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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老家的水井

由 烊希 發表于 運動2021-12-10
簡介還有一件是小時候我們都是用木盆洗各種家裡的東西,然後洗完了放在太陽底下曬,曬久了木盆縮水,再次洗東西的時候就容易漏水,也沒法去補,大人們就喜歡把木盆放在水裡浸泡,讓木盆吸了水發脹來解決漏水的問題,當時我對木盆特別有同情心,特別怕它們會沉到水

什麼的井沿填合適詞語

上次和爸爸通完電話說起老家已經徹底通了馬路,才想起已經很多年沒有回老家了,對於老家在我的記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老家的兩口水井。

在我很小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上學,我家門前有一道小石階,小石階下去往右有一條長滿了青草的小路,小路左邊有兩顆櫻桃樹,還有一顆枇杷樹,一顆梨樹,梨樹每到一年春天最早的時候就開花了,白白的花葉帶點褐色的芯,印襯著深青色的枝丫,顯得特別好看。等梨花開完櫻桃樹的花又開了,粉粉的,襯著草綠色的嫩葉,比梨花還好看。右邊是一面斜斜的土坡,我的堂姐堂妹伯母們在坡上種了好多種類的菜,我家也種了,記得種過苦瓜,絲瓜,峨眉豆,玉米,大豆,還有綠豆苗和豇豆苗,對了,還種過辣椒。其實那塊土坡是向陽的,土質特別容易幹,能把這些菜種活都要歸功於土坡盡頭小路上的兩口井。

一口吃水的井,一口渾水井,吃水的井挖的比渾水井要高一些,處於上游,所以平時大家用水都很少把吃井水裡的水弄髒,兩口井其實不大,差不多三米長兩米寬的面積,井的中間是泥土沙石隔開來了的,水位的上面沿著洗東西的井沿放了好幾塊些許平整的青岡岩石,最大的一塊橫在兩口井中間,方便挑水的人放桶。

那時候,我們整個組的人都是靠著這兩口井來生活的,渾水井說是渾水井,其實也就是沒有吃水井那麼清澈,但是用處可不比吃水井少,當時我們洗衣服洗水桶澆菜洗豬草洗手洗腳都是用的渾水井的水,旁邊的土坡上的菜也是靠這口井澆灌才能長的果實累累。

相比於渾水井,吃水井當時是我們活命的根本,我的老家地處山腰旮旯裡,沒有河水,吃水井的水是從山頂的幾處泉溝一路流下來的,如果碰到幾個月不下雨,吃水井的水位也會相對降低,真正的靠天喝水。

吃水井的井底有很多絲草,水底還能清晰的看到有好多不同顏色橢圓的小石頭,水深處有很多小蝦小魚,有時候大人們用桶打水還能打上來一些,記得有一次我的堂哥好像還釣上來一隻小螃蟹,然後拿回來放到火堆裡烤,結果出去玩忘記了,回來撥開餘灰一找,只燒的剩一條焦焦的蟹腿。

這兩口水井離我家都很近,跑起來兩分鐘就到了,我們家是用水壇裝水的,只能裝五木桶水,那時候我爸好像在外面做工,很少回家,媽媽有時候忙的沒時間挑水,臨到做菜的時候發現沒水了,就會讓我拿個水瓢去吃水井打一勺水來應急,每次幹這樣的活我不知道為什麼都特別歡樂,以至於後來這件事在我印象裡特別深刻。

對於這兩口井的回憶我幹過兩件特別丟人和危險的事,一件是有一次我從井上邊的小路經過,那路邊有一從青色的長得和韭菜一樣的草,滑溜溜的,又是個斜坡,我記得當時好像在和誰說話來著,一不小心踩塌了,從路邊滾下來了,要不是水井上面有幾從茂盛的茅草擋著,我差點掉到井裡去了,當時居然沒覺得害怕,就是被茅草在臉上手上小腿上割了幾個口子,疼的哇哇叫,幸好後來被路過的大人拉了上來。

還有一件是小時候我們都是用木盆洗各種家裡的東西,然後洗完了放在太陽底下曬,曬久了木盆縮水,再次洗東西的時候就容易漏水,也沒法去補,大人們就喜歡把木盆放在水裡浸泡,讓木盆吸了水發脹來解決漏水的問題,當時我對木盆特別有同情心,特別怕它們會沉到水裡溺死,所以大人放到渾水井裡的木盆我都會想辦法把它給撈上來,有一次還串掇著我堂妹一起撈,兩個人差點掉水裡去了,恰好被我三伯母看到了,拉著我兩就是一頓打,然後告訴我媽,我媽氣的又把我一頓打,當時我可委屈了,一直哭,跟媽媽說是怕木盆會掉到水裡死掉才去救它的,我媽哭笑不得跟我解釋那木盆是東西不是人,也不會沉下去,我才沒有再幹這類傻事。

後來隨著村組的發展,組裡的領導想要修路,就說服我們全組的人要把這兩口井填了,當時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爭執了很久,在我差不多小升初的時候,還是把井填了,把路加寬也把我大伯家的櫻桃樹和那顆梨樹給挖了,只留了一顆矮矮的枇杷樹,而我的生機勃勃綠意盎然的童年好像也就從那時候結束了。

後來我上了初中,組裡的好多年輕人都去外面打工了,爸媽也出來佛山打工了,留下一些中老年人在家裡,每一次週末回家都能感覺老家一次比一比蕭條,組裡的老人也一個個老去不見了,而那條把井填了的小路,路邊依然長滿了雜草,大家喝水換到了小路下邊一個用水泥砌起來的井,水質也不如以前的吃水井的水,沒有絲草沒有橢圓的石頭,看不到井底,之前的兩口井再也沒有回來了,就如我的童年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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