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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村二十年,一場理想主義的實踐

由 安家大鄭州 發表于 旅遊2022-02-22
簡介社群活動 圖片來源見水印另外,公共設施建築邀請世界級大師進行設計,打造文化地標,除了能形成引爆點開展勢能營銷,也在某種程度上吸引品味和格調類似的人和品牌前來落戶,因此在良渚文化村內部,人群相對純粹都具有較高的文化修養

良渚文化村值得入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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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師雲集的良渚文化村

“路走了44年,方向卻不止一邊。行裝偏愛黑色,內心卻仍是此間少年。護照四十八頁,但每個終點都值得讚頌千篇。旅程左右萬里,時差卻最多一天。世事上下千年,卻偏要說出瞬間。”

高曉松年少成名卻狂妄,雖在網路上譭譽參半但才華橫溢也是事實,一檔脫口秀欄目《曉說》幾乎成為文學青年標配。其後他又在北京張羅了一家大型民間公益圖書館——雜書館,館藏近百萬冊稱得上豐富,其中的藏書、文獻資料均為私人藏書家捐獻,涉及很多民間寶卷、鼓書、雜字、民國教材等雜書雜誌。

雜書館雖開在北京城郊地理位置偏僻的崔各莊鄉,卻擋不住文藝青年熱情追隨的腳步。高曉松儼然已是中國的文藝風向標,雜書館也成為了文青打卡地。

而筆者知道良渚文化村也源於他的第二家公益圖書館——曉書館。其所在地便是良渚文化村內的良渚文化藝術中心,但人們更喜歡稱其為“大屋頂”。設計出自日本世界級建築大師——安藤忠雄之手,他素有“清水混凝土詩人”的美稱。大屋頂分“展覽、演出、圖書館、教育”四個模組,目前它已成為杭州藝術文化地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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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藝術中心

雙重名人效應加持下的曉書館,其格調品味自不可言。試想一下,暮春三月,環繞大屋頂的數百棵染井吉野櫻齊齊綻放,原本淨素、淡漠的混凝土暈染上一層羞赧的粉色,令冷硬的建築突然有了情緒。曉書館所在那一面的落地窗外,落櫻輕吻淺水,漾漾的漣漪恰如手中書卷裡觸及內心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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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屋頂曉書館 圖片來源見水印

在電子屏橫行、資訊爆炸的時代,尚有這麼一處能讓人迴歸內心寧靜,重新觸控紙張肌理、徜徉翰墨書香的空間,怎能不令人心生歡喜呢?

而良渚文化村亦不止有安藤忠雄的“大屋頂”、高曉松的“曉書館”,還有著名世界頂級建築設計師大衛·齊普菲爾德操刀的“良渚博物院”和“白鷺郡東”,前者以“一把玉錐散落地面”為設計理念,榮獲2008年美國《商業評論》及《建築實錄》評選的全球最佳公共建築獎,是良渚文化村傳承良渚文明最重要的精神高地;後者則是大師在中國大陸第一個成規模的住宅建築設計作品,以均衡和諧的尺度節律展現了高度浪漫主義的審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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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博物院 圖片來源見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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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郡東

英國童玩大師大衛·泰勒亦在此留下了其情懷之作——徹天徹地(CTCD)童玩中心,這是全國首家綜合室內探險遊樂、兒童職業體驗、特色培訓的一站式童玩綜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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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玩中心

此外還有葡萄牙著名建築師卡洛斯·卡斯坦涅拉設計的村民食堂,日本建築師津島曉生的美麗洲堂等。這些建築大師的作品但凡擁有一個便足可誇耀,而良渚文化村卻是大師作品聚集地。它儼然已是一座建築文化藝術的殿堂,因此又吸引了諸如保羅·安德魯、丹尼爾·李布斯夫婦、原研哉等世界知名設計師和餘秋雨、餘華等中國文藝界學者前來觀摩學習,並留下許多溢美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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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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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洲堂

因此,筆者對良渚文化村的初印象便是一個集結了世界大師審美和眼光的文化村,擁有濃厚的文化氛圍和文藝氣息,令人忍不住一窺良渚文化村的全貌,並對居於其中的人和生活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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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村二十年成長史

想要系統地瞭解良渚文化村,我們就必須得弄明白整個專案的來龍去脈。

良渚文化村位於杭州市西北約20km的餘杭,因毗鄰良渚文化遺址而得名。2000年,浙江南都房產集團與餘杭政府簽訂約10000畝土地合作開發協議,其中約5000畝是山林保護地,其餘為可開發用地。定位為杭州近郊以文化、生態和休閒旅遊為特色的小鎮。

當時,杭州市中心與良渚文化村的中間地帶尚有大量未開發土地,這裡也從未經歷過商業開發,只見自然山水之間,青山隱隱,河流羅織,竹林桑田廣漠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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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徑茶語 圖片來源見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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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郡 圖片來源見水印

如何在保留原汁原味的自然生態前提下,吸引追求夢想的年輕人集聚,譜寫一段美好人居和產業發展的傳奇故事,是南都面臨的首要問題。

在規劃之初,良渚文化村便遵從三大原則:尊重自然與生態,懷著對土地的敬畏之心來開發;對復興良渚五千年文明進行當代嘗試;著力營造田園棲居生活,為中國新都市主義人居場所提供實踐範本。簡而言之,就是要把良渚文化村打造為城市生活的烏托邦社群。

2002年,南都邀請加拿大溫哥華CIVITAS事務所為良渚文化村作總體規劃,CIVITAS團隊花了三天時間,爬遍良渚的的每一座山頭,並被這幅寧靜美麗的山水畫卷深深觸動。“讓土地告訴我們該在哪裡建造,而不是為了圖方便而削足適履地去修改土地”,CIVITAS創始人Joseph Hruda如是說。

最終,CIVITAS團隊以“儘可能保留這片自然環境和人性尺度的重要性”為構想,繪製了一張規劃總圖。8個獨特的主題村落與存在了上百年的村落在形態和位置上保持契合,包括一個旅遊核心區和7個居住區,村落間預留開放空間,像綠色手指一樣,作為由山林到河濱的綠化連線,以保持原有生態系統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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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CIVITAS團隊做的良渚文化村規劃圖

每個組團以15分鐘步行距離為原則規劃了公共服務設施和社群中心,為村民提供交往空間,賦能場所精神;豐富植被覆蓋貫通南北的蜿蜒景觀大道,營造“居遊於自然間”的人居理想。

2006年,萬科接手良渚文化村。作為一家非常體系化的房地產公司,每一個產品都能歸納入對應的產品體系,但良渚文化村顯然是個異類。萬科也並未強行將其納入萬科體系,而是沿著南都原有的開發脈絡繼續,且多次提到“良渚文化村是萬科內部一個帶有理想色彩的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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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劃圖

可是,良渚文化村因為位置偏遠,缺乏基礎生活配套,房子售出後人們卻無法在此生活,基本是一個田園牧村式旅居專案。對於體量如此大的專案而言,以當時的狀態做持續開發難以為繼。

2009年,良渚文化村迎來重要轉折點,萬科開始對村子裡的配套設施進行系統性建設,菜市場、幼兒園、小學、購物中心等配套相繼落地,並引進了城市公交線,這在國內居住區開發中尚屬率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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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場 圖片來源見水印

2010年,萬科“第五食堂”的前身——村民食堂開門營業,其限量供應的放心油條,吃完自行收拾桌子的就餐原則,成為良渚文化村的一大特色。不斷完善的生活業態,也讓良渚文化村成為萬科內部孵化新業務的試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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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食堂

隨著生活場景的日漸豐富,社群文化也開始醞釀和發展。村民“海老大”是一名作家,在論壇上慷慨陳詞,倡導平等自律的社群精神,引起了很多村民的強烈共鳴,並一致向萬科提議制定一份“村民公約”。

這場聲勢浩大的事件,花費了兩年多時間,4000餘戶業主中有3653戶參與村約制定,甚至不少身處外地的業主寄來掛號信表達主張。2011年,《村民公約》被全文鐫刻在良渚文化村的客廳——玉鳥流蘇廣場的鏽板上,不僅是公共景觀,也是社群文化宣言與身份標識。

在《村民公約》釋出會上,有800多位村民參與,現場所有節目均為業主策劃、表演,活動結束後現場沒有留下一片紙屑。良渚文化村村民的素養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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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公約 圖片來源見水印

如今,良渚文化村村民自發成立社團超30個,並發展出各類志願者組織和民間社團,有來自臺灣的退休夫婦創立的親子棒球社,早在2011年便在文化村推廣“垃圾分類”等。村民日、村晚等活動也越辦越熱鬧,小到幾十人的鄰居聚會,大到上千人的大型活動,層出不窮的文化活動讓任何陌生人都能迅速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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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村村晚

在良渚最南端的大溪谷中,近一半住戶是來自阿里巴巴等高新企業的員工,代表著良渚文化村的朝氣與夢想。

良渚文化村地塊呈“人”字形,一撇一捺也都面向未來延伸跨越。“一撇”以風情大道為國際人居軸線,以開創自由西海岸美式灣區生活新模式的大溪谷和首創24小時商業模式的勸學薈Qsquare兩大專案為代表,承載著大型國際社群的煥新之道。

“一捺”沿玉鳥路展開,描繪“文創產業場景”、TOD產城融合綜合體的未來之光,以“軌道+物業”為模式,承載良渚數字文創之峰的使命,打造數字經濟先行區,同時連結情景商業、產業辦公等多元業態。未來,良渚文化村將在產業和人居共生的2。0模式下,進入生態複合發展新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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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之光 效果圖

從簽下合作開發協議到現在已經20年,良渚文化村儼然已是一個桃花源般的理想生活小鎮,展示出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內心和諧共存的可能,是中國烏托邦社群的一次大膽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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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村開發之思考

20年過去了,良渚文化村從“未來設計”的圖紙變為現實生活的樣板,入住村民已達2萬餘戶,誕生了中國第一部“村民公約”,併成為萬科探索中國新型城鎮化之路的“範本”。

雖然它背後的時代機遇難再複製,但其作為當代城郊大型複合住區開發和特色小鎮建設譜系中一個獨特的經典成功案例,值得反覆揣摩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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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不有初

,鮮克有終

眾所周知,地產是被資本驅動的行業,追求投資效率的極致,因此一些大體量、週期長的專案特別容易陷入高週轉的漩渦,變得浮躁而缺乏耐心,從而在多變的環境裡失去初心,逢迎市場。而這也是很多特色小鎮做著做著就爛尾的原因。

良渚文化村20年,一直強調“一張藍圖繪到底”,即便中途萬科接棒,遵循的還是南都最初的開發脈絡。這在外界看來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究其原因有三

:一是良渚文化村僅總體規劃就前後做了三年,無論在前瞻性還是可操作性上都做了詳細的考量,保證了開發思路的連貫性;二是CIVITAS團隊、南都和當地政府在一開始就對一些主導原則達成了共識,為後續設計思路提供了引導;三是考慮到良渚文化村體量大、時間跨度長,前期規劃時為專案生長留白一定空間,以便未來可以讓一些意想不到的、非理性的、葆有生命力的內容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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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的未來之光 圖片來源見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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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在良渚文化村的發展史上,筆者提到2009年是其轉折點。此前的良渚文化村面臨了許多特色小鎮面臨的共同問題——偏市郊,基礎配套不足,客戶缺乏信心。風景和詩意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而客戶關心的首要問題——溫飽,尚未解決。

其實,良渚文化村對這一問題的解決早已在其建設過程中埋下了草蛇灰線。

在2002年開發之初,住宅尚未銷售,良渚文化村就啟動了君瀾度假酒店建設。從運營角度來看並不划算,但這卻能讓客戶對文化村的未來產生美好聯想,增加區域信心。

萬科接棒後,先投入生活配套設施進行系統性建設,諸如學校、食堂、菜市場、商業街等,不斷完善生活場景。隨後,繼良渚博物院、美麗洲教堂之後,又迎來了良渚文化藝術中心、礦坑探險公園、徹天徹地(CTCD)童玩中心等更多文化休閒配套落地。

如果一味追求投入產出比,大概這裡就不會匯聚這麼多世界大師的作品,也不會呈現如今令人嚮往的生活狀態。良渚文化村不止承載了村民的居住理想,也承載了萬科的很多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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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科家書 圖片來源見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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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則通,通則變,變則久

2009年之前,良渚文化村打出的是“第二居所”的概念,一個田園牧村式旅居專案。2006年,萬科接手時便意識到這樣下去,持續開發難以為繼。

萬科在尊重規劃的基礎上進行變通,改變建設重心,也就是我們在上一段文字中提到的配套。2009年,在萬科的積極運營下,地鐵良渚站接通,逐漸從一個旅居專案變為定居專案,為未來的可持續開發開闢了一條大道。

萬科也會根據樓市表現而適時調整在良渚文化村的表現。比如在樓市狀態差時,選擇開發一些集約型公寓產品;狀態好時,則開發一些具有突破性的產品;樓市平穩期,則更注重內部配套的完善開發,比如村民食堂、美麗洲教堂、文化藝術中心等。

在總規約束下,靈活變通是萬科在良渚文化村開發過程中的一大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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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蛻變的良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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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良渚文化村最初的開發定位偏旅居度假,優越的自然環境和開發商提出的理想生活藍圖吸引了社會階級和價值觀相近的第一批業主。

他們具有較高的經濟能力和社會地位,不受通勤制約,更關注心靈需求,嚮往田園生活。這與良渚文化村的田園人文生活理念不謀而合,因此他們稱自己為“村民”,非常認同文化村的居住環境和文化價值。

在早期基礎設施和生活配套不足的情況下,這群人基於一致的價值觀,建立了生活互助與情感聯結。因此,不論是發起社群還是共建社群,團結性和積極性都比較高,這是良渚文化村社群的雛形。在後期的運營中,第一批業主又發揮了頭羊效應,讓後期的社群營造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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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活動 圖片來源見水印

另外,公共設施建築邀請世界級大師進行設計,打造文化地標,除了能形成引爆點開展勢能營銷,也在某種程度上吸引品味和格調類似的人和品牌前來落戶,因此在良渚文化村內部,人群相對純粹都具有較高的文化修養。

在良渚文化村裡,你會看到村民志願者組織的免費村民學堂,村民在新街坊商業街上開的小店,親子農莊植物私塾裡教孩子認識植物的村民“莊主”……

一個健康、良性、可持續運作的社群體系已經在良渚文化村慢慢形成,無論從社群活躍度、居民參與度、地方認同感與歸屬感都優於同類住宅區。即便有一天萬科退出,村民也能讓這片土地具有真正可持續的內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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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村內消費的村民卡

坐落於實證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的文化勝地上,譜寫一曲歷史與未來和鳴的交響樂章,這就是良渚文化村的特別之處,也是其被王石譽為“萬科一個代表未來的設計”的原因,更是其成為新型城鎮化建設的先行樣本。

相信良渚文化村還有很多值得特色小鎮建設運營者研究學習之處,只是理深文淺難以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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