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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可真下的絕,頃刻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雨劈劈啪啪的下來了

由 陶然忘機 發表于 人文2021-12-19
簡介”雲林看看可愛的李婷,自信的說:“老先生,是不是娘子

覆手為雨的前一句是什麼

來深圳的那天,天空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那雨可真下的絕。幾個人剛下火車,腳剛著路,便雷聲大作,頃刻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雨就這麼劈劈啪啪的下來了,三個實習生趕忙鑽進了公交車,前往東林發動機製造公司。許雲林還想欣賞一下深圳的市貌,開啟窗戶剛露隙,雨水就像鞭子一樣抽打過來了,雲林趕緊關閉窗戶,只聽見閃雷不絕,車子被雨滴無數次的擊打,令乘客膽戰心驚。公交車也被模糊了視線,蹣跚前行,雨水從車頂順著玻璃流下來,後面的水也順著溝壑淌出來,無數條溝壑相匯交融,不一會就佔領整塊玻璃,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見他物。

那雨可真下的絕,頃刻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雨劈劈啪啪的下來了

三個人蜷縮在座位上看著彼此擔憂的臉。車內靜如死水,乘客呆呆地聽著雨水的咆哮,李婷索性從包裡拿出MP3聽著音樂,管他急風驟雨。張雨寒翹著嘴,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想在事情,只有雲林還很興奮,雷聲每轟鳴一次,他身體就抖動一下。車刷來回的刷著傾瀉下來的雨水,外面仍是灰濛濛的一片,只能隱約的看見似箭的雨。公交車行駛的速度越來越慢,雨水似乎漫過了車輪。

“這雨不會下一整天吧?”戴著耳塞的李婷的音量驚擾了大家。大家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者這個纏著發稍,穿著吊帶衣,面容靚亮的女孩。李婷羞澀摘下耳機,低著頭。

“誰知道啊?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雨一時半會的停不了。”一位穿襯衫的青年人搭訕。

“深圳好幾年都沒有下過這樣的雨了。”一位中年人接過話。

“報紙上說,不是颱風過境,想不到這麼猛烈。”一女孩說。

“聽說南山那邊房屋坍塌了。”

“這颱風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夏利。”

車廂裡頓時熱鬧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開,就沒完沒了。雲林想不到深圳人如此開放,跟自己說話像嘮家常一樣,完全不在意彼此是陌生人。他們也善於傾聽,並且熱衷於發表自己的意見。忽然,車子猛烈的抖動,乘客的身子都傾倒在一邊。李婷倒在雲林的懷裡,許雲林抱住李婷,說不怕。司機回過頭來說:“對不起,帥哥靚妹們,車拋錨了,麻煩你們下車行嗎?”真是屋露又遇陰雨天,乘客抱怨這麼大的雨,叫我們怎麼下車。司機說:“我這裡有把傘,請一位靚仔先下車,去接一下乘客,待會有一輛公交車來接送大家。”大家也不再抱怨,一乘客接過雨傘往車門走去,車門一開啟,雨水就鞭打過來,讓拿傘的乘客退避三舍。許雲林勇敢衝出車外,走到停車場,他看見一位提著行李,兩鬢染霜的老先生,艱難的走到車口,雲林顧不得被雨水打溼的褲腳,又來到車門前,他微笑著接過老先生的行李,一手扶著老先生,一手提著行李,順利把老先生送到了停車場。他又開始接送另一位乘客,陸陸續續的乘客走到停車場。雲林全身都溼透了,大家都為這個小夥子擔心,可雲林卻幸災樂禍,李婷遞給他一件毛巾,生氣的說:

“都成落湯雞了,還笑得如此燦爛。”

“我是為選擇深圳這座城市高興啊。”

雨仍然很猛烈,驟雨像無數支箭,飛快的射出。人們眼前似乎懸掛著雨簾。雨隨著狂風,一陣挨著一陣,落在已是半米深的路面。車子緩緩地向前,像一隻只船在水面行駛,雷聲漸漸稀疏了,但風仍在咆哮,拂過沾滿雨水的乘客,但乘客並不在意風,呆呆地看著雨。雷聲又大作,狂風再施威,雨打在物體上,乒乓作響,似一首首雨的樂章,它進入了最高潮。狂風掀翻商店的招牌和帳篷,掀起了人們的衣角,吹亂了少女的秀髮,吹走了人們的包裹。雨水更加狠命,鞭打著世間一切,它濺起一陣陣地水霧,水霧迷漫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天似要塌下來了,從高樓不斷落地的衣服、招牌,甚至花盆,路面的水深將近1米,漫過了路面的花草,似要進入商店。

雨下了幾個時辰,似沒有停止的跡象,雷聲已經停歇了,但風雨如舊。公交車遲遲不見來,司機不停地向乘客道歉:“真不好意思,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乘客也諒解:“這也不是你的錯,這麼大的雨,車子哪能這麼快來。”路面風生水起,成了一條名副其實的河,河水夾帶著招牌、木棍、塑膠袋湧動。

“快看,那電視機。”一乘客指著街道喊著,大家順著他的手,看見一臺彩電從商店門口的架子上溜出來,就要流進大河。店員們趕忙從商店跑出來,冒雨搶救這臺電視機。“深圳是不是發洪水了?”李婷問大家。

“深圳會發洪水嗎?我只聽過重慶、九江會發洪水,深圳倒沒聽過發洪水?”實習生張雨寒反問道。

“放心吧小姑娘,這只不過一場暴雨而已,深圳是不會發洪水的。”一位穿著耐克外套的青年,打消了李婷的顧慮。

雨漸漸小了,卻很纏綿,公交車姍姍來遲,司機讓大家上車。大家有序上了車,似回到了溫暖的襁褓,車子仍是緩緩地開動,外面仍是疾風暴雨。乘客熟悉了很多,話語多了起來。

“大家相識在這場雨中,屬於一種緣分,現在也無聊,我來出一個猜字謎,活躍一下氣氛。”兩鬢染霜的老先生說,乘客表示同意。

“青草旁邊藏一犬。是個什麼字?”老先生問。大家開始冥思苦想,不一會兒,一個穿T恤的少年說:

“這還不容易,不就是猜字嘛。”

“聰明。”老先生誇獎他,“那我再出一個給你,聽好,一個字九個口,世間少有。”大家開始思索起來。

“這個也太難猜了,中國漢字幾萬,哪個字有九個口?”穿耐克衣的青年似乎不想參與。

“是品字嗎?”一個小女孩卻很認真。

“有三個口了,還有六個?”老先生看看她說。

“是田字吧?”雲林說。

“有四個口了。”老先生說,雲林卻不認同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湊到老先生面前,向老先生數著,居然被他數出了9個口,但老先生卻搖頭,雲林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車子行駛了一段路,但字迷卻沒人猜出。老先生說:“這個字是三國一位將領的名字。”

“曹操。”張雨寒脫口而出。老先生點點頭,大家要求老先生再說一個。老先生想了一下,說:

“那我出個難點的,十女耕半田。”

“是日字嗎?”司機說。

“不是。”老先生否定。

“日字不是田的一半?”司機爭辯的問。

“那十女怎麼解釋呢?”老先生回答,大家又陷入了思索,車又行駛了好一段,乘客有的猜時字,有的猜申字,都被老先生否定了,“男人管女人叫什麼?”老先生提醒。

“叫靚妹啊,是靚字還是妹字?”穿耐克T恤的男孩說,老先生搖搖頭。

“叫老婆啊。”一中年回答,引起了乘客陣陣笑聲。

“差不多,繼續想。”老先生笑著說。大家又進入了思考。

雲林對著李婷問:“我叫你什麼?叫你女朋友?”李婷羞的一下臉紅了說:“你不是直接喚我的名字,還叫我什麼?”雲林看看可愛的李婷,自信的說:“老先生,是不是娘子?”老先生搖搖頭。“那是內人?”老先生依舊搖搖頭。“那是不是堂客?”老先生還是搖頭,雲林差一點才思枯竭。

“是妻子。”張雨寒說。

“對。”老先生說,全車鬨然,只有這個妻字才能十女耕半田,雲林也拍拍腦袋,“唉,怎麼連堂客都想出來了,就沒有想到妻子。”

“猜字遊戲忒辛苦,我為大家講一個笑話吧?”耐克男生說。

“那不笑咋整啊?”一說話帶東北口音的說。

“如果車上乘客沒有一個笑,那我跑到外面淋雨。”青年似乎很自信。

“好。”車上的乘客都同意。青年站起來,看看車上的乘客,潤潤嗓子說:“要是我有了錢,我建兩個廁所,一個男廁所,一個女廁所,我想去男廁所就去男廁所,我想去女廁所就去女廁所。”青年一口氣說完,全車鬨然大笑,青年見把眾人逗笑,高興的坐下去。

“說到笑話,我倒也有一個笑話。”老先生開口,大家都洗耳恭聽,彷彿傾聽一位大學士的演講。“一次測驗,老師問小明:‘圓明園是誰燒的?’小明說:‘不是我燒的。’老師很生氣,找到小明的媽媽說:‘小明連圓明園是誰燒的都不知道。’小明媽媽說:‘不是我家小明燒的,我家小明很誠實的。’老師更生氣找到小明的爸爸,小明的爸爸說:‘不是咱小明燒的,要是他燒的,我賠就是啦。’”笑話講完也博得了乘客的一陣笑,但笑容遜於青年所說的,笑容過後是一陣沉默。

“爺爺,您還是為我們出字謎吧。”小女孩搖著老先生的胳膊說,老先生看著稚氣未脫的小女孩說:“那我就再出一個,說是河邊一隻大公雞,李白見了心歡喜。”這個字謎一出,難倒了一車廂,大家鴉雀無聲的思索著,幾分鐘過去,仍不見聲響。

“老先生給點提示。”雲林憋不住了。

“你想河邊的河字,你可以聯想到什麼?”

“你是說這個字是水旁?”老先生點點頭。

“是滾嗎?”李婷回答,老先生搖搖頭,好長一段時間,仍沒有人能回答上來。

“大家想一想李白喜歡幹什麼?”老先生再次提示。

“喜歡寫詩,是個大詩人。”雲林說。

“除了寫詩,還喜歡幹什麼?”

“喜歡弄劍。”雲林說。

“李白會功夫?”耐克男孩問。

“誰說李白不會功夫,他還從過軍?你看他的畫像,腰間還佩著劍呢?”雲林說。

“那他功夫有多高啊?”耐克男孩問。

“那可能李小龍還是他的徒弟呢?”

“李白也會雙截棍?”小女孩一臉懵懂。

“可能會那麼一點,她最精湛的還是劍術,你瞧他,左手握酒,右手持劍,狂舞在天地間,多愜意啊!”雲林似乎很崇拜李白,說得津津帶味。

“你剛才已經提到了那個字了。”老先生說。

“是酒字。”雲林開竅了。

“對。”

“可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是酒字,這與大公雞有什麼關係?”一中年提出疑問。

“雞年用另一種表現方式為酉年,就是酒字的一半。”老年人說完,中年人恍然大悟。

車快要到站了,雲林認真的看了一眼老先生,他身體碩大,國字臉、齊耳短髮穿著舊式的灰襯衫,帶著黑框眼鏡,一副儒士風範。雲林猜想他的身份,或許是位退休的教師,或許是一名學者,或許是一位詩人。總之,他是位博學的人,車停站了,乘客紛紛下車,但坐在前排的老先生卻等著後排的乘客先下車,雲林鼓足勇氣,要了老先生的簽名,老先生欣然接受,老先生在紙上又寫了一個字謎:男孩入車廂,旁邊一靚女,若想雙豐收,還得多加力。老先生握著雲林的手說:“年輕人多努力啊!”雲林也下了車,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外面還是風雨如晦的樣子。

三個實習生走進東林公司,向保安出示了證件,保安帶領幾個人走進了人事部,人事部女主管接見了他們,詢問了他們的情況,說車間主任會來安排他們的工作,讓他們等待。不一會兒,車間主任走了進來,同三個人握手說:“歡迎幾位大學生來我公司實習,我叫曾志超,是生產車間的主任。”他看到貌美如花的李婷時,手有些不想鬆開。曾志超帶三個實習生參觀了車間,製造車間很大,工人正在組裝發動機。曾志超一邊講解發動機的製造流程,一邊幫助工人固定螺絲。曾志超是一個比他們年長几歲的年輕人,他身材碩長、體型瘦削,穿在他身上襯衫明顯過於肥大,衣角高高翹起,似還能裝一個人。五官還算端正,眼睛炯炯透著光,似能捕捉眼前一切物體。高粱鼻下是一張寬闊的嘴,但嘴唇卻很薄,說起話來,露出發黃的牙齒,背也有些佝僂,但他並不介意造化的缺陷,他認真的向三個人介紹發動機的構造。

工廠裡機器的轟鳴聲不絕於耳,雲林仔細的看著發動機的製造圖,張雨寒與李婷卻左顧右看。忽然一個員工氣喘喘的跑到曾志超面前說:“主任,前方有職工被機器打到了,流了好多血。”曾志超一聽,趕緊放下手中的扳手,健步如飛的趕到了事發地,三個實習生也跟著他的步伐趕到。在一個機器的旁邊,很多的職工圍攏在一起,曾志超揮開職工,看見一個年輕人手掌貼在手臂上,手臂上流出了很多的血,他痛苦的伏在機器上,工人幫他止血,但血流不止,工友說:“主任,怎麼辦?血還是止不了。”情況變得很危機,如果繼續下去,工人很容易患破生風。曾志超從大門後面,抓了一把網灰,對著青年說:“把手拿開。”青年鬆開手,只見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口子,血不斷的湧出。曾志超用沾滿灰塵的手貼在他手臂上,血遇到灰塵,很快凝結,青年臉色蒼白,全身無力。曾志超說:“馬上送醫院。”工友說:“主任,外面還在下雨,路面水很深,車子行不動。”曾志超脫下身上的襯衫,蓋在青年身上,扶著他走出了大門。他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乾癟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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