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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第二章:設巧言武松吃遍百家奶,中毒計武植罹患佝僂病

由 啞巴兔 發表于 飲食2021-10-13
簡介”第二天,武植果然抱著武松,來到鄧彪家找鄧盧氏給兄弟討奶吃,鄧盧氏連連拒絕道:“沒了沒了,一邊都被你兄弟吸乾了,另一邊還要留著給我的小冤家,過幾天再來吧

麂子血怎麼吃

《武植討奶》

沒有三寸短,哪來八尺長?

討遍百家奶,養成打虎郎。

被妻子劈頭蓋臉罵了個狗血淋頭,馬兵只好退出家門,悻悻地送武植、武松兩兄弟回家。路上正走著,武松忽然手刨腳蹬哭鬧個不停,馬兵也是過了好久才忽然反應過來:武松自生下來到現在,連一口母乳也沒吃上,該給找口奶吃了。

於是,馬兵帶著武植、武松兩兄弟來到獵戶鄧彪家裡。鄧彪的妻子鄧盧氏剛生完孩子不久,正坐在炕上奶孩子,鄧彪則在一盞油燈下準備給一隻斑斕猛虎剝皮。

只見這虎:兩隻銅鈴眼眼冒血光、一張血盆口吃人無數、獠牙似匕首、雙爪賽鐵鉤、四肢粗如檁、體壯如牛犢、一身的斑斕、遍體的腱肉。

任憑這隻老虎生前怎麼兇猛,死了也照樣得被人剝皮吃肉。只見鄧彪腰裡懸著一把短把解骨尖刀,將老虎翻過身來仰面朝天,再抽刀從老虎的下巴劃拉到尾巴,然後尖刀還鞘用雙手撕扯著將老虎皮肉分離。

虎皮還沒剝完,就聽到有人敲門。鄧彪放下手中的老虎,開啟房門,一眼就看到馬兵懷裡的武松。鄧彪一邊將三個人往屋子讓,一邊驚訝地向馬兵問道:“咦,嫂子這麼快就生了?”。

馬兵苦笑一下,沒有回答,抱著武松、領著武植,徑直往屋子裡走。剛進門,眼神就撞到了地上半剝了皮的斑斕猛虎,馬兵和武植渾身的汗毛同時嚇得炸了起來,身子向後差點跌倒。

發現原來是隻死虎,馬兵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攬住嚇得躲在身後的武植,向鄧彪問道:“好大一條猛虎,你是怎麼捉到的?”

鄧彪答道:“為了捉這隻畜生,我埋伏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想到今天這畜生竟然摸到了我的身後。等我發現時,這畜生已經撲了上來,我心裡一涼,閉眼等死。正在這時,天上突然一聲炸雷,再睜眼看時,這畜生已經躺在我面前一動不動了。於是,我就用樹枝做了一個泥橇,把這畜生拖下了山,再用板車拉了回來。你還別說,下山的時候,正好下雨,雖然路滑,但是拖這畜生倒也省了不少力氣。聽說這畜生,可沒少吃人吶……”

鄧彪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高興,坐在炕上的鄧盧氏忽然問道:“馬哥今天過來有什麼事?”

馬兵轉頭答道:“噢,是這樣子,剛才恰好路過你家門口,孩子餓得直哭,過來給孩子討口奶吃。”

鄧盧氏:“這個容易,我這小冤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好好吃奶,這兩天正脹得我難受。”說罷,就讓鄧彪把武松抱給了自己。

這武松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食量,三下五除二,就把鄧盧氏冬瓜似的“聖盃”吸成了一根乾癟的脫蔓絲瓜,嚇得鄧盧氏連連驚呼:“行了行了,給我的小冤家留上一口。”說罷,將武松放在一邊,對鄧彪說道:“把老虎肚子上的軟毛剪下來兩片,我給兩個孩子做件抱毯。”

鄧彪應了一聲,將老虎肚子上兩片簸箕大的軟毛剪了下來交給鄧盧氏,然後就跟馬兵說起了閒話。還沒說上幾句,兩件虎皮抱毯就做好了,鄧盧氏用其中的一件將武松包了起來,讓鄧彪交給了馬兵。

馬兵連連稱謝,正要離開,鄧盧氏忽然一眼看到了躲在馬兵身後的武植,好奇地問道:“這武植?”

馬兵:“噢,這孩子爹孃的身後事都是我和牛軍料理的,所以有點粘我,走哪兒跟哪兒。”

鄧盧氏:“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彪,把這老虎肉給馬哥和武植每人割上十斤。”鄧彪也是一個樂善好施的爽快人,嘴上連一個絆子也沒打,挑著老虎身上最脆嫩的兩塊腱肉,給馬兵和武植各割了十斤。

馬兵再三稱謝,領著武植、抱著武松,離開了鄧彪家,徑直來到了武植家裡,將武松放在炕上,又將二十斤虎肉全部交給武植,緩緩說道:“這二十斤虎肉都給你,記得一定要用開水煮五滾才能吃,現在天涼,夠你吃十天半個月了。虎肉性熱,不能貪嘴,吃完以後也不能喝生水,容易竄稀。你兄弟還小,還沒長牙,只能吃奶,不能喂其他東西。如果你兄弟餓了,你就抱著他去剛生過孩子的人家討口奶吃。別人要問這孩子是誰家的,你就說是縣衙馬兵的,暫時由你照看。”

馬兵說完就往外走,武植怔怔地跟在身後,到了門口,馬兵一回頭,對跟來的武植說道:“趕緊回去,照顧你家兄弟要緊!”

第二天,武植果然抱著武松,來到鄧彪家找鄧盧氏給兄弟討奶吃,鄧盧氏連連拒絕道:“沒了沒了,一邊都被你兄弟吸乾了,另一邊還要留著給我的小冤家,過幾天再來吧……”

武植抱著武松離開鄧彪家,又來到裁縫胡貴的家裡。胡貴的妻子胡曾氏也在奶孩子,聽武植說討奶給縣衙馬兵的兒子吃,胡曾氏咯咯一笑:“沒想到馬兵平時一本正經,背後也學人養著姘頭,現在連野種也有了。”

聽胡曾氏說自己兄弟是雜種,武植心裡一急:“有奶就給,沒奶也罷,幹什麼罵我兄弟是雜種?!”

胡曾氏不依不饒道:“姘頭生的,怎麼就不是雜種了?”聽胡曾氏說得難聽,武植抱起武松,氣沖沖地走出了胡貴家的房門。

胡貴看了一眼胡曾氏,無奈地長“哎”了一聲,趕緊追了上去。不一會兒,胡貴就抱著一個裹著虎皮抱毯的男嬰進來,交給了胡曾氏:“你剛才說的話,要是被武植這娃兒告訴了馬兵,你知道有啥後果?!”

胡曾氏聽了也不由得有些後怕,就抱起男嬰老老實實地奶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跟鄧盧氏一樣,一邊的“聖盃”也被吸得乾癟,胡曾氏心裡一驚:“這怕是餓死鬼投胎吧?這麼能吃!”

接下來的日子,武植抱著武松,一頓吸癟一隻“聖盃”,沒幾天功夫,就把整個村子奶孩子的婦女都吸得不對稱了。沒有辦法,武植只能抱著武松去隔壁的村子給兄弟討奶吃,但是因為隔壁村子沒有幾個人認識武植,再加上沒有父母的照料,武植的衣著打扮,早已經形同流浪的叫花乞丐,被攆出門甚至打出門的情況特別常見。

有一天,一戶陸姓的女主人,好心給武松奶吃。武植雖然還是個孩子,但畢竟男女有別,就一直揹著身子,不去看那女主人。覺得兄弟吃的差不多了,武植就轉過頭來,打算說一些“可以了”、“非常感謝”之類的話。

這一轉頭可不得了,只見站在旁邊歪戴帽子、斜瞪眼“醋罈子”似的男主人,騰地火冒三丈,一跨步、一伸手揪住了武植的前襟:“好你個淫蟲,小小年紀竟學人說起謊來了,藉口給這孩子討奶吃,居然偷看起大人的皮肉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這陸姓的男主人,一邊說著,一邊舉起蒲扇似的巴掌,噼裡啪啦就往武植的臉上招呼,直打得武植口角淌血、牙齒脫落。正在這時,只聽女主人“哎呀”一聲,男主人放下武植趕緊跑了過去。男主人一鬆手,武植就疼得支援不住,跌坐在地上。

男主人:“怎麼了?!”

女主人:“被這孩子…吸乾了……”女主人一邊說著、一邊扶起乾癟皺巴的“聖盃”給男主人看。

男主人抱起武松,一把塞給還跌坐在地上的武植,大聲呵斥道:“抱著這個餓死鬼,趕緊滾!”

武植抱著武松,踉踉蹌蹌,走出了這戶陸姓人家的大門。回家路上,武植邊走邊哭:“兄弟啊,咱爹死了,咱娘也死了,照這個樣子,我也沒法活了,你倒是快點長大啊,哥哥實在遭不起這個罪了……”

武植眼裡流下的淚水攪和著嘴角的鮮血,一滴一滴,滴在了武松的小臉蛋子上。武松兩隻小手扒抓著,仰面對著武植“嗯嗯啊啊”直笑。看到兄弟笑了,武植也止住了哭聲,用手翻開武松的嘴唇,只看到兩道又紅又嫩光禿禿的牙床……

馬兵包養姘頭的謠言,很快就傳到了馬姚氏的耳朵裡。馬姚氏對此怒不可遏,挺著大肚子來到武植家裡,一邊走一邊罵:“我還說死人怎麼會生孩子?原來是馬兵跟姘頭生的野種,看我今天不掐死他……”

武植出來看時,正好被馬姚氏一把揪住前襟:“野種呢?”

武植:“誰是野種?”

馬姚氏推開武植,直接就往裡闖。武植意識到馬姚氏可能會對自己兄弟不利,趕緊上前去攔,卻被馬姚氏一巴掌抽翻在地,鼻子嘴巴直往外淌血。馬姚氏找到裹著虎皮抱毯的武松,正要下毒手,恰巧馬兵帶著牛軍急匆匆趕來。

馬兵一把拉住馬姚氏“噼啪”抽了兩個嘴巴:“瘋了?想吃官司不成?”

牛軍趕緊上前解勸道:“大嫂,這娃兒真不是馬哥的,不信,現在就可以滴血認親。”

馬兵:“現在就驗!”說罷,扶起捱打的武植,讓武植找來臉盆,盆裡裝上水,開始滴血認親。

結果,武松的血,只跟武植的融在一起,跟馬兵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融合。馬姚氏看罷,捂著捱打比較重的一邊臉,一個人離開了。

馬兵拉著武植:“如果實在討不到奶,也就算了,熬些米漿,用紗濾了,給你兄弟吃。”說完,就和牛軍一起離開了。

武植按照馬兵的主意,熬了米漿,兄弟兩個,武松吃稀的,武植吃稠的。不久之前,武植討奶被陸姓的男主人打掉了幾個大牙,吃些糙米糊糊倒也合適。武松也不挑食,就算是米漿,也依然是無邊無際的食量。不過,米漿就是米漿,沒辦法跟母乳相比。米漿連著吃了沒幾天,武松肥嫩的小臉就塌了下去。武植心裡焦急,正在這時,獵戶鄧彪牽著一隻跛腳的麂子趕了過來。

只見這隻麂子,渾身膘肥肉滿,皮毛油光發亮,肚子底下掛著六隻肥大的“肉鈴鐺”,一顛一顫,讓人看了忍不住發笑。

鄧彪將栓著麂子的草繩遞給武植:“這是我今天剛打到的麂子,奶水足得很,夠你兄弟吃上幾天了,記得多給喂草,要不然,又得被你兄弟吸乾了。”

結果,沒過幾天,麂子的六個“肉鈴鐺”就全部被武松給咂幹吸淨了,武植雖然按時給麂子餵了草,但是麂子的六個“肉鈴鐺”一個也沒有緩過來。沒辦法,武植只能再次抱著武松四處給討奶,有時候實在討不到,就只能用米漿哄武松一個暫時肚飽。

一天早上,武植抱著武松正要走遠路討奶,就見馬兵匆匆趕了過來:“武植,幫叔一個忙!”說罷,就拉著武植、抱著武松,往自己家裡趕。

到了馬兵家裡,武植一眼就看到了仰面躺在炕上的馬姚氏。只見馬姚氏,全身浮腫、面色鐵青、虛張著嘴,不停地低聲哼哼。旁邊的接生婆,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炕前焦急地轉來轉去。看到武植來了,接生婆不由得喜上眉梢:“娃兒啊,你嬸子難產,現在需要用你的小手,把裡面的弟弟掏出來,記得小點勁兒,弟弟的胳膊腿兒脆嫩得很……”

武植聽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我不敢!”

接生婆看了一眼馬兵,馬兵當即就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見馬兵一隻膝蓋點在地上,雙手扶著武植的肩膀,眼淚在眼窩裡直打轉兒:“叔求你了!”

武植:“好,我聽叔的。”

武植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去,再抽出來時,只看見黑乎乎一團模糊的血肉,冒著熱氣,向四周散發著腐屍一般的惡臭。接生婆看了,嘆了口氣:“哎,註定不是陽間的人。”馬兵聽了,低下頭忍不住直掉眼淚。

武植放下這團血肉,對接生婆說:“好像還有一個!”聽到這話,接生婆和馬兵同時一驚。

接生婆:“小心掏出來……”

武植再次伸手去掏,等出來時,仍然是一團模糊的血肉。馬兵看罷,渾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接生婆領著武植、抱著武松,悄無聲息地往外走,剛走出房門不遠,就聽到馬姚氏一聲痛苦的嚎叫。

接生婆:“還好,大的算是保住了,真沒想到……”

兩三個月後,武植抱著武松去討奶,整整三天都沒有討到,沒有辦法,只能連續給武松灌了三天的米漿。

一天早上,武植抱著武松正要走遠路去討奶,迎面碰上了丁猛。

丁猛:“武植,馬兵家媳婦讓你去她家裡。”

丁猛的父親丁朗,曾經當著武植的面,打死了武植的父母。一看是仇人的兒子,武植沒有理會,只管走路。

丁猛:“你救了馬兵家媳婦,人家要感謝你,還要給你兄弟奶吃,趕緊去趕緊去!”說罷,丁猛就走開了。

對於馬兵的妻子馬姚氏,武植沒有任何好感,尤其是之前打過自己,還想害自己兄弟的性命。不過,自己救過她一命也是事實,說要表示感謝也合情合理,況且武松已經三天沒有吃過奶了,小臉蛋子也早已經塌了,武植看著很是心疼。思量再三,武植還是抱著武松來到了馬兵家裡。

馬兵不在家,只有馬姚氏一個人躺在炕上。見武植抱著武松進來,馬姚氏咧開泛白的嘴唇一笑:“本來想親自給你兄弟餵奶,但我現在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乾脆你直接吸出來,含在嘴裡,再餵給你兄弟。”

武植聽了,臉上不禁一紅:“這怎麼行?”

馬姚氏:“嗐,你救過我的命,當時都那樣了,現在算什麼?而且,你才多大?丁猛比你大一歲,不還在吃他孃的奶嗎?”

武植:“那不一樣,你又不是我娘。”

馬姚氏:“自從上次你救了我的命,我們兩口子早就把你當親生兒子了,我現在就是你娘,不需要那麼多忌諱。”

聽馬姚氏這麼一說,武植不禁心裡一熱,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再沒了什麼心理負擔,就照著馬姚氏說的做了……

事畢,剛走出馬兵家的大門,武松就開始吐奶,武植也沒太在意,抱著武松一直往回走。等到了家裡,武松已經將喝下去的奶全吐了出來,甚至吐到最後開始吐黃水。武植看著害怕,想要抱著武松去看郎中,剛走幾步,忽然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面色瞬間由黢黑變鐵青,一條青筋像吸飽血的螞蝗一樣趴在臉上,雙手痛苦地抓撓著喉嚨。

不一會兒,武植就暈死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武植只覺得渾身潮熱緊繃,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使不出一絲絲的力氣。費了好半天功夫,武植才勉強爬到武松跟前,看著兄弟一雙葡萄粒兒似的眼珠骨碌碌亂轉,武植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一直將息到傍晚,武植才慢慢恢復過來,趕緊起身找米熬漿給武松吃。正在這時,門外一聲鑼響,有人大聲喊道:“犯婦馬姚氏,毒害親夫,罪證確鑿,現已定下死罪,遊街示眾,秋後問斬。”

武植聽罷,心裡不禁一沉,舀米的粗瓷碗跌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馬大叔死了?”趕緊跑出門外,想看個究竟。

只見一輛木製的囚車上,鎖著一個披頭散髮、耷拉著腦袋的女人,武植定睛一看,果然是馬兵的妻子馬姚氏,旁邊有幾個人正在議論紛紛。

甲:“這婆娘毒啊。”

乙:“馬兵就是被她給弄死的?”

甲:“那可不是?馬兵可是個大好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竟然也下得去手!”

武植:“馬大叔究竟是怎麼死的?”

甲:“聽縣衙裡的人說,是在餵奶的上面塗了毒,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到這條毒計的。”

武植:“真是個毒婆娘!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她,白白害了我馬大叔的性命!”

忽然,馬姚氏一抬頭,跟武植正好四目相對,只見馬姚氏發瘋似的朝武植破口大罵:“就是你們兄弟倆害死了我的兩個娃兒,我咋就沒毒死你們倆?活該沒爹沒孃的野種,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之後的好多年,武植也沒見長高。後來武植找郎中察看,郎中說是中毒引起的佝僂病,無藥可治,不過好在中毒不深,撿了一條性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武植也因此開始擔心起兄弟來了,好在武松五歲的時候,個頭就已經超過了哥哥,這讓武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未完待續《……

《武植》第二章:設巧言武松吃遍百家奶,中毒計武植罹患佝僂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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