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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由 澎湃新聞客戶端 發表于 運動2023-01-30
簡介無論是從劇中還是從歷史上我們都能看出來,靳輔在康熙十年就被皇帝從內閣外派去了安徽當巡撫,而這個過程中他一直留心河務,並且保證安徽沒有出過事,五年後的康熙十五年,他其實就是下一任河道總督的最佳人選

學貴質疑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篇劇評,也是一篇聊歷史邏輯與政治邏輯的文章。這篇劇評是關於最近的一部歷史題材《天下長河》的,劇講的是康熙年間怎麼治理黃河水災的故事。哪怕你沒有看過劇,我也希望這篇文章你可以讀完,我相信這篇文章裡表達的東西是值得的,而你也一定會有收穫的。

好了,讓我從劇中一個意外的細節說起。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阿瑪!阿瑪!”

一場水災,沖走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這個在找著自己父親靳輔的靳治豫。在這場戲之前,靳治豫還當著眾人(河工)前稱呼他父親為爹,但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他絲毫沒有猶豫地稱呼了:阿瑪。

這樣的戲劇對比其實就短短几個字,但直接表明了靳家不是漢人,而是很早就跟著清兵的漢軍旗人。所以靳治豫才會從小就稱呼自己父親為阿瑪,只有在南方才會改稱呼給別人看。

無獨有偶,在零零碎碎分佈在這部劇的其它細節裡,也提到了河道總督王光裕是漢軍旗、靳輔的夫人還是正紅旗人。

這些細節加起來不超過一分鐘,它沒有在賣弄,不是特別詳細地強調,但這個戲劇張力上的對比事實上隱約指向了《天下長河》最核心的主題:

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不是辦法本身,而是人,是怎麼讓不同的人面對不同的人,然後把事情辦成。

現在我們先聊一聊河道總督。總督是正二品,這個職位很高了,總共就正一品、從一品,下面就是正二品了。它在明代是專事專設,還不固定,到清初才固定下來。一開始地方在山東濟寧,後來去了江蘇淮安,總之是運河流經的地方。這意味著河道總督是為了保證漕運的穩定的。

漕運,包括南方的糧食、鹽等,北京是不生產這些東西的,但北京時時刻刻都需要這些,所以漕運是帝國的命脈,所以南方的經濟對帝國來說很重要。

但自從黃河從淮河口入海(這個黃河流向和今天不一樣,歷史上有過很多次改道),這裡經常會氾濫決口,黃河、淮河都侵入到運河通道,阻塞漕運,從順治到康熙初年,幾乎年年決口,在這種情況下,河務就很重要了。

起初清朝的河務是學的明朝,由工部負責,級別很低。你想,一個工部的下級官員被臨時派到地方治理,會遇到哪些問題:首先他不可能長時間待在這,所以必須速戰速決;其次他隸屬於工部,是不可能調動得了工部級別的資源的;最後他在當地也會四處掣肘,放眼望去誰都比他職位高。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清朝設立了河道總督,一步步抬高了河務負責人的地位和許可權,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進行統一部署。

當然,這建立在一個戰略前提上:河務很重要,它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但我們必須重視它、解決它。所以我們願意為了它專設一個高階職務。

理解了這個大背景,我們來看《天下長河》開篇的戲劇邏輯是怎麼搭建的。

康熙十五年,黃河又一次告急,很快就會沖垮安徽的堤壩。

這個時候安徽巡撫靳輔站了出來,他動員了河工,親自奔赴河岸,與大家一起防災。這些都沒什麼,但戲劇點出現在他強調要炸堤,把黃河水引去已經疏散了人群的桃源縣。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桃源縣在哪?這裡說的是歷史上的桃源縣,它就是今天的泗陽縣,隸屬江蘇淮安府。

儘管人已經沒了,但作為安徽巡撫的靳輔,實際上插手到了江蘇的事情。

這是一條隱線,雖然在故事裡沒有直接表現,但它是客觀存在的,從很多細節來看都能說明這一點,而不是創作者無意忽略了地理位置的差異。

而在劇中,靳輔很快就被問責了,他被問責的理由是貪汙。但問題是,靳輔作為剛上任不久的安徽巡撫(他是被康熙快速提拔的,這一點下面還要說),是怎麼插手河道衙門的工程的?

答案其實是他早就是被看重的河道總督人選。而且是被皇帝看重的。

但現在的河道總督王光裕是索額圖的人。靳輔也才只是安徽巡撫。

從劇中能看出來,雖然一開始就給靳輔安了個貪腐的罪名,但其實大家沒有那麼關心他是否貪腐,這不是說大家知道他沒有貪腐,而是大家不在乎他有沒有貪腐。

包括皇帝。

第五集有一場大雨中明珠代表皇帝和靳輔的對答戲,那場戲裡明珠一直在問你為什麼要貪腐,而靳輔一直回答的是我到安徽以來始終在留心河務。

這個對答什麼意思?

說明靳輔自己也很清楚,他此刻拿出什麼,才能保命,甚至把這個局做大。

為什麼他敢?答案就是上面說的,他是漢軍旗人。甚至他是漢軍鑲黃旗人,鑲黃旗是上三旗之首,無論是滿漢,鑲黃旗都比下五旗的地位要高。很多我們熟悉的名臣,比如範承謨、佟國維、年羹堯,都是這一旗的。

換句話說,他是自己人。

康熙需要他,康熙需要他來管河務。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河務不是說你有治水的能力就能讓你來管的,得是自己放心的人。整個康熙朝河道總督有11個,其中9個都是漢軍旗的,剩下兩個是純漢人,沒有一個滿人。這個局面是為什麼?

別忘了這是在哪出的事。淮揚地界。在明朝這是南直隸,是明祖陵所在地,出了不知道多少進士世家;在明末這裡還發生了揚州十日。換言之,此地是有天然的抵抗力量的,可偏偏這裡又是漕運重地。

而負責河務的人如果是純漢人,皇帝不放心;如果是純滿人,能力不足,再加上無法與當地的純漢人溝通。所以漢軍旗就是最佳的人選,一方面他們是朝廷的人,另一方面他們能夠在當地與純漢人友善交談。

所以看起來開頭講的是靳輔的貪汙案,實際上大家的核心焦點是:皇帝對原來的河道總督王光裕不滿了,誰來接任?

所以看起來靳輔在故事開頭是被王光裕陷害汙衊貪汙,但實際上背後還有很多暗流。王光裕雖然是河道總督,正二品,比安徽巡撫這樣一個從二品要高,但他和安徽巡撫是分屬不同系統的,一個條條一個塊塊,他們之間本應該沒有太大的衝突。除非真正的衝突是,靳輔很可能是繼任的河道總督。

無論是從劇中還是從歷史上我們都能看出來,靳輔在康熙十年就被皇帝從內閣外派去了安徽當巡撫,而這個過程中他一直留心河務,並且保證安徽沒有出過事,五年後的康熙十五年,他其實就是下一任河道總督的最佳人選。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訴求清晰了,我們才能看到索額圖、明珠的各種勾心鬥角和人事運作。當然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大多數劇裡都會有。

有意思的是這部劇裡還有一條隱線。

對這個職位和這次事件表示觀望態度的,不只是檯面上的這些人,還包括兩江總督和江蘇巡撫。

因為按照靳輔的治水辦法,築堤來沖刷清口淤沙,帶來的結果必然是黃河之水下洩,導致淮河水出清口不暢。再加上淮揚地區地勢偏低,因此很容易就被淹沒田地。

而淮揚地區在上文中說了,有著數不盡的自明以來的世家。他們的田地要是被淹了,那還了得?所以負責管理這些地方的兩江總督、江蘇巡撫也必然是其中的利益相關方。——這也是靳輔這個方案後來屢屢被反對的根本原因。

這裡要說一下的是,關於從江南江西總督到兩江總督,以及從江寧巡撫到江蘇巡撫的稱呼的變化,一般認為是康熙時期開始,雍正時期定型,本文直接稱呼為後世確定的說法。

有朋友要問了,明明劇中沒有出現,為什麼我能篤定這幾個人是沉默而不是劇中沒寫呢?

因為雖然他們還沒出場,但在片尾列表裡我看到了他們的名字。

兩江總督阿席熙,漕運總督慕天顏,江蘇(江寧)巡撫餘國柱、湯斌。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此外,把靳輔押往北京的,是江寧知府于振甲(也叫于成龍,是另一個于成龍,是後來的河道總督,與靳輔的想法完全不同,也是漢八旗)。

于振甲的登場的那場戲說的是,江寧大老爺,奉旨賑濟災民。

這暗示得很明顯了,黃河氾濫歸氾濫,堤壩是你安徽巡撫炸燬的,但賑濟災民的事情還是我們江蘇來幹。可偏偏兩江總督和江蘇巡撫都不出面,找一個江寧知府來負責賑濟,來負責押運。

他們也在跟朝廷表態。

不是說話才是表態,沉默本身就是表態:我要看你怎麼做。

為什麼他們敢這麼直接叫板?

舉個例子,湯斌。生於河南睢州(今河南睢縣)。他的祖上湯寬是滁州來安縣人,追隨明太祖朱元璋起兵,以後世代為官,七世祖湯庠遷居睢州。

這就很明顯了,看起來在河南,其實淮揚這個地方自古以來都有他們家在,淮揚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

在歷史上,靳輔被當成死囚押運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但慕天顏、湯斌這些人和靳輔的矛盾是有的,而且很大,既然片尾出現了他們的名字,我相信也一定會著重描寫那場大論辯。這裡按下不表。

雖然歷史上靳輔被當成死囚押運的事情不存在,但靳輔的快速被提拔是存在的。上面說了,靳輔作為漢八旗,不需要透過科舉就能進入中樞,他很快就被外放去了安徽巡撫,五年後就被迅速提拔成為河道總督。這個舉措背後,必然是康熙對他的重視。

但這不構成戲。因為這樣的話所有的主動性都是康熙在做,和靳輔無關。

所以本劇開篇這個改編,實際上是起到了幾個效果。

一是加重了靳輔的性格描寫,一方面是老謀深算深刻領會,另一方面是依舊甘願為了黃河治理挺身而出,而不是一個普普通通滿嘴道德文章的庸臣。

事實上,就在靳輔一百年前,另一個由扮演靳輔的演員黃志忠飾演的歷史人物海瑞,同樣是治理吳淞江的應天巡撫,同樣也是一個有大謀略的人:一個舉人能當應天巡撫,在晉升渠道非常狹窄的明朝,這一點非常罕見,海瑞從來不是後世以為的一個一根筋的人。

起到的第二個效果是透過這個事件,把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圈了進來。關鍵是下。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我們知道,一部歷史題材的電視劇,往往更多會著墨朝堂,而對於二三品以下的官員就隨意寫寫,彷彿他們沒有因為各自的出身和路徑而產生的利益訴求,彷彿他們沒有因為各自的職位高低而產生的許可權大小,在演繹中他們不是為非作歹的打手就是愛民如子的清官,幾乎淪為了背景板。

品秩是很重要的。你是安徽巡撫,你的職責在什麼地方;你是河道總督,你的職責又在什麼地方?這個是不能出差錯的。

而在很多人心中,彷彿明清帝國這樣一個龐大的官僚系統就只有最上面幾個人在那玩,下面全員工具人。

除了少數幾部優秀的歷史劇描寫了大量中級官員外,幾乎沒有看到以這些官員為敘述物件的。而且那幾部劇更多描繪的是他們在面對驚天大案時的反應和鬥爭,而不是日常的人事、文書等。

把這個關係梳理一遍才會發現這部劇和其它劇的不同。雖然它在很多地方添加了喜劇色彩,表現得很戲謔,但在一些關鍵邏輯上,它是在試圖表達真實的執行規則的。

最簡單的,官員的日常是什麼?

不是鬥爭,不是拍馬屁,而是批檔案、搞文書,因為治下事情實在太多了。

就拿康熙朝來說:平三藩、收復臺灣、征討葛爾丹,打仗,大家熟;鰲拜和遏必隆、索額圖和明珠,朝堂鬥爭,大家熟。但具體日常辦什麼事,大家不熟。

這部劇選了這樣一個切入點,這本身就是值得關注的。因此也能理解為什麼要加那些喜劇橋段,不然沒人看,電視劇《貞觀之治》就一板一眼地拍了大量的政務。

所以與其寫靳輔在安徽巡撫上做了什麼事讓康熙滿意,然後升到河道總督,不如直接設計這樣一個事件,所有人都體現出了自己的性格和訴求,而且還是在鬥爭中做了事。

我們回到河道總督。

按照習慣,靳輔作為安徽巡撫(從二品),如果他要升遷,下一步其實就是地方行政總督(正二品)或六部官員,但去河道總督,其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差事。

一方面雖然正如劇中所說,這是個肥缺,每次開工就有大把油水可以撈。但另一方面,這個職位的風險極大。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黃河水氾濫是天災。對於這樣的天災,是需要面對極大的不確定性的,是需要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的。所以這個職位風險大,只要堤壩被沖垮總督就要被問責革職;但這個職位機會也多,基本上平安退休的都能入賢良祠。

也因此我們更加理解了,為什麼管河道的必須是能統領好幾個地方的正二品大員,而不是任由地方行政各自為政。

比如劇中一開始說的,靳輔作為安徽巡撫,炸堤把江蘇淹了。為什麼?

因為在行政區劃裡,這一塊是山東、河南、安徽、江蘇的交界處,就是大家常說的黃泛區。而且當時的地方村落還不像今天這樣有明確的行政歸屬建置,建置到縣鄉就到頭了,下面零零碎碎的村落並不能特別明確地歸屬到哪個行政區域,所以如果是行政地方長官來領頭的話,很多地方沒法排程。就好比今天上海嘉定和蘇州崑山、鄂爾多斯與榆林,這些地方也關係密切,一直在搞一體化。

所以在面對在遇到天災時,必須要有一個大區級別的來統一指揮。

所以大家關心的是康熙選誰當這樣一個具有大許可權的人。

這是目前為止前十集的核心議題。

在劇中,康熙選擇的是靳輔。在很多看多了演義小說的觀眾看來似乎沒什麼,但實際上它意味深長:

靳輔本來已經是死囚了,但康熙不僅之前接連提拔他,還讓他以原官接任河道總督。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對於一個非常擁擠的明清帝國來說,每往上一步都很艱難,因為有著大量和自己相似背景和狀態的人,但康熙還是這麼直接地提拔了一個人。

想明白這個背景,才能知道《天下長河》想表達的另一個核心:它不是什麼皇帝看重誰就可以讓誰升遷的。

比如康熙看重陳潢的治水才能想給他一官半職時,索額圖直接說了這樣會讓天下費力科舉計程車子寒心。陳潢進步太快的話,遭來的關注和非議也會很多,會掣肘陳潢辦事,所以康熙選擇了不給他官職。

大家都在想辦法塞人,太皇太后幾乎每場戲都在跟康熙明示或暗示要用老旗人,康熙都沒聽。

康熙有自己的想法。

這部劇特地寫了三個角色:徐乾學、高士奇和我們上面提到的陳潢。

徐乾學。歷史上是顧炎武的外甥,劇中改成了徐階的後人,而且在朝中無人(歷史上他們家在朝中是很顯赫的)。在劇中徐乾學是唯一透過正規的傳統科舉考中的探花郎,然而意氣風發的他很快就被分配去了翰林院當編修,面對滿屋子的沒有出路的進士,徐乾學很快就被打壓了下去。——這就是我們說的明清時期的擁擠。三年出一個,對朝廷來說,不稀罕。

高士奇。無論是歷史上還是劇中,他都屬於沒有透過正規科舉但被康熙親自拔擢計程車人,壓根沒用多大功夫他就進了南書房,成為康熙的秘書。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陳潢。上面說了,此外還有一個細節,是靳輔推薦了陳潢以後,康熙想召見,被明珠阻攔了。明珠的意思是,如果康熙召見的事情傳出去,而陳潢是個庸才,那臉面上不好看。

是的,如果皇帝要特地拔擢一個人,必須要保證這個人真的有用。

皇帝拔擢高士奇不是辦事的,是用來制衡明珠和索額圖的,所以他不必為高士奇擔心會不會被人攻擊被人掣肘。可陳潢不一樣,他是需要陳潢治水的。

所以這個三人對照組很有意思。有意思的不只是他們個人的人生際遇,還有康熙在面對他們時的不同用法。而這些不同用法意味著什麼呢?

第一層是意味著康熙要表達我才是選拔人的唯一權威,你明珠再是吏部尚書、你索額圖再是赫舍裡親貴,那也是我說了算。

第二層就要考慮到這三個人的籍貫:他們都是南方人。

徐乾學,江蘇崑山人。高士奇,浙江餘姚人。陳潢,浙江杭州人。

他們不是滿人,也不是漢軍旗,甚至還不是淮揚地區的漢人,他們是江南浙江的漢人。

在歷史上這三個人不是同時出現的,但在劇中將他們糅合到了一起。

這意味著康熙在籠絡江南士子,在收士人的心,同時在向淮揚地區表示,你們要聽話,然後我會用你們的,否則我就先用江南浙江人了,甚至我先用浙江人來負責治水。

所以看起來徐乾學和高士奇與治水無關,但實際上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治水的一環。

這就回到上面說的了,本劇最核心的主題:

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不是辦法本身,而是人,是怎麼讓不同的人面對不同的人,然後把事情辦成。

執行治水的人用陳潢。浙江人,沒有功名,也沒有淮揚地區的地方利益關係,他負責出技術得罪人。只要能做事,就能讓他實現抱負。

調動資源的人用靳輔。漢軍旗,自己人,又能和滿漢幾方面都說得上話,這個人還可以一往無前,可以作為治水的主心骨,在面對別人質疑時可以堅定,哪怕在這個過程中遇到很多輿論上的非議,但他不圖一時,要圖萬世。

最後決策的人是自己。作為皇帝,不僅要同時保證漕運和河務,還要保證各方面都能安定,而在這個平衡過程中他還要做事。

所以這三個人走到一起成為了本劇的三個主角。

康熙說,當官是要做事的。

《天下長河》:辦好一件事,最困難的是人

做事。

在這個基礎上,怎麼把事情做好?

再進一步說,面對到處掣肘的利益體,怎麼把事情做好?

這部劇講的就是這個。別看兩個字很簡單,古今中外真正能實踐起來的很少,不是光有理論就行,也不是光有勇氣就行,需要有智慧,也需要有勇氣。在這個過程中要清楚知道什麼是我們必須要牢牢抓住的,什麼是可能會有的矛盾,而這些矛盾哪些是可以化解的,哪些是不可避免的,在不可避免時如何下好決心把事情做下去?

這也是值得我們深思的。

(本文刊於“書林齋”微信公眾號,原標題為《孔鯉:做事在前,當官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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