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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忤逆了皇上,還摔碎了他送的簪子,皇上反而更喜歡我了
嗔怪的拼音和意思是什麼
元慕樂罕少會屏退左右,這一次既然屏退了,自然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等門關好後,元慕樂剛準備說話,卻被蘇昭儀制止。
在元慕樂不解的目光中,蘇昭儀將一個銅鏡放到了書案的一角,光芒折射在地板上,竟是轟然開啟。
元慕樂眼睛驀然睜大:“姐姐,你這裡竟然有一個暗道?”
蘇昭儀帶著元慕樂下去,點燃了油燈:“其實這裡不是暗道,只不過是一個暗室而已。”
“姐姐,這是你弄的?”
蘇昭儀撲哧一聲笑出來,點了點元慕樂的額頭:“你想什麼呢?這裡怎麼可能會是本宮弄的呢?只不過是有一日外面雷霆大作,本宮覺得書案處比較明亮,去那裡梳妝,誰知雨過天晴後,經過陽光照耀,地板竟是自動開啟,就出現了這個暗室了。”
元慕樂撒嬌挽住蘇昭儀手臂:“姐姐將暗室給慕樂看,是不是也是在告訴慕樂,我們會是永遠的盟友呢?”
今日之前,一直都是元慕樂在表誠意,而蘇昭儀現在的舉動,無疑是將自己的秘密遞到了元慕樂手裡。
蘇昭儀拿元慕樂沒有辦法:“隔牆有耳,倘若你和本宮是在這的話,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元慕樂看了眼四周,的確,如果是在這裡,除非對方是在土裡,否則一定聽不到她們二人的談話。
“姐姐,你可知宮中快舉行花會了?”
宮中每年會舉行兩次花會。
“可是這花會有什麼不妥?”
“花會並無不妥,只是有人給慕樂一張紙條,說是夏充媛會在花會上對慕樂下手。”
蘇昭儀眼裡瞬間跟噴了火一樣:“夏充媛怎麼敢?”
“姐姐,既然她都想陷害慕樂了,那麼不如將計就計。”
雖然兩人已經身處在暗室中,元慕樂卻還是靠近了蘇昭儀的耳邊,說著些什麼。
蘇昭儀的臉色卻越來越黑,最後竟是成了黑鍋底。
蘇昭儀咬牙啟齒,“本宮原本認為她只不過是善妒了些,現在才知她已經爛到根裡去了。”
“無礙,左右花會後,她就算想撲騰也撲騰不起來了。”
蘇昭儀心頭怒意這才消減去幾分:“什麼人告訴你這件事的?”
元慕樂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選擇保密:“姐姐,怒了答應過他,在事情明朗之前,不會將他的身份洩露,還請姐姐原諒,不要再問下去了。”
人與人相處之間,誠信總是排在第一位的。
蘇昭儀對元慕樂的好感又上了一層:“知道你最講道義,你不說,本宮便不問了,對了,你不是去找過宸妃,要跟宸妃結盟嗎?為何今日她竟一句話都沒有為你說?”
宸妃之所以可以在後宮屹立不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剋制守禮,從不說妄語。
元慕樂開了個玩笑:“自然就是跟姐姐一樣嘍,在結盟之前需要想一想,看一看慕樂到底值不值得嘍。”
有些話不說出來就會一直橫在兩人中間,只有都說出來的時候,才會讓二人都開啟心結。
比如現在,蘇昭儀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最快從中走了出來:“你還不是一樣嗎?在這西配殿中等了那麼長時間,才跟本宮示好,不就是在衡量是不是可以跟本宮結盟嗎?”
“是呀,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姐姐是一個非常值得慕樂信任的人,倘若這後宮中慕樂只能選一人合作的話,那也一定是姐姐了。”
蘇昭儀臉忽然間就變得熱熱的,嗔怪一句:“真是蜜糖嘴巴。”
“慕樂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說的,只會對姐姐你一人如此說。”
元慕樂說完這句話,倒是自己先打了一個寒顫:“不過姐姐,你知道嗎?慕樂最遺憾的就是妾不是一個男兒身,不然的話怎麼著都可以跟姐姐你雙宿雙飛啊。”
也可以為父母親報仇,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
只可惜她不是男兒身,才只能被送到慶朝的後宮中,以己為棋,博出一個未來。
“你啊,就會貧嘴。”
門外卻忽然間傳來很大的聲音。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元慕樂跟蘇昭儀對視一眼,忙上去,將暗室關掉,又為彼此整理好方才蹭上的灰塵。
剛整理好,門就被開啟,冉修正走了進來。
元慕樂,蘇昭儀同時行禮:“妾見過陛下。”
元慕樂宛若玫瑰,嬌豔欲滴,帶著危險與魅惑。
而蘇昭儀則如天山雪蓮,清淨悠然,帶著出塵於靜謐。
冉修正眼睛都快看直了,一隻手扶住元慕樂,一隻手扶住蘇昭儀,竟是都不捨得撒手。
“這青天白日的,你們二人怎關著門?”
這話雖然是對她們二人說的,可冉修正的眼神主要在元慕樂身上。
元慕樂聲音柔媚:“自然是在跟姐姐說一些體己話,不想被他人聽到。”
冉修正頓時腦補了很多事,心疼得不得了:“可是今日受委屈了?夏充媛的性子的確驕縱任性了些,你多擔待,經過今日,想來她也會安生一頓時間了。”
冉修正會這樣說,其實在元慕樂的意料之中,他就是一個全憑色字左右思考的人,每個美人他都喜歡,每個美人他也都不想放棄。
元慕樂臉微微冷了些:“妾不曾因為這些事委屈。”
“還說不委屈呢?這小臉都陰沉成什麼樣子了。”冉修正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碧玉琉璃簪,“這是朕送與你的禮物,權當是賠不是,你可願意?”
美人這麼一皺眉,冉修正心都要碎了,哪裡會追究她竟然敢在聖駕面前甩臉子的事?只想著趕緊將美人給哄好了。
“不願。”
元慕樂竟是直接拿過那簪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夏充媛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妾,陛下不為妾做主就罷了,竟還要用一琉璃碧玉簪就讓妾原諒?是不是太可笑了?”
蘇昭儀的心一下就到了喉嚨:“陛下,昭容妹妹不過就是一時間鬧孩子脾氣,您可千萬不要與她計較啊。”
蘇昭儀沒有得到冉修正的迴應,稍稍抬頭,頓時驚訝了,冉修正竟用近乎痴迷的眼神看著元慕樂。
蘇昭儀一腦袋問號,她原本認為冉修正應該會十分生氣才對,怎麼還會近乎痴迷呢?
在場的人也唯獨只有元慕樂知道了,這冉修正有些受虐待的潛質,最喜歡難拿捏,耍脾氣的美人兒,這美人兒越是耍脾氣,不給他面子啊,他就越喜歡。
當然這些耍脾氣就限於這些閨房中事了,如若是遇到了跟之前一樣有辱他名聲的,他就不會再忍下去了。
元慕樂之所以會知道這一點,那也是因為前世她忍無可忍發過幾次脾氣,冉修正非但沒有懲罰她,眼神還變的越發熱絡之後才明白過來的。
“那按照愛妃的意思,希望朕如何懲罰夏充媛呢?”
元慕樂臉帶微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倘若妾說希望你可以褫奪夏充媛的封號,將她趕出宮去呢?”
冉修正依然痴迷,卻多了幾分為難:“愛妃,夏充媛畢竟陪伴朕身邊已久,其父親也在朝中任職。”
“怎麼?”元慕樂的手點在冉修正喉嚨處,“陛下心疼了呀!”
“怎麼會?對於朕來說,自然還是你最重要。”
冉修正曾看到過元慕樂的肖像,自從寢食難安,夙夜難眠,只想著將美人趕緊弄到自己身邊來。
可現在好不容易弄到身邊來了,卻是隻能看著,也實在是讓人心塞。
“愛妃,倘若朕真的按照你的意思處置了夏充媛,那這後宮中的人豈不是都會將你看成是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嗎?到時,倘若你萬一遭遇了意外,你讓朕該如何呢?”
“這還不算,前朝的人可能也會認為你是禍國妖妃,到時候讓朕處置了你,朕又該怎麼做呢?”
元慕樂的手指驀然收回:“不管怎麼說,你就是不想罰,行,你不想罰便也就算了,那往後你就不要來妾的西配殿。”
元慕樂往外面走去,還不忘記給蘇昭儀一個眼色。
蘇昭儀立刻明白,挽住她的手,輕聲勸慰:“妹妹,陛下也有陛下的難處,我們不可以任性而為,再者皇后娘娘不是也已經處置了夏充媛嗎?那處置可不算輕了,你就不要再跟陛下置氣了,好不好?畢竟陛下剛剛才提了你的位份呢。”
“像你這般一入宮幾天就提位份的,可沒有幾個,你得心存感激不是?”
這下樓梯來的剛好,元慕樂也不矯情,順著就下去了,不情不願道:“好吧,妾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就不跟陛下計較了,但陛下得答應妾一件事。”
美人好不容易開心了,別說是答應一件事,就算是十件,百件,也沒有問題。
“什麼事?”
“陛下下令,讓夏充媛永遠不可再到妾這陽仙宮西配殿中來,也不可以再找妾的麻煩。”
夏充媛兩次三番為難元慕樂,這樣也好,起碼切斷了她們二人的聯絡,他也就不用被夾在中間兩邊為難了。
“可以。”
冉修正伸手來攬元慕樂的腰:“現下是否可以陪朕了?”
論起不要臉的程度,冉修正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了,這蘇昭儀還站在這呢,他就敢如此行事了。
“好疼。”
元慕樂吃痛,手撫上脖子:“傷口又痛起來了。”
這動作間竟是又將手腕上的傷口給露出來了,冉修正也是此刻才注意到她身上竟還有傷。
“愛妃,你這傷?”
“此事都怪臣妾。”蘇昭儀福身,“妾喜愛佳釀,妹妹得知後就去御花園採取露珠跟花瓣為妾釀果子酒,這才會導致自己渾身都被樹枝劃傷,請陛下責罰臣妾吧。”
“跟姐姐無關,是妾自己主動去的,也是妾太過於笨手笨腳才導致的,請陛下不要責罰姐姐。”元慕樂急忙為蘇昭儀開脫。
冉修正看著元慕樂跟蘇昭儀,小小的眼睛是大大的疑問:“你們兩個是在互相求情嗎?”
也不怪冉修正會感覺到奇怪了,畢竟他這後宮中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爭鬥的。
徐皇后雖然不去跟別人爭什麼,卻也從來都不曾為什麼人說話。
像元慕樂跟蘇昭儀這樣的舉動,冉修正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元慕樂跟蘇昭儀異口同聲。
“朕怎麼會罰你們呢?你們二人親近這是好事,朕開心還來不及呢,愛妃啊,你就好好養傷,朕會讓太醫來為你診治的。”冉修正的口吻冷了不少,他原本是想讓元慕樂侍寢的。
可元慕樂現在渾身是傷,別說侍寢了,恐怕拆下紗布都會有礙觀瞻吧。
“朕現在朝中還有要事,先走了。”
元慕樂哼哼唧唧地喊著疼,將冉修正給送走了。
等冉修正走遠後,蘇昭儀在元慕樂身上掐了一把:“別裝了,你當本宮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疼還是假疼嗎?”
“自然是真疼了。”
元慕樂手撫上傷口:“再怎麼說,這也是真的傷口,慕樂往後做事可就真的需要萬分小心了。”
蘇昭儀不置可否,內心深處絲毫不相信元慕樂會安穩度日,哪怕她變了性子不去找別人麻煩,只怕別人也會過來找她麻煩的。
“你剛才是故意的?為何,夏充媛不是早就下定決心動手了嗎?我們等著就是了。”
“雖然我們的確是得到訊息夏充媛可能會動手,但卻也可能會取消行動,而慕樂這一做呢,就會讓夏充媛去對妾恨之入骨,不止不會取消行動,甚至於還會有更變態的陰謀。如此,她到時候可就越慘,本宮又何樂而不為呢?”
蘇昭儀明白了,元慕樂這是將夏充媛本就給自己挖好的坑再擴大化啊,現在就等夏充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忽然間鬆了口氣:“卿卿,本宮現在忽然有些慶幸了,跟你是友非敵,否則的話可能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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