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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姥娘是最疼我的

由 韓冷石 發表于 娛樂2021-12-21
簡介一九七七年春,俺五舅將四間草房翻蓋成三間單廟大隊第一座青石灰瓦房後,我就跟俺姥娘和外姥爺住在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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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初冬,俺姥娘中風後,之所以能順利地逃脫病魔的大力利爪,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當然離不開錢明合判斷的準確、俺姥娘在地裡家裡不停勞作練就的良好體質、她終其一生用善良修來的好運福氣……除此之外,救治及時應是關鍵——從我發現到掛上吊針,前後沒用半個小時。

俺姥娘是最疼我的

因這件事,俺娘見到來看望的親戚就對人家說:也算俺娘沒白疼亞民!是的,俺姥娘是最疼我的。據俺大俺娘說:俺姥娘之所以最疼我,是因為在我出生時,俺姥娘發現我的D皮黑亮,當時就說,D黑的孩子長大肯定老實能幹!

這話在孩童時期,我是深信不疑的,可在我稍大後就很快明瞭了其中原由——俺姥娘疼我,是因為在我孩童時期,俺哥體弱多病,離不開俺大俺孃的照顧;比我小四歲的弟弟尚且幼小,更離不開俺大俺娘;除此之外,他們還要忙著上班。

所以我從五六歲開始就常跟著俺姥娘,有時也會把我送到上郭大隊的大姨家過上兩三個月,甚至在我的記憶裡,我還在小韓窪大隊沒出五服的大老爺家度過一段時間。

俺姥娘除了在俺家長住外,其餘時間大多是跟俺五舅一家住在單廟村。俺姥娘到哪,我就跟到哪,甚至有一年過年也是在單廟的五舅家。

我清楚記得,在一年的夏季,我發高燒,身體軟得像剛擀的麵條。於是,俺姥娘就在過洞屋(門房)中間的地上鋪一張涼蓆,讓我平躺在上面吹清涼的過堂風。她手拿芭蕉扇給我扇打蠅子的同時,還不時用勺子給我喂幾勺涼開水、剝幾顆飽滿的南瓜子塞進我的嘴裡……

這讓活蹦亂跳身體健康、比我小一歲的表弟很是嫉妒,他也趕緊裝出生病的樣子,擠在我和俺姥娘之間,張著嘴並頭躺在我身邊。可他的小伎倆怎能騙過見過日本鬼子、經歷內戰、躲過馬子和“爛煎餅隊”的俺姥娘,涼水、瓜子總是越過他送到我的嘴裡,他就是把嘴張得像螃蟹窟一樣也沒用!最後,俺姥娘看他演得實在辛苦,才笑著往他嘴裡丟了兩顆,把他拍起來,攆到了一邊。

我唯一的一次見俺姥娘發脾氣,也是因為我——那時,我差不多六歲,現已記不清我犯了什麼錯,反正是俺娘用樹條想打我。

就在我邊跑邊跳邊殺豬般地嚎叫時,正在屋裡和麵的俺姥娘聽到要打她的寶貝“黑蛋”外孫,立即踮著小腳從屋裡衝了出來,對俺娘大聲質問:你這是攆我走嗎,我走,這就走……俺姥娘說到做到,轉身就往大門口走——俺娘嚇得趕緊扔了手裡的樹條抱住俺姥娘,俺大也過來懇求。我立即跑到俺姥娘身後側,緊靠在這棵“大樹”身上!

俺五舅家原來是四間草房時,我跟俺姥娘、外姥爺三人住在最西邊一間。那時記憶最深的是,我常常半夜咳嗽不止。

於是,俺姥娘就摸黑從床頭的紅瓦罐裡取出一個雞蛋,再從抽屜裡摸出一根大號洋釘,一併塞到我手裡。接過雞蛋和釘後,我就哆哆嗦嗦地從被窩裡欠起上身,用大洋釘先在雞蛋一頭打個眼,用左手食指堵住,再在另一頭打個洞。然後,用嘴吮住這個洞,同時丟開堵住洞眼的食指,使勁一吸,細長的“嗞”聲過後,清涼淡腥的蛋清蛋黃就被我吸進嘴,滑入幹癢的喉嚨,進入深深的腸胃。記得每次吸完雞蛋後,咳嗽立止,一覺到天亮。

一九七七年春,俺五舅將四間草房翻蓋成三間單廟大隊第一座青石灰瓦房後,我就跟俺姥娘和外姥爺住在東屋。

這時的俺姥娘總會在夜晚,從麥缸裡摸出一個香甜紅黃的蘋果、在抽屜找出一塊奶味十足的“大白兔”糖、從床頭的木箱子裡拿出一塊焦黃噴香的桃酥或甜香黏牙的三刀子、能拉出透明細長糖絲的羊角蜜……

由於約定,除在單廟任大隊書記的五舅外,其餘四個在外工作的舅都是定期給錢買物,所以這些精美吃食都是身在外地的舅及頗有出息的幾個表哥、表姐孝敬給俺姥孃的。可俺姥娘卻很少捨得吃,大多被我大口大口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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