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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第八十八回

由 羋犇兒 發表于 運動2022-01-11
簡介他看了張昭一眼,心裡說你客氣些好不好,孔明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哪兒好這麼問話

羸尪怎麼解釋

吳主孫權給孔明擺了個陣勢,他讓魯肅領著諸葛亮先到集賢堂,會一會他東吳的謀臣,然後我再接見這位孔明先生。實際呀,孫權也想是亮一亮他的實力。魯肅沒多想啊,就把諸葛亮,給陪來了。

等跟張昭這麼一見,誒喲敢情東吳所有的謀臣都在這兒坐著呢。大家都聽張昭先生說了,說魯子敬啊,到江夏把孔明給請來了。請到咱江東來是遊說吳主孫權與劉備聯合拒曹。這些謀士啊,對孔明都很反感。你憑什麼跟我們聯合呀,你襯什麼呀?你家主公劉備是要兵沒兵要將沒將,要地盤兒沒地盤兒,現在在江夏劉琦那呵兒忍著呢。就憑你這點兒實力就來和我們東吳聯合,這明明兒是拿我們東吳墊背,做你個擋箭牌。這我們能答應嘛?張昭先生說的明白,得難為難為這位孔明,把他冤一頓損一頓數落一頓然後我讓他灰溜溜的離開江東就算了。(正所謂槍打出頭鳥,讓孔明這麼出風頭,待會兒讓你乖乖的夾著尾巴溜。)

子敬把孔明給陪進了集賢堂見禮之後一落座,孔明先生也就明白了,這是有所安排。看來,今天這場舌戰是不可避免了。孔明先生昨天在驛館之中是半宿沒睡,這個夜啊,也沒白熬啊,孔明先生早已做好了打算了,按現在的話來說,他已經擬好了一個成熟的方案了,應該怎麼對付孫權,和江東這些文臣武將。今天看來,是你有來言,我有去語,人敬人高,自尊自貴。你要是文明,我就客氣,你要是不禮貌,我就還擊呀。

孔明先生先看了看張昭,心想,他是江東第一流的謀士。這個張昭可了不得,孫權三個智囊之一。據說孫策孫伯符死的時候,曾經告訴他兄弟孫權,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張昭,現在是東吳的半拉當家人兒。我看他對我怎麼說,只要他一開口,我必須得把他難倒。我要說不倒張昭,也就說不倒在座的這些謀士,也難以說服孫權。想到這兒孔明先生側目看了看張昭。

張昭身高在八尺,面似晚霞,紅中透潤,雙目帶秀,二目深沉,三山得配,四字闊口,兩耳有輪,年紀在五十上下。頭上戴一頂飛雲冠頂門嵌美玉,福壽帶兩肩飄灑,身穿錦袍,腰橫麒麟寶帶,天藍色的中衣,腳下,是白襪朱履。坐到那呵兒氣派十足。

都坐好之後,只見張昭,把雙手一拱,他給孔明來了個單刀直入。“啊呵呵孔明先生,昭乃江東微末之士,”說我呀,是東吳的一個無名小輩。“但是我久聞先生高臥隆中自比管樂。此語果有之乎?”你別看我名氣小,我可久仰你的大名,聽說你在隆中那兒啊,自比管仲、樂毅,你說過這話嗎?

孔明先生微然一笑,“呵呵呵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誒喲,這話說的可有點兒太大了。說我比管仲、樂毅呀,我比小了,隨隨便便這麼一比。

孔明的話音兒沒落,集賢堂裡,是一陣紛亂。嗚呀嗚嚷嗚呀大夥兒就議論開了。“我說,這年輕人好大口氣呀。就這麼跟咱們張昭先生回話?他才多大年紀呀?你也不看看這兒在座的都是誰呀?都多大歲數啦?一大半兒,都在五旬上下,花甲之年啦。都有學問,沒學問能在這兒坐著嘛?有的恐怕呀,把那鐵硯已經磨穿了幾塊啦。你的口氣居然敢這麼大,我得跟他說說”“我談兩句”“我跟他談談”“別亂別亂”有人都給攔住了,看張昭先生怎麼說呀?這時候誰好意思搶到張昭先生前邊兒去。“張昭先生自然有話問他,你別看現在,這孔明挺神氣,待會兒啊,他就灰溜溜抱著腦袋由打這集賢堂溜出去啦。”“對對對,咱們聽張先生怎麼說。”

不由自主的,整個屋裡頭這些目光都集中到張昭這兒來了。張昭撇了撇嘴呀,當然他對孔明這句話,也是非常的不滿。“哦呵呵我張昭近聞劉豫州三顧先生於草廬之中,幸得先生,以為如魚得水,雖欲席捲荊襄今一旦已屬曹操,未審是何主見。”張昭這話也帶著刺兒出來的。怎麼說呢?我聽說,劉備呀,為請您,是三顧茅廬,冒著嚴寒,與酷熱,終於算把您先生給請出來了。那劉備就好像是如魚得水啦。他打算請出您來由您輔佐,好席捲荊襄。沒想到,荊州一帶歸了人家曹操了。孔明先生,我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在座有些謀士是頻頻點頭,認為張子布這話問得很有勁。看你孔明怎麼回答叭。

孔明先生微微一笑哇,“呵呵呵子布先生,我觀取漢上之地易如反掌。”嗬這跟大刀切白菜一樣,這句話咔嚓一下子,把屋裡的人都給說愣了。你聽人家這話說的,說我取漢上啊,就象手心噼啊這麼一翻,變成手背了,就這麼容易。“我主劉豫州躬行仁義,不忍奪同宗之基業,故力辭之。這事兒恐怕你們都不知道叭。”因為我主劉備呀,他是一個仁義君子,他不忍奪同宗基業。“劉表活著的時候兒,就想把荊襄讓給我家主公。可是他說什麼也不要啊。劉琮孺子,聽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兵屯江夏,是別有良圖非等閒可知也。”

嗬這真是字字珠璣呀,落地有聲鏗鏘有力。孔明說什麼呀?他說劉琮這孩子啊他聽了壞人的話了,他偷偷兒地降了曹操了,所以,曹操才這麼猖狂。現在我家主公屯兵在江夏,我們另外有打算,等閒之輩,就是那些稀裡糊塗的人,想知道我們的打算和安排啊不可能。

嘿喲,眾謀士一聽,這諸葛亮厲害呀。穩穩當當兒不慌不忙的,給張昭碰了一個軟釘子。

在下首相陪的魯子敬啊,整好和張昭坐的是斜對面兒。他看了張昭一眼,心裡說你客氣些好不好,孔明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哪兒好這麼問話。

張昭根本沒看子敬,張昭有張昭的打算,不管誰請來的客人,這是有關東吳興亡的大事。該說得說呀。雖然剛才孔明這幾句話一個軟釘子把他碰了一下兒,張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愧是江東第一流的謀士,還真坐得住。

他接著孔明的話,又問起來了:“要是這麼說先生的言行可有些相違啦。先生自比管樂,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樂毅輔微弱之燕下齊七十餘城,此二人者真濟世之才也。”說你諸葛亮要是這麼回答我的話,你說的做的可就不一樣了。你不是自比管樂嘛?管夷吾(管仲,字夷吾)相桓公,保桓公成了五霸之主哇。那樂毅呢,燕國拜他為大將,燕國是很微弱的一個小國,可是他下了強大齊國七十幾座城池。他們都有濟世之才。你怎麼能比得了呢?“先生在草廬之中但笑傲風月抱膝圍坐,今既從事劉豫州,當為生靈興利除害剿滅亂賊呀。”說人家管仲、樂毅為國家出那麼大的力,給老百姓造了那麼多的福,您先生呢?在隆中,笑傲風月,一會兒彈琴一會兒做歌,您端端正正地往屋裡一坐,拿自己,跟觀眾、樂毅比,可是您出得山來,保著劉皇叔,理應該說興利除害呀,把曹操滅嘍。可現在你沒有哇,不單沒有,“而且劉豫州未得先生之時,尚且縱橫寰宇,割據城池。”這話說得多厲害,這張昭是有兩下子。他說劉備呀,沒請您出山的時候呀,他東走西撞的,還真有點兒名氣,而且還有幾塊兒地盤兒。現在可好,跑江夏去了。“今得先生,人皆仰望,雖三尺童蒙以為飆虎生翼。將見漢室復興,曹氏即滅矣。”說是把先生您請出來之後哇,大家都有了希望啦,就連那三歲的小孩兒,也認為皇叔劉備如虎生翼了。這回漢室可有救嘍曹操也該完啦。“朝廷舊臣,山林隱士,無不拭目而待啊。”就是說,朝裡邊兒那些老臣,包括那些退休的,以及山林裡邊兒的那些隱士們,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那兒瞅著呢。“以為撫高天之雲翳仰日月之光輝,拯民於水火之中,措天下於任夕之上,在此時也呀。”說這些人,就等著您,諸葛先生,把天上的雲彩撥愣開,讓我們看看太陽什麼樣兒,讓我們看看月亮的光輝,救民於水火,解國家之為難吶,就在這時候了。“可是先生,您自歸豫州,曹兵一出,棄甲拋戈,望風而躥,上不能報劉表以安黎庶,下不能輔公子而據疆土,乃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無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後反不如其初也。”我們大夥兒盼來盼去,沒想到哇,曹操一發兵,您吶,是望風而逃。既不能幫著劉表安撫一下兒荊襄九郡之民,又不能,保著劉琦和劉琮守住這塊地方兒。您把新野給人也丟了,由新野跑到樊城敗到當陽直奔到夏口,連個立足之地都沒了。怎麼這位皇叔劉備得了先生您之後嘶怎麼倒不如不請您那時候了呢。“管仲、樂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見怪。”管仲、樂毅就象您這樣啊?我張昭這人說話,口快心直,可能有不中聽的地方兒,請先生您原諒。

嗬這張昭可夠厲害的,他來了一個不溫不涼,不軟不硬,不陰不陽軟中帶刺,就把孔明是連冤帶挖苦,說了這麼一頓。

對面兒魯肅哇,坐不住了。子敬氣得差點兒站起來,臉都紅了。子敬心想,張昭,你太不像話了,你怎麼能對我請來的客人這麼講話?再說也不能淨講人家的短處哇,正象那句話,打人別打臉,說話別揭短吶。雖然你問的這都對,可是這是孔明先生不光彩的事兒,你哪兒有這麼當面質問的。想到這兒子敬不由得也埋怨起吳主孫權來,您倒給我個底兒啊,您這是想幹什麼呀?原來是一番好意,把孔明請到這兒來見見東吳這些謀士。現在看來不是啦。這是在難為孔明啊。你怎麼讓孔明出這個屋子呀?他年輕輕兒的火性挺爆,一旦要有個好歹兒的你說這可怎麼辦吶?簡直子敬啊,都不敢看孔明瞭。(子敬的心臟才剛剛開始經受考驗,此時是被東吳謀士考驗,回頭還得被諸葛亮連連考驗)

這時啊,那屋子裡在座的謀士,嗬一個個那個神氣喲,有的把臉兒也揚起來了,有的把那眼角兒也耷拉下來了,有的把那嘴也撇起來了,心說,我們張昭先生好厲害,這是一把刀,十面兒刃兒啊,東西南北四面八方連上帶下堵了個嚴嚴實實。我看你,孔明先生,怎樣回答。

這時子敬,本不想看孔明,不看也不行啊,這時候大概孔明甭說臉吶,耳朵都紅啦。真怪難為他的。子敬側臉這麼一看誒喲孔明先生平靜如初,跟剛進門兒時候那樣兒一樣。穩穩當當兒的,在那理著鵝毛大扇,一邊兒聽張昭的話,一邊兒點著頭,沒搶話。這是有深沉有知識的人,等人家把話說完,人家話沒說完你一搶這等於吵嘴一樣,也不禮貌啊。

張昭說完了這席話,用手一理帽子上的福壽帶,右手一提袍襟兒,左腿往右腿上一搭,使手輕輕一捻鬍鬚,等候孔明的回答。

孔明是啞然一笑,“鵬飛萬里其志豈群鳥能識哉?”

誒喲這句話雖然說得不慌不忙,它卻有千斤的份量,就好象開著的油鍋咵的一下,撒下一把鹽去,當時這集賢堂裡頭是一陣紛亂嗚哩哇哩哇這眾家謀士可就議論開啦,我說這孔明回答的可太厲害了。鵬飛萬里?這是指人家孔明先生自己呀,就是那大鵬金翅鳥,要是一展翅,就是一萬里地。其志群鳥怎能識哉?就是說,你們這幫小鳥嘁嘁喳喳的,怎麼能夠知道鯤鵬之志呢?

好傢伙,這些謀士不讓了。把我們比什麼啦?比一群小鳥啊?黃鶯烏鴉山喜鵲,鵪鶉鴿子老家賊。(老家賊,就是麻雀了。因為很多人說麻雀喜歡偷糧食吃,所以被稱為老家賊。50年代,因此把麻雀列位四害之一,(四害:蒼蠅蚊子老鼠麻雀)全國上下掀起捕殺麻雀的熱潮,麻雀幾乎在中國絕種。後來科學家呼籲,麻雀實際上是主要吃害蟲的,並非害鳥,後來才逐漸恢復了種群。(四害改為:蒼蠅蚊子老鼠臭蟲)不過現在中國的麻雀依然視人為洪水猛獸,見到人就飛,看到外國公園裡,成群麻雀跑到人手上吃食的畫面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當年捕殺麻雀,可謂壯觀,若干個人站在房頂上的各個區域,用竹竿哄,敲臉盆驚嚇,讓麻雀處處不敢落腳直到飛的累死摔下,可謂慘絕人寰。)你諸葛亮這嘴也太損了,哪兒有這麼冤人的呀?

孔明根本不搭理這些人,連看都沒看他們,他是正面兒回答張昭張子布哇。“譬如人染沉痾,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輔之,待其腑臟調和形體漸安,然後,用肉食以補之猛藥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說這人要是得了重病啊,你得給他弄點兒稀粥爛飯的,先給他弄點兒小藥,一點兒一點兒調和著,等他這個病漸漸的啊見點兒起色了,恢復一些了,你這時候再補,再給他清燉牛肉吃,再給他點兒有力量的藥,把他的病根兒給他除嘍,這人不是就好了嘛。

常言說,人是虛不受補啊。這個補養啊,也得貼點兒邊兒有點兒譜。愣補不行。早上起來二兩人參,晚上,四兩鹿茸,再喝六燕兒窩,五天鼻子出血了。能補死啊。甭說虛弱的病人,好人也吃不消。(別的補藥倒也罷了,燕窩還是不吃為好,尤其是用紅油漆染的血燕,吃的越多死的越痛快)

“若不待氣脈和緩便投以猛藥厚味,欲求安保,實為難矣呀。”他說這個病人呢,氣脈還沒有緩和呢,你就給他藥劑大大的,再加上個魚呀肉的,想保養他,那怎麼能行啊?不單治不了病保養不好,這個人也危險。

孔明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指的是玄德的處境。說,“我主劉豫州,向日均伴與汝南,濟濟劉表,兵不滿千將只關張趙雲而已。次正如,病勢尪羸(尪羸:讀作,汪雷。尪字,也可寫作,尩),以急之時也。”說我家主公劉玄德那些人馬呀,太少啦,他就象一個很弱的病人。

“新野山僻小縣,人民稀少,糧食纖薄,豫州不過暫借以容身。豈真將坐守於此也?”新野小縣我們呆過不假,但是那地方人太少了,糧食也不足,我家主公在那兒啊,不過是暫且容身。我們怎麼能長期守到那個地方呢?

“夫以甲兵不綰城郭不固,軍不精練糧不濟日,然而博望燒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輩心驚膽裂。且問管仲、樂毅之用兵未必過此。”就是說我孔明在城小糧少兵力不足的情況下,一把火燒得曹兵膽戰心驚,你們偷著去打聽打聽去叭,就是當年管仲、樂毅之用兵啊,也超不過它。

“至於劉琮降操,豫州實出不知。且又不忍,趁亂奪同宗之基業,此真大仁大義也。”說至於劉表的那個孩子劉琮,降了曹操,我家主公真不知道。我們主公劉備呀,他不忍奪同宗基業,那是個大仁大義的人吶。

“當陽之敗,豫州見有數十萬附議之民,扶老攜幼相隨,不忍棄之,日行十里不思進取江陵,甘與同敗,此亦大仁大義也。”說我家主公這樣的人吶,你們找去叭根本沒有。我們為什麼在當陽敗啦?是我們主公看有那麼多的難民,他不忍棄了這些難民,所以帶著這些人走一天只能走十幾裡地。那麼如果說我家主公把這些難民甩掉,那我們立刻就能把江陵拿下來。可是我家主公為了這些百姓,不要江陵,甘心情願與這些黎民一起走。這樣的人哪兒找去呀?真稱得起是大仁大義。

“另外曹操多少萬人馬呀?幾十萬。我們才多點兒人啊?寡不敵眾,勝負乃其常事啊。昔日高皇數敗於項羽,而垓下一戰成功。”說當年吶,這個漢劉邦,跟楚霸王打仗,打一回,劉邦敗一回,打一回劉邦敗一回,最後呢,劉邦在垓下一戰成功,一下子,把楚霸王給滅了。這垓下在哪兒啊?就是現在的安徽省靈璧縣沱河北岸。(安徽故事不少哇,三國時最有名的自然是後文書張遼大戰逍遙津,在合肥)

“此非韓信之良謀乎?”說這個成功那不是人家韓信的主意嘛?“夫信久事高皇未嘗累勝啊。”說韓信雖然有本事,智謀過人,但是他保著劉邦也不是總打勝仗。

“蓋國家大計社稷安危事有主謀啊。非比誇辯之徒虛以其人坐議立談無人可及。臨急應變百無一能,誠為天下笑耳。”孔明最後這幾句話,把張昭和在座的東吳這些謀士,給損的是無地自容啊。說盡管這樣啊,我們雖然打這麼些敗仗,我們跑到夏口來了,但是也比那些坐著說站著講,說起話來他比別人能耐都特別大,那些誇辯之徒哇,要講究說嘴啊,誰也比不了他。但是一遇見事兒啊,他就蒙。敵人把兵馬發來了,他就打算投降。不單他打算投降,他還勸他的主公一塊兒降。這叫遇事百無一能啊。誠為天下笑耳,這些個別文人吶,才招人恥笑吶。有時這些文人,才誤事呢。實際孔明這話,就指的是屋中在座的這些人。

把張昭給說的呀那臉都紫啦,紫中透黑,他本來就面似晚霞,現在呀快成鍋底了。他把這頭往下這麼一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悶口了。(正所謂槍打出頭鳥,發難的越早,丟人也就丟的越厲害)

張昭這一沒詞兒啊,屋子裡這些謀士都有點兒掛火啦,這怎麼能行啊?不能讓我們張昭先生的話掉到地下呀,不能讓孔明問得是啞口無言吶,這得說幾句呀。

呲楞一挺身兒,在張昭下垂手坐著一人,此人是瘦小枯乾,三綹鬍鬚,年紀在四十上下。只見他把雙眉這麼一挑,衝著孔明拱了拱手,“孔明先生,”這位說話敢情是左嗓子,嘰溜嘰溜的,“今日,曹公兵屯百萬,將列千員,龍驤虎視平吞江夏,不知公以為何如?”他說現在曹操哇,帶領百萬雄兵戰將千員,已經把江夏給拿過去啦,你對這有什麼看法兒?

孔明抬頭打量打量說話這個人,認識,剛才已經介紹過啦,是虞翻。“哦虞先生,曹操,收袁紹蟻齟之兵結劉表烏合之眾,雖數百萬不足懼也。”說曹操那些兵馬呀,我心裡都清楚,他不過,收了河北袁紹一些螞蟻兵,結了劉表一些烏鴉似的人馬,那算得了什麼呀?有幾百萬也不可怕。

虞翻聽到這兒冷笑一聲,“嘿嘿嘿嘿嘿嘿嘿君敗於當陽,計窮於夏口,區區求救於人而尤言不懼此真大言欺人也。”說完了,他用手一捻鬍鬚,把頭一低,腰一貓,背一弓,圍著椅子轉了個圈兒,看了看屋裡在座的這些人,他又坐那兒了。這不知道虞先生是什麼毛病。虞先生心裡頭挺高興,哼,孔明,怎麼樣?我嘲笑你了,你讓人打得那麼慘,你還說不怕曹操呢,你這話說的也太大了。哼哎小小的年紀沒深沉,你不氣極了我,我不能這麼問你。

現在我看你孔明,是怎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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