介紹,施工時經過臨近印第安人地區的時候,我們儘量避免與土著部落過於接近,而當地的部落似乎也比較謹慎,很少到我們的施工區域活動。但是,工作中卻能夠感覺到叢林中有人在監視我們的工程。

隨著工程的進展,可能看到我們並不對他們的生活構成干涉,對方也就放鬆了警惕,偶爾相遇還用獵物和我們換一包煙什麼的,雙方做到了和平相處。

這裡的叢林對他們來說是獵場和通道,當工程結束後,印第安人在周圍的出沒反而更多一些。不過,他們畢竟人數少,而且行動機敏,相遇的機會不是很多。

“那麼,他們是不是真的處於原始狀態呢?”我問。

“這個嘛,也許是我所見不多。”方冰想了想,自嘲地一笑,“我在工地現場見到過的印第安人也穿牛仔褲,也能講葡萄牙語……反倒是南部那些旅遊區的印第安人好像更像印第安人。當然,也有很原始的印第安人,據說還在使用弓箭,鑽木取火,但應該在更深的叢林中,我們沒有機會見到。巴西實在是太大了。”

巴西熱帶雨林發現印第安人行蹤,至今仍使用弓箭、鑽木取火

此後,我們又幾次深入雨林,有各種各樣的遭遇,但就是一直沒有見過生活在叢林中的印第安人,最近的時候,

也就是在雨林邊緣見到印第安人修的火塘灶。

巴西熱帶雨林發現印第安人行蹤,至今仍使用弓箭、鑽木取火

▲ 這種灶因地制宜,只使用當地的石頭作為原材料,簡單而實用,從種種跡象看,我們只是來晚了一兩天,否則也許就撞上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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