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飲食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由 解放日報 發表于 飲食2022-09-23
簡介而今年10月27日,香港理工大學畢業典禮上,校長滕錦光也拒絕與故意戴口罩上臺的畢業生握手

香港軒尼詩道房價多少

11月7日,香港科技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的畢業典禮上,“黑衣人”在畢業典禮現場聚集,兩所學校均暫停了當天的畢業典禮。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香港中文大學7日的畢業典禮上,部分學生身穿黑衣,戴著面具、口罩,打出亂港標語,甚至揮舞美國國旗。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7日,香港科技大學舉行的畢業典禮遭到擾亂,有黑衣人乘機在校內大肆破壞、塗鴉。

校長拒絕與“口罩黨”“雨傘黨”握手

我想到了5年前研究生畢業時的那場畢業典禮。

每年11月,是香港高等學府舉辦畢業典禮的密集期。當年6月,所有課程結束後,合格的畢業生會拿著畢業證明進入職場,或是繼續深造,直到11月返校參加畢業典禮,從校長手中接過學位證書,與學生生涯告一段落。

2014年的11月,稍微有些不一樣:非法“佔中”已開始近2個月,伴著香港稍微乾燥了些許的天氣,彌敦道、軒尼詩道上搭建帳篷的人群,逐漸顯露出了疲態。

浸會大學當年的畢業典禮流程包括:奏唱國歌、詩篇誦讀和音樂系同學的樂器獨奏。緊接著,就來到雖然漫長,但卻令所有人都無比期待的頒授學位環節。

就在大家依次排隊上臺領取畢業證書,與校長、校董、學院院長握手合影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一個畢業生撐著一把“黃傘”走上了舞臺。

“黃傘”是“佔中”的標誌。

禮堂內各個角落,也此起彼伏地發出了意味不同的“哇”的聲音。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從時任浸大校長陳新滋手中接過畢業證書後,這個同學試影象其他人那樣,伸出手與校長握手。令人驚訝的一幕再次發生,陳校長向後退了小半步,伸出右手,但並非朝向站在左側的個位同學,而是向右邊的舞臺出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可以直接下臺,無需握手。

這個同學並未第一時間響應校長的示意,而是收起傘,把手繼續伸向校長,試圖能與校長成功握手。是想從校長這得到對“撐傘”的“肯定”嗎?此刻我已經無從得知。但

校長的拒絕溫和卻果決——不握手,請下臺。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而今年10月27日,香港理工大學畢業典禮上,校長滕錦光也拒絕與故意戴口罩上臺的畢業生握手。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當天,香港理工大學舉行第25屆畢業禮,頒授哲學博士學位暨榮譽學位。

期間,一名女畢業生戴著黑色口罩上臺,向校董會主席林大輝鞠躬前脫下口罩,然後再戴回口罩來到滕錦光跟前,後者拒絕與其握手。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隨後,另一名女畢業生戴了藍色口罩,上臺前被工作人員勸說“脫下口罩”,但她沒有聽從。結果,滕錦光亦未與這名畢業生握手。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校方在典禮彩排時已提醒過學生,上臺接受頒授時應避免戴口罩,以示尊重。儘管如此,上述兩名女生依然不聽提醒,“我行我素”。

滕錦光在致辭時表示,香港近4個月來動盪不安,社會產生嚴重分歧,市民感到憂慮。他懇請各方加強溝通,讓暴力在港消失,讓社會回覆原來的秩序。

他希望各方以理性態度表達意見,擁抱多元文化,容納不同觀點,履行個人義務時也要尊重他人的權利。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帶著面具,就代表正義?

在香港,公共集會可以看做是件平常事。組織者需要提前與警方登記備案,徒步路線也基本固定,大多以銅鑼灣為起點,經軒尼詩道、幹諾中道抵達政府總部,或是遮打花園、中環碼頭等地。徒步人群會在規定區域內行進,一路都有警察陪同,維持現場秩序。很少聽聞警察與集會者,或是集會者與路人產生明顯衝突的情況。

曾有一次,我在遮打花園遇到人們公開表達自己的訴求。此時就在10米之外的街心花園,一群菲傭正在跳東南亞風味的廣場舞。那天是週日,全港菲傭的公共休息日,大家你表達你的訴求,我跳我的健身舞,互不干擾。

時間到了,警察就示意大家散夥,於是人群就逐漸四散開去。週一上班,大家又是課桌前、格子間裡的普通人。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今年,讓我意識到所謂的“表達”“主張”徹底變了味的,是7月沙田新城市廣場發生的暴亂。

一名警察甚至被一個剛畢業的港大學生咬斷了一節手指。不僅如此,商場設施、港鐵沙田站也遭到破壞。昔日生活氛圍濃厚、甚少成為公共矛盾發生地的沙田,一夜之間同金鐘、銅鑼灣、尖沙咀一樣,成為報紙頭版的常客。

想要獲得最佳傳播效果,選項一是在單位時間內增加傳播頻率,選項二是選取特殊的傳播介質。當然,還有選項三:一戰成名。香港的暴亂參與者選擇了“一”和“三”的混合體。

7月至11月間,沙田大會堂、東鐵線大圍站等地接連發生暴徒損毀公共設施等衝突事件,火堆、路障以及被噴上標語的建築外牆、路標,都讓曾在沙田住了一年的我感到揪心。

如果說在具有政治意義的金鐘、灣仔集會是香港社會表達訴求的一種約定俗成,那麼將“表達”演變為暴力,再將暴力散播到社群、交通樞紐,並號稱是為“正義”而“反抗”,不禁讓人要問,

示威者究竟是希望全世界關注“訴求”,還是關注示威者自己?

可能面具後的一張張仍舊年輕的臉龐,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8月23日晚,香港激進示威者在港鐵葵芳站鬧事。 圖片來源:香港《明報》

就在沙田的幾次衝突發生後不久,位於港島東區的太古城中心、港鐵太古站,也接連發生暴徒破壞設施、示威者與港警發生衝突的情況。

要知道,在上世紀80年代,上海虹橋開發區剛剛要開展內地首個土地批租專案時,香港的太古城曾是第一代“虹開發”們多次去學習、借鑑的地方。商辦綜合體與住宅區的融合發展,讓這一區域被視為上世紀80年代都市開發的重要樣本。但如今,在年輕人敲打港鐵站閘機,敲碎商場玻璃的背景聲中,一切不理性彷彿潘多拉魔盒,開啟便無轉圜。

無論是11月科大的畢業典禮現場,還是6月最早發生暴亂的金鐘,現場都有年輕學生佩戴電影《V字仇殺隊》中主人公V的面具。戴上面具的他們試圖證明自己的無比“正確性”:

我們帶著面具,我們即代表正義。

可當他們戴上了“V”的面具,這些十幾、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又在幹什麼呢?他們跟著“帶頭人”,或者自己帶頭,穿上黑衣服,戴上口罩面具去打砸港鐵站、商戶、警署。

中銀香港、工銀亞洲、中移動香港的網點成為他們首批破壞的物件,只因這些商戶都是“中字頭”,全然不顧這些本就註冊在香港的公司,每年會為港島提供多少就業崗位。

接受學校教育十幾年的年輕人,到頭來竟毫不遲疑地選擇用暴力表達自己的不滿,這是必須令人深思的。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廢青”們高喊的“民主”“自由”

“廢青”們高喊的“民主”“自由”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除非你想表演川劇變臉,否則普通人在公共場合帶著面具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想幹壞事,但又不想被人知道。

正是建立在秩序之上

就像電影裡說的,吼得越大聲,就說明越害怕,因為這是心底不相信一件事卻又不得已為之後,展開的自我說服。

在內地城市,年輕人的自信程度和香港青年一樣——當然,大家面臨的房價、就業壓力也有不同程度的相似。內地年輕人的信心來源包括一種信念感,一種知道“只要我努力,就有機會改變現狀,但不努力一定不能改變”的信念。這種信念感的來源,其實是國家。比如,年輕人知道國家對什麼產業有中長期規劃,有夢想的人就可以一步步規劃自己的職業路徑,實現理想。

此前,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林鄭月娥在一場論壇上曾表示,香港和香港人的韌性與彈性,會支撐香港不斷重建。她將此稱之為香港精神。

一座城市的韌性,很大一部分靠它的青年。香港的彈性,很大一部分靠這座城市的秩序。秩序,是香港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

正是建立在秩序之上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在香港,浸入城市血液的秩序感,讓我這樣一個從小在上海長大的青年也深感佩服,並且對秩序感帶來的“疏離”表示理解。畢竟,銅鑼灣港鐵站的電梯速度比人民廣場地鐵站早高峰的電梯速度還要快。

在香港參與暴亂的青年人,即便戴著面具,我想心裡也是缺乏底氣的。

直觀的秩序包括,人們在港鐵站自動根據地面標識站立成“八”字型的兩排或是四排等候列車,尖東站與尖沙咀站、中環站與香港站之間都有漫長的換乘電梯,乘客總是習慣性靠右站立,給步履匆忙的人留出左側快速通行的空間。

更深層次的秩序在香港的金融服務、貿易物流、旅遊業和各類專業服務行業中。近年來,上海、北京等內地城市的“秩序感”也越來越好。“像香港一樣”,長久以來都是對城市管理、城市秩序和專業服務的一種肯定。

在港內地生:5年前畢業典禮上,我的校長拒絕同支持“佔中”學生握手

“廢青”們高喊的“民主”“自由”,正是建立在秩序的基礎之上。而這些年輕人每天在做的,卻是破壞讓一切要素得以在香港自由流動的——秩序。

這樣一座快節奏的都市,要保障每個人都能公平發聲,世界各地的人在這裡出入自由,基石正是強大的社會契約精神所帶來的秩序。

香港曾有許多讓上海早一代開發者敬佩、學習的開拓之舉。同樣,香港人和工作、生活在香港的“外地人”,也對上海一直保持著關注。我記得在研究生開學一個月後,上海自貿試驗區掛牌,當天下午的課上,來自路透社的外籍導師就詢問我們幾個來自上海的學生,如何看待上海自貿區成立後香港與上海之間的比較。工作之後,每當談及上海在金融、航運、港口貿易乃至旅遊業等方面的發展,香港都是一個重要的、令人尊敬的參照物件。

我不知道“廢青”們是否真的瞭解過香港近年來的經濟發展狀況。如果將香港今日的成就都只看做是1997年前的累積,故意忽視多年來香港利用自身地理位置、要素集聚等優勢,靠著一代代香港人的打拼才創造出這顆東方之珠,甚至全然無視1978年後中國內地加入全球化程序為香港帶來的發展機遇——這都是短視的表現,也令人感到惋惜。

從大學裡走出這麼多短視的年輕人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今年10月的一次公開講話中說,如果香港近幾個月的暴亂髮生在新加坡,那勢必會對新加坡的經濟、金融、港口貿易和投資者信心產生巨大危機。

我想起研究生時在一堂財經新聞課堂上,土生土長的香港教授一邊用國泰航空、PCCW等公司的財報作為實訓素材,一邊告訴,或者說告誡在座學生,香港本土沒有真正的國際新聞,至多有一些國際財經新聞。“因為香港太小了。”但是香港又非常得大,它身處中國與世界交往最開放樞紐。在香港,人們能看到世界的變化,世界也會從香港第一時間瞭解中國的變化。

我敬佩這份審慎又堅定的自信。這是一代代香港人打拼後積攢下的品格,又隨著1997年的迴歸,有了國家給予的又一種底氣。

說實話,我不知道經歷這一場動盪,香港的未來會隨著當下這些街上的青年發生怎樣的變數。在任何地方,青年人都是未來。但

不得不說是某種落後

目前為止,香港的學術水平仍是亞洲領先的。但從大學課堂裡走出了這麼多短視的年輕人,不得不說是某種落後。

作者:楊楠

部分資料來源:香港《明報》、北京日報客戶端

微信編輯:大白

推薦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