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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這個男人的所有溫柔,我早已上了癮
眼角紅點怎麼回事
01
這樣縝密的部署下去,心裡也起了疑惑,
“那既然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怎麼這麼快就斷定可能是我們提供的紅酒變質了?”
接下來秘書的話就給了我一記響雷。
他反覆的看了我好幾眼,才揶揄道,
“因為,不止一個松上的員工出了問題。”
他說,
“昨晚來第一醫院急救的,有三個,其他醫院還有。”
“什麼?!”不敢置信的喊出口時,步子已經來到了病房的門口。
彼時剛好有家屬都圍在走廊上議論自己的親人紅酒中毒的事兒。
看到我身後的秘書之後,他們就眼尖的快速圍上來,
“你們這個一諾商貿有限公司,我說,你們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就是喝了你們的酒,我們家人才躺在醫院裡的!你說咱集團這回也太不靠譜了,怎麼就找了你們這麼個合作商訂購福利!你們這哪是做的紅酒,簡直就是毒藥啊!”
“就是,你們必須得給我們賠償!不賠償的話,我們就去告你們!”
很快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都湊上來開始衝著我嚷嚷。
秘書試圖給我擋過去,他們就對我們兩個誰都不依不饒。
得虧了護士聞聲趕來將他們拉扯開,
“還要不要病人好好休息了?要吵出去吵!”
一聲喝令才讓他們一時間安靜下來。
秘書在一旁緩解氣氛,
“大家先彆著急,我們先等化驗結果好不好?畢竟化驗結果還沒出來,等確定了以後,如果的確是我們一諾的責任,我們一力承擔!”
而我卻早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憂心忡忡了。
就跟此刻那些家屬口中說的一樣,其實不用等結果,紅酒出了問題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兒了。
畢竟這些來急救的人,都是松上的員工,而且也都喝了我們提供的紅酒。
這是他們昨晚吃的東西里唯一的共同點。
可歐倫的酒都是正規渠道供應,怎麼會突然出這種質量問題?
“給傅總打電話了嗎?”我問秘書。
秘書就回應,
“打了,傅總說歐倫的紅酒都是透過品質檢驗的,不可能有任何的質量問題,而且這批中端紅酒是打了保質期的,也都在保質期之內。”
“可事實上的確是他們的酒出了問題,她什麼時候過來?”
秘書的臉色就十分難堪,
“她說她今天不上班,出去郊遊了。”
那一刻我的腦袋是炸的,很難否認那一刻想到的是
陸辰皓
,看了手裡的手機好幾次都想給他打電話。
可心裡的固執和倔強終於還是讓我沒能打出這個電話。
我只是坐在長椅上,快速的反覆的回想這整件事情。
然後問秘書,
“從歐倫那邊接到貨的時候,確定我們的人都一一檢查過了嗎?”
秘書就如實回答,
“檢查過了,但也只能是抽查,畢竟是六千箱的貨,不可能每箱都開啟來看,何況這種交易通常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歐倫在業界也是知名的,不可能輕易出現食品安全的問題。”
我無奈的點頭,他說的是事實。
可我越想這件事,就覺得心裡越亂。
越想就覺得心裡越煩躁。
懊惱到根本就在長椅上坐不住,就站起來在走廊上走。
一遍一遍的來回踱步,咬著唇瓣,腦袋飛速的運轉。
一遍一遍的走,就一遍遍的路過幾個在走廊上議論的家屬。
他們的眼睛始終都盯著我,恨不能在我身上挖出一個洞來。
而他們的話語就如山谷迴響一樣在我耳中一遍遍的有回聲的迴響。
“ 你說咱們集團怎麼回事?我剛查了這個一諾商貿,就是一個剛成立的新公司,集團怎麼會突然用一個新公司的產品做福利呢?”
“那誰知道呢,這往常咱們也沒發過紅酒,第一次發這玩意兒還覺著新鮮呢,哪知道是這種劣質東西。”
“是啊,一諾這牌子可是聽都沒聽過。”
“反正這回我家老爺子要是不醒,我非得把這個一諾給告垮不可!”
這些討論的話語一字不落的鑽進我的耳朵裡。
我的腳步在他們之間變得越來越緩慢,越來越緩慢
……
直至,停下來。
一諾,一諾!一諾?
我一把將一旁的秘書拉扯起來,表情嚴肅又恐怖道,
“為什麼他們口中說的一直是一諾而不是歐倫?!”
這樣的一句話問出口,砸醒了秘書,也徹底的砸醒了我。
他一拍手道,
“對啊!我們只是商貿公司代理歐倫的品牌,可是發到員工手上的酒,都掛著的是歐倫的牌子,除了跟我們對接的集團部門知道我們是一諾商貿有限公司供貨以外,員工最先找的應該是歐倫廠家才對!”
我狠狠的朝他點了點頭,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
“你給跟去化驗紅酒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務必拿到那個紅酒瓶,看清楚上面的所有標識和廠家資訊。”
“好,馬上!”秘書在接到指令之後就開始轉身去執行。
我又忍不住喚他,
“等下。再安排兩個人,去找傅總,公司找不到就找家裡,家裡找不到就去找一切她可能去的地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去郊遊了,總之,找到她可以解決大問題!”
“是!”
“還有。”我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從公司撥一筆賠償款過來,負擔這四個病人所有的醫藥費開支,包括其他醫院的那幾個病人。”
“好。”
秘書接下所有的安排欲走之前,又停住腳步,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文總,在化驗結果出來之前,我還是建議您先離開,我再安排幾個身強力壯的同事過來,這樣萬一出現什麼情況,也好應付……”
我就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應該是一個在關鍵時刻只會要員工頂包擋槍的總經理。”
秘書看著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那裡面透著一股我從前從未見過的敬意。
隨即他朝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看著那些正準備吃人一樣的家屬,有了猜測和底細,我的心裡難得出奇的平靜。
02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想,任何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是枉得的。
我不是天生的總經理。
就算是能憑藉
陸辰皓
一下子站到這個位置上,也依然要靠自己才能夠站穩。
想當初拒絕
陸辰皓
做這個總經理時,他說的那番話就重新落回我的耳朵裡。
“我能給你提供的就只有這些,
文靜
,接下來看你了。
”
“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之內做不出成績,走人。”
從底層做起慢慢攀爬固然辛苦,可真正給予你一個高度之後讓你一直能夠站在這個高度不跌落下來依然困難。
高處不勝寒,又備受關注。
我突然就開始體會到
陸辰皓
的某種心情。
也許生在豪門的確讓他有著很強的優越感,有無數人去豔羨。
可我相信陸氏集團能夠在他的管理下長盛不衰,那一定不只是因為他繼承了自己父親的衣缽。
更多的,是他隱藏在陸這個字背後的個人魅力!
莫名覺得好像突然有了一件事,讓我們原本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好似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相似的經歷。
細小的非常小的一個點上,能夠互相理解。
就決定,這次紅酒事件,無論如何,我都會自己處理,一肩扛到底!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個年輕的少婦提著一個紅酒瓶從走廊的另一頭氣勢洶洶的走來,後面跟著公司銷售部負責松上這個單子的員工。
那少婦還沒走到跟前,幾個家屬就站起身圍了上去,他們都是在等這樣一個結果。
與此同時,銷售部的那位員工快速的繞到我的身邊,將手機開啟給我看,
“文總,剛才尤秘書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一定要第一時間拿到這個給你看。”說著,他將一張照片翻出來,“這是我趁那個員工家屬不注意偷拍下來的。”
那照片上印著的,是關於紅酒的所有生產資訊及標識。
我接過那手機,一條一條的讀下來,仔細的看了生產廠家那一行,心裡的某種東西龜裂開來。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
“這不是歐倫出廠的紅酒。”
負責松上集團銷售的員工也十分懊惱的點頭,
“是,我拍到這個的時候也發現了,雖然包裝瓶都一樣,可是後面的背標被人換過了,所有關於歐倫的資訊都不見了,包括聯絡地址都是我們一諾商貿公司的。”
其實紅酒這個買賣,很多國內的商貿公司進口過來都會貼自己的牌子來銷售。
但是因為當初
陸辰皓
說的是要佔據島城的市場和吃到紅酒這塊市場的肥肉,所以只引導我做了品牌的代理,並沒有做貼牌。
可我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替我們把這份工作給做了。
只是,目的是為了陷害我們。
“究竟是誰要置我們於死地?”我眯著眼盯著那手機螢幕不放,嘴裡不禁唸叨。
屆時,我還沒想通,幾個病人家屬就已經衝過來了。
“果然就是這個紅酒變質了!現在檢查結果出來了,你們沒話好說了吧!”
“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立即告到法庭去!”
“我老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饒你!”
從矛頭指向一諾,到最後矛頭都指向我,有人已經開始拉扯我的衣袖和衣領。
甚至有尖銳的指尖不知什麼時候劃傷了我的胳膊,傳來陣陣刺痛。
我倒沒真的覺得疼也沒覺得生氣,畢竟換做我發生這種事也一定會怒極。
這種時候我只能拔高了嗓門,喊一聲道,
“我負責!”
他們才漸漸安靜下來。
然後我繼續道,
“大家先聽我說,這次事件,我一定會負責到底!你們如果想要什麼賠償,一會兒等我的秘書來了,可以逐一跟他提讓他記錄,我會盡量的滿足大家的要求。”
說完,我又深吸一口氣,
“但是,我要在這裡宣告的是,你們喝到的這瓶變質了的紅酒,並不是我們一諾商貿有限公司生產的,我們是代理了歐倫的品牌給貴集團供的貨,你們可以拿你們手裡的紅酒去跟你們其他沒出問題的的同事的酒做對比,背標應該是不一樣的,你們應該拿到的紅酒,背標所有的資訊是關於歐倫的才對。”
“所以說,你們喝的紅酒之所以變質了,是因為被人給掉包了,究竟是在哪個環節被掉包的現在還無從考證,我們正在積極調查,我現在能給大家保證的是,不管問題出在哪個環節,一諾,都會對你們這次受到的傷害全權負責!”
話落,尤秘書就來的及時。
他從家屬的身後出現,一直繞到我的身旁,喘著粗氣補充道,
“大家放心,我剛剛已經跟醫院對接過了,你們的親人由於這次事件產生的所有醫藥費用,都由我們一諾最終來承擔。”
眼看著幾個家屬的臉色終於開始稍稍緩和了些,我匆忙補充道,
“至於精神方便的損失包括給大家帶來的煩惱和不便,需要多少的賠償,你們現在也可以一一向我們的秘書報備。”
給尤秘書使了一個眼色,他匆忙就拿出平板開始給家屬做登記。
與此同時,我給公司的法務部去了電話,讓律師匆忙擬定一份關於賠償的合同送過來。
尤其要把關於訊息的媒體曝光這塊在合同裡寫清楚。
一直到此刻,我的腦海中都還繃著一根弦,那就是千萬不要有人向媒體曝光。
一旦曝光之後,不管我們有多少張嘴,恐怕一時之間都說不清了。
好在雖然是週末,可公司的員工在面對這樣重大的問題時,還是可以及時的趕到並解決問題。
在尤秘書跟家屬確定好了賠償數字之後,法務部的律師就加緊將合同送了過來。
一邊即時到賬,一邊簽訂合同,尤秘書很快就將現場的四位病人的家屬穩住了。
其實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吃壞了肚子而已,並沒有受到過多的傷害,適當得到一些賠償也沒有特別的胡攪蠻纏。
只有其中一名病人,因為本來就有腸胃方面的疾病,這樣急性腸胃炎誘發了舊疾,所以對此微詞更重一些,要求的賠償也有些獅子大開口。
03
尤秘書將他跟其他病人家屬分割開來,依然按照他的要求給他打了錢,簽訂了合同。
彼時,我的心就先放了一半。
“還有其他醫院的幾個病人呢?”
尤秘書跟我彙報,
“三院和八院分別有一個病人,我已經安排其他人過去對接了,剛剛給我打來電話,也穩住了。”
“那就好。”
深吸一口氣,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查出究竟是誰在其中做了手腳。”
尤秘書的臉色就有些垮下來,
“派去尋找傅總的兩個同事,還沒訊息。”
“傅總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他說,“這件事恐怕跟她脫不了干係。”
我不由清淺的搖了搖頭,
“現在下定論,還言之過早。你找個人在醫院繼續盯著,然後帶我去見當初驗貨的的同事。”
“好。”
大致的思路其實我已經捋順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很少量的紅酒被掉包了。
否則不可能一波福利發下去,只有六個人出現了病症。
若說其他的員工都沒喝那未免說不過去,畢竟剛好是週末,而且據秘書所報,松上的發放量達到了兩千箱,也就是六千箱的三分之一。
這麼大的數量下去,只有六個人出現問題,那變質紅酒不可能多。
而且從歐倫出廠到一諾再到松上,三層把關,竟然沒有被發現,就更證實了這一點。
所以我先見了我們本公司的檢查人員。
是一名二十幾歲剛畢業的小姑娘,聽到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就緊張壞了,一直在跟我鞠躬道歉,
“文總我真的有認真檢查,真的!可是我隨機抽取的紅酒裡沒有背部標識不統一的呀!真的沒有!”
我就帶著她還叫了其他兩個員工直接去了松上的倉庫。
先是跟倉庫的管理人員溝通了一下,就讓幾個人去將剩下的四千箱紅酒統統開啟做一遍檢查。
在這期間,我跟入庫時的質檢人員聊了許多。
從他的口中也打探到一些情況。
他是集團的老員工,說話也比較老成一些,
“這兒每天進出庫那麼多,每個集團購進來的貨品一般都是品牌的東西,很少可能出現質量問題,我也就是例行檢查一下,像這種大貨,除非真的有非常明顯的質量或者貼牌問題,否則摻上幾瓶劣質的丟在裡面,很難查出來的。”
他說的是實話。
公司帶來的幾個人忙活了整整大半天將剩餘的四千箱紅酒拆了一半,才又從裡面找出了兩瓶有問題的紅酒來。
但是能找到,總算是一種收穫。
這兩瓶紅酒就摻在大貨裡,瓶身瓶口除了藏在箱子裡的背部標識以外,其他的都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有目的的仔細檢視,的確是很難將其查找出來。
將兩瓶明顯被動過手腳的紅酒握在手裡,表情不由凝重。
尤秘書上前問道,
“文總,要不要報警處理?”
我緊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報警,就等於我們自己通知了媒體。”
他看著我的眼神裡,也多了一分嚴肅。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週日的晚上九點鐘了。
每個被叫來幫忙檢查貨品的人都累的筋疲力盡。
我也只好招呼了他們離開,加派人手明天再過來繼續檢查。
負責松上集團的銷售人員早就跟松上的負責部門溝通好了,暫時先不要分發剩下的紅酒作為福利,給我們一點時間來將時間調查清楚。
因為是週日的緣故,松上那邊只是簡單的應承下來,還沒有對此事件表態。
所有的事情都有些焦頭爛額,從早一直忙到晚,就算是捋出一個頭緒來也根本還有萬千思緒在胡亂的紛飛,不知道接下來的結果究竟會如何。
待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
彼時,桑妮和楚蕭已經睡下了。
我累的倒頭就摔在了床
-
上。
好像這些天失眠的後遺症全部都加註在了今天,渾身痠痛的受不了,合了閤眼皮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這一覺到底睡的不安寧,第二天很早就醒來。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給幼兒園去了一個電話請假。
可是園裡的領導卻不肯准假,
“文老師,今天的課程很忙,你無論如何還是來上班吧。”
然後不給我辯解的機會就乾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平常請假沒有這麼困難的,而且園裡的領導也沒有真的不好說話。
所以去幼兒園的路上,心中不免就存了一絲疑慮。
而到了幼兒園之後,才發現梁智文並沒有來上班。
已經顧不上他為什麼沒來上班,就直奔辦公室去找領導。
現在一諾商貿公司的事情更為要緊,只能是先請假遷就那邊。
可我再次面對面跟領導請假的時候,他卻只是皺著眉頭看我,
“文老師,你真的是為家事請假嗎?”
我心顫了一下,
“是,我家裡確實出了點狀況,所以……”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撒謊!”領導突然一怒之下就拍了眼前的桌子。
我嚇了一跳,怔怔的望著他。
他的聲音就難得尖銳,
“你請假,是為了那個叫一諾的商貿公司吧?”還不等我回答,他就肯定的繼續道,“文老師,沒想到你竟然揹著幼兒園在外面開公司!咱們不能做任何的兼職一直都是被明令禁止的,你現在不但明知故犯,還乾脆做起了總經理,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吧?”
那抑揚頓挫的聲音狠狠的鑽進我耳朵裡,心中就燃起一股不可抑止的緊張來,
“領導,您說什麼?我聽不懂。”匆忙否認。
可領導看我的眼神卻更加凜冽了,
“還狡辯!文老師,你被實名舉報了,嚴重違反了幼兒園的規定!”說完,他更是瞪了我一眼,“居然還一口咬定家裡出了事,文老師,我可是聽說你早就跟自己的家人鬧翻了,聽說你的父母現在都已經跟你斷絕關係了?”
他不知道輕飄飄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會給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我只是聽到內心狠狠碎裂的聲音,在領導似笑非笑的嘲笑當中,碎成了渣。
04
用力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由咬著唇角道,
“領導,我想知道,是誰舉報了我?”
說完這句話就緊緊的盯著他的目光。
可領導卻好似早就料到我會有此一問似的,只道,
“這恐怕不能告訴你。”
“是
周芷慧
吧?
”幾乎是出自本能反應的,我咬出這個名字來。
可領導卻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文老師啊,我不管你跟
周芷慧
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這一次真的不是她舉報的你,不避諱的說,舉報你的,是我們園裡的一名老師,她的話可信度很高。
”他說,“而事實上,她所提供的關於你的問題,一一進行調查之後的確屬實。”
那一刻,我的腦子是懵的。
沒想過得罪了幼兒園的哪個老師,雖然平時都大家不太親近,可畢竟也沒有跟他們有什麼仇怨,究竟是誰會突然實名舉報我呢?
況且,我在一諾商貿公司就職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就連張璐和梁智文都不清楚。
唯一想到的可能也就是,
周芷慧
勾結了園裡的某個老師想要讓我難堪。
這樣的想法一旦誕生之後,就越來越覺得有道理。
便也不再去追究是哪個老師舉報的了,反正不管是誰,代表的,都是
周芷慧
而已。
倒是領導突然放下手裡的報紙,稍稍靠在椅背上,很是冷酷無情的繼續道,
“所以文老師,看起來以前的一些事,也並不是空穴來風啊!這位同事在舉報你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一點,就是她也曾經見過你變相的虐待孩子。”
怒火一下子衝上了腦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領導,您說這話可有證據?”
“證據倒是沒有,那老師也說了,你也不是有虐童行為,只是脾氣不太好,有時控制不住情緒,就會失手傷了孩子,這種事情……沒有當場抓住,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證據。”
我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步,
“有監控啊!領導,你可以去查,既然說我有虐童的行為,你們把所有的低監控調出來,一定可以找出證據的!”我盯著他的眼睛,倔強不已。
而領導被我盯的不自在了就揮手道,
“也沒有必要找那個麻煩,到時候又要攪的園裡雞犬不寧,反正就你私自在業餘時間成立公司這件事情,就已經足夠被勸退了。”領導將一個信封推到我面前,“喏,這個是你直到昨天為止所有的工資,都結算清楚了,
文靜
,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
他很隨意的就將那個信封推到了我的手邊,而我看著那個輕薄的信封,心情卻無比的沉甸甸。
“領導,這就是您要我今天一定來上班的原因嗎?”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他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對,園長特別交代的,為了避免再給園裡帶來什麼惡劣的影響,務必要在今天把這件事情了結了。文老師,你也體諒一下我們的工作,不要讓我們太為難。”
說著,他就已經起身,拿了水杯走到飲水機前面去接水,然後還要在杯沿上吹口氣,彷彿根本就看不到我的痛苦與無助。
再轉過身來的時候,聲音就更加冷冽,
“怎麼還站那兒?還不快走啊!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兒來著嗎?”
我今天的確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但我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面臨丟失幼兒園工作這件比天還要大的事!
當初為了做這個幼兒園老師,我放棄了自己的專業,放棄自己優渥的就業條件,堅決的投入到這個行業中。
可我卻怎麼都想不到,那種那樣艱辛的堅持,到頭來卻沒能堅持到最後。
想要喊冤,想要去找園長,想要證明這只不過是我做的一場夢。
可真正離開了辦公室,手裡捏著那個精緻的信封,總有什麼東西敲在心上在狠狠的提醒自己什麼。
我知道,這一次,自己再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一次誤會可以澄清,兩次誤會或許遷就,到第三次誤會的時候,就往往會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想,這一次,這個所謂實名舉報的同事,真的給了我重重的一擊!
這份工作,真的丟了。
很不甘願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收拾東西,前一刻的鬥志全都變成了疲憊。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我知道此刻的自己真正陷入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
彼時張璐剛好在收拾教案還沒有去上課,看到我收拾東西的時候露出一絲驚訝,
“
文靜
?
”她喚我。
我就擠出一抹苦笑來,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再見了。”
張璐的身子狠狠的僵了一下,
“怎,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以後不能再做同事了。”想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微笑,可笑出來真的比哭還要難看。
我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後背,
“不要再擔心,以後沒有我再成為你的絆腳石了,你可以盡情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嗯?”我指的是梁智文。
然後就看到張璐的瞠目結舌。
“他是個值得你追逐的男人。”我說。
然後再沒多看張璐一眼,就抱著自己的一點點東西走了。
也是直到真正離開才會發現,自己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多少。
上回已經搬了一次,這兩年在這裡留下的所有回憶其實在上一次大部分都被帶走了沒被拿回來。
這一次,可謂輕裝離開。
徹底走出幼兒園大門的時候,手機快要被打爆了。
全都是尤秘書和公司同事的電話。
我直愣愣的看著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電話,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竟然沒有接。
對,我關機了。
捧著自己的紙盒子走了很遠的路才坐上了公交車,直奔桑妮的出租房。
鑰匙轉動門鎖,推門進去,家裡空無一人。
今天是週一,桑妮和楚蕭都去上班了。
我將紙盒子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去浴室裡衝了個澡倒頭睡了。
倒也不是睡,許是盯著天花板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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