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男子靠妻子賣肉而活，落水後大蛇託夢說你是山豬的口糧

老李頭，東昌府高屋坪人士。他家在鎮上有間鋪子專門賣豬肉。肉鋪不大生意卻很紅火，方圓十里只有老李頭一個屠戶。

平日裡，老李頭就去外面接活殺豬，妻子阮氏就在鋪子裡賣豬肉，兩口子生活過得還算殷實和幸福。

阮氏嫁給老李頭之前，像大多數農家女子一樣大字不識一個，連簡單的算術都得掰手指頭。好在老李頭是個有耐心的人，手把手教會了妻子算賬。

兩人成親多年從沒有吵過架，阮氏善解人意又孝順公婆，街坊鄰居都說老李頭上輩子積德才會娶上這樣的好媳婦。

有一天，阮氏去後院餵豬，因為最近家裡養的母豬快要生了，她時不時就往後院跑。突然在豬圈裡看到一條受傷的菜花蛇，她想來是蛇進來捕食，結果被護妻的公豬踩傷的。

菜花蛇遍體鱗傷蜷縮在牆角一動也不動，阮氏有些於心不忍，大著膽子用一根木棍將菜花蛇挑了出來救治。

阮氏找來一些草藥塗抹在菜花蛇受傷的身上，不一會兒傷口就結疤了。她見菜花蛇還是無精打采，心想這菜花蛇除了身上的傷以外是不是還有傷口沒發現？

於是，阮氏將菜花蛇檢查一遍，終於發現問題。原來，在菜花蛇的嘴裡竟然有一根骨頭卡住了喉嚨。

“你這小傢伙太貪吃了。”阮氏氣笑道，說完就伸手將骨頭清理掉，不一會兒無精打采的菜花蛇漸漸有了生機，開始在地上蠕動。

阮氏從廚房切了一些細碎的豬肉餵給菜花蛇，說道：“你趕緊吃飽，等下我將你送到山林。免得你留在這裡嚇到別人。”

菜花蛇似乎能聽懂阮氏說什麼似的，立馬狼吞虎嚥起來，很快就吃完了半碗的碎肉，可見最近是真的餓壞了。

阮氏見時間差不多就拿了一個籃子將菜花蛇放在裡面，關上門就往後山走去，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將菜花蛇放了，菜花蛇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阮氏，似乎要把她記在。

就這樣，阮氏放生完菜花蛇，她就原路返回來了，在路上碰巧見到回家的丈夫老李頭。老李頭知道事情後，苦笑道：“菜花蛇本來想進豬圈吃小豬仔，你倒好不僅治好蛇的傷，還給它喂肉吃，這也太傻了。”

阮氏聞言對老李頭說道：“我只是想替你做一些善事，或許咱們將來就會有孩子了。”

夫妻成親好幾年，阮氏一直沒有身孕。他們也找了郎中，郎中說夫妻兩個都很正常。可是，調養多年一直就沒有懷孕。

後來，鎮上來了能掐會算的老道人，夫妻二人就向他求助。老道人對老李頭說：“你這一輩子殺了太多豬，犯了業障才導致沒有子嗣繼承香火。”

夫妻 二人聽後很驚訝，阮氏連忙說：“請問先生，有什麼辦法可以化解嗎？”

老道人笑著說：“這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只要多行善事，將來必有福報。

回家的路上，阮氏對老李頭說：“以後就不要殺豬了，咱們做一些別的生意好了。”

老李頭聽話以後很生氣，對妻子說：”我殺了半輩子豬，突然不做這個，我什麼也不會了。這個道人的話不能相信，我祖上都是殺豬的，按這樣說早就斷了香火，怎麼還會傳到我這一輩呢？咱們還是該過以前的生活。”

阮氏見勸不動丈夫只好作罷，但是她卻將道人的話記在心裡。遇到小動物都會放生掉，經常去花鳥市場，將鳥、魚買下尋個沒人地方放了，看著它們安全後，阮氏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快樂。

因此，阮氏救助小動物的習慣已經堅持許多年。老李頭見阮氏這次竟然放生了菜花蛇，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才發牢騷，在他看來蛇類就是害蟲似的。

過了幾年，鎮上發生水災，百姓流離失所耕田被水淹掉，家裡養的豬、牛也都死了。全鎮上下沒了口糧。

·老李頭見家中沒有餘糧想了一個辦法，在小鎮的後面有一座陡峭的大山。裡面有許多飛禽走獸，他尋思去山中打獵度過眼下的困難。

於是，老李頭就找來鎮上的青壯年商議。大家都餓的七葷八素，紛紛同意加入。於是，眾人成群結隊進山。

阮氏聽聞丈夫要去進山抓小動物不樂意，她說道：“萬物有靈，咱們不能為了填飽肚子就去傷害生靈啊。”

老李頭瞪著眼睛說道：“人都要快餓死了，你少給我說這些大道理。”

第二天，老李頭就帶著一夥青年去了深山，他對小動物沒興趣想去捕獲山豬。因為鎮上年紀大的老人說過在山林裡見過體型龐大的山豬。

這山豬很是珍貴，將它賣了可以換回糧食足夠鎮上的百姓吃幾個月。

剛進後山就看到一個黑影飛馳而去，眼尖的年輕人驚呼道：“發財了，看到一頭山豬。”

原來此山地勢高，這場洪水並沒有波及到這裡，所以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眾人順著山豬的足跡尋去，很快就發現了一隻山豬。在老李頭的指揮下，眾人將山豬圍困在一個山洞裡。

山洞很深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所以大家都不敢輕易進入。老李頭想了一個辦法，讓眾人將洞口用石頭堵起來，留下一個半人高的口子，然後點燃枯枝樹葉，想用這個辦法把山豬燻出來。

不一會兒，濃煙就順著風吹進了洞裡。就在眾人以為方法失敗的時候，一個渾身漆黑的動物衝了出來。雖然撞倒了攔石，但是也掉入陷阱被五花大綁起來。

眾人見抓到山豬很高興，接下來的日子不用捱餓了。就在眾人將山豬抬下山的時候，第一個發現山豬蹤跡的年輕人，疑惑的說道：“我剛才看到逃跑的山豬比咱們抓到的要壯很多啊。”

老李頭笑著說道：“肯定是你看走眼了，咱們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看到山豬逃進洞裡怎麼會有錯呢？”

年輕人聽話之後只好作罷跟著眾人下山，來到半山腰，原本晴朗的天氣又下起大雨來。眾人只能扛著山豬快步向山下走去。

就在這時，路旁的一棵大樹突然倒下。老李頭走在最前面，他來不及躲避雙腿被大樹壓斷疼暈過去。

年輕人張大嘴巴看著遠去的黑影說道：“還有一頭山豬！”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人措手不及，眾人沒有去追趕撞樹的山豬，而是齊心合力將老李頭救出來了。

等到老李頭醒來已經在家裡了，阮氏哭紅著眼坐在邊上，他掀開被子才發現雙腿已經截斷，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山豬還我的腿啊，還我的腿啊。”已經知道事情經過的老李頭哭著說道。

阮氏泣不成聲說道：“你被救下山的時候，雙腿已經被大樹壓斷，骨頭都露出來了。郎中說如果不截斷的話，連你的命都保不住了。”

因為李老頭受傷只能找隔壁縣的屠戶來殺豬，老李頭受傷嚴重，大夥兒商議將山豬的腿分給他。

老李頭怨恨道：“就是因為它，我才失去雙腿，我就是餓死也不吃。”

阮氏無奈只好拿來一個罈子將山豬肉醃製後存在裡面，將其藏在廚房的灶臺下面。

就這樣老李頭失去雙腿，從此以後無法繼續殺豬，只能在床上躺著。阮氏本想關了肉鋪，但是老李頭的腿傷還需要繼續吃藥，這藥引非常貴，每天花錢如流水。

所以，她不能將家裡賺錢的活計給關了。

老李頭雖然不能殺豬了，但是他前些年收了一個徒弟，手藝還很生疏，但是在老李頭從旁指點下漸漸有模有樣了。

徒弟還算孝順並沒有獨立門戶，還幫著阮氏殺豬，所以肉鋪的生意還是很好。

就這樣徒弟接過殺豬的衣缽，阮氏能在肉鋪賣肉賺錢養活老李頭，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有一天，阮氏對老李頭說，隔壁縣有農戶要賣豬，她打算親自去談生意。臨走前，她讓鄰居家照顧一下老李頭。

鄰居是個漁夫叫做馬二牛，為人老實憨厚，答應阮氏照顧老李頭就一定會做到。

他的妻子有些埋怨說道：“明天就要下河捕魚，你連漁網都沒有收拾好，明天還怎麼下河，一家人都跟著你喝西北風嗎？”

馬二牛妻子說話的聲音很大，連躺在自家屋子的老李頭都聽見了。他聞言有些不好意思，認為是自己讓兩夫妻吵架。

他腦子靈光，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高聲喊來馬二牛。

馬二牛聽話跑了過來，以為老李頭出了事，見門見他無恙才安心。

老李頭招呼他坐下，兩人聊了起來，“我已經很久沒去過河邊了，你既然要去補漁網，為什麼不將我一起帶過去呢？我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河邊的風景。”

馬二牛的眼睛一亮，說道：“這是一個好主意啊！”

很快又為難的說道：“只是，我要在補漁網怕無法分心照顧你。”

“這有什麼難的？你準備一些乾糧，將我放在板車上推到岸邊就行。我欣賞風景，你幹活。不是很好的辦法嗎？”

馬二牛斟酌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既照顧了老李頭又能補漁網，這樣就不會耽誤明天下河打魚。

於是，旋即轉身回家推來一個板車，在上面鋪上褥子將老李頭背上車，然後兩個人就向河邊走去。

來到岸邊，老李頭躺在板車上看著風景吹著河風，原本陰霾的心情變好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馬二牛要在第二天去河裡下網，所以要在前一天將網裡的破洞補上。這張網太過大，被風一吹就亂了。於是，他將漁網的一頭綁在老李頭睡覺的板車上。

轉眼的功夫太陽就要下山了，馬二牛的漁網也補好了。他趕緊起身把漁網收起，結果忘記漁網的一頭綁在板車上，用力過半竟然把板車拉動了。

板車正好在一個斜坡上，由於漁網的拉動，板車徑直從斜坡上滑向河道里。馬二牛被這一幕驚呆了，等他反應過來老李頭連同板車都掉入河裡了。

老李頭被刺骨的河水驚醒，他的雙腿無法動彈，只能靠雙手掙扎，因為河水湍急根本力不從心，他很快就順著河水往下游衝去。

在湍急的大河面前，人力顯得很渺小。老李頭的鼻子吸入進口河水，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他就像是一片葉子，在河裡隨意翻滾。

突然，從草叢裡鑽出一條大蛇，它連忙用身子拉住老李頭的手將他拖到岸邊。大蛇鬆開身子，猶豫片刻向老李頭咬去。

這時候，昏迷的老李頭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在自己的跟前有一條大蛇。他有些害怕想躲避，只可惜身子不能動。

大蛇突然說道：“別害怕，我是你妻子當初救下的菜花蛇。你大難臨頭而不自知。”

老李頭有些驚愕，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大蛇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聽妻子的勸阻一定要去進山抓山豬，結果惹下仇怨，害得妻子跟著遭罪！”

大蛇朝遠處望去，眼神中有些不安，繼續說道：“你妻子去隔壁縣的路上，被前來報仇的公山豬吃掉了。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你是山豬的口糧。”

說完老李頭就從夢中驚醒，馬二牛蹲在一旁長鬆一口氣，他剛才看到老李頭落水順著岸邊一路跑來，終於在下游的岸邊看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老李頭。

老李頭驚魂未定，想到夢中大蛇說的話，他拉著馬二牛的手說道：“我要回家，快帶我回家。”

馬二牛心中有愧，聽完話趕緊揹著老李頭往家裡走去。

兩人回到家已經是黑夜，老李頭見自家廚房正冒著炊煙，隱約可以看到妻子正在忙碌的身影，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一場夢罷了。

果然，屋子裡聽到開門的聲音。阮氏就笑吟吟的走了出來。馬二牛趕緊向她道歉，說是自己沒有照顧好老李頭差點釀成大錯。

阮氏聞言，臉色大變罵道：“你真是該死啊，你是怎麼辦事的，連人都看不住。”

老李頭被妻子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一跳，兩人成親多年，他都沒有見過阮氏與人爭吵，更沒像今天這樣暴怒的情況，他只當是妻子對自己太過關心。

於是，他對妻子說道：“二牛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如果不是二牛來的及時，或許我已經凶多吉少了。”

阮氏聽話後白了一眼，用命令的口吻讓馬二牛將老李頭背到屋裡，隨後就將人轟出去了。

阮氏關上門，換了一張笑臉將飯菜端了上來，“夫君，我看你在外一天也是辛苦了，先吃飯。”

老李頭剛要端起飯碗，鼻子突然問道一股豬腥味，他奇怪問道：“咱們屋子進豬了嗎？怎麼會有一股豬腥味呢？”

阮氏臉上一驚，若無其事的說道：“我今天去隔壁縣買豬，身上難免會沾染到豬的味道啊。”

老李頭聽完眉頭一皺，他狐疑的看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妻子。夫妻多年，有些事情外人並不知道，那就是阮氏有潔癖。

她每次從鋪子回來前一定會先換掉在外穿過的衣裳，十幾年雷打不動的習慣不可能突然改變。

只見阮氏話鋒一轉，問道：“夫君，看你最近消瘦的厲害，我想燉點山豬肉給你補補，你還記得咱們家山豬肉放在哪裡放著嗎？”

老李頭剛想接話，心頭一怔想道，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妻子，山豬肉存放的地方還是妻子當初告訴他的。

這時候，腦海中想起大蛇說的話。老李頭看向跟前的女子，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但是，他怕露出破綻，謊稱山豬肉放在院子外。

阮氏聞言很高興，這時候李老頭藉口口渴想喝水，阮氏轉身離開去取水。

老李頭見阮氏離開屋子，心裡快速盤算，他為了驗證心中的一個想法，將目光放到床榻上的櫃子。

因為在裡面放著鞭炮！

村子裡的老人講過一個故事，說是以前山豬經常下山騷擾附近的村子，隨意踩踏莊稼，弄得雞飛狗跳。

後來路過一個書生，他飽讀詩書知道山豬害怕聽到刺耳的聲音，尤其是鞭炮。所以，村民就把鞭炮放在鐵桶裡點燃，山豬聽到以後就嚇跑了，從此以後就沒下過山。

所以，村民家裡都備著鞭炮，這個習慣一直流傳下來。

想到這裡，老李頭趕緊爬到櫃子旁開啟抽屜拿出鞭炮。這時候，門口傳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阮氏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就看見老李頭手裡拿著鞭炮。

只見他拿著桌上的蠟燭點燃了鞭炮，屋裡傳來刺耳的爆竹聲。阮氏驚叫一聲，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她嚇得摔倒在地上，爆竹就在她身邊炸開。

阮氏抱著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原本姣好的面孔竟然炸出一個個破洞。

隨著“嗷嗚”一聲，阮氏驟然變成一個龐然大物，長著一張牆面獠牙的山豬出現在屋子裡。鞭炮將山豬的身上，炸的到處都是血口子。

山豬驚恐的衝破窗戶來到院子裡，鞭炮炸開以後有刺鼻的硫磺味，山豬聞了只好覺得頭昏眼花想吐，片刻之後，山豬再也忍不住，在院子裡嘔吐出來。

“哦，哇！”只見從山豬的肚子裡吐出來一個女子，老李頭一眼就看出是妻子阮氏。

他對著山豬罵道：“我與你無仇，為什麼要假冒我的妻子！”

山豬眼中露出憤怒，口吐人言道：“你和村民進山打獵，趁我重傷要抓我，我的妻子將你們引到洞裡，最終成了眾人的口糧。如今，我下山就是想找到它僅剩的遺骸，我要以牙還牙，將你這個始作俑者當成口糧。”

原來山豬在山林裡修行數百年，結果走火入魔受重傷，正好遇見老李頭進山打獵，山豬的妻子為了救丈夫，只能挺身而出將老李頭引開，結果成了眾人的口糧。

說話間，一條大蛇悄無聲息的來到院子，它對山豬說道：“我與你做了幾百年的鄰居，知道你並非是殘暴。你雖然吞了阮氏，卻並沒有傷害她，而是幻化她的模樣來問妻子的下落。能否給我一個面子放過老李頭一家，我有辦法救活你的妻子。”

山豬聞言很高興，說道：“只要你能救活我的妻子 ，我保證不為難老李頭一家人。”

大蛇來到阮氏的身邊，它說道：“當初你在豬圈救我一命，現在輪到我來報恩了。”

說完，只見它從口中吐出一顆金燦燦的蛇膽，蛇膽來到灶臺旁，一道金光照在裝有山豬肉的罈子上。

沒過多久，罈子炸開來，一頭消瘦的母山豬出現在廚房，它搖頭晃腦眼神中露出震驚，聽到院外的動靜後，趕緊往院子跑去與丈夫相聚。

山豬夫婦久別重逢喜極而泣，它們向大蛇作揖，說道：“感謝蛇君救命之恩，我們這就離開，從此再也不下山與老李頭為難。”

說完轉身離開院子，大蛇對老李頭說道：“你的妻子只是昏厥了，天亮就會醒來。我該還的恩還完了，從此與你們再無瓜葛了。望你以後學妻子多做好事。”

很快天亮了。阮氏就像做了一場夢，但是夢醒以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李頭不敢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她，怕她受到驚嚇。只是騙她說在路上昏倒了，好心的村民將她送了回來。

阮氏並沒懷疑，因為感覺身體是很虛弱。在家休息的期間，老李頭性格大變，竟然語言間認同阮氏善待小動物的觀點。

後來，阮氏去花鳥市場買魚鳥放生的時候，丈夫竟然也想跟著去做好事放生小動物。大蛇對他說道話一直銘記於心，沒過多久將肉鋪也關了，買了幾畝良田自給自足起來。

雖然生活過得清貧，但是夫婦二人卻覺得悠然自得。

轉眼過了一年，阮氏竟然發現懷孕了，這下子將老李頭高興壞了。他心中更加堅信要多做好事的想法，兒子出生以後，一家人過上幸福美好生活。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