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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懷孕後肚子上長妊娠紋,丈夫看眼直皺眉“你不噁心嗎?”

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運動2022-12-10
簡介徐慧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思想,會不會思念

什麼的肚皮填空詞語完美

故事:懷孕後肚子上長妊娠紋,丈夫看眼直皺眉“你不噁心嗎?”

“等以後你懷孕了,我給你買最好的藥,天天給你抹,一定不讓你長一點紋。”

這是丈夫當年追我時候說過的情話,然而等我真正懷上孩子長了妊娠紋......

“好歹是個女人,自己的肚皮都不上心,擦藥不知道勤一點,自己看著不噁心嗎?”

1

一陣尖銳的刺疼,徐慧本能地往後逃,現實自然不如她所願。

便池裡那抹紅色特別的鮮豔晃眼,怎麼會變成這樣?昨天躺在沙發裡,和林子越說著不結婚不能發生關係的場景歷歷在目,怎麼一夜過去,事態完全朝著她預想之外發展。

整整一天,林子越寸步不離跟著徐慧,嘴裡說著全世界最是深情的不重複的情話。徐慧迷迷糊糊,不斷地點頭回應著,卻知道自己並沒有真的聽進去幾句。

她望著林子越,忽而覺得眼前這個人不真切,好像她兒時手舉高吹出的肥皂泡泡,陽光底下五彩耀眼,可是沒多會兒就會消散。

這樣想著徐慧不禁戳了戳身旁的人,洋洋灑灑說著的人被突然打斷,疑惑的看著徐慧,在那雙疑惑與專注各佔一半的眸子裡,徐慧多少有了幾分心安,笑著搖頭,“沒事。”

於是,林子越又繼續他的情話。

……

談戀愛都不曾在徐慧的人生規劃裡,更別說結婚了。

以至於哪怕此刻已經套上婚紗,屋外接親的人擁擠嘈雜,徐慧也覺得很不真切,手拿著捧花的別人眼中主角的她,倒像是誤入這場熱鬧,觀摩著旁人的故事。

可這個故事裡,被接走的是她,母親拉著她的手,眼睛哭得紅腫,嘴裡絮絮叨叨,“慧兒,你從小最是乖巧懂事,到了那邊,記得多做事,別和旁人起爭執。”

徐慧一個勁的點頭,可是母親說得太多,她記不過來,最後只從母親的絮叨裡總結出“懂事”,她得乖,得懂事。

農村的婚禮最是繁亂,一直忙到凌晨客人們才陸陸續續走完,只留幾個本家親戚幫忙收拾著,徐慧脫下高跟鞋,疲倦的往沙發上躺去,她二十七歲都還差兩個月的年紀,肚子裡揣著兩個月的新生命,從早上到現在除了早晨送親時小姐妹偷偷遞給她的幾塊餅乾外滴水未進。

其實相比於餓,她更多的是疲倦,只想卸了妝,脫下這身虛有其表的禮服,舒舒服服的躺到柔軟的大床裡。

可是肚子裡飢餓叫囂著,她知道自己沒辦法與這場飢餓對抗,畢竟對方是兩個人,而她只是孤軍奮戰而已。

她想要向飢餓繳械投降,可是仍舊抱著最後一絲幻想,於是她的目光在雜亂的院子裡、大廳裡……在她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例外的搜尋著。林子越喝多了,他坐在長椅上,凱凱而談的模樣,徐慧覺得熟悉,她在腦海裡回憶著,沒費多大勁,眼前的林子越和曾經說著情話的林子越,如出一轍。

“子越……”疲倦壓得徐慧動彈不得,她朝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喊了兩聲,林子越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沒有理會她,連坐著他身旁的人都循著聲音望向她,唯獨他完完整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阿姨走了過來,不,徐慧應該改口叫“媽,”她在心裡建設了許久,那聲“媽”終於在那個中年女人冷漠的在自己面前走過的瞬間胎死腹中。

2

入秋以後天亮得越發晚。肚子也越來越大,晚上很難入睡,白天卻不得不早起守早讀。林子越早已經不在主臥和她一起睡,

“你整夜翻來覆去,我都沒辦法睡個完整覺。”

饒是過了這些天,徐慧仍舊無法相信這句話是從林子越嘴裡說出來的。

“等以後我們結婚了,我每天早上起來燙粉給你吃,然後把你送到學校。”

“為什麼是粉?”

“呆瓜,你不是不喜歡吃麵嗎?”

……

徐慧的確不喜歡吃麵,可是她從來不曾說過,只是在林子越第一次為她煮早餐端來一碗麵時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那以後,徐慧的餐桌上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麵食。

“等以後你懷孕了,我天天陪著你,抱著你睡……。。買最好的藥,天天給你抹,一定不讓你長一點紋。”

……

“等以後……”

徐慧摸著身旁空蕩冰冷的床,自嘲的笑著:以後到了,可是那個說著以後的人,卻已經不耐煩了。

“嘶”

肚子裡的人似乎察覺徐慧的不開心,也憤憤地踹了她一腳。

她一手撫上肚子,一手撐著床,要不開始休產假了吧,他想著。再一次看向自己的肚子,眼瞅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以往十分鐘的上班路,此刻她得走上大半個鐘頭。

可是想想,她又舍不下教室裡那些孩子。儘管她什麼也不曾說起,孩子們似乎也能察覺她過得並不如自己所願的快樂。

孩子們排了班似的,早早等著學校門口,拿著熱水,熱包子亦或者熱粥。

總之,她因為走路速度放緩而不得不捨去的早點,都被小孩子們默不作聲的補了回來。

一如既往,當她拐進學校大門那條道,兩個孩子喜悅的揮著手,一邊跟門衛招呼著,“叔叔,我們去接我們老師,”一邊朝著挺著大肚子的笨拙如企鵝的徐慧跑去。

今天輪班的是班長肖月和她的同桌李秋,兩個人一前一後跑到徐慧兩側,自然而然地接過她的包,把手裡的熱水放到她手裡,“老師,先暖暖手,早餐已經放辦公室了,一會你記得吃。”

她們一左一右扶著徐慧,路邊值班室時,值班大叔從窗戶探出頭來,“徐老師早啊,孩子們又來接你了。”

徐慧笑著迴應他,一直以來,在家裡低眉順眼的她,也只有此刻,才會不禁抬起下巴,不無驕傲的迴應一聲,“早!”

天還沒有亮,教學樓把那抹即將破曉的光抵擋得嚴嚴實實,看不見光明也感受不到溫度。徐慧覺得,正如自己此刻的人生一般。

肖月的手環著她,握著她的手,“老師,你手太冰了,還是放我兜裡吧。”

她說著,把她手裡的水瓶重新拿了回去,把她冰涼的手攥著,放到她的校服口袋裡。

另一側的李秋也點頭同意,隨機把徐慧落單的另一隻手也放到自己的校服口袋裡。

於是,徐慧一雙冰涼的手,在這個昏昏暗暗的早晨裡,被兩隻小手攥著,放到兩個不一樣的卻又同樣溫暖的校服口袋裡。

徐慧冰涼的面上兩股暖流不經意流過。徐慧在黑夜裡也攥緊那兩隻手,那是專屬於她的溫度,只為她開放的等待著的溫暖。

“慧兒,要不你把工作辭了,我養你。”

曾幾何時,林子越不止一次和徐慧這樣說。徐慧每每猶豫後,都在第二天看見孩子們的笑臉後給了他否定的答案。

想想,這大概是徐慧唯一一次不按照林子越的規劃走吧。

此刻,徐慧攥著這份簡單的溫暖,她感激自己難得的一次“不乖”。

3

趕集回來的母親,才出現在家前面的小路門口,孩子們一窩蜂湧上去。他們或翻揹簍,或摸口袋,最小的弟弟和三丫頭因為搶奪那件藏青色的外套打了起來,母親一把搶過那衣服,塞到小弟弟懷裡,訓斥著三丫頭,“這麼不懂事,不知道讓著點弟弟。”

三丫頭委屈地扭頭跑了,小小的徐慧年少老成的模樣可憐也不乏滑稽,她旁觀者似的看著眼前戲劇的一幕。

直至所有人都分到、搶到自己那一份,心滿意足的散去,她才從臺階上起身,雙手不安的揉搓著褲腳縫,躡手躡腳走過去,揹簍早已空空如也,她抬頭,幾分委屈幾分期許望著母親。

母親一臉溫柔,彎腰撫上她柔順的頭髮,“還是我們小慧乖,不爭不搶。”

說著,母親扭頭看看空空的揹簍,多少也覺得難為情,笑著說,“慧乖,等下場,媽把老母雞抓去賣了,就給慧買身新衣服。”

徐慧有些失落,扭頭看著手裡多少都有些物件的兄弟姐妹,仰頭天真的望著母親,“單我有嗎?”

母親愣了一瞬,明白孩子的意思,點頭說,“我們慧最乖了,媽媽只給慧買。”

徐慧開心不已,笑得滿足而靦腆。

她滿心歡喜的數著日子,七、六、五……一直數到第二個場,數到母親再次揹著揹簍出現在路口。

兄弟姐妹們依舊一窩蜂圍堵上去,然後悻悻地散去。徐慧這才從臺階上起身,迎著母親走去,她和母親,在院子正中央相遇而止步,母親依舊笑眼溫柔,彎腰撫摸著她,問,“慧來接媽媽?”

徐慧點頭,踮著腳往揹簍看,可是她還太小,視線觸及不到揹簍裡的神秘。

於是她貼著母親,隨著母親一起走進低矮的房子裡。直至母親把揹簍放下,她迫不及待往揹簍裡望去,揹簍裡空空如也,早晨母親出門時抓走的老母雞不在了,也沒有她欺騙了一個星期的專屬於她新衣服。

她仰頭望母親,委屈的情緒牽扯出眼淚,充斥著眼眶。

母親不明所以,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膝蓋裡,詢問安慰著,“怎麼了我們慧,被姐姐欺負了?”

“乖,我們慧最乖了,不哭啊。”

徐慧在母親的懷裡哭泣著,在聽到母親的“乖”以後本能的想要抑制,可是她越是抑制,越是哭得傷心。她在母親的懷裡哭到顫抖,心裡不安的想,怎麼辦,她還在哭,她變成了母親嘴裡不乖的孩子,母親就再也不會喜歡她了。

4

說著休假,卻不知不覺又多堅持了大半個月,徐慧摸著肚子,肚子越發大,好像一個撐到極致的氣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了似的。

她不敢掀起衣服,洗澡的時候也儘可能的不看自己。她擦藥已經很是勤勞,卻還是抑制不住紋路的攀爬。

那些紫的、灰黑色的紋就像病毒,在她膨脹的肚皮上蔓延,起初,大概是迫於尊嚴,那些完好無整的面板還會和這些入侵者抗衡,漸漸地,便繳械投降,任憑入侵者佔領著屬於自己的全部地盤。

那皺皺巴巴的肚子,無一刻不在嘲笑著徐慧的徒勞無功。漸漸地,徐慧也繳械投降了。她開始拉長洗澡換衣服的間隙,即便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刻,她也早早把眼睛閉上,把這些付諸在她身上的醜陋遮擋在視線之外。

“寶,今天怎麼那麼早上床?”

林子越難得踏入主臥,在徐慧顯懷之後難得對她表現出興致。

徐慧在他脫了衣服上床的時刻,不露聲色地往他的方向挪進了幾分。

林子越順勢躺在她懷裡,隔著睡衣撫摸著她的肚子,他問寶寶,有沒有想爸爸。

徐慧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思想,會不會思念。但她那幾分委屈在這一刻湧了上來,鼻翼一酸,她哭了,寶寶是否想念爸爸她無從得知,但是她的確想他了,想念作為她丈夫的他。

肚子大得撐到身體兩側,她抬手的動作都顯得費力,可是她還是那麼努力那麼堅決的抬手,環抱著懷裡的人,她無聲地哭泣著,那聲我想你,都融化在她努力做出的這個擁抱裡。

林子越喝了些酒,酒精的氣味從徐慧的懷抱裡,若有似無地飄散上來,晃得徐慧昏昏沉沉,身體也跟著躁動和不安。

“你的肚子…”

林子越避之不及,甚至摔下了床,他嫌惡的不願意再往床上多看一眼,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

“好歹是個女人,自己的肚皮都不上心,擦藥不知道勤一點,自己看著不噁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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