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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明和杜憲的愛情:從前車馬慢,一生只夠愛一人
杜憲當年怎麼了
陳道明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這是圈內公認的事實。
打大陸有明星那會兒起,他就已經是了。
可到現在30多年,陳道明一共也只演過19部電影,34部電視劇,還包括眾多客串,甚至比不上某些明星幾年的量。
倒不是因為他太貴,而是因為他太“挑”。
沒有邏輯的戲不接;角色重複的戲不接;偽歷史劇,抗戰神劇更是不接。
尤其是後者,陳道明更是深惡痛絕,他認為那對下一代歷史觀的影響,是一場災難。
無論是演戲,還是做人,陳道明都堅守著自己的原則。
記者問他:“如何看待如今娛樂圈的現狀。”
陳道明直言不諱:“過去還有一點風骨,一點孤傲,一點竹節精神。現在呢?全都被錢同化了。”
因此,在他身上總能看到一點文人的傲骨,君子的氣節,顯得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上大學那會,陳道明曾一年沒跟老師說過話。
有人問他為啥?
他說:“戲劇學院總是抱著發黃的教材教我,我覺得對學生不負責任。”
不負責任的老師,我憑啥跟他說話?
一次,在某電視劇的開機發佈會上,經過主演們的一輪商業吹捧,把場子捧熱。
幾位投資方一再勸說,陳道明終於開口:“我沒什麼可說的,一切等演完了再談,現在說什麼都是假話。”
他說,之所會接這戲,是因為劇本質量還不錯,自己可不是收視率的保證。
明明幾句無關痛癢,就能你好我好,但陳道明偏不願做那違心之人。
當初,馮小剛找他拍《北京人在紐約》,陳道明覺得人物不符合邏輯,死活也不肯拍。
等到拍《唐山大地震》時,陳道明又給馮小剛打電話,寧可不要片酬,也一定要參演。
馮小剛說他,一個清高的只肯在戲裡低頭的人。
其實也沒那麼絕對,至少在一個人面前,陳道明還是肯經常低一下頭的。
那就是他的妻子,杜憲。
“杜憲”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遙遠,那是一個刻在時代底片上的女神。
有人說,
想要見到她,需要對著光
。
01
出身名門的炊事員
1954年,北京。
剛從北大跳槽到清華的杜慶華教授家中,迎來一個小公主,那就是杜憲。
老爺子很喜歡這個女兒,但還他要忙著建立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工程力學專業——清華大學工程力學系,因而沒時間好好陪她。
雖然沒能獲得中國工程院院士的親自教導,但這樣的出身,還是給杜憲帶來不一樣的教育。
可惜生不逢時,16歲那年,杜憲就被“招”進工廠,成了北京人民軸承廠一名炊事員。
從16歲,到23歲,杜憲將7年的青春都揮灑在一個偏遠的山溝溝裡。
那裡,也成了她記憶中的最遠鄉……
1977年,高考恢復了。
可看著眼前一大片亟待開墾的荒地,杜憲知道留給她的複習時間真心不多。
無奈之下,只好棄理從文,因為歷史、地理等科目,可以靠著平時的積累,勉強對付過去。
報志願前,《北京日報》刊登了一條北京廣播學院(現中國傳媒大學)的招生啟事。
其中寫明攝影和播音兩個專業,要在文化考試之前,進行面試。
好巧不巧,在這犄角旮旯的山溝溝裡,廣播學院還設了一個面試點,這讓杜憲來了興趣。
可“播音”是個什麼專業?學習錄音機的控制嗎?
杜憲有點迷糊,她決定寫信給北廣招生辦詢問一下。
沒想到,北廣招生辦居然給她回了信,連帶著的,還有一份招生簡章。
這舉動可有點暖心,杜憲當即就在志願那欄填上“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
等到初試那天,杜憲卻有點小失落。
別的考生都有兩次機會,而她只念了一篇稿子,老師就非常和藹地對她說:“你可以走了!”
當時,中國電視事業剛剛起步,央視還不叫央視,叫北京電視臺。
整個臺只有一個頻道,每天下午六點半開播,到晚上10點多結束,多以文藝節目為主。
這種情況下,幾乎沒人把進電視臺工作當首選,尤其在播音員的競爭上,更是完敗給中央人民廣播電臺。
有鑑於此,央視決定兵出奇招,派人到考試現場,直接搶人。
來到門頭溝考場的,正是資深播音員李娟和呂大渝,兩人在現場一眼就相中了杜憲。
她們勸說讓杜憲直接來電視臺工作,不要再趕高考這科場了,還套路她“後面還有文化考試,你不一定能過。”
雖然沒太弄懂,兩位怪阿姨口中的電視臺到底是個什麼工作,但杜憲還是答應了。
不過,央視最終還是下手晚了。
等他們到門頭溝掉檔案時才發現,高考成績剛一發布,北京廣播學院就把杜憲的檔案調走了。
就這樣,杜憲成了北京廣播學院77級播音班的一名學生。
02
大一暑假,杜憲約以前工廠認識的小姐妹一起出去玩,北戴河,秦皇島,最後一站到天津。
恰巧,杜憲的舅舅在天津人民藝術劇院工作,自然要去拜訪一下。
拜訪長輩這事,擱在哪個時代都一樣,情感問題自然少不了被盤問一番。
得知外甥女24歲了,還沒交過男朋友,那真是叔可忍,舅舅可不能忍,也不容杜憲分說,立馬就給安排上。
正好劇院裡有個小夥叫陳道明,不僅長得精神,有文化,關鍵人品還好,這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
相親地點,就安排在舅舅家的客廳。
那時,相親還不興聊年薪,房子和車子,兩個情場小白在一起,就幹劈《簡·愛》。
這場相親,雖算不上一見鍾情,但也算互有好感。
杜憲覺得他一表人才,有涵養,陳道明覺得她端莊大方,有氣質,就這樣,兩人正式交往起來。
不久後,杜憲回到北京上學,而陳道明仍然在天津人藝跑龍套。
那年月,別說是影片,連個電話都難尋,這對新戀的情侶,就只能靠些鴻雁,來寄託相思之情。
這一切,就好像木心先生《從前慢》中寫的那樣:
從前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第二年,陳道明考上中央戲劇學院,成功進了京。
這對久別的小情侶,依然只是慢慢的,一週見一次面。
每到星期天,杜憲就會去陳道明的學校停留一下再回家;回學校之前,也會先到中戲看看陳道明,每週都是如此。
後來陳道明說:如果不是杜憲,我就不會考中戲,不會有《末代皇帝》和《圍城》,也就不會坐在這裡。原來我覺得能成功是因為機會多,現在再想,那就是我的命運。
別看現在說起來齁甜的,但當初戀愛時,兩人吵起架來,也是兇得不要不要的。
陳道明那一身文人的酸腐,一看就不是塊會哄女孩子的料。
杜憲雖然大方端莊,但畢竟也是初嘗愛情滋味的少女。
過去,看到大街上到有情侶吵架,杜憲還非常不解,覺得自己以後戀愛了,一定不和對方吵架。
但真的談起戀愛,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開始吵架的時候,杜憲還不說話。
可她越不說話,陳道明就越生氣,就說:“你呀,跟你吵架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套裡,又不解氣,還不起作用,更讓人生氣,還不如你來我往把心裡話都說出來。”
等到下一次吵架的時候,杜憲就真的跟他吵了起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都是氣話。
結果吵到最後,陳道明又委屈巴巴地說:“杜憲,你變了,你不是原來的杜憲了。”
兩人吵得最兇的時候,好幾次都已經分了手,可最終還是捨不得對方,一直走到了白頭。
有一次,他們把互送的禮物都還給對方,還彼此互相祝福了一下。
可分手後沒多久,陳道明的一幫同學就跑去找杜憲。
他們說陳道明的狀態很不好,反覆勸說杜憲和陳道明繼續交往下去,要是她不同意,就賴在那不走。
還有一次,兩人說好了分手,從此以後再也不來往。
可到了週末,杜憲還是忍不住想去再看一眼。
到站下車,杜憲在中戲門口站了一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挺傻的,就坐車回了家。
在倒最後一趟車的地方,杜憲剛下車,遠遠就看見馬路對面站著一個人,是陳道明。
杜憲走過去問:“你在這等著幹嘛?”
陳道明諾諾了半天:“我就想再看你一眼。”
一句話,說得杜憲眼淚流了下來:“你認為我一定從這走嗎?”
陳道明也跟著有些激動:“我想你會的,即使你不從這走,我也會想辦法見你。”
杜憲追問:“如果我不從這轉車呢,你怎麼辦?”
陳道明說:“那我明天就在你家附近等你,直到你出現……”
從這以後,雖然兩人還是經常吵架,但卻從來沒再提過分手。
後來杜憲說,已經記不起當年為什麼吵架,但這些事卻一直刻在腦子裡,想想也挺有趣的。
或許,就像網上說的那樣:
在兩人的情感世界裡,一錘定音的,不是心有靈犀的睿智,不是旗鼓相當的欣賞,不是死心塌地的仰望。
而是心疼,是憐惜,是兩難境地裡,那一點無可奈何的捨不得。
03
1981年,杜憲大學畢業了。
有意思的是,原本眾人首選的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比較輕視高考恢復後的首屆畢業生。
他們覺得經過此前那個時期,各路人才都損失殆盡,重返崗位的教師經驗少之又少,培養不出什麼好苗子。
因此,他們一個北廣畢業生也沒招。
於是,兜兜轉轉之下,杜憲最終還是來到了央視。
和李娟,趙忠祥,劉佳,邢質斌,同學薛飛,師弟張宏民,羅京,師妹盧娟一起,組成了初代央視播音9人組。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央視正處於迅猛發展階段,行事作風銳意進取,節目風格大膽創新,光是《新聞聯播》的片頭曲,就變了6版。
最初是一座發光的訊號塔,後來有經緯鋪成的地平面,中國地圖,然後才是轉動的地球——自1988年開始,沿用至今的這版片頭曲。
後來,老一輩播音員趙忠祥,李娟,劉佳等人淡出一線,杜憲,薛飛逐漸挑起了《新聞聯播》的大梁。
那時候,還沒有偶像,女神之類的說法。
但借用本山大叔的一句話,無數小夥守在電視機前“等著盼著見杜憲。”
時任《中國電視報》影視部主任的張斌,曾以“近乎一種完美的神話”來形容她。
當時,張斌為了採訪杜憲,可沒少和那兩口子鬥智鬥勇。
有一次,張斌到陳道明家做客,臨走時,悄悄順走了一張杜憲少女時期的照片。
結果第二天,陳道明的電話就打到辦公室,言語之間大為火光,要求張斌立刻歸還照片。
多年以後,當杜憲久違的身影,出現在鳳凰衛視紀錄片《只有一個地球》時,再次掀起了一場“杜憲熱潮”。
很多人都說:“我們根本不在乎杜憲主持什麼節目,鎖定這個臺,只是想看看她……”
1982年,杜憲和陳道明結了婚,三年後,兩人的女兒陳格出生。
1989年的夏夜,杜憲心情複雜地回到家中,發現從未下過廚的陳道明,為她做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麵。
他隻字未提晚上的播出事故,只是默默地端過麵條,讓杜憲趁熱吃。
雖然口中的麵條實在難以恭維,但杜憲的心,卻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無論將來發生任何事,眼前這個男人,都會陪著自己一起面對。
不久之後,杜憲被調到經濟部當編輯,取筆名皓月,意為心如皓月,開始了幕後生涯。
一個週末的下午,陳道明主動提出要陪杜憲出去逛街。
這可是新鮮事,杜憲見他這麼積極,很高興地答應了。
陳道明開著劇組借來的車,載著杜憲到了西單商場。
在女裝部,陳道明為杜憲選了一件綴著小碎花的絲質連衣裙。
杜憲只掃了一眼那裙子,就脫口而出:“這裙子不夠端莊,上鏡不好看。”
話音一落,兩個人的臉就垮了下來。
陳道明知道,今天的好心情只能到此為止了。
他放回衣服,擁著杜憲說:“我們回家吧。”
陳道明將車開到故宮護城河邊,把車窗全部開啟,輕柔地晚風徐徐送來,窗外三三兩兩的人正悠閒地散步。
陳道明對杜憲說:“你看,有時候生命並不只有忙碌,適時地享受休閒和清靜,也是一種幸福。”
相似的話,不是沒人說過。
但此刻,靠著丈夫的肩膀,看著窗外的夕陽,杜憲突然間就放下了什麼,釋然了什麼,感覺無比輕鬆。
04
1992年,進入央視的第10個年頭,離開《新聞聯播》的第3個年頭,杜憲決定砸掉鐵飯碗。
“飯碗還真夠鐵,絞盡腦汁,費盡口舌,筆墨,歷時4個月才算砸下來。”
杜憲在自傳《我在美國的106天》中這樣寫道:“當我辦完手續,明確了鐵飯碗確確實實換成瓷飯碗時,努力讓自己體會了一陣,沒有多少特殊感覺,淡淡的有那麼一點後顧之憂。
但一轉念,不就是最不濟了,到晚年窮困潦倒,在貧病交加之中死去嗎?
還指不定能不能活得到那時候呢。想不了那麼遠了。”
當時,已經擺脫“杜憲丈夫”稱號的陳道明,在外面總是對別人說:“我家杜憲啊,大家風範,寵辱不驚。”
那一年,也是中國歷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年。
一位老人再次乘車南下,所到之處,一片冰雪消融,最終在南海邊寫下詩篇。
不久後,在中國內地掀起一場巨大的經商潮,無數公職人員,學者,文藝工作者……紛紛下海,開出了那朵商場上極富盛名的“92派”奇花。
1993年,留美歸來的杜憲,在朋友和陳道明的極力鼓說下,也開始下海經商。
來到一個新的領域,杜憲也煥發出新的活力,每天不是在外跑業務,就是泡在辦公室加班,常常要工作十幾個小時。
對於杜憲的工作,陳道明特別地支援,不僅把媽媽接來照顧孩子,讓杜憲無後顧之憂。
當杜憲想回歸家庭時,他還極力勸說妻子,不要放棄自己的事業。
然而,超強的工作壓力,讓杜憲本就不太好的身體,愈加感到疲勞。
最終在1999年秋天,杜憲辭去了所有職務,回家休養。
2000年,杜憲被鳳凰衛視的誠意感動,重新出山,拍攝了《只有一個地球》《穿越風沙線》《尋找遠方的家園》三部大型紀錄片。
2003年,杜憲腰肌勞損嚴重發作,徹底消失在公眾面前。
這些年,陳道明的事業越發風順,自然常有些流言蜚語,傳他已經和杜憲離婚。
初聞這些傳言,杜憲還忍不住去查一查,後來覺得挺無聊,也就不去管它。
有時還會和相熟的朋友開玩笑說:這謠言指不定就是陳道明自己傳的呢!
陳道明也覺得委屈,說:“杜憲,你想離婚,沒門兒!別說離婚了,就是傳出去我對你有一點不好,全國人民還不得把我罵死。”
如今的陳道明的名氣越來越大,可在這個人人為名利打破頭的時代,卻活得像一個隱士。
他不愛應酬,不喜喧鬧,平時就在家寫寫字,彈彈琴,看看書,偶爾自己動手為妻女裁製一個手工包包,一切都帶著一種“炊煙裊裊”的煙火氣。
而杜憲,也秉持著一如既往的安穩,在都市的角落裡,低調地做著一個解惑的傳道人。
兩人相戀42年,結婚38載,是陳道明的愛,給了她最真實的依靠。
而杜憲身上寵辱不驚的大家風範,也讓他為之著迷。
他們曾一起聽過成功的掌聲,也嘗過做冷板凳的苦楚。
享受過被人尊敬的目光,也遭受過被人嫌棄的冷眼。
然後,帶著這個時代少有的清醒和沉靜,看透這浮躁背後的本質。
在一片繁華喧囂中,過著從前車馬慢的生活。
於一世光怪陸離裡,守著一生只愛一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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