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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唐朝詩圈一姐,白居易、劉禹錫都點讚的女人

由 上官木啊 發表于 運動2022-03-23
簡介白居易三、以詩服人——薛濤筆下的詩詞之美薛濤之所以能夠在盛唐這個龍爭虎鬥之地殺出一條血路,不僅是因為她以女子之筆做雄渾之文,更因為她有著契合唐代風采的文筆,換句話說,她是個“合格”的唐代詩人

薛濤的友是誰

南宋章淵 《槁簡贅筆》雲: “濤八九歲知聲律,其父一日坐庭中,指井梧而示之曰: ‘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霄。’令濤續之。應聲曰: ‘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父愀然久之。”

這是薛濤第一次以書面形式出現在史書記載上

內容,可見其自年幼時便展現出的無上詩才。

所幸唐代作為我國曆史上政治、經濟、文化高度繁榮和開放的時期,女子們所受的束縛比起後世要少上許多,也讓如薛濤一般的女子有了一絲施展才華的途徑。

這個女子雖身世坎坷,卻有著盛唐中人特有的意氣風發,其氣度、胸襟和行文風格甚至讓白居易、劉禹錫之類大文豪都忍不住“點贊”,可謂唐朝詩圈一姐是也。

薛濤:唐朝詩圈一姐,白居易、劉禹錫都點讚的女人

劉禹錫

一、男權社會中的奇女子,唐朝女性代言人

薛濤人如其名,有一種不輸男子的堅韌性情,同時也不失女子的柔軟。在女子風采大增的唐代,這樣的女子堪稱“時代典範”。

薛濤出生自書香門第,其父最初也是一方大員,可惜身陷政治鬥爭,在貶謫途中身染重病,不多久便撒手人寰,當時的薛濤也不過十多歲而已。為求生計,出落的美麗大方,才情高絕的薛濤被迫進入樂坊,成為了一名“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的歌妓。

淪落風塵的薛濤並未消沉下去,在達官貴人之間輾轉周旋之時,仍舊以一筆好詩博得了眾人的青睞,成為了風靡一時的“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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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很快被時任川西節度使

韋皋

知道了,並且以一種“吉祥物”的身份被招入軍營,成了一名軍營歌伎,或者說專為韋皋撐場面的交際花。

一次酒宴結束,薛濤送別友人時有感而發,寫下了“誰言千里自今夕,離夢杳如關塞長”的佳句,用一種完全不帶女子柔軟的筆鋒展示了自己的詩才,另世人為之動容,也讓驚喜不已的韋皋真正了這個女子的真容。

自此,韋皋正式成為了薛濤的保護傘,做了薛濤的“金主”,與薛濤往來唱和的朋友也變成了白居易、劉禹錫這樣有頭有臉的大詩人。

除了才華過人,薛濤性格里還帶有大唐女子特有的灑脫和大膽,由於深受韋皋的寵愛,不少人將她當做了討好韋皋的一條捷徑,奇珍異寶大筆的往她身邊送。

薛濤從不拒絕這些送上門的財寶,但有韋皋的寵愛和保護,加之那被寵出來的文人傲氣,她也著實看不上這些紅白俗物,於是她一邊對眾人的金銀財寶來者不拒,卻一轉頭全部上交韋皋,端的是“兩袖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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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政治的彎彎繞繞比她想象中更要黑暗許多,終於有一天,薛濤這種另類的灑脫惹怒了自己的大金主,韋皋一怒之家以私受財務的罪名將她發配邊關,薛濤這才傻了眼。

要知道當時的薛韋二人並非簡單的上下級關係,薛濤不僅是韋皋觥籌交錯間撐場面的當家花旦,更是令韋皋傾心的情人,因此著一紙貶謫文書不僅讓薛濤失去了來自“領導”的保護,更讓她有了一種被拋棄的失戀感。

這時她小女人的一面又回來了,為讓韋皋回心轉意,她在發配路上寫下了讓後世爭議極大的《十離詩》,將自己失去韋皋的心情比作了離巢的燕、離水的魚甚至離主的犬,用最低的姿態祈求韋皋的回心轉意。

此時的薛濤,不僅有撒嬌的柔軟,更有認知時局的清醒。

世人多將此詩當做低俗媚主的典範,甚至用以攻擊薛濤的詩人身份,可在那樣的世道下,能放低姿態以獻詩來重得庇佑未必就不是另一種更高階的、獨屬於這個惠女子的別樣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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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誰說我只有風花雪月?薛濤筆下的女子胸襟

唐朝是一個令人嚮往的神奇時代,這一時代養出來的女子似乎自帶一種不輸男人的氣魄胸襟。在朝有

武則天、上官婉兒

這樣政治手腕見長的奇女子,在野則養育瞭如薛濤一般心中不屑風花雪月,眼中飽含人世苦難的惠女子。

薛濤:唐朝詩圈一姐,白居易、劉禹錫都點讚的女人

武則天

以一首《送友人》得韋皋青睞的薛濤絕不是曇花一現,亦不同於委曲求全所做《十離詩》的那個自己,擁有自由的薛濤更像一個文筆老辣的男性詩人。

以她最負盛名的《籌邊樓》一詩為例:“平臨雲鳥八窗秋,壯壓西川四十州。諸將莫貪羌族馬,最高層處見邊頭。”

此詩一出,誰還能說她只有風花雪月?短短一首七言詩,將籌邊樓的重要性書寫殆盡,更將自己高瞻遠矚的卓越見識和憂國憂民的政治情懷錶現得淋漓盡致。

單純的風花雪月征服不了唐朝的詩人,但家國和政治情懷卻不難讓這些人拜服,就連和薛濤有過一段感情的花叢浪子人

元稹

都曾以 “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皇毛。紛紛辭客多停筆,個個公卿欲夢刀”這樣的詩句高度讚揚了她在詩詞一道上的才情。

薛濤:唐朝詩圈一姐,白居易、劉禹錫都點讚的女人

元稹

同樣為她傾倒的還有大詩人白居易。別看白居易是元稹的好友,可是在元稹離薛濤而去之後,這位大詩人還是忍不住以一首露骨的“情詩”向薛濤表達過情意,只可惜被薛濤無視的相當徹底。

薛濤無疑是個渴望愛情的小女人,但愛情從來不是她唯一的旋律。

在她筆下更多的是如“南天春雨時,那鑑雪霜姿。眾類亦云茂,虛心寧自持。多留晉賢醉,早伴舜妃悲。晚歲君能賞,蒼蒼勁節奇。”的氣節,

也因此被譽為“無雌聲”的女詩人。

晚唐時期更已經將她與男性詩人並稱,對一個身處封建傳統朝代中的女子,這也是一種莫大的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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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三、以詩服人——薛濤筆下的詩詞之美

薛濤之所以能夠在盛唐這個龍爭虎鬥之地殺出一條血路,不僅是因為她以女子之筆做雄渾之文,更因為她有著契合唐代風采的文筆,換句話說,她是個“合格”的唐代詩人。

在唐朝寫詩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大多數仍舊是矯揉造作的詞藻堆砌,甚至為一點點挫折就顧影自憐的也比比皆是,哪有盛唐該有的氣度。

但薛濤不同,這個女子筆下是身世、朝代、思想、學識糅合出的情感流露,集齊“清、雅、正”於一體的文風才是她能夠以文出名的最根本原因。

薛濤的詩詞之美是無可替代的,不同於李白的豪放與浪漫,更不是白居易的務實接地氣,薛濤的詩詞隨心而行,走到哪裡寫到哪裡,直白是她的特色,而那份醉人的溫柔則是小女子的自帶光環。

薛濤是個熱愛生活的人,雖然自小遭逢鉅變,過於卑賤的身份又讓她落得一生“無福學鴛鴦”的境地,可她仍舊能夠以溫柔的眼睛來看待世間萬物。

薛濤:唐朝詩圈一姐,白居易、劉禹錫都點讚的女人

在她筆下,就連不起眼的芙蓉草都是“綠英滿香砌”的,這份溫柔來自女性獨有的細膩和看似脆弱的心靈,是薛濤在自我救贖中透漏出來的一二風骨。

從“枝迎南北鳥”開始,薛濤就只寫自己的所見所感,被韋皋放逐,她看到的是 “一泓秋泉”“一葉蓮舟”、斛石翠色、菱荇清流……

離開韋皋的庇佑後,她的眼中從此“山水屏風永不看”;與元稹的愛情破滅後,她眼中又是“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的景緻。這些景色落於薛濤筆下,被溫柔而細緻栽種進她的詩園,讓每一個參觀者都感受到了那一份色彩斑斕的細膩柔軟。

薛濤:唐朝詩圈一姐,白居易、劉禹錫都點讚的女人

薛濤的詩中不是沒有苦難,但她的苦難從不是吶喊出來的,就像一個閨閣女兒丟失了最愛的手帕,輕輕綿綿地對親近之人訴委屈,這份委屈真實的讓人心疼,可就連這份疼也是綿綿密密的,不張揚、不憤懣。

在她的世界裡,塗脂抹粉和顧影自憐是最低階的事情,她更愛“滿袖滿頭”“玩芳菲”,愛詩詞愛書畫,愛《採蓮舟》、愛在蓮“滿溪紅袂棹歌初”的意境裡縱情自適,更愛將自己的這些“愛”大聲地告訴世人,愛將自己的溫柔和浪漫展示給每個人看。

這種“愛”是薛濤詩詞世界裡真正的美,她筆下不是無病呻吟和求取憐惜,她寫的是自己、是人間、是這盛唐的美景;是溫柔,是豁達、是唐朝女子最好的樣子。

薛濤:唐朝詩圈一姐,白居易、劉禹錫都點讚的女人

四、小結

“詩篇調態人皆有,細膩風光我獨知”,薛濤用一生時間告訴世人,女子應該怎樣熱烈而獨立的生活,她以女子特有的心性與氣質感受世界,成為了盛唐裡不可或缺的風景。

在那個女子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時代,薛濤以不輸男子的才情和氣魄將自己活成了盛唐女子最好的樣子,不畏懼愛情,不沉湎別離,不鍾愛風花雪月,不逃離民間疾苦。

薛濤的眼睛裡,裝下了整個中唐時期的人間,而她筆下傾訴的卻沒有爆裂的感情。堅韌和溫柔在她筆下和解,讀懂了“今日忽登虛境望,步搖冠翠一千峰”裡的沉重與曠達,我們大約就不會再難理解為何薛濤能夠得到白居易之類大文豪的追捧和青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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