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 music，亨利·馬蒂斯誇張的藝術

音樂是什麼藝術

亨利·馬蒂斯《音樂》1939

馬蒂斯的畫似乎很少講究技巧。技巧對於他而言是不重要的，因為他從來不會為了表達客體的準確而勞神苦思。就繪畫而言，對於技巧的磨鍊通常的追求是要把繪畫客體完美地呈現出來。這一般是學院派以及新古典主義追求的東西。因而，馬蒂斯不追求。

不追求“準確”的馬蒂斯追求什麼呢？就他的畫作《音樂 Music》而言，他追求的是誇張。實際上，馬蒂斯還有一幅更為出名的《音樂》。可以算作是其繪畫《舞蹈者》的姊妹篇。在那幅《音樂》中雖然誇張不是主題，但假若我們從繪畫通識的角度來看待的話，它們都是誇張的。

誇張一般是一種修辭手法，常見於文學作品中，而馬蒂斯則把它呈現在他的繪畫裡面。自從西方繪畫發現了透視法則後，其後幾乎所有的繪畫都落入了它的陷阱中，直到後來的印象派為止。馬蒂斯當然是掌握透視法則下的繪畫的，但他與同時代的許多大師一樣，拒絕老路另闢蹊徑。

像我們今天的這幅畫作，很明顯的畫裡的兩位女性是平面的，用線條勾勒出她們的特徵，然後便是畫家對於她們的一種形體上的誇張表達。文學上的誇張通常會給予我們一種幽默之後的思考。比如作者為什麼要用誇張來描繪一個事物？這並不見得是我們多想，因為誇張的背後必然是強調。

馬蒂斯的誇張在這裡更多的是形成了一種韻律。這也是繪畫裡除構圖之外我們通常追求的東西。因為韻律會不自覺地掌控我們的目光，在不自覺中完成對於我們思緒的一種感染。

實際對於這幅《音樂》而言，我們最初是並沒有立刻認識到繪畫元素其的誇張之處的，那正是因為這些誇張所形成的韻律首先打動了我們，其次我們理性的思維才讓我們認識到這種韻律的結果正是來自於馬蒂斯對於女性形體之巧妙的誇張。

在馬蒂斯的繪畫中，客體始終只是引起他繪畫的引子，一旦馬蒂斯的思維開動起來，那麼在畫布上呈現出的必然是畫家對於事物觀察的形而上而非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