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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ADC的進擊之路:需要腳踏實地,但也需要“黑科技”

由 鈦媒體APP 發表于 遊戲2023-01-15
簡介比如,研發DAR(藥物抗體比)等於60的超級導彈,或是將ADC的毒素進行腦洞大開的替換

腳表面黑了怎麼辦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文 | 氨基觀察

ADC的戰火越燒越旺。不難猜測,未來ADC領域將上演一場殘酷的淘汰賽。

面對激烈的競爭,不少海外藥企選擇“劍走偏鋒”。比如,研發DAR(藥物抗體比)等於60的超級導彈,或是將ADC的毒素進行腦洞大開的替換。

在這些黑科技背後,也反映出了ADC研發中的多元化可能性。也正因此,在不斷升級技術中,海外藥企試圖尋找到一種脫穎而出的最優解。

在ADC的競賽中,國內企業也是重要參戰方。那麼,同時期的國內藥企在做什麼?

不可否認,國內ADC技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今年重磅頻出的license out是直接證明。

但也需要承認的一點是,當下大部分國內藥企,都還在跟隨著傳統第二代、第三代ADC的技術路線照貓畫虎。我們所能看到ADC領域的創新,絕大部分都來源於海外藥企。

在ADC的新技術上的佈局,國內玩家的步履仍然略顯遲緩。眼下,ADC競爭逐漸升級,大部分國內藥企也該跳出舒適圈,帶來一些真正的創新了。

對於國內藥企來說,自我進化不一定能贏,但至少能讓自己“不害怕”。

從導彈到超級導彈 

在一個成功的ADC分子中,除了抗體、連線子、毒素這些基礎元件的選擇外,DAR(藥物抗體比)也是影響ADC效果的一個重要因素。

所謂DAR,指的是每個抗體上連線的細胞毒藥物的數量。

簡單理解,DAR是決定魔法子彈效果的載彈量。DAR越高,意味著子彈數量越多,對癌細胞造成的殺傷力也越大;反之,DAR越低魔法子彈的殺傷力也就越低。

當然,諸多因素的制約,導致ADC藥物的DAR難以無限疊加。

當攜帶子彈過多時,會使得ADC出現意想不到的BUG。比如,容易被免疫系統當作異物清除,療效大打折扣;或者,子彈脫落,導致藥物出現更高的毒性。

因此,此前設計的大部分ADC的DAR值都在2—4之間。但是DS-8201的出現改變了這一通識。

透過對偶聯方式和連線子的改造,DS-8201的DAR達到了8。更高的DAR,也為其帶來更卓越的療效。

未來,更高DAR的ADC藥物並不會讓人奇怪。不少Biotech,就在“卷”DAR。

Mersana公司是高DAR的擁躉者。其認為,高DAR值的ADC,對抗原表達水平較低的腫瘤靶點仍可能具有療效。

基於此,Mersana公司開發了名為Dolaflexin的技術平臺,其能夠將藥物分子連線到Fleximer水溶性多聚體支架上,再將支架與抗體結合。透過這一平臺,其ADC藥物的DAR最大可達到24。

當然,這還只是理論,目前Mersana研發的靶向NaPi2b的ADC藥物XMT-1536,DAR值為10—12。

Mersana公司不是最追求極致的選手。相比之下,Dantari公司更加瘋狂。

Dantari公司擁有一個靶向高容量藥物偶聯物(T-HDC)平臺,可以將毒素聚合包裝起來,再將這一包裝後的毒素直接與抗體偶聯。

理論上來說,這一技術可以使得一個抗體攜帶60個毒素。目前,Dantari公司基於這一平臺研發的DAN-222正處於臨床一期。

高DAR與高效ADC之間,不能完全畫上等號。就拿XMT-1536來說,2021年9月10日,Mersana公佈了XMT-1536治療卵巢癌的一期臨床資料。尷尬的是,XMT-1536出現了量效關係相反,隨著藥物劑量的升高,ORR反而降低了。

但不管怎麼說,藥企在克服DAR限制上所作出的創新仍然是值得肯定的。未來,DAR的桎梏如果真能被打破,或許將為ADC帶來更加廣闊的想象空間。

從導彈到超級導彈

為了在ADC賽道中走出一條差異化競爭之路,還有一些藥企選擇在ADC的偶聯物上下功夫。

比如,Avidity Biosciences另闢蹊徑,選擇與siRNA技術結合。

我們知道,siRNA技術雖然大有可為,但是限制其發展的因素在於siRNA極為不穩定,很容易發生快速降解,缺乏有效的藥物遞送方法。

在ADC概念的啟發下,AOC應運而生。具體來說,AOC是將ADC的毒素,替換為治療性寡核苷酸(siRNA),從而將siRNA遞送至特定細胞或組織,以克服目前siRNA遞送的障礙。

Avidity Biosciences研發的AOC 1001,首次實現了將RNA遞送到肌肉組織。

在1/2期臨床試驗中,AOC1001也初步展現出了治療1型強直性肌營養不良(DM1)的積極結果,所有的患者DMPK都有所下降。

這種透過一個抗體,結合不同的siRNA以治療不同的肌肉及其它罕見病的組合式創新,在未來很可能幫助藥企走出一條差異化之路。

除了AOC之外,還有多種抗體偶聯藥物也發展的如火如荼,比如說DAC。

DAC是將ADC中的毒素,替換成為蛋白降解靶向嵌合體(PROTAC)。

PROTAC作為一種新興治療方法,在對抗腫瘤、病毒、免疫類等多種疾病領域都頗具潛力。然而,PROTAC的藥物代謝動力學特性較差,限制了其臨床應用範圍。

而透過抗體偶聯PROTAC,可以使得PROTAC分子靶向特定的腫瘤或組織,並且可以使得一些藥物代謝動力學(DMPK)較差的降解劑也可以透過這種方式被遞送。

此外,透過對ADC中的毒素進行更換,可以研發出多肽偶聯藥物(PDC)、抗體片段偶聯藥物(FDC)、抗體細胞偶聯藥物(ACC)、病毒樣藥物偶聯物(VDC)、抗體寡核苷酸偶聯物(AOC)等多種偶聯物。

這些經過改造的偶聯物,有潛力出現1+1大於2的療效。萬物皆可偶聯,也是值得研發ADC的藥企去探索的方向。

 

在填平窪地的同時,建造山峰及壁壘同樣重要。

在ADC藥物的研發上,國內藥企目前只做到了第一步,填平與全球研發之間的低窪地帶。眼下,國內的大部分藥企還在圍繞著第二代、第三代ADC進行跟隨策略。

國內藥企們所圍繞的研發靶點,基本上都是HER2、Claudin18。2、TROP-2這些熱門靶點。

再具體到連線子、偶聯方式、毒素的選擇上,國內藥企所做的也基本上與海外ADC的先驅們,有著相似的圖紙。

同時期的海外Biotech們,已開始針對ADC研發一些可能改變未來的黑科技。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國內大部分ADC玩家,繼續沉迷在舒適圈中,只能與海外玩家的距離越來越遠,陷入低質量的內卷中。

無論是對於藥企自身的發展,還是對於整個中國創新藥的發展而言,這種低質量的內卷都不是一種好的競爭模式。

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到了跳出舒適圈,從內捲走向外卷的時候了。

不管是透過改造DAR、連線子還是偶聯物,都有可能為ADC的研發開啟一扇新的大門,這也是ADC的魅力所在。

雖然打破內卷很難,在拓展新技術路上必定會充滿荊棘、困難重重,但價值的多少和挑戰大小,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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