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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中國近代文學中傳統家庭危機與家庭結構瓦解過程中的人物形象
延安的延幾畫
【摘要】
在中國近現代文學中,傳統家庭與頑固的封建舊思想息息相關。而老一輩人與年輕人的對立常常會與新舊文化的衝突掛鉤。
20
世紀初的中國正處於新文化運動的潮流中。這是一個新舊文化的衝突與轉型時期。而中國式傳統封建家庭也逐漸開始被新思潮所侵入。以家庭為中心或有家庭描寫的近代文學中新舊兩代人的衝突與封建家庭結構的瓦解成為一個不可缺少的因素。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提到:高等動物的家庭和群並不是互相補充,而是互相對立的。中國傳統家庭制度可以視作是封建社會的一個載體與縮影,與之衍生而來的血親關係與等級一目瞭然的親屬制度就承擔了構成社會穩定的最小單位。而隨著持續了兩千餘年的封建制度崩潰,這一個個代表著舊秩序的中國式傳統家庭便必然會作為封建社會與新思想的衝突前沿處於危機與瓦解的邊緣。而在近代文學中具有現代精神的角色大部分都是以自己與家庭的決裂作為個人意志覺醒的標誌,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因為傳統教育與現代思想的矛盾而感到掙扎最終走向悲劇的人物。在以下部分,我將以一些表現了中國傳統家庭結構瓦解過程的典型文學作品作為例子分析中國傳統家庭在近代文學中所展現的象徵意義與其結構崩潰的必然性。
【關鍵詞】
傳統
封建
家庭
危機;自我覺醒
自我矛盾
對立統一
;個人悲劇社會性思考
瓦解
消亡
一.
瞭解傳統家庭危機的起因
傳統式的封建家庭在一開始就不只包含著宗法制,也包含著剝削與被剝削,由於它從一開始就與維持封建次序有關,家庭與社會、國家構成對立統一,傳統家庭作為封建社會的載體以縮影的方式包含了中國傳統社會及國家與人民中的對立關係。由此,家庭準則自身便帶有對個人的剝削壓榨與奴役教化。跟著封建秩序的潰散,個體現代性的不斷醒悟,傳統的家庭準則現已無法滿足個人的精神需求與物質需求,越來越不適應社會生產力與準則開展的需求,因而自然而然就會成為人們開展自己、使自己覺悟的阻礙。在揚棄的角度分析,阻礙人類前進的不利因素將必然會被篩選,傳統家庭準則也不外乎。
在這一新舊交替的時期,唯有使傳統家庭結構瓦解,才愈加利於恢復個體的自在自主,才能真實意義上完結個人乃至社會的現代化。因而,在解放思想為主旨的新文化運動過程中,乃至此後很長時間內的近代文學中所出現的傳統家庭危機實際上代表著近代文學家們向民眾呼籲辭舊迎新的必要性,唯有擺脫傳統家庭結構所帶來的壓迫,才可與封建主義完全割裂,解放生產力。五四運動到新文化運動時期,中國人開始思考與解構家庭,最終得出結論:當一種準則現已不再適合社會現實需求時,扔掉或改造它便是合理訴求。因而,傳統家庭結構的崩壞不可避免,隨著已延續了數千年的傳統式家庭跟著封建社會的衰敗,它的存在只會成為種種矛盾的源頭,近代文學中將解放人性的首要矛頭
也
對準了中國傳統式家庭的存在。
“
家
”
在一個具有了近代自我意識的人眼裡,不再是一個需要維護的,並且要保證其長久延續的存在,而成了一個沉重的負擔。
二.
人物的自我覺醒與自我矛盾的對立統一
新舊思想的碰撞之下,接受傳統教育長大的年輕一代人一旦接受新的思潮,便會產生價值觀的巨大沖擊:一方面是對一直以來所接受的世界觀與人生觀的崩塌與自我懷疑,另一方面
是
想要追求自由並否定舊思想卻對於離開自己所熟悉的環境不知所措而產
的
生自我矛盾,從而陷入兩難的境地。
以
魯迅的最早的著作《狂人日記》為例,在這部小說裡
,
魯迅透過
“
我
”——
一個狂人的視角寫了
“
吃人
”
的哥哥和
“
我
”
身邊同樣一群熱衷於
“
吃人
”
的人。在
“
我
”
的眼裡
,
哥哥作為這個家庭的家長,卻時時刻刻想著
“
吃
”
了自己的家人,而
“
我
”
雖然討厭吃人,卻無法避免的當了
“
吃人的人的弟弟
”
。在
“
我
”
眼裡,哥哥會裝模作樣地給自己講一些大道理,卻
“
不但唇邊還抹著人油
,
並且心裡滿裝著吃人的心思
”
。對於
“
我
”
的妹妹被吃掉,母親儘管知道卻也默認了事實,而說不定
“
我
”
自己也吃了妹妹的肉。這篇小說中
“
吃人
”
的內涵與結尾部分的
“
救救孩子
”
的呼告實際上所顯現的正是傳統家庭內的倫理道德所顯現的弊端與泯滅人性
,
並且無數個這樣的家庭與長輩卻在教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去
“
吃人
”
。在
“
我
”
的哥哥身上,作為封建家長的虛偽與獨裁一覽無餘。而
“
我
”
雖然想要逃離這種環境,本身卻也是
“
吃人的人的弟弟
”
,一時竟無法分辨自己該何去何從,唯有吶喊
“
救救孩子
”
。
魯迅以
“
吃人
”
的筆法描寫封建社會與封建家族制度,而另一部作品
——
巴金的《家》對於抨擊批判封建家族制度方面更是有著里程碑式的意義。《家》中的高覺新作為一箇中國傳統封建家族的長子,雖內心中憧憬著
“
留學夢
”
,卻不得不屈服於長輩的壓力,從而接受家庭安排的聯姻。而處於新舊交替的時代,他又不得不受到外界的影響,而面對面臨瓦解的家庭秩序,他又感到十分的困惑與矛盾。於是他變成了一個有
雙
重人格的人
:
在舊社會里
,
在舊家庭裡
,
他是一個暮氣十足的少爺
;
他跟他的兩個兄弟在一起的時候他又是一個新青年,他依舊繼續閱讀新思想的書報
,
繼續過舊式的生活。覺新作為一個矛盾體而活著,他希望接受新的觀念的同時又不希望現有的安穩生活被打破,然而隨著妻兒的死亡,最終發現封建傳統家庭與自己軟弱順從的態度造成自己的悲劇,他不得不在家庭與自由之間做選擇。因而他把希望寄託在弟弟身上:他支援了弟弟覺慧離家出走,認為這樣可以彌補自己內心的遺憾。他意識到這個封建大家庭裡需要一個
“
叛徒
”,
需要一個不像他一樣順從懦弱的人
,
來反抗這個已經腐朽的封建家庭和封建制度。這一時期的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反抗意識,並開始對封建家族的存在與否產生懷疑,這一思想會使他不至於完全沉淪在封建思想中,而是促使他在接下來的生活中繼續進行自我覺醒。與此相反的是曹禺的著作《北京人》中的曾文清:他在目睹傳統家庭對於自身的迫害與折磨之後試圖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家,卻發現離家出走以後的自己毫無自理能力,最終又回到了那個
“
牢籠
”
中,最終只能在絕望中死去。他在反抗無果之後,意識到自己一個人不可能推翻整個體制,最終也因為這種落差而選擇了死亡作為逃避。他與《家》中的覺新構成對比:在意識到自己正處於
“
吃人
”
的社會當中,覺新選擇了堅強面對現實,曾文清卻因為理想與現實的落差而選擇死亡來逃避現實。因此文清之死讓我們看到了在新舊文化轉型時期的另一種價值走向
——
適應不了新事物的悲劇走向
,
文清形象的塑造同樣具有這個特殊時期的價值和意義。若說《狂人日記》中的
“
我
”
代表的是個人意志的最初覺醒,《家》中的覺新與《北京人》中的曾文清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則是展現了個人在意識到關住自己的
“
牢籠
”
之後,不同的人做出的不同選擇
——
魯迅開啟了呼籲後人去對抗封建制度與傳統家庭
“
吃人
”
本質的先河,那麼巴金與曹禺則在《家》與《北京人》中進一步深入剖析封建家庭中的醜惡乃至封建禮教對人的思想控制。雖然高覺新與曾文清二者的結局截然不同,但透過他們作者都向世人呼籲同一種觀點:擺脫傳統家庭制度對人身心的控制與剝削。正因有了自我覺醒與自我矛盾的對立統一,近代文學中的人物形象才會顯得更加真實而生動,從而讓讀者們意識到舊制度終將走向消亡。在這一方面,在近代文學作品中描寫傳統家庭制度的作者們的觀點不謀而合。
三.
傳統家庭的瓦解:個人的悲劇與社會性思考意義
在傳統家庭結構的瓦解過程中,雖然因人而異,但近代文學中的人物形象都在這一過程中或多或少帶有悲劇性。他們的悲劇是整個封建家族制度與封建禮教所造成的悲劇,也是新舊交替時代的社會必然經歷的疼痛與時代更迭的艱辛,但整體上的趨勢就是中國式傳統家庭將會隨著社會的發展必然面臨崩潰。中國家庭的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形成了一套在家長統治下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家庭秩序,像中國的封建社會一樣,籠罩在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之下,絕不呈現其血腥和殘酷。而新文化運動與此後的近代文學則勇於揭開這一層面紗,將其落後性揭露在世人面前,弘揚個性主義思潮,在強調人的自由個性的同時指出想要擺脫封建禮教對於人性的壓迫與摧殘,首當其衝的就是瓦解舊的傳統家庭秩序,建立嶄新的現代家庭觀念。傳統家庭是封建社會的縮影與載體,在近代文學中所展現的一幕
——
傳統家庭體制被覺醒的一代人屢屢挑戰與崩塌的過程正是顯現了在中國近代社會這個大環境中封建制度在緩慢但又明確地走向消亡。
【
參考文獻
】
[1]
於榮勝:《試論中日近現代小說中的
“
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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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覺新、瑞宣、文清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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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語文(學術綜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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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10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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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宇:《傳統家庭秩序的崩潰與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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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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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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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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