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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在蘇州看大興安嶺的達子香花開

由 莫停閱讀 發表于 運動2022-06-07
簡介我問不出路邊這花的名字,就總是以為它是達子香花,甚至盼著有人給我一個答案它就是達子香花

魚苗似的波痕中的似是什麼讀音

蘇州的春天來的早,剛過了年不久,這四季輪迴的花就開始了。先是白玉蘭,再是廣玉蘭,隨後櫻花、海棠、桃花、梨花、蟠桃花、紫荊花就都開了。待得日本晚櫻也開敗的時候,那屬於樹上的耀眼的花幾乎就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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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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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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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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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

我是在這裡才發現這個規律的,春天的花是按著太陽從上往下開的。到了穀雨的節氣,盛開著的就是孩子般高的紫色大喇叭花。滿城的路邊上都是,我問那些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的人,這花是什麼名字,竟然沒有人能肯定的答覆給我。最好的答案是:“紫邊杜鵑,這是我們這裡人的叫法。”

我看過遲子建一篇關於春天的文章《春天是一點一點化開的》,她寫到:“四月底,屋頂的雪化淨了,林間的積雪也逐漸消融的時候,霜花才徹底丟了魂兒。在大興安嶺,最早的春色出現在向陽山坡。嫩綠的草芽像繡花針一樣頂破豐厚的腐殖土,要以它的妙手,給大地繡出生機時,背陰山坡往往還有殘雪呢。這樣的殘雪,還妄想著做冬的巢穴。然而隨著冰河乍裂,達子香花開了,背陰山坡也綠意盈盈了,殘雪也就沒臉再賴著了。山前山後,山左山右,是透著清香的樹、爛漫的山花和飛起飛落的鳥兒。那蜿蜒在林間的一道道春水,被暖風吹拂得起了魚苗似的波痕。投在水面的陽光,便也跟著起了波痕,好像陽光在水面打起蝴蝶結了”。讀完那篇文章,我的腦子裡成片的綠草地上翩翩起舞的就是這紫色的大喇叭花。

穀雨的時節,在那遙遠的大興安嶺,正是達子香花開的時候。我問不出路邊這花的名字,就總是以為它是達子香花,甚至盼著有人給我一個答案它就是達子香花。

每次路過的時候,我總要看一陣子,那紫色的花,開著薄薄的一層像一隻只吹著的喇叭,黃色的細蕊在中間一根一根的都沾著粉,看上去毛絨絨的。花開的有拳頭般大,花瓣卻像紙一樣薄又只有一層所以兜不住香氣,花一開香就散了,湊上去在薄涼的空氣裡也只是淡淡的,倒是那顏色火烈的有些逼人。在初春過後,枝頭上那些姿態婀娜嬌媚惹人的花,都變成了綠汪汪的葉子之後。它便獨奪了這春最後的顏色,在路邊在樹叢裡就顯得別具一番姿態了。

因為總見到它,就老想著達子花,也就自然的想著遲子建,好像達子香花是她在我心裡的名字一樣。

散文:我在蘇州看大興安嶺的達子香花開

杜鵑

我終於忍不住,要去找她的書來讀了。其實我是讀過她的書的,在上學的時候,一篇《清水洗塵》,讓我記住了這個名字,那時候,我是沒有讀懂那篇文章的,再加上彼時我正偏愛著女性柔軟的文字,她文風的沉穩有力和不具性別的名字也讓我誤以為她是個男的,所以我們只是一面緣,擦肩也就過了。

後來我當然知道了她是女的,但她的行文是偏男性近中性的,不合我那時的心性,就只記住了名字。

不久前,我讀畢淑敏的書,無意中讀到一篇名為《迎燈》的文章。又知道,原來遲子建又叫迎燈,名字是父親給的,因為她生在了元宵節那一天的黃昏,正是家家戶戶將要掛燈的時辰。

散文:我在蘇州看大興安嶺的達子香花開

每一盞燈都是一個希望

而那燈後來被她寫在懷念她父親的文章《燈祭》裡。那文章我也是無意中讀到的,我一連讀了三遍,一次比一次感動,那文字看不見一絲傷痛,讀後卻讓人的情感到處充滿著哀思的繾綣,我的心跟著她,也久久的散不去一個女兒對父親深深的眷戀。這樣的筆力,像剛燒好的鴉片,我在那煙裡霧裡中了毒。

我看著路邊正盛開的那些“紫邊杜鵑”,想要不去網上查一下,那達子香花吧。可後來還是沒有。我想這遙遠的錯誤是美麗的,我不必急著親自去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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