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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美女頭上的藍布條兒,讓我魂牽夢繞!
笑是多音字嗎
幾年前,我的左臂不幸被摔骨折,術後傷口久不癒合,被當地醫院誤診斷為骨髓炎,被迫轉往省級醫院去治療,從而,讓我結識了一位美女小護士,她美麗的面孔、可愛的笑容兒,以及帽子上的藍布條兒,都令我至今不曾忘記!
在醫院醫療期間,我的病房和護士辦公室對門,我每天早晨躺在床上就會看到,總是那位小護士第一個來接班。接班後,她開啟辦公室的門並不進去,而是皺著鼻子來到病房,憑著嗅覺尋到我的床前,非常嚴厲地對我說:把煙掐掉!
那時,我還是一個癮君子,每天最少抽兩包煙。由於護士們一上班我們就得輸液,所以,我就要在護士上班來之前狠狠地吸上幾支。別的護士並不怎麼管我,唯有她,每天必查。而每次她又總能從我這裡查到煙味。
時間長了,我就納悶地問同室的病友:為什麼就她愛管閒事兒呢?病友告訴我:你沒見她帽子上有一條藍布條兒嘛!她是護士長。啊!我這才恍然大悟,說:原來她是領導啊!
被我稱作領導的小護士長年齡並不大,二十三、四歲,柳眉杏眼厚唇,屬標準的美女系列。她胸前的小牌子上寫著她的名字——和玉靜。我故意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啊?她說:你不識字嗎?我說:沒念過書。
她知道我在逗她,卻並不惱,而是天真地說:你會打麻將不?我說:會啊!她說:打麻將的時候,把牌推倒了叫什麼?我說:胡了。她說:對!我的姓就唸和(音胡)。
我聽後,忍不住笑了。我說:那和紳應該叫胡紳才對啊。她說:對,全國人民都給人家和紳改姓了!我說:快拉倒吧!那是多音字。她這時才問:你不是沒念過書嗎?你怎麼知道多音字!
說是說,笑是笑,若想在病房裡吸菸,還是做不到。常常是我剛剛把煙點上,她就會出現在我的床前,蹬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我把煙掐掉。
有時,也央求她;就抽一支。她的回答永遠是:不行!有幾天,我實在無聊,和她藏起了貓貓。她一轉身我就點上,她一來我就掐滅了。氣得她不幹別的了,坐在我的床邊守著我。
床邊上有一本書,她邊看書邊監視著我。只一會兒,她的眼淚就刷刷地流了下來。這一來,我更慌了。我說:怎麼了?怎麼了?我沒抽菸啊!她說:不是!不是!是你寫的文章太感人了!我這才知道她在看我發表在雜誌上的一篇報告文學。
從那以後,她對我好像寬鬆了許多。有時聞到香菸味兒只是狠狠地蹬上我幾眼,並不說什麼。有一天,由於連續輸液我手背上的血管很難找到,換了幾個護士也沒紮上。和護士長知道後,馬上跑了過來,她摁著我的手,憑感覺就將針頭準確地扎進了血管裡。我開玩笑地對她說:你帽子上的藍布條兒,還真不是白戴的。
手術的日子到了,需要下導尿管,我羞愧於在年輕的護士面前脫光自己的衣服。她聽說後,立即走過來將我好個批評。她說:你們這些個文人,思想咋就那麼封建?說完,不由分說就把我的衣服脫光了,並親自給我下了導尿管。
術後,我一直羞愧於看見她,覺得自己彷彿是褻瀆了她。為了不見她的面,我再也沒抽過煙。因為那時我已經意識到,吸菸是一種極為自私的行為。
很快,我就康復出院了,臨別的時候,我買了一束鮮花,悄悄地放到她的辦公室裡。至今,20年過去了,我難以忘記這位小護士長,還有她帽子上的藍布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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