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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中餐館裡的洋招待

由 證券時報 發表于 遊戲2022-08-25
簡介較早提到中餐館裡洋招待的是魯漢的《我的留法勤工儉學生活的一段》(八),作者1921-1922年間在巴黎萬花樓勤工儉學,老闆是廣東人張楠,管理者多是廣東人,酒樓的中菜廚房也是廣東人,但西菜廚房卻歸法國人管,請的也是法國廚師,這在其他中餐館包括

以前飯店侍者為何叫小二

【松下閒眺】

在普阿不羅有一家上海飯店,裡面有幾位洋女招待,其中一個名叫Pat的尤為可人。

周松芳

早期前往歐美華人,基本上靠“三把刀”(剪刀開洗衣店、菜刀開餐館、剃刀開理髮店)謀生,都屬於很LOW的行當。但是,當餐館開得高大上了,當本土白人成為企堂招待了,是不是會覺得有些心理平衡了呢?現如今都還有國內的豪華酒店聘請若干金髮碧眼的洋招待應景呢!梳理出相關材料,應該有些意思吧。

較早提到中餐館裡洋招待的是魯漢的《我的留法勤工儉學生活的一段》(八),作者1921-1922年間在巴黎萬花樓勤工儉學,老闆是廣東人張楠,管理者多是廣東人,酒樓的中菜廚房也是廣東人,但西菜廚房卻歸法國人管,請的也是法國廚師,這在其他中餐館包括英美的中餐館中,都是少見的。更少見的是外面跑堂的“都用法國人,因為中國人痴笨少禮,還夠不上服侍洋大人的資格”,儘管“顧客不盡是洋大人,中國人還佔半數”。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萬花樓乃民國海外中餐館中有名的高檔豪華酒樓。

1925年,翁同龢侄曾孫翁之熹以秘書身份陪同傳奇將軍徐樹錚赴歐考察,在巴黎期間,就多往萬花樓,除了提到萬花樓價格之昂貴:“(3月12日)與薄以眾、王陪彝、宋任東、李友嵩赴粵人所設之萬花樓,中式之餚饌而以西法吃之;予輩點一菜名雲吞大湯,則餛飩也,每小方碗十二法郎,合一元;炒麵一碟十法郎,亦云昂矣。”也同樣提到洋招待:“侍者皆法人,生意甚好,司賬為一法女。”

可是,當留學生朱梅1933年去到巴黎時,除了“天津飯店的主人是法國女人”,因為她以前“系老蕭的妻子,老蕭差不多留學歐洲的學生沒有人不知道他,他因為開飯店賺了很多錢,但結果都被法國女人拿去了,同他離了婚”,“所有的中國飯店差不多都是中國僕役,只中華樓用了幾個法國人。”大約此際萬花樓已無復昔日風光了吧;由此又多出一家僱傭洋招待的中餐館,也好。而巴黎另一家中餐館新中國飯店,系一留法已十餘年的林姓福建籍老留學生所開,“其婦終日為之守店,總管一切店務,頗有文君當壚之風。餚饌調味尚佳,招待備極殷勤。”可謂特殊的洋招待吧!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歐美諸國,法國對中國似乎最友善,固不排斥當中餐館的洋招待吧;德國因為二戰的關係,似乎最排外,可早期柏林的中餐館,卻如1935年訪歐的影后胡蝶所見,盡僱德人,而原因是:“近年德國為安插其失業的人民,對於外國人的僱員極力取締而代以其本國人。所以泰東雖說是中國館子,可是除了廚子之外,其他一切堂役都是德國人。其他的中國菜館如天津、漢津及南京等,都是一般沒有中國人的員役。”中國餐館而盡僱洋人,在海外中餐館中,可謂別樹一幟。其實,德國這種情形,在加拿大也發生過,雲城即溫哥華當局,曾立法要求中餐館僱工須為西人,固時代抵加,入得中餐館,侍立皆洋人,初初還頗覺不自在呢。

至於像有的地方,華人少,中餐館也少,中餐館還請不到合適的華人侍者而只能請洋招待,則又當別論。如著名醫學家餘新恩博士1940年留學歐洲,歸國後於1946年在《西風》雜誌社出版了《留歐印象》一書,寫到了當時位於日內瓦湖邊花園南首的瑞士唯一一家中餐館,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共十幾個小桌,廣東廚子掌勺,瑞士女郎企堂,就屬於這種情形。也正是在這種情形下,他們的烹飪講究,招待講究,儘管價昂客卻不少。

至於如徐菽園所說,在普阿不羅有一家上海飯店,裡面有幾位洋女招待,其中一個名叫Pat的尤為可人,後來打聽明白,她已和一位學機械的中國軍官同居,每月由那位中國人貼她家用一百美元,她在飯館裡工作每月可收入薪水小賬約二百美元,一共是三百美元,中美夫婦二人生活得很舒服了,據說還生了一個孩子,也算是敦睦邦交的急先鋒。如此的洋招待還是洋女招待的景觀,似乎是最和諧美好的了!

(作者系中山大學文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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