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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岩博物館館藏文物見宋時美學

由 九派新聞 發表于 藝術2022-05-21
簡介青瓷執壺北宋沙埠窯 牡丹紋青瓷孔明碗南宋線刻人物紋 長柄銅鏡靈石寺塔三層天宮出土的北宋模印彩繪千佛磚

秘色瓷觀音像還在嗎

從黃岩博物館館藏文物見宋時美學

青瓷執壺

從黃岩博物館館藏文物見宋時美學

北宋沙埠窯 牡丹紋青瓷孔明碗

從黃岩博物館館藏文物見宋時美學

南宋線刻人物紋 長柄銅鏡

從黃岩博物館館藏文物見宋時美學

靈石寺塔三層天宮出土的北宋模印彩繪千佛磚。 本文圖片由黃岩博物館提供

黃岩博物館的8000餘件藏品中,宋代文物佔據了相當重要的一部分。趙伯澐墓出土的部分衣物及飾物、沙埠窯出土的瓷器、靈石寺塔及瑞隆感應塔出土的佛教類文物等,為我們生動還原了宋人當時的風雅生活,及衣食住行中的生活美學。

器物之雅

宋人追求精緻的饌飲文化,與之相關的食具、酒具、茶具等器物也格外講究。在宋人的餐桌上,盤碗箸碟杯盞等食器一應俱全,一場宋宴下來,桌上的餐具種類往往不比現代少。宋代食器多為制瓷匠人手作而成,每件都自有韻致。

當時的食器,多以素淨、淡雅為美。無論是南方的龍泉窯、景德鎮窯等,還是北方的定窯、磁州窯、耀州窯等,所制瓷器都以實用簡潔為主要特徵,順應了當時崇文尚雅的主流審美。

在文人化傾向顯著的宋代,宋人設宴除了皇家宮宴與百姓家宴,很大一部分為文人私宴。文人設宴最緊要的,是要追求格調的高雅,所使用瓷器的品味,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主人的品位。

縱覽黃岩博物館藏的食器,彷彿置身於那個飲酒當歌、吟詩作樂的風雅時代。

館藏的北宋沙埠窯牡丹紋青瓷孔明碗,1986年於沙埠金家窯出土,屬國家一級文物。其通體施青釉,釉質光亮明澈,玻璃質感較強,胎釉結合緻密。外壁飾有菊瓣紋一週,內心為冰裂紋及劃花篦紋,口沿處還有5朵裝飾性小花。整體造型素雅,符合宋代食器的尚雅審美。

國家二級文物北宋沙埠窯青瓷執壺,與國家三級文物北宋沙埠窯蓮花紋青瓷執壺,在宋代時是用於宴飲的酒具,整體造型相似,在細節上卻又有所區別。

除了設宴飲酒,宋代文人還有舉辦茶會、茶宴的習慣,形成了頗具時代特色的茶文化。宋人喝茶也有講究,需要將茶餅碾成茶末置於茶盞中,再以湯瓶煮沸水衝點,以茶筅在茶盞中迴環攪拌,最後配上盞託飲茶。在沙埠窯出土的青瓷茶盞、青瓷茶托,也在館內展出。

焚香以求雅韻,也是宋代文人生活的日常,讀書、寫詩、宴客、會友都離不開它。宋人大多使用小型香爐焚香,其常見樣式有蓮花香爐、球形香爐、三足香爐等。

據介紹,黃岩靈石寺塔曾於1987年出土一件北宋沙埠窯青瓷香爐,是當時越窯秘色瓷的代表作,屬國家一級文物。香爐整體呈球形,爐蓋以三瓣卷葉纏枝花為主紋,以鏤空、刻花、浮雕等技藝製作,是館內的一件“鎮館之寶”。

浮屠奇珍

靈石寺塔位於黃岩北洋鎮靈石山南麓,始建於北宋乾德三年(965),為六面七級樓閣式密簷磚塔。北宋鹹平元年(998)、治平四年(1067)、清康熙二十年(1681)經歷三度重修。

1987年,浙江文物考古所主持對塔身殘損且傾斜嚴重的靈石寺塔進行大修,發現塔心呈空竹節筒狀,塔體每層皆設供奉佛像的天宮,共計16個。塔內另有一石塔,由6塊四面刻有佛像或銘文的正方形塊石疊成,總高1。6米。

經清理,有各種質地的佛像、菩薩像、供養人像及供養品等文物500餘件,其中泥塑彩繪佛像、十王生七經經畫卷、模印彩繪千佛磚、戲曲人物磚、金銀銅舍利套盒尤為珍貴。

如今,靈石寺塔出土文物主要陳列於黃岩博物館二樓南展廳,集中展示了五代北宋時期黃岩在宗教、雕塑、戲劇、工藝美術等方面的藝術成就。

靈石寺塔四層南天宮出土的北宋泥塑釋迦牟尼坐像、北宋泥塑迦葉立像、北宋泥塑阿難立像,或坐或立於蓮臺,展現出端莊、舒展的情態。

靈石寺塔三層天宮出土的北宋模印彩繪千佛磚,屬國家一級文物,上有十尊佛像分上下兩排結跏趺坐蓮臺,佛像間飾有菩提樹,仔細觀察可發現磚面左右上角各模印反寫的“千”“佛”二字。

除佛磚外,館內還收藏了北宋時期的畫像磚。如北宋線刻觀音畫像磚,於靈石寺塔三層天宮出土。上面的觀音像,跣足立於蓮臺之上,頭飾一輪圓光,面相圓潤豐滿,雙眉細長,鳳眼下視,衣袂飄飄,裙裾翩飛。

靈石寺塔六層天宮出土的北宋線刻戲曲人物畫像方磚,磚面線刻兩名戲曲人物,前立者戴四腳幞頭,頷首身軀微微朝向左側,後立者戴長腳幞頭,身軀朝向右側,引頸啟口,像是正在與前立者對話。

據黃岩博物館工作人員介紹,為妥善保護這批珍貴文物,黃岩博物館先後委託南京博物院、浙江省博物館對其進行科學修護,才能讓浮屠奇珍穿越千年,煥發光彩。

匠心之美

趙伯澐墓出土文物中,除了絲綢衣物之外,還有其他掛飾、銅鏡、香盒等,向我們展示了宋代的匠心之美。

在“事死如事生”的傳統喪葬觀念中,隨葬品多為實用器物。南宋時期的線刻人物紋長柄銅鏡,是趙伯澐的隨葬品中至為平常的一件。

該銅鏡圓形帶柄,鏡面直徑13釐米,長24釐米,柄寬2。3釐米,厚0。5釐米,重約402克,鏡緣和柄部均無紋飾,整體上顯得簡潔樸素。

在鏡子的背面,依稀可辨一組神仙題材的畫面,呈淺浮雕狀。但歷經鏽蝕,具體畫面已經斑駁不清。在道教盛行的宋代,神道題材入畫,運用於生活常用的物品中,也並不鮮見。

這種帶柄銅鏡盛行於宋代,其出現改變了此前銅鏡作為懸掛物的傳統,是銅鏡形制上的一次重大革新。隨著手工業的發展,銅鏡也進入了尋常百姓家,以其實用性滿足了宋人日常使用與社交禮儀的需求。

宋代在審美上的“好古”傾向,促使當時的工藝品追求一種古拙、樸素的意境。趙伯澐墓中隨葬的水晶環佩,就集中體現了宋時工藝注重形神、不事雕琢的風格。

此枚水晶環佩,外徑75毫米,孔徑32毫米,厚度12毫米。值得一提的是,這枚飾物專配有一根直徑0。55釐米、長270釐米的繩帶,繩帶材質及編織方式與同時出土的投龍玉璧上的繩帶一致。

收藏金石的熱潮在宋代廣泛流行於文人墨客之中,文人們在賞玩之際金石學應運而生。一枚水晶環佩所包含的匠心與文人氣韻,更顯宋韻文化的博大精深。

【來源:台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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