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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田守望者:紅螞塄、螞蚱須兒和蠅子腦袋
螞有什麼詞
故鄉情
麥收前這個時節是最美的,綠色的麥浪碧波千頃,過不了幾天就金浪翻滾了。這個季節也是最爽的季節。天氣還不是燥熱甚至還有點兒潤,早晚還會有涼風,我們除了打豬草就是玩兒,痛快!經常伏在麥田裡捉迷藏,有時候也會陷進去——才澆了地,看不清楚最後弄一腳泥……
那時候,我們快樂地像一隻螞塄——蜻蜓,自由、無拘無束,至於麥子籽種,那也不是咱考慮的事兒!我只知道蜻蜓有一個青青的身子,甚至泛黃,偶爾肚皮上有一道紅,紅螞塄是什麼樣子呢?
我們老家管蜻蜓叫螞塄,但是紅螞塄不是紅蜻蜓,而是一種麥子,我在麥田裡見到過這種麥子,很少,灰紅色的那種。實際上這個名字我是從士義叔嘴裡聽到的,當時覺得很有趣,覺得紅螞塄這個詞兒很好玩兒,就開始跟著士義叔屁股後邊問個不停,最後終於找到了答案。
那是七十年代的中期,小麥育種也有了雜交品種,於是士義叔在和我叔叔的談話中提到了紅螞塄這個詞兒。士義叔是二隊保管,叔叔是會計,他們提到的紅螞塄或許更早,在七十年代初期或是六十年代末。那時候縣裡的化肥廠已經開始批次生產,農田水利基本建設初步就緒,隊裡的機井和揚水站已經是初見成效,再加上育種工作進一步推進,糧食連年豐收,每一個生產隊都很較勁,都希望比其他的隊裡強。所以叔叔和士義叔在一起討論紅螞塄這個籽種問題並不奇怪。
那時候,人們種地不厭其煩,就是麥秋不只是收麥子,豌豆、油菜……等等。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種麥芒很長軟踏踏的麥子才知道那是大麥。只是我們那裡種的少,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大麥能夠釀啤酒!
還有一種麥子叫禿子,沒有麥芒的那種——禿子籽種在麥穗出來之前是看不出來的,最後沒有麥芒,才明白這種麥子叫禿子,我是看童話長大的,總覺得禿子是由麥芒的,可能是什麼人施展了法術,把麥芒弄沒了。
因為看了《西遊記》,總覺得某個小蟲子是孫悟空或是某個妖怪變得,這讓我很糾結,有點畏手畏腳——孩子的世界是大人理解不了的,這種精靈鬼怪的思想一直困惑著我,直到我學會了念街頭的標語“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為止!
過了若干年,我們這裡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旱,河水乾了,原先生產隊裡的機井也無人修復,甚至連村裡吃的水都困難了……於是我就生出了離開村子的念頭,確切地說,我是個悲觀主義者,尤其是聽了南頭幹爺講1942年乾旱的慘像!
那一年,我讀懂了村莊最後兩個原生態詞彙——螞蚱須兒和蠅子腦袋,這也跟麥子有關,那一年水地都成了旱地,麥子格外地羸弱,小小的麥穗比蠅子腦袋大不了多少,而柔弱的麥芒則是跟螞蚱須兒差不多,於是這兩個詞就成了我告別村長最後的儲存單元,形象、生動卻也沒什麼喜感,甚至讓人有點憂傷,遠不如紅螞塄那般輕盈……
實際上,麥秋很快就到了,我現在還能想起四十年前,我們二隊隊長對著一群人彎腰割麥子的人,帶著玩笑大聲吆喝:“把麥茬子割短點兒,別紮了某人的小肚子!”
世界在意識領域是沒有距離的!
儘管我們看不到故鄉、追不回童年,但是我們的心就一直沒有離開故鄉、沒有離開童年,我們這些遊子是故鄉、也是純淨心靈的守望者,就像我心中總有那塊童年的麥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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