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萬眾追捧到人人指責，高曉松和柯潔究竟做錯了什麼？

高曉松和柯潔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自己明明還是曾經的“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為何竟然淪落至萬人指責的地步。是“矮大緊”的靈魂不再有趣，還是“圍棋神童”天才不再？

如果說近期誰是感到最迷惑的人，那無疑是高曉松和柯潔。

前者在6月28日的一場直播中，被口吐芬芳的觀眾罵到提前關閉了直播。後者則於7月5日，在微博評論區中一片“惡臭”、“早該走了”的罵聲中，狼狽地宣佈無限期退博。

是高曉松在直播中說了什麼觸犯眾怒的言論？還是柯潔又在微博做了什麼“噴子”式的發言？都沒有！

而這恐怕才是高曉松和柯潔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自己明明還是曾經的“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為何竟然淪落至萬人指責的地步。是“矮大緊”的靈魂不再有趣，還是“圍棋神童”天才不再？

這就要從他們為什麼火說起了！

一

那些抓住《曉說》中的“黑料”而指責高曉松為“歷史發明家矮大緊”和“垃圾東西”的人或許已經忘了：《曉說》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從來就不是一個正經的教育類科普節目。

它的初衷就是一個純聊天式的節目，說白了就是高曉松把看過的歷史故事再結合自身經歷，聊聊歷史、文化、音樂或電影，總之瞎編一通講給你聽。裡面什麼內容都有，就是沒什麼正經。所以，它原本有著一個貼切但不著調的名字——《閒的蛋疼》。

《曉說》能火的原因也很簡單，透過影片的形式向你說書，用娛樂性十足的碎片知識的讓你獲得學習感。比如，第一期《奧斯卡走下神壇》聊的是普通觀眾不太熟悉，奧斯卡評選過程中的“貓膩”。這玩意和《邏輯思維》一樣，對你考試、升職、加薪肯定沒什麼用，但作為酒桌上吹牛、彰顯自我的談資肯定夠了。

至於柯潔就更有趣了。罵他“自甘粗鄙”的人肯定不記得，從他開微博的第一天起，就從來不是什麼“溫和的少年”。包括現在，我都懷疑罵高曉松直播的人中可能都會有他。

和常昊這樣的前輩不同，柯潔是一個個性十足，有著鮮明個人色彩的人。他可以因為飛機晚點耽誤比賽，直接在微博上怒罵南航是個垃圾，也可以針對自己看不慣的時事，直來直去的在微博上剛正面。

因此，儘管柯潔帶著“圍棋神童”這樣的光環，但他已經打破了人們對圍棋天才一直以來的印象——少年老成、沉默寡言、溫和謙遜。而那些看到柯潔在網上的一些“噴子”式發言，而對棋手產生了幻滅感的人，真的有點玻璃心了，因為這就是柯潔會走紅和被眾多粉絲喜歡的重要原因。

二

高曉松曾就讀清華，年少就做音樂成名，飽讀詩書的同時又有機會在全球遊歷，可以說做到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一定的粉絲和知名度，算是一個圈裡圈外的名人。

只是這樣的身份註定了他只能是一個玩票性質的歷史搬運工，你真要說他具有研究一手史料的能力，我是不信的。事實上，一個玩票的人是無法保證其搬運史料的質量和正確與否的。

尷尬的是，高曉松的出身和經歷又註定了他是一個強調自我態度，並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所以，為了標新立異他會拿一些道聽途說的民間傳聞當史實，甚至自己胡編亂造，並且添油加醋。

比如去印度的時候，他聲稱在這個地方稱嗅到了濃濃的佛教氣息，然而實際當地的佛教信仰者連百分之一都不到；講賭球黑幕的時候，他又公開表示足球比賽都是有劇本的，莊家定好了比分；講述共濟會歷史和影響力時更是提到“我在洛杉磯有三個朋友的父親都是32級的共濟會成員”，可謂吹出了歷史新高度。

至於後來的高曉松就更猛了。比如，在《奇葩說》上，站在道德制高點批評清華畢業生眼光短淺，最後批判整個社會。再比如，公開表示：“國人節奏感差，對音樂感知能力差”，理由是看球的時候外國人可以打出複雜的節奏，而國人只能打出一種。

再看柯潔，儘管他比高曉松要年輕的多，但是在強調個人和自我態度方面卻不遑多讓。特別是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反叛精神，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事實上，從柯潔出名開始，跟他的棋技一起出名的就是他的“狂人”人設：“情緒毛躁，愛說大話”。與日本棋手井山裕太對戰之前，他曾放出“要讓井山裕太血濺五步”；對戰韓國頂尖棋手李世石，不僅揚言“有95%的勝率”，還直接說李世石“傳奇是時候落幕了”。

幸運的是，柯潔雖然吹牛，但確實都圓了回來。說讓井山裕太“血濺五步”，就真的贏了；說要“結束李世石的傳奇”，就真的一直壓著他打。而這樣的吹牛再圓上的歷史，直到三比零輸給人工智慧阿爾法狗才被終結。

因此，這個吹牛“狂人”的人設意外讓他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但當時確實也有人表示過：“如此不給自己留後路的張揚，等過幾年他水平下滑了，得被黑成什麼樣啊。”

此時的高曉松和柯潔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它把他們過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三

時間終於來到了2020年，此時距高曉鬆開講《曉說》已經過去八年，而柯潔也隨性的發微博發了5年。他們或許還是那個曾經有趣的“矮大緊”和天才附身的“圍棋神童”，只是圍觀的群眾卻已不是從前的群眾。

幾年的時間，後浪們已然長大，而被社會毒打過的他們，顯然更喜歡務實腳踏實地去做事的人，而非高談闊論、胡侃亂吹的人。最可怕的是，他們讀的書更多，懂的更多，對國外的瞭解也更多。

於是，高曉松曾經“有趣”的人設開始崩塌，而另一個拿著美國綠卡，“喜歡胡說八道，還喜歡夾帶貶低中國、吹捧外國的私貨”的人設逐漸被立了起來。而他曾經發表過的“四大發明是假的、八國聯軍只是向清政府要人、漢人無音樂和鄭X功是倭寇”等言論又間接佐證了這一看法。

與此同時，隨著天才濾鏡的消失，柯潔在業務上的成就，已不足以彌補後浪們對他言論的惡感。特別是他因不滿“奚夢瑤生子”的熱搜排在“英國集裝箱發現X體事件”前面，而發出了“下個蛋”這樣的金句，終於引發了部分網友的憤怒，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後續的事件中，柯潔的多次發言更是激怒了不少女性，直接被打上了“男拳”的標籤。等他真正意識到問題，並開始澄清：曾“數次維護平權”、並“向不尊重過的女性進行道歉和投降”時，一切都已太晚了。

事實上，所有的結局，一開始就已註定！

你既然敢胡編亂造歷史，並且公開宣講，自然要接受別人的評判。既然你敢自稱狂人，公然叫囂並得誰懟誰，那別人回懟的時候你當然也得受著。如果這不是自由，那什麼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