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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家女兒回憶,父親80多歲時,寫文懷念長工老哥哥時,邊寫邊哭!
臧克家的臧怎麼念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這是出自詩人臧克家筆下的一首現代詩開頭。提起臧克家,則不得不提到他的老師聞一多。作為民主鬥士的學生,臧克家也被譽為
"農民詩人"
。
而臧克家一生的價值觀,我們可以在他的那首詩中看到。更多的,我們還能從他與臧家長工“老哥哥”的感情去看到。
那是一個在臧家經歷了四代人,
工作50年的工人,
是臧克家的老兄弟,直到臧克家死後,也將骨灰撒在家他的墳頭。兄弟之間終歸黃土,也於黃土之間重聚。
一、臧克家的老哥哥
他說“老哥哥在人間活了七十多個年頭,受了七十多個年頭的罪,活著的時候,孤零零一個人,死了,孤零零一口墳。”
那年,臧克家來到了老哥哥的墳前,
只見故人已成一
黃土
,之處也無草木相伴。
或許老哥哥在那邊也甚孤單吧,想到這,這個在詩文裡縱橫的偉大詩豪,竟然悲從中來,讓人問詢也只能咽淚無言。想起幼時,他出生地那個家庭。
那還是1905年,山東諸城的一個地主家庭迎來了弄璋之喜。此時臧克家就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他的曾祖父、祖父都身負前清的功名。
雖不甚大,
但在此地也是個豪紳之家了。
他的父親畢業於政法學堂。老哥哥就是臧家的一個長工,姓李但名姓早已被人淡忘。
臧克家記憶裡,就只記得家中長輩都喊他老哥哥。因為老哥哥二十多歲時就到臧家當長工了,年紀還要長過臧克家的曾祖父。
老哥哥之名,也是在他的曾祖父,就這樣喊過來了。直到臧克家這一代。而且他也是個和善的人,有小孩緣,臧家小孩都跟他親。
臧克家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而他的父親也常年在外鬧革命
。在他從小的記憶裡,家中唯一讓他感到親人溫暖的,就只有長工老哥哥了。
老哥哥幹活,他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出活,老哥哥不幹活,就要纏著老哥哥給他講故事。他還記得,孩童時的他最喜聽老哥哥一邊撫摸他的頭,一邊講著古代的民間故事,各樣的傳說呢。
還有一次出去花光了零花錢,就跑去老哥哥枕頭下邊摸幾枚老哥哥的積蓄,但老哥哥卻又不生氣。
每到秋收時節,
老哥哥總能挑起家裡最累的重活,
四鬥布袋扛在肩上來去自如不在話下。可是這樣的老哥哥,在臧克家祖父當家時,已經日薄西山了。
但好在彼時的老哥哥勤勞慣了,並不覺得力不從心。但那個時代,有長工有短工,卻已經沒有籤賣身契的規則了。老哥哥也終因耳邁手腳不利索,
而被辭退了。
臨走的那天,老哥哥提著全部家當——一個小包,望著臧家久久不願歸去
。他沒有家業,也沒有妻小,前路茫茫,何處才是他的歸宿呢?
在這裡,他陪伴了主家接近半個世紀。人心都是肉長的,如何能夠拋而離去?但世間確實有很多所謂感情,並不都是肉長的人心,畢竟石頭做的人心,沒有了光明,也就涼的透頂。
老哥哥的離去,
讓臧克家早早的就感受到了世間的悲歡離合,此情此景,也在許多年後,甚至於他的晚年,都在反覆重演。
人都說,當一個人被世上所有人所遺忘時,那時才是他真正的離開這塵世。
還好,臧克家沒有忘記,沒有忘記他記憶裡的那個親人,並帶著這樣的記憶,以赤子之心對待世人。唯願在另一個時空,也有人能夠好好善待一生辛勞的老哥哥吧。
二、赤子與無言的長工
1925年,正在讀書的臧克家,從學校趕了回來。他的祖父去世了,而傷心之餘,他也把老哥哥請回家中,想就祖父辭退他的事情表示歉意,並消除芥蒂。
入夜,
臧克家久久不能入睡,
而炕上的老哥哥卻倒頭就打起了鼾聲。臧克家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易逝,老哥哥畢竟不如年輕時一樣了,他也會老的。
老哥哥心中對臧家會不會有芥蒂?就如閏土與魯迅一般,地位始終是橫亙其間的鴻溝,幼時或許與小少爺相處並不明朗,但長大了,卻鮮明瞭起來。
小主人畢竟是要乘風而起的龍
,世間多的是瑣事
,又如何要拖累小少爺在這老邁的老頭身上過多的用心呢?
老哥哥也許心思本就明朗的很,從離開臧家,到孤苦無依,從不願做誰的累贅。因為那個身強力壯的長工,已經老了。
再見之時,已是五年之後。再見之時,已是天人永隔了。但是,這時的老哥哥,還沒有真正死去。為什麼?
因為當時的世上,依舊有臧克家依舊念著他的,念著這個陪他長大的老兄弟。
後來臧克家的女兒回憶,在父親八十多歲時,每當寫文懷念老哥哥時,
就會一邊寫一邊哭。
每當看到父親去用水龍頭洗臉時,又轉身回去寫文,就知道這是在想他孩童時的老哥哥了。
三、跨越階層的親情
2004年2月5日,臧克家帶著對著兄弟的思念,這個在老哥哥死後長達近一個世紀的懷念,永遠的停止了思考。
享年98歲,
而這一年,也該是老哥哥離開這世間的日子了。死後,臧克家的子女依照他的遺願,將他的骨灰分成四份:
一份安放在八寶山公墓,一份埋在諸城老家,一份撒在他四叔的墳前,還有一份則陪伴著那個看著他長大的溫暖又孤苦的長工“老哥哥”。
一種跨越階層的情誼,在死後有幸相聚於黃土。然而縱觀詩人臧克家的一生,其溫暖善良的赤子之心下面,卻藏著感念親情的孤獨
,而老哥哥淒涼的晚年,
也深深刺痛了他。
或許人不長大的話,會更好吧?那樣也不用目送親人離開,更不用送走自己。但人生真有不長大,時光定格的方法嗎?
我們常說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老哥哥對於臧克家而言,雖不是親人卻又勝過親人。那麼對如今的我們來說呢?
我們是否能夠把握內心柔軟,把握稍縱即逝的時光,讓親人們,多一分安心,多一分欣慰呢?
文/南宮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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