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水性楊花的田小娥，被視為潘金蓮，書中的尺度有多大膽？

白鹿原：水性楊花的田小娥，被視為潘金蓮，書中的尺度有多大膽？

陳忠實的長篇小說《白鹿原》，以陝西關中平原上素有“仁義村”之稱的白鹿村為背景，細膩地反映出白姓和鹿姓兩大家族祖孫三代的恩怨紛爭。

這部作品的創作，很有些爭口氣的意味。1986年，44歲的陳忠實說：

"我要創作一本死了以後，可以放在棺材裡墊頭作枕的書。"

陳忠實曾經說過，構思

《白鹿原》

這篇小說的時候，腦海中第一個成型的人物就是

田小娥

。

並且對於這麼一個“淫蕩”的角色，在小說中是一個起到了樞紐作用的關鍵人物。

當電視劇越來越主旋律的時候，我選擇看一看原著，嘗試探尋陳忠實的內心世界。

作者雖然站在一個公正的視角寫小說，但是小說裡肯定有他隱藏的情感，今天從

田小娥

開始，說一說這原上的閒話。

田小娥有一個見錢眼開的父親，在她

十幾歲

的時候就把她嫁給了

70歲的郭舉人

做小妾。一來郭舉人年紀大了，二來郭舉人的老婆每月只允許郭舉人去小娥房裡三天。

說是小妾，過的還不如一個奴才。

郭舉人不能在夫妻生活上滿足田小娥，

田小娥主動勾搭黑娃

，也屬於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別談道德，談人性。

黑娃這個人，腰桿子沒有白嘉軒挺得直，但是我認為他在小說中卻是最有骨氣的人，他硬是把田小娥帶回家。

他爹鹿三不認這個媳婦，黑娃就跑到村邊的破窯洞住下。

然而被白家逼的逆反的黑娃，參與燒糧倉、搞農協，盡是砍頭的買賣，結果後來為了逃命，他留下了田小娥一人獨守空房。

走投無路的田小娥為了救黑娃，投靠了鹿子霖。還被鹿子霖當槍使，去勾引他的仇人白孝文。

鹿子霖之後，下一個跟田小娥沾上的是

白孝文。

白孝文是被田小娥禍害最慘的一個人，白孝文因為田小娥由一支

“績優股”

墮落成了一支

“垃圾股”

。

賣房子賣地，連原配老婆都給餓死了。也因為白孝文的墮落，

讓鹿三動了殺心

，對著田小娥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永遠結果了這原上的禍害。

其實，田小娥的內心世界，是矛盾的，不管是對鹿子霖還是對白孝文，她是動了感情的。男人若是情人多，你可以說他風流倜儻，有魅力；女人若是情人多，那麼便是道德敗壞，紅顏禍水了！

和田小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鹿兆鵬的老婆冷秋月

，她算是守活寡的典型代表了，小說中找不到比冷秋月更憋屈的女性了！鹿子霖三個大嘴巴子扇回來的鹿兆鵬，換不來跟冷秋月一次完整的同房！

田小娥沒做錯什麼，禍害不少人

，落得一個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的結果。

鹿兆鵬沒做錯什麼，禍害不少人

，落得一個偉光正的“政治正確”。

為什麼把田小娥跟鹿兆鵬扯一起呢？因為他們倆都有一個共同點，禍害人！鹿兆鵬最先禍害的就是老婆冷秋月，逢場作戲不會嗎？

鹿兆鵬其次禍害的就是黑娃，多好的黑娃啊，跟田小娥兩口子住窯洞好好熬活過日子，每年攢下錢來置辦幾分地，光景也就越過越好了。是鹿兆鵬忽悠著黑娃走上不歸路。

甚至可以說，黑娃田小娥兩口子，他們人生悲劇的始作俑者就是鹿兆鵬。

田小娥和鹿兆鵬就算不在白鹿原了，依然會“禍害”不少人。

田小娥死後，原上發生了一次大瘟疫，原上除了鹿子霖家，其他各家各戶都死人。

陳忠實用了很多筆墨去描寫這一次瘟疫，並且由

鹿三被田小娥鬼魂附體

讓大家明白，這是田小娥陰魂不散在作孽，當初大家都一齊罵田小娥，現在瘟疫，各家各戶都死人，這是不是報應？

就算鹿三從肉體上滅了田小娥，依然能榨乾了鹿三的精氣神，讓他鬱郁而死，這何嘗不是田小娥的“秋後算賬”？

其實，這可以說是陳忠實在《白鹿原》中給我們留下的一道謎題，田小娥三個字，表面上看，是一個普通女性的名字，深層次去思考，又是什麼呢？

說完田小娥的一生，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鹿三為什麼要殺田小娥？

在村民們眼中，田小娥是一個傷風敗俗、危害極大的壞女人。她的存在，必會玷汙 “ 仁義 ” 村的 聖潔。

所以，鹿三才會打著“維護正義”的名號，一刀插進了田小娥的背心。

我到白鹿村惹了誰了？ 我沒偷掏旁人一 朵棉花 ， 沒偷扯旁人一 把麥秸柴禾 ， 我沒罵過一個長輩人 ， 也沒操戳過一個娃娃 ， 白鹿村為啥容不得我住下？ 。。。大呀 ， 俺進你屋你不認 ， 俺出你屋沒拿一 把米也沒分一根篙子棒棒兒 ， 你咋麼著還要拿梭鏢刃子捅俺一 刀 ？ 大呀 ， 你好狠心。——《白鹿原》

在整部小說之中，田小娥無疑是推動情節發展的一個重要樞紐。

陳忠實先生給她創造的形象是豐滿的，是複雜的，更是具有歷史真實性的。我們可以透過這個人物，簡單的領悟到潛在的傳統文化和社會生活。

著名學者範曾稱《白鹿原》：“一代奇書也，方之歐西，雖巴爾扎克、斯坦達爾，未肯輕讓”。

1997年，陳忠實獲

茅盾文學獎

。其中《白鹿原》，被

教育部

列入

“大學生必讀”

系列，已發行逾

160萬冊

，還被改編成

秦腔、話劇、舞劇、電影

等多種藝術形式。

斯人已作古，但他的作品和精神，卻在人間永存。

當代作家雷達：“我從未像讀《白鹿原》這樣強烈地體驗到，靜與動、穩與亂、空間與時間這些截然對立的因素被渾然地扭結在一起所形成的巨大而奇異的魅力。”

《白鹿原》

以中國近代波瀾壯闊、滄桑鉅變的歷史為緯，筆觸所及，道盡了多少滄桑往事、民族秘辛。

這本書的魅力，也會跟陳忠實先生一樣，在我國的文學史上，永不磨滅。

在陳忠實的筆下，白嘉軒和鹿子霖作為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的代表赫然躍然於紙上。一個雖然被打斷腰桿，卻依然堂堂正正；一個雖然苟且偷生，卻癲狂不得善終。

《白鹿原》，無關乎報應，不過是生活，真的生活。

《白鹿原》的卷首引用了巴爾扎克的一句話：“

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

。”

那些上不得檯面的，與宏大敘事不相干的，史官不便於表達的東西，就交給文學吧。

《白鹿原》是一本值得一讀再讀的好小說。

在你迷惘和無助的時候，可以在《白鹿原》中找尋答案！讓無力者有力，讓悲觀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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