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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狐仙治癒陰陽人

由 言字語講民間故事 發表于 旅遊2023-01-08
簡介傅廉把他與三娘、巧孃的奇緣約略說了個大概,並報告了自己與華姑的約定

戎勉談話不能升職嗎

廣東省離瓊州不遠的一個村子裡,有一個鄉紳,姓傅。傅員外已經六十多歲了,膝下只有一子,名叫傅廉。傅廉雖然聰明俊秀,是附近一帶有名的美少年,但是,很可惜,生下來時陰囊裡就沒有睪丸。

長到十七歲了,陰莖還不發育,只有蠶繭那麼一點點大。這種病醫書上叫作天閹,無法醫治。遠遠近近的人漸漸都知道了傅廉有這個生理缺陷,說他不能行房事,自然也不會有後代。因此,這一帶沒有任何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為妻。別人沒什麼,獨獨愁壞了傅員外,想到偌大的家業,久後無人繼承,傅家也從此斷絕了香火,日夜憂心,卻無可奈何。

傅廉每天到私塾裡跟老師學唸書,倒也用功。一天,老師外出有事,叫學生們自學。剛好,門外來了個耍猴的,銅鑼敲得當當響。孩子們哪還有心讀書?紛紛跑出來歡看,傅廉也雜在其中。看過一陣後,還不過癮,跟著耍猴的走,到另一處接著看。看來看去,日已過午。傅廉這才想起老師佈置的功課根本沒有做,眼看老師就要回來了,怕捱打,就乾脆逃學跑了。又不敢回家,只得四處遊逛,混一時說一時。

傅廉不管東西南北,只揀好玩的地方去耍,漸漸離家越來越遠,足有好幾里路。傅廉信馬由鞭,一路走,一路看風景。忽然,前邊不遠的路上有一個渾身上下,穿著白衣白裙的女郎,帶著一個小丫環趕路。女郎偶然一回頭,傅廉見她蓮臉生霞,櫻唇流丹,妖麗無比,不禁看呆了。又見她步履踉蹌,彷彿弱不勝力。忙加緊腳步,跑過去搭訕。

女郎見傅廉走近了,吩咐丫環說:“你問問這位郎君,是不是往瓊州去的?”

丫環果然叫住傅廉問話,傅廉反問她如果,他是往瓊州的,小姐有什麼事。女郎說:“倘若你真是到瓊州去的,有一封家信,想拜託你順便捎去。我家有老母在堂,肯定會熱情招待你的。”

傅廉本來是逃出來的,沒有一定的去處,能有機會替這樣一位美人效勞,正求之不得呢!再說,順便到海上去玩玩,也不錯,便滿口答應。女郎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丫環,丫環轉交給傅廉。傅廉接過書信,忙問她地址、姓名。女郎輕啟朱唇,說:“姓華,住在秦女村,在瓊州城北大約三、四里路的地方。”

傅廉樂顛顛地拿著信走了,趕到海邊,乘船到了海南,下了船,直奔瓊州而去。

好不容易到了瓊州城北郊,天已接近黃昏了。可是,當他打聽秦女村的時候,當時的人竟沒有一個知道,還說連聽都沒聽說過這個村名。傅廉無奈,只得一路往北,邊走邊問。

走不上四、五里,早已夜幕降臨,星月燦爛。傅廉這裡又發現自己迷了路,不辨東西。放眼四望,但見荒草萋萋,樹林披離,曠野裡沒有一處人家。傅廉嚇壞了,不知如何是好。見路邊有座大墳,本想倚靠墳基,暫時歇歌腳,又怕累極了不知不覺睡著後被虎狼吃掉。無計可施,只得爬到一棵林樹上,靠著樹枝休息。只聽耳邊松風颯颯,宵蟲低唱,陰森森的,好不淒涼,傅廉心中七上八下,追悔莫及,抱怨自己不該遏能,自報奮勇來送信。

這樣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著了。忽然聽見樹下有人聲,傅廉嚇了一跳。俯身一看,大吃一驚: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一座庭院,碧瓦紅牆,亭臺樓閣,儼然大家的府第。只見一位美貌佳人,坐在石凳上,兩邊兩個丫環挑著燈籠,服侍左右。

美人對左邊的丫環說:“今夜月明星稀,好一幅良辰美景,不可辜負了。你去把華姑所贈的團茶沏一杯來。品茗賞月,度此良宵。”

傅廉見狀,膽戰心驚,認為她們必是鬼魅無疑。頓時毛骨悚然,連大氣都不敢出。無奈三十二顆牙齒,捉對兒廝打,身搖股顫,把樹葉震得嘩嘩響。不想,驚動了下面的人,一個丫頭仰頭看了看,大叫:“樹上有人?”

只見女郎起身問道:“何處來的大膽狂徒,躲在樹上偷看人?”

傅廉嚇得魂出七竅,身在樹上,躲又無處躲,逃又無處逃,只得攀緣著樹枝下來,伏地求饒。誰知女郎俯近身子,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轉嗔為喜,不但未罵他,反而把他拉在石凳上並坐。傅廉偷眼一瞧,見她頂多十七、八歲,容顏妙絕。再聽她的口音,也是當地土話。

少女輕聲地問傅廉:“郎君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呀?深更半夜的,坐在這樹上?”

傅廉只得實言相告:“我是替人來送信的。”

少女說:“野地裡有強人出沒,露宿在這裡,十分危險。如果不嫌簡陋,我願留你在我家過夜。”說著,殷勤邀請傅廉進屋。

傅廉不敢不從,硬著頭皮跟她進了屋子。抬頭一看,房間雖小,但佈置十分精雅,不愧為少女香閨。只是屋裡只有一張床,並沒有其它可住的地方。少女命丫環抱來兩床錦被,鋪在床上。傅廉看看少女,又看看自己,實在自慚形穢,不敢睡在床上,情願睡在床前的踏腳板上。

民間故事:狐仙治癒陰陽人

少女笑著說:“貴賓初臨寒舍,我怎敢學當年的陳元龍,自己高臥在床而讓佳客屈居床下?”說著親手拉他上床。

傅廉不敢拒絕,只得上床和少女同榻而眠,但惶恐不安,腿都不敢伸直,並躲得遠遠的,直縮成一團,不敢挨近少女。傅廉哪裡還有睡意?只好閉著雙眼,假裝睡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生恐有變。

不久,覺得少女在暗中把纖纖玉手探進了他的被子中,輕輕地摩挲他的小腹。傅廉只管假裝睡熟,不敢稍動。又過了一會兒,少女乾脆掀開被子,鑽進傅廉的被窩裡,又撫摸了他許多下,見他毫無動靜,就搖晃他。傅廉仍一動不動。不大工夫。傅廉又聽見她低聲飲泣。此時此刻,傅廉羞愧得無地自容,只恨天公不作美,偏仿讓自己有這樣的缺陷,辜負了少女的一番美意,感到實在對不起她。

這時,少女呼喚丫環快點燈進來。丫環掌燈進來後,見少女滿臉淚痕,莫名其妙,十分驚詫。少女說:“什麼也別問,我只是悲嘆我的命太苦了!”

丫環不解其意,呆呆地立在床前,觀察動靜。少女說:“你把這小夥子叫醒,讓他走吧!”

傅廉聽了,無處可去。正在躊躇思索,進退兩難之際,突然一箇中年婦女推門進入。

丫環忙稟報少女說:“華姑來啦!”

傅廉偷眼一瞧,見她五十上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婦人見少女夜深未睡,便問她出了什麼事。少女尚未回答,婦人又看見床上躺了個男人,又改口問:“和你共眠的那個人是誰呀?”

少女囁嚅著,害羞得說不出口。丫環代答說:“一個外地來的少年郎,夜裡沒處可去,寄宿在此的。”

女人笑著說:“不知巧娘今晚洞房花燭,多有打攪。”

見少女臉上淚痕未乾,驚問:“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哭哭啼啼的可不對頭啊,莫非新郎動作太粗魯嗎?少女聽了,哭得更痛了。華姑莫名其妙,上去就掀傅廉的衣服察看。不料,一抖衣服,傅廉懷裡揣著的書信落到了床上。

華姑拿起來一看,驚疑地說:“看上去好像是我女兒的筆跡呀?”

拆開讀了之後,神色黯然,連連嘆氣少女見狀,忙問她怎麼回事。華姑說:“是我女兒三姐的家信,信中說吳郎去世了,她現在孤苦無依。唉!這可叫我怎麼辦呢?”

少女說:“見他的時候,他就說是替人送信的,沒想到竟是您的信,幸虧沒攆他走,”

華姑忙把傅廉叫起來,問他見到三姐的情況。傅廉把自己知道的,詳細敘述一遍。

華姑說:“這麼遠的路,麻煩你跑一趙來送信,怎麼報答你呢?”

又細細地打量了傅廉一會兒,見他眉清目秀,溫文爾雅的樣子,不像是粗魯人,便笑著問:“你怎麼得罪我們巧娘啦?”

傅廉小聲嘟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華姑又轉而問巧娘,巧娘嘆了口氣說:“我自己可憐自己活著的時候,嫁了個‘閹雞’,沒想到這會兒又遇見一個,因而傷心落淚,不干他的事。”

華姑又認真地打量了傅廉,不解地說:“這麼個聰明伶俐的後生,難道竟是個陰陽人兒?不管怎麼說,既然是我的客人,別在這兒總打攪人家啦!”說完,拉了傅廉就走,到了東廂房。

到了屋裡,也不說什麼,伸手插進傅廉的褲襠裡仔細摸了一會兒。認真檢查一番後,笑著說:“不怪人家巧娘傷心落淚,這麼個沒有物小東西!不過,所幸還有點根蒂,可以治好。”說完,撥亮了燈,翻箱倒櫃地忙了半天,找出一粒黑藥丸,遞給傅廉,吩咐他立刻嚥下肚去。

還小聲囑咐他:“無論吃後發生什麼變化,都不要大驚小怪地讓別人知道。”說完,徑自走出房去。

經過一番折騰,傅廉這會兒才驚魂稍定,又困,又累,爬到床上想休息會兒。但又牽掛著剛才這藥,不知究竟治什麼病的,思前想後,心亂如麻,很久以後,才漸漸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睜眼,見窗紙發白,約摸有五更天氣。這時,傅廉覺得自己肚臍之下,有一股熱氣火辣辣地直衝陰處。傅廉見自己有了好本錢,成了真正的男子漢,樂得恨不得蹦起來,彷彿得了皇帝最高的賞賜一般。

天才破曉,華姑就給傅廉送來早飯,同時,反覆嚀他好好坐著,別出屋門。之後,把房門從外邊鎖了起來,出去對巧娘說:“這孩子有捎信的功勞,不能怠慢地,留他住幾天,等三娘來,反正他是個陰陽人,不中用的,等三娘來後,你們三人拜個乾姊妹罷。我怕別人打攪他,鎖上門了,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傅廉坐在屋裡,時間長了,實在無聊,起來溜達溜達,更覺煩悶不堪,不住地趴在門縫上朝外看,如同關在籠中的小鳥。偶然見巧娘從門外經過,有心招呼她過來,毛遂自薦向她顯顯自己今非昔比,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但又覺得羞臊難言,不得不作罷。

就這樣,像關進牢寵的囚犯,急不可耐又無可奈何。好不容易,盼到黃昏時分,華姑才帶著女兒回來。華姑一邊開鎖,一邊連聲說:“整整一天不出戶,肯定悶壞郎君啦!三娘,還不快來謝過捎信人!”

只見先前在路上遇見的美女,羞羞答答,上前給傅廉施禮。華姑叫三娘與他兄妹相稱。不知什麼時候,巧娘也進來了,聽華姑這樣吩咐,笑著說:“稱姐妹也行!”

一行人邊說邊笑,來到正房大廳中,團團坐下,飲酒為樂。席間,巧娘見傅廉不住眼地偷看三娘,打趣他說:“一個‘閹雞?看見美麗女子也動心嗎?”

傅廉笑著回答:“瘸子不忘走,瞎子不忘看,這也是人之常情嘛!面對嬌娘,怎麼能叫人不動心?”一座鬨笑,十分快活。

民間故事:狐仙治癒陰陽人

酒足飯飽之後,巧娘說三娘勞累了一天,也該歇歇了,大家散了睡覺吧!華姑瞅著三娘,吩咐她和傅廉同室而眠。三娘聽後,羞紅了雙臉,扭捏著不肯。華姑說:“這是個假小子,陰陽人,你怕什麼?”

催促她快些和傅廉去睡,臨進房門時,暗地拉了傅廉一把,悄聲說:“暗中當我的女婿,明裡當的閨女,你可得保守秘密啊!”

傅廉見自己能和三娘這樣的絕色美女同衾共枕、歡度良宵,喜不自勝。進了門,二話不說,拉著三孃的胳膊,就按倒在床上,幹起事來……

三娘想起母親的話,心中納悶:明明是個偉丈夫,母親怎麼說他是陰陽人?也不便問。事畢之後,躺在枕上喘息,問三娘道:“那個巧娘是什麼人?”

三娘說:“她是個女鬼。才貌雙全,天下罕有其匹。但是紅顏薄命,運氣太不好,嫁給了毛家的少爺,誰知道他偏偏是個天閹,十八歲了,還不會幹男女之事。巧娘因此悶悶不樂,含恨而死。”

傅廉聽說,大驚失色,懷疑三娘也是個女鬼。三娘笑著安慰他:“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鬼而是個狐精。巧娘獨自一人住這麼大個院子,寂寞無伴,我們母女又沒有家,因此借她的房子暫住,也算給她做個伴。”

傅廉聽了三孃的話,不但沒安心,反而更害怕了。

三娘又安慰他說:“你只管放寬心,別害怕,我們絕不會禍害你。”

傅廉這才稍稍放了心,從此,幾口人天天在一起吃酒、談笑,日子過得賽似天仙一般。傅廉雖然明知巧娘是個女鬼,但由於她的容貌實在叫人銷魂蕩魄,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渴望能與她共赴巫山,雲雨歡會。可是,苦於沒有機會自獻其身,一試鋒芒。傅廉性情溫柔,又聰明機智,很會說笑話、籠絡人,所以,巧娘很喜歡他。只恨天公不作美,偏偏讓他這麼個美貌才郎生理上有缺陷,令她白白地對著紙上的餅兒不能充飢。

一天,華氏母女要到別處去辦事。臨走的時候,把傅反鎖在房內,不讓他出來到處走動,惹是生非。傅廉見機會來了,怎肯白白錯過?待他母女走遠後,便繞著屋子團團轉,隔了門窗連聲呼喚巧娘。

巧娘聽到後,叫丫環拿來家裡所有的鑰匙,一把把試開,最後,終於把鎖打開了。傅廉見巧娘進來,便附在她耳邊悄悄告訴她,叫她支開丫環。巧娘笑著把丫環打發走之後,傅廉迫不及待地拉著巧娘上床,並緊緊地擁抱她。巧娘喜不自勝,也偎緊了傅廉。傅廉有了用武之地。精神百倍,二人酣暢淋滴,盡情綢繆一番。

歇下來的時候,巧娘憤恨地說:“今天我才知道她們緊鎖房門,不放你出來的原因了!她這是要獨享歡樂啊!當初,她們母女流離失所,無處棲身,是我見她們可憐,借給她們房子住。後來,三娘學刺繡,還是我一點不保密,手把手地教會了她?現在,沒想到她如此貪婪、嫉妒,把我當外人,揹著我幹盡好事!”

傅廉不停地勸慰她,反覆強調自已如何愛她。巧娘仍餘怒未消,憤憤不平。

傅廉告誡她說:“我們倆的事,只能秘密進行,華姑看管我可嚴啦?千萬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們倆有染,那樣會壞事的。”

不料,話音未落,華姑忽然推門進來,二人慌忙起身,穿衣下床。華姑怒氣衝衝地瞪著眼問:“誰把門給開啟的?”

巧娘連忙主動承擔責任,陪笑說:“是我。”

華姑更加惱怒,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巧娘聽得不耐煩,也惱了,冷笑著說:“您老也真可笑,你不是說他是個陰陽人嗎?我們還能幹什麼?”

華姑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三娘見狀,連忙居中調停,好說歹說,兩下里這才轉怒為喜。巧娘雖當時針鋒相對,言辭激烈,但以後,卻處處巴結三娘,屈意奉迎。

出了這件事之後,華姑防範得更嚴了,日夜把傅廉像賊似的緊盯著。傅廉與巧娘兩情相通,互相眼巴巴地看著,苦於沒有機會幽會,至多眉目傳情,互遞秋波而已。

一天,華姑對傅廉說:“我的兩個閨女都以身事君了,但是,老住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你還是早些回家,稟告父母,明媒正娶,永結同好才是。”

傅廉早有此心,但留戀三娘、巧娘,不願暫時分離。見華姑說得有理,正合他意,當下答應。華姑立即整理行裝,催促傅廉早回。啟程前,一家人為傅廉餞行。酒席上,傅廉與兩個美人,執手相別,悲悲切切。

巧娘尤其傷感,珠淚漣漣,不能自己。華姑勸解一會,不耐煩地拽了傅廉就走,到了門外,傅廉一回頭,只見哪裡還有深宅大院,不過一座荒蕪的大墳而已。

華姑親自把他送上渡船,囑咐道:“你走後,我就帶她們姐妹兩個去到你們縣,租房暫住。若是不忘我們,你就快些央求你的父母請媒人說親,屆時,可到李家廢棄的花園去迎娶。千萬不要忘記!”

傅廉忙不迭地答應,催船快行。自從傅廉逃學失蹤後,傅員外四處尋找,沒有音信,可把老人家急壞了!正當他焦慮不安之時,見兒子突然歸家,喜出望外,連問他這些天的遭遇。

傅廉把他與三娘、巧孃的奇緣約略說了個大概,並報告了自己與華姑的約定。傅員外聽了,搖頭說:“鬼狐的妖言,怎能輕信?你之所以能活著回來,還不是因為你是天閹的緣故?否則,恐怕早就被他們吸精抽髓,死於非命啦?”

傅廉分辯道:“她們雖非人類,但感情與人類共通。她們兩個,都長得十分美麗,並且又都很愛我,就是娶回來,也不會辱沒家門,惹親戚、鄰居恥笑。”

傅員外說什麼也不信,對傅廉的話嗤之以鼻。

傅廉萬般無奈,只得退下,準備慢慢伺機行事。過了一陣兒,傅廉新近有的本事老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不覺技癢,總想練練。漸漸不安分起來,時常勾引家裡的丫環,和他私通。稍後,竟發展到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大白天裡,隨便在哪個房間,就拉著丫壞幹這男女交歡的事。

實際上,這是傅廉用的計策,目的就是故意張揚得滿城風雨,讓老父老母知道他已今非昔比,學會了大本事。

果然,一天,傅廉故意開著房門,拉著一個丫環幹事,被另一個小丫環撞見了。小丫環跑去報告老人,老夫人不信,親自悄悄走近了偵察,見確如小丫頭所言,驚奇的不得了。老夫人召集所有的年輕丫環,審問這事,幾個丫環不得已都承認了與少爺幹過這事,並描繪了一些細節。

老夫人聽後大喜,逢人便宣揚,恨不得讓滿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兒子並不是天閹,以正視聽,好為兒子在豪門世家中說成親事。這樣一來,許多門當戶對的人家或貪圖傅家的門第、財產,或仰蔡傅廉的人品、才學,都願把女兒許嫁給他。但傅廉私下裡向母親表示:“除非華家姑娘,今生不娶!”

母親說:“這世上的人不缺美貌佳人,何必定要娶那鬼、狐?”

傅廉說:“要不是華姑,孩兒怎能治好頑疾,享受人間至樂?違背與人家有約言,恐怕反而會導致不樣。”

父母見拗不過他,只得答應,派了一個僕人,一個老媽子先到李家花園探探情況。二人出了村子往東走了四五里,找到了李家花園,見破牆荒樹間,有縷縷炊煙升起。老媽子下了車,直奔堂屋,見華姑母女端茶倒水正恭候在家。老媽子拜見華姑,轉達了主人的意思,向華姑求娶三娘。

見到三娘後,驚奇地說:“這就是我家未來的少奶奶嗎?長得這麼美麗,我看了都愛見,怎麼能怪我家少爺魂思夢繞,廢寢忘食呢?”

而後,老媽子問:“不是還有一個姑娘嗎?怎麼不見她?”

華姑嘆了氣,難過地說:“那是我的幹閨女,三天前不幸得暴病身亡了。”說完,趕快擺上酒席,款待傅家來使。

老媽子回家覆命,盛讚三娘容貌美麗,父母聽了都很高興。最後說到巧孃的死耗,傅廉十分悲悽,淚流如雨。轉眼到了迎親的吉日,傅說把三娘娶過門來,新婚舊夫事,自然恩愛備至。傅廉瞅空,詢問華姑巧孃的事。華姑只簡單地說巧娘暴病死後,已經託生到北邊什麼地方了。傅廉聽後,又傷感難過了許多日子,見無可挽回,只得作罷。但心裡卻總不能忘情於巧娘,凡遇到從瓊州方向來的人,都要打聽一番巧娘究竟是如何得病,如何死去的。

偶然,有一天,一個來客講他在瓊州說聽人們議論,秦女墓夜夜聽到有鬼哭的聲音,十分悲慘,很多人聽見過。傅廉聽後,留了心,懷疑華姑騙了他。

一天,趁華姑不在,就追問三娘,巧娘到底怎麼樣了。三娘見問,神色很不自然,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聲淚俱下地說:“我對不起巧娘啊!”然後對傅廉說:“我們母女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告訴她,是揹著她偷偷來的。那夜夜悲啼的女鬼,恐怕正是巧娘姐呀!我早想告訴你真相,只是因為怕母親不悅,才隱忍到今天。”

傅廉聽完,痛哭了一回,又尋思巧娘未死,還可再見,方才轉悲為喜。於是,連忙吩咐僕人套車,晝夜兼程,趕到瓊州北郊尋找巧娘。

找到秦女墓後,傅廉敲著墳前的枯樹說:“巧娘!巧娘!我來了!”

民間故事:狐仙治癒陰陽人

話音未落,見巧娘懷裡抱著個嬰兒,慢慢從墓中走出來。一見傅廉,放聲痛哭,好不悲切,嗓子都哭啞了,邊哭邊責備傅廉。傅廉也忍不住流淚,陪著哭了好大一會兒。

後來,傅廉指著巧娘懷中的嬰兒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巧娘答道:“這還不是你留下的種!已經滿三個月了。”

傅廉更慚愧得無地自容,忙分辯道:“我誤聽了華姑矇騙之言,致使你們母子在這裡受苦了!這都是我的罪過。”

然後,把巧娘母子扶上馬車,乘船過海,抄近路回家中。傅廉抱著兒子去看母親。傅廉母親看兒子不僅治好了天閹,而且連後代都有了,自然高興得合不攏嘴。接過孩子一看,見小孫孫白胖胖,聰明漂亮,模樣極像傅廉,又沒有一點鬼氣,更是歡喜得無以復加,不住口地念佛。

其後,兩個媳婦不僅彼此很和睦,並且都很孝敬公婆,一家子過得美滿幸福。孩子讀書也很用功,不到十四歲。就考中了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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