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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闖侯府,男兒相惜慨而慷

由 琴劍齋主 發表于 遊戲2022-09-14
簡介石勒和崔紹剛剛站定,眼前突然一亮,四面八方突然湧來十多個人,有的打著燈籠火把,有的拿著棍棒長刀,領頭的是兩個身高九尺開外的青年將官,面板一黑一白,皆是高鼻深目,長相不似中原人氏

衙役手裡拿的棍子怎麼拿

第二十三回:斷臂碎舌血未涼(4)

夜闖侯府,男兒相惜慨而慷

原創插畫,未經作者授權允許不得使用

崔紹抱住義兄石勒,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哽咽道:

“義兄!我爹,我爹被那群畜生害死了!”

石勒虎目含淚,將崔紹緊緊抱在懷中,安慰道:

“不許哭!哭了那幫畜生就更得意了!是好漢,就挺起胸來和他們幹!我們羯族兒郎有一句話:只要一口氣在,也要陣前殺敵、手刃仇寇,流盡最後一滴血,不負少年抱負,豈不快哉!”

崔紹數日以來一直沉浸在父親去世的悲痛情緒中不能自拔,今日聽到石勒的一番豪言壯語,驀然醒悟,精神為之大振。一抹腮邊的眼淚站了起來,咬牙道:

“多謝義兄提醒,我這就去拆了司馬倫的狗窩!”

石勒一把拉住他,嗔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身負重任,難道就不能學古人臥薪嚐膽嗎?今天你還不是妖人的對手,假以時日,努力發奮,此仇必報,卻不能爭在一時。你懂不懂!”

印空和小柔走上前來,小柔抱住崔紹的後腰,印空也安撫道:

“崔紹,給崔大叔報仇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石勒大哥說得對,要從長計議。現在我們剛剛脫險,寡不敵眾。敵情也不清楚,貿然回去就是送死,仇報不了,也對不起崔大叔護佑你的在天之靈!”

石勒拉著眾人坐下,低聲道:

“印空說得對,現在洛陽城已經亂了。我聽說出塵子兵分幾路,洛東村、白馬寺都是他的攻擊目標。他功力深不可測,就是我們幾個人綁在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他們傾巢出動,機緣巧合留下我看守趙王府,救出你們絕無可能。當今之計,我們要先想辦法混出城去,去白馬寺也好,洛東村也好,先落下腳,聯絡上你們的師父,再想後面的辦法。”

幾個人還在商量,街面上突然人聲嘈雜,無數禁軍和府差衙役打著燈籠、火把,如同幾條火龍順著街道往來穿梭,有人口中喊道:

“趙王爺有令!

司馬遹餘黨作亂,意圖謀逆!有敢窩藏欽犯的全家連坐!禁街!禁街!

石勒機警異常,拉著崔紹三人隱身在橋洞之下,看一隊軍士全副武裝衝過橋去,兩個衙役在橋頭的佈告欄上張貼完告示,急匆匆奔向下一個路口。石勒帶著崔紹翻上橋面,見告示上貼著四人的畫影圖形,崔紹、印空和小柔描繪得甚為細緻,石勒卻是一副帶著青銅面具的模樣。石勒忍不住哈哈一笑:

“司馬倫和孫秀病急亂投醫,到底猜不出老子的樣貌,這樣也好,咱們四個人中總要有人能外出打探訊息。”

眼見京城的街道上巡邏計程車兵越來越密集,石勒笑歸笑,心裡盤算得十分清楚:

“今晚是出不去了,看來明天一早就要全城大索,我們這身打扮過於扎眼,要想辦法換身衣服才好。”

四個人一面利用街道、水渠和橋洞陰影為掩護,一面注意躲避巡邏崗哨的盤查。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天已近五鼓,再過最多一個時辰不到,天色就要放亮。洛陽近期太子謀反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百姓怕受到牽連,家家夜間門戶把守的極嚴。四個人翻了幾道圍牆,不但沒找到可供更換的衣物,還險些驚動百姓人家的看家犬。石勒心中漸漸焦急起來,當先帶路急行,繞過一處高牆,眼前火光一閃,險些和一隊巡邏計程車兵兜頭撞上。

石勒帶著崔紹等人向後急退,不料想後退的通道處腳步聲響,竟然也有一隊哨兵走了過來。崔紹眼看兩邊通道都被封死,若出手攻擊,行藏勢必敗露,他和石勒對視一眼,石勒向左手邊高大的院牆努了努嘴,三人心領神會,崔紹和印空各自施展輕功躍上了牆頭,小柔身輕如燕,也不用變化狐形,手腳在牆壁上微撐,身子已經飛入高牆之內。石勒飛爪脫手,牢牢釘在牆磚上,雙手連環拉扯,就在巡邏哨轉進衚衕的最後關頭攀上了牆頭。

崔紹、石勒和印空正趴在牆頭觀察牆外的動靜,牆內卻聽見兩隻狗狂吠起來,奇怪的是,剛吠叫了兩聲,就轉成哀鳴。緊接著有人斷喝:

“什麼人在院子裡?”

崔紹等人吃了一驚,怕落入院中的小柔身遭不測,顧不得再看牆外巡邏崗哨的走向,一起跳進院子。只見小柔已經變化成狐形,一隻爪子按著一條猛犬的屍體,嘴裡叼住另一隻獒犬的脖頸,那獒犬還沒死透,嘴裡發出臨死前的嗚嗚哀鳴之聲。

石勒和崔紹剛剛站定,眼前突然一亮,四面八方突然湧來十多個人,有的打著燈籠火把,有的拿著棍棒長刀,領頭的是兩個身高九尺開外的青年將官,面板一黑一白,皆是高鼻深目,長相不似中原人氏。

面板較黑的青年漢子平素愛犬如命,被小柔咬死的兩隻猛犬正是他豢養的。他看見兩犬被一隻奇形怪狀的大狐狸咬死,心中大怒,二話不說抄起一根大鐵棍,一記

“力劈華山”,兜頭蓋臉地向小柔砸來。

崔紹等人是通緝要犯,本不願生事暴露身份,奈何這個異族青年說打就打,不留半分情面。小柔輕巧跳到一邊,正要反擊,見身旁灰影一閃,崔紹也不拔天龍劍,赤手空拳跳上前去,雙臂鼓勁橫空架住對手的鐵棍,冷冷道:

“朋友,別忙動手,能不能先聽我們解釋?”

黑臉青年力大如牛,痛惜愛犬喪命,這一棍雖然沒使出十分力氣,也有七分功力,見崔紹若無其事地用一雙胳膊凌空架住,不由晃了晃腦袋,上下打量了崔紹幾眼,甕聲甕氣道:

“小子,你的狗咬死了我的狗,還解釋什麼?一命換一命,你和這條白狗的命都要留下!”

崔紹見此人蠻不講理,智力似乎也不太高,暗想身處險地,制不住此人,形成混戰,難免不會引來牆外追兵的注意,必須一戰立威。主意打定,崔紹故意激怒對手道:

“要讓我留下性命可沒那麼容易。”

黑臉青年愕然道:

“有什麼難的,你把頭伸出來,我一棍子打下去不就完了?”

四周眾人頓時鬨笑起來,崔紹正色道:

“哦,那你要是打不死我怎麼說?”

黑臉青年平素作戰勇猛,卻是一個心慮遲鈍的人,愣頭愣腦道:

“打不死你,我的腦袋賠給你就是。”

崔紹一笑,雙手叉腰站在黑臉青年的面前,大大咧咧道:

“好,我們來打個賭,我賭你不但一棍子打不死我,可能還會打破你自己的額頭!”

圍觀眾人中,除了石勒、印空心裡明白崔紹身懷絕技,必有戰勝對手的方法,其餘人都嘖嘖稱奇,有的起鬨,有的相勸。白臉青年為人穩重,伸手阻攔道:

“呼延統領,不要莽撞,問清楚再動手。”

黑臉青年看著崔紹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往上衝,大叫一聲,抖開鐵棍向崔紹頭頂砸來。黑臉青年只覺得眼前一花,崔紹的身影已經不見,鐵棍收勢不住筆直地砸在身前的青磚地上,磚石被砸碎了兩塊,鐵棍撞地的反彈之力湧來,震破了雙手虎口,他拿捏不住鐵棍,不自覺地

“嘿”了一聲放開棍身。不放還好,這一放,棍子快速絕倫地反彈起來,青年躲閃不及,額頭上被重重敲了一下,頓時鼓起一個大包。

黑臉青年揉了揉頭,見崔紹鬼魅般地從自己身後轉出,嘻嘻笑道:

“用力越大,自己越疼,我贏了,服不服!”

黑臉青年氣得七竅生煙,怒道:

“誰讓你躲了?你這不是耍賴麼?”

崔紹戲謔道:

“第一,我從沒說過站著不動;第二,你一棍打來,還不準別人躲閃,你當別人都如你一般蠢麼?”

黑臉青年哇哇大叫:

“你耍賴,我不來,這局不算!”

崔紹收起笑容,正色道:

“好,這局不算,我讓你再打一棍。”

黑臉青年摸著額頭,學了個乖,探身問道:

“這次你不躲?”見崔紹點了點頭,黑臉青年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抓起鐵棍掂了掂,笑道:“我可要打了,打死了你我可不償命。”

一句話說完,青年掄圓了大棍,還是一招

“力劈華山”,再度向崔紹的頭頂打來。崔紹雙目圓睜,身子也不移動,單手伸出,胳膊上神符光芒一閃,如同在院中發出一道閃電,半空中一把將落下來的棍頭擒住。只見他單臂一較勁,鐵棍的棍頭瞬間被彎成曲尺般。黑臉青年雙手劇痛,鐵棍再次脫手,崔紹雙手握住鐵棍兩端,輕輕一抻,雞蛋粗細的鐵棍又被他神力拉直,只是比原來更長了一截,崔紹存心立威,鐵棍在黑臉青年額頭上輕輕敲了一記,趁他吃疼蹲下,單臂猛擲,一丈餘長的鐵棍如同一條飛蛇,直直地插入院中的一個練功的沙坑之中,鐵棍入地六尺有餘,露於地面的棍身在崔紹內力的鼓盪下,兀自劇烈顫抖不停。

這一擲驚世駭俗,將白麵青年將軍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崔紹見壓服了眾人,心想趁此時機正好化敵為友,上前雙手想把那黑臉青年扶起。沒想到這黑臉青年心智駑鈍,被崔紹一招之威搞得神魂錯亂,誤以為崔紹要出手傷害他,虎吼一聲跳了起來,一拳自下而上,重重擊向崔紹的小腹丹田。

以崔紹現在的武功,就算是比黑臉青年武功高強十倍的對手偷襲,也能輕鬆躲開。誰知崔紹彷彿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出手偷襲,來不及躲閃,丹田被黑臉青年一拳結結實實地打中。小腹丹田是人身上的柔軟命門之地,練武之人,最怕對對手打中這個位置,更何況黑臉青年力大無窮?石勒等人皆大驚失色,見崔紹站著一動不動,石勒發了急,彎刀出鞘,疾步上前想檢視仔細。驀然間眼前白影晃動,耳邊響起一陣寶劍兵刃出鞘金玉碰撞之聲,緊接著一股冷氣從斜刺裡直奔面門而來。

石勒救人心切,也不客氣,彎刀斜揮而出,與來襲的兵刃一碰,直覺一股大力湧來,手腕為之痠麻。石勒變招神速,順勢一個鷂子翻身,身形空中開啟,左腳飛踢來人的右胯,彎刀回掠斜掛對手的肩膀。來人武功也不弱,一劍偷襲被石勒的彎刀擋開,見對手刀裡夾腿來得迅疾,力貫雙臂先將彎刀封在門戶之外,然後運氣於胯部,拼著捱了一腿,然後趁石勒招數用老,大吼一聲身形躍起,寶劍化成一匹銀練,直指石勒的前心要害。

石勒的功夫與這白臉青年將軍不相上下,一腳踢中對方,就知道情況不妙。此時要躲開對方的追殺,只能使出像

“懶驢打滾”這樣狼狽的招數逃生,石勒脾氣寧折不彎,不肯低頭服軟,也跟著怒喝一聲,彎刀盤旋砍出。兩人性情一樣剛烈,誰也不肯退讓,眼看著長劍就要扎入石勒的肩窩,彎刀也要砍上白麵將軍的頭頂。

千鈞一髮之際,石勒和白麵將軍手上一緊,一刀一劍被人同時鉗住,半分移動不得。原來是崔紹陡然間身形移動到兩人中間,雙手伸出同時拿住雙方的兵刃。只見小英雄崔紹小腹微微下陷,將黑臉將軍的拳頭牢牢吸住,雙手各伸出食指和中指牢牢夾住刀鋒和劍刃,面帶微笑看了看三人,說了聲:

“都撒手吧。”石勒和白麵將軍腕脈處感到一股強勁無比的內力衝擊,刀劍握不住同時脫手,石勒素知崔紹的本領,卸勁絕不相抗,身子向後連退三步,被印空伸手托住,輕聲道了聲:“多謝。”

白麵將軍也是名家子弟,平日裡桀驁不馴,從沒想過被人這般輕描淡寫地擊敗。因此雖然驟遭內力攻擊,仍然拼命運功抵抗,他不運氣反擊還好,剛剛氣沉丹田,手上的內力突然洶湧而至,如堤壩決口一潰千里。這股內力霸道無比,雖然不欲傷人,但似乎是想給頑抗的對手一點兒顏色,白麵將軍不要說全身而退,就連腳下的馬步都扎不住,一個跟頭倒翻出去;崔紹長笑聲中小腹肌肉鼓起,黑麵將軍也是一個倒栽蔥,身子團成元寶狀

“滴溜溜”筆直向後滾了出去。

眼看兩人就要摔得狼狽異常,人群中突然躥出一人一獸。來人五短身材,身體肥胖,披頭散髮,笑容可掬,他身穿寬大的袍服,手掌揮動之間,衣袖中飛出四、五面彩色小旗,旗幟在空中打轉,組成一張柔和無比的大網,接住了從空中飛過來的白麵將軍。飛撲過來的野獸是一條體型巨大的草原狼,它低頭弓腰,身體像彈簧一般將向滾過來的黑臉將軍一撞,四兩撥千斤,將他的身體彈向天空,然後巨狼四爪用力一蹬,身子跳上空中,穩穩地將黑臉將軍馱在背上輕巧落地,然後睜大眼睛死死盯住站在崔紹身後的九尾狐小柔,露齒髮出

“嗚嗚”的低吼之聲。

兩個青年將軍遇救,一同向矮胖子法師鞠躬行禮,口稱師尊。這時人群分開,一位身穿華服、五十多歲的異族王侯走了出來。崔紹凝目觀瞧,見此人一張國字臉,髮髻梳得極為整齊,額頭上扎著一條五彩嵌寶石錦帶,鼻樑高高聳起,眼窩微陷,一字濃眉,鬍鬚連鬢卻修剪成五綹美髯,面如冠玉,肌膚瑩然有光。他身高八尺多,體態勻稱未見發福,胳膊和大腿肌肉飽滿,顯然熟習弓馬,渾身上下發散出令人折服的英雄氣概。

此人在院子中央站定,所有僕人、兵丁和兩名青年將軍皆拜伏在地,那位身穿寬袍的矮胖子也鞠躬行禮,口稱侯爺。崔紹等為來人的氣概折服,也一起躬身行禮,只是雙眼骨碌碌地不停偷偷打量著對方。

王爺先扶起矮胖的法師,然後雙手攙扶起崔紹和石勒,讚不絕口道:

“鄙人馳騁中原大地和草原諸部,可謂閱人無數,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二位這樣武功如此高強的豪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但不知幾位如何稱呼,又怎麼會來到我的府中?”

崔紹和石勒面面相覷,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這時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走來,在侯爺耳邊低聲耳語一番。侯爺眉頭微微聳動,請那位白麵將軍和管家去處理什麼急事,自己微笑著將崔紹等人請進客堂。小柔也變回少女法身,低頭跟在崔紹身後。侯爺和胖法師見此形狀都是暗自吃驚,胖法師幾次忍不住想發問,都被侯爺輕輕攔住。

眾人來到堂中分賓主落座,侯爺命人端上茶點水果招待,石勒和崔紹心中不安,端坐不動。侯爺當先挑了各色糕點放入口中,然後命人將自己取過的糕點盤子放到崔紹等人面前,笑眯眯看著幾人。石勒把心一橫,當先端起盤子,拿起一塊麵糕放入口中大嚼起來。崔紹、印空和小柔見石勒吃得香甜,索性也拿起糕點和茶碗享用起來。

正在吃喝間,那白麵將軍拿著幾張畫紙走了進來,崔紹眼見,看出那幾張畫紙正是有司衙役貼在當街的畫影圖形,心中不由一陣緊張。

侯爺聽白麵將軍耳語彙報,面上不動聲色,信手將畫紙扔在一旁不予理睬。淡然道:

“告訴他們,知道了。我這幾日一定會嚴守府門,一旦發現欽犯立刻就會報官。至於進府檢視嘛,你告訴他們,我的家眷沉睡未醒,此時不便接待。去吧!”

白麵將軍嘴角微撇,應聲道:

“父帥放心,我倒要看看那個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我們五部都督府!”說完雄赳赳、氣昂昂地邁步而出。

見石勒和崔紹茫然失措,印空已經站起,雙掌合十行禮道:

“侯爺莫非就是當朝的漢光鄉侯,匈奴五部大都督?小僧印空,是白馬寺弟子,久仰將軍威名,深夜冒昧登門,真是失禮了。”

那中年侯爺捋須而笑,擺手道:

“各位小英雄不必客氣,什麼漢光鄉侯、五部大都督,都是虛名而已。不錯,我就是劉淵,各位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劉大叔,生分的話,就稱呼我劉都尉吧。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族離石王庭的大巫師忽邪必能,兩位少將軍都是他的徒弟,一個是我後族的才俊呼延衝,另一個剛才去府外應酬的就是犬子劉聰劉玄明。”

侯爺報上了大名,崔紹頓時愣在當地,他萬沒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閒居京城,大名鼎鼎的匈奴五部大都督劉淵。今夜誤打誤撞,竟然和義兄一起闖進了他的府邸,此刻手裡端著茶杯和糕點,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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