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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情緣割不斷

由 華聲線上 發表于 遊戲2022-06-04
簡介記得有一年我到湖南日報文藝部去,問起向麓先生,才知他已去世,我感到很難過

文藝部是幹嘛的20字簡述

何先培

我讀初中時,就看《湖南日報》,一看就上癮了。1965年我考入漵浦一中,學校閱覽室裡訂了《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湖南日報》等報刊,我每天必讀這三份報紙。我看報的習慣是,頭版看一下,副刊每篇必讀,連插圖也仔細欣賞。《湖南日報》等報的副刊文章像磁石一樣吸引著我,我如飢似渴地一一細讀,如同品嚐一道道美味佳餚,享受一縷縷溫馨陽光。

上世紀70年代,我開始由看報到向心儀的《湖南日報》投稿,發表了不少文章。那時我在省委警衛連,從省委大院後門去湖南日報,步行20來分鐘就到了,很方便。我常去湖南日報送稿,有時也去文藝部,認識了魯安仁老師。時隔半個世紀,我還記得魯老師的模樣,她總是滿面春風,微笑待客,瓜子臉龐仁愛溫和。我在副刊版上發了幾篇散文,都是反映部隊生活的。

1977年我退伍回家,先教書,後從事文化宣傳工作,仍不忘投稿。80年代初《湖南日報》“湘江”副刊更名為“洞庭”,我每年都要發表幾篇散文隨筆。當時編“洞庭”副刊的河洛汀先生(本名向麓),每發表我一篇稿子都親筆寫信告訴我,給我寄來一份樣報,有的稿子用不了也親筆寫信給我,指出稿子的不足之處,要我修改好寄他,直到發表為止。1983年我收到向麓先生親筆來信11封,最長的一封1000多字。我被《湖南日報》老編輯這種關愛作者、與作者心心相印、同享憂樂的敬業精神深深感動。

後來我才知道,向麓先生也是漵浦人,他老家在龍潭,我老家在花橋。他是一位資深編輯,1957年被打成了右派,經過22年的磨難,平反昭雪,回到了湖南日報任副刊編輯。向麓先生多次寫信給我,可直到他駕鶴西去,我也沒有見過他。記得有一年我到湖南日報文藝部去,問起向麓先生,才知他已去世,我感到很難過。向麓先生正直正派,敢作敢為,不謀私利,記得他在給我的一封信中寫道:“我們這些當記者、編輯的,為了人民群眾的利益,就要敢說真話,不怕打擊,不怕坐牢,千萬不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講假話。”這封信使我深受感動,我十分敬佩他這種堅持真理,敢講真話的大無畏精神,常用向先生這封信鼓勵、鞭策自己,積極撰寫新聞報道,為人民鼓與呼。

1988年4月初,我去本縣橋江鎮採訪,看到鎮中心小學環境喧鬧,原來的學校操坪成了該鎮集市的交易所,教室裡老師在講課,教室外牛販子在吆喝,馬戲團在敲鑼。有一次逢場,一位老師站在學校樓上數了一下,操坪裡擠滿了大小水牛、黃牛600多頭。學校領導多次向鎮裡、縣裡反映,十年來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我經過詳細調查,採寫了《橋江鎮中心小學人牛混雜問題何日解決》一稿,配上照片,被《湖南日報》採用,引起了縣政府的高度重視。不久便由有關部門籌款,在安靜的環境建了棟三層教學樓。《湖南日報》很快又刊登新教學樓的文字和圖片,師生和群眾高興地說:“《湖南日報》一篇報道,解決了十年未解決的‘老大難’問題!”

滄桑流年浪淘沙,悠悠歲月半世情。如今新興媒體勢不可擋,閱讀報刊的人少了,大部分人都成了“低頭族”,可我仍保持讀報的老習慣,每天必讀《湖南日報》《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報刊,尤其是《湖南日報》每週五的“湘江”週刊,我每期都看並儲存起來。有一次我去了深圳,回來後星期五的《湖南日報》找不到了,我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就去一家縣領導機關辦公室,從一大堆報紙中終於找到了這天的《湖南日報》,高興得笑了起來。辦公室一個姑娘好奇地說:“現在還有你這麼喜歡看報的啊!”我回答說:“哎呀,半個多世紀的情緣呵,割不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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